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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 110 章

      昏昏沉沉,力气在一分分的消失,世界里只剩下幻想中梁斐枯坐在自己身边时的模糊影子。
    白砚秋心想:“真的就要这么死掉吗?死掉后是会像这条龙一样成为个石化的空壳标本,还是像这些牲畜一样,成为满山白骨中的一员?”
    胸口的食人花长得更大了,根系顺着血脉深入了心脏,针扎似的疼。
    “很快,我的心脏就会被它当做土壤一样,被根系包裹吸食,然后再也无法跳动。”白砚秋喃喃道,“这比凌迟也差不了多少了。”
    他躺在白骨堆里,望着头顶的明珠,明珠光辉柔柔地撒下来,像轻纱一般罩在食人花上,食人花朝着洞顶明珠舒展身姿,仿佛像袭取阳光似的,那么贪婪……
    ——吸取阳光!
    白砚秋猛地一震,山洞里面没有黑暗阴冷,不见阳光,唯一的光源就是这洞顶的明珠,难道这些食人花全靠吸取一点明珠光辉来生长?
    还是说,这些种在阴暗的甬道深处山洞里的食人花们,不能生长在外面的阳光之下,只能反而只能在阴暗的环境里靠这些明珠光照,才能存活?
    想到这里,白砚秋竭尽全力取出火折子,费力吹燃。
    就在火苗冒出的一刹那,白砚秋仿佛听见了成千上万的恐惧尖叫,食人花们瞬间合拢花瓣,齐齐缩成一团,颤抖的声音由小变大,眨眼间整个山洞只剩下唰唰唰的摩挲声。
    白砚秋发出“啊”的一声,痛苦地蜷缩成一团,身上寄生的食人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缩回去,消失在肌肤深处。
    白砚秋捂着胸口,猛地呕出一口鲜血,寄生的食人花竟然直接缩回了根系追深处。这些寄生花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危机,缩回最深处后,庞大的根系抓得更加牢固。
    那株寄生在胸口的食人花,因为感觉到火光离得最近,缠绕在心脏上的根系抓得更用力。
    白砚秋心如刀绞,痛不堪言,豆大冷汗从额头往下滚,后背的衣裳都已湿透。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吗……”白砚秋咬着后槽牙,痛得直抽气。
    缓了好一阵,才适应这种痛感,白砚秋咬牙站起来,捡了根牛腿骨撑着,一手拿着火折子,跌跌撞撞往骨山下走。
    沿路的食人花纷纷缩小身体,往骨山缝隙里钻。
    “想不到这么凶残的玩意儿居然怕光。”白砚秋心道,“也不知道种来干什么。”
    他沾了一身的食人花消化液,那些小黑点似乎因此察觉不出他的存在,老老实实的趴在骨山上,白砚秋一路走得战战兢兢,极其小心的地避开这些危险。
    没走两步,白砚秋没来由的生出一种被窥探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躲在背后,正以某种复杂的心绪看向自己。
    这种地方会是谁呢?
    白砚秋下意识停下住脚步,扭身往回看。
    背后只有退避三舍的食人花和累累白骨,其他什么也没有。
    “奇怪了。”白砚秋转回身,继续往下走,但背后那股视线一直凝在他身上。
    白砚秋一步一挪的走到甬道口,即将一脚踏进甬道的时候,他突然回头望去,偌大的山洞里,莹莹明珠光晕下,寂寂骨山艳艳红花,巨大的神龙皮囊暗淡无光,黑洞洞的眼眶直直的看向他,仿佛在无声的说着什么。
    白砚秋尚未回过神,手中火折子上微弱的火光,微微一晃,熄灭了。
    白砚秋:“……”
    搞什么!这么衰!
    =========
    梁斐一路狂奔,根本不管是不是被人发现夜闯将军府,他脑子里只剩命在旦夕的白砚秋。
    那些来历不明的食人花,会不会在他出来这段时间就要了白砚秋的命?
    会不会有其他的隐藏的危险?万一遇到突发危险,以他现在失去修行的状态,能抗过去吗?
    一时之间百转千回,梁斐脚步微滞,心头一瞬间生出快回去看看的冲动。
    不能让他一个人呆在那里,至少要把他带出来,先安置在一处妥帖的地方,再去找治疗他的办法,而不是放任他一个人呆在那个充满了危险的地方。
    越想心里越是慌张,梁斐再也忍不住,掉头就往回跑。
    竹林很快就到了,苦井入口处杂草倒伏,梁斐想也不想,直接往下一跳。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梁斐坠入水中。
    有水!突然出现的水让他心中一慌,忙睁开眼四处查看。
    没有,井壁上没有那个他亲手凿开的石洞!
    怎么回事,他一来一回不过几息时间,原本在的枯井变成了水井,井底石壁上的石洞也消失不见!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梁斐一拳狠狠砸在井壁上,希望能把那个石洞找出来,可他连续砸看了十数次,直到十指砸得皮破血流,别说石洞了,连条缝隙都没找到。
    梁斐急怒交加,对甬道那头的白砚秋更加担心,甚至恨起自己来。
    我怎么这么没用!关键时刻不能保护他也就罢了,连回去的路也找不到!
    白砚秋……白砚秋……是死在里面了吗……
    梁斐心痛不能自已,胸中存气消耗殆尽,一口气没有撑住,鼻尖冒出一串水泡,沉入井底。
    他放弃了挣扎,心道:“就这样吧,他死在里面,我在外面陪着,我们一起走。”
    他脑子里全是白砚秋的嬉笑怒骂,是他的行走坐卧,肺越来越难受,脑子越来越昏沉。
    “就要死了吗?”梁斐缓缓闭上眼,“不要怕,我来见你了。”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一个声音大声道:“井底有个人!鼻子还有气泡,快,快来救人!”
    一阵嘈杂,几条人影游鱼一样,几个猛子扎进水里,左右捞起梁斐,往上游。
    梁斐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说:“听说有人今天要往井里放女娃当祭品,我还当是假的,没想到他们真这样干。”
    “作孽啊,谁不知道那些人都是借着龙王的名义敲诈勒索,谁家给不起钱,就把谁家的女娃抢走,说是给龙王娶新娘,可谁不知道都是借口呢!”
    “咦,不是女娃,是个男娃!不过长得真俊!”
    “作孽啊,女娃糟践完了,现在连男娃也不放过。”
    “嘘,小声些,被那些听到可就麻烦了。”
    “对,我们先把人带走。”
    梁斐挣扎着不想走,可手脚全无力气,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了,我怎么了,为什么说不出话来?
    不,不要走,我走了白砚秋怎么办。
    “小娃子不要乱动,咱们哥几个偷偷摸摸来的,万一被他们发现,别说你了,连我们几个的性命都不保。”
    “将军这些年也不管管,那些人越来越无所顾忌,横行霸道欺男霸女,不知道多少人家被搞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将军?你还指望将军,你没听说过,将军跟他们一伙的吗?”
    “啊?将军跟他们一伙?这不能吧,老将军最是嫉恶如仇,他不是把小将军送到什么鹤道人那里去修行了吗,听说老将军是想等小将军学成回来,就把易水城交给小将军。老将军就这么一根独苗,为了易水城的将来,都把小将军送到那么远的地方修行,老将军怎么会和他们是一伙儿?”
    “小声些,我听说老将军把小将军送出去是为了避祸!”
    “避祸?在易水城这个地方,将军府说一不二,他们还需要避祸,避什么祸?!”
    “就是那帮人啊,咱们着易水九城,自古以来就是鱼米之乡,虽然偶尔遇上个洪灾,但总体上还是风调雨顺的年景多,管咱们这方水务的龙王爷也算泽被一方了,以前咱们祭祀龙王,只需抬上五牲,什么时候搞过人牲!”
    “说来也怪,自从去年开始搞人牲后,咱们这地界就越来越不顺当,今年秋收的时候暴雨连绵,收成不及往日的五成,今年不知道要饿死多少人,不知多少人家又要卖儿卖女,惨啊。”
    “你们不要说出去,我猜……”那人压低的声音,“会不会是那些人把龙王赶走了?咱们没了龙王庇佑水务,这才连年水灾鱼灾。”
    “不能吧,龙王翻江倒海兴风作雨,多大的本事,就凭那些人,还能把龙王赶走?”
    “……如果不是赶走,是囚禁呢?”那人声音更低,“我有个亲戚在将军府当下人,他说有天晚上,听到地底下有龙吟……”
    “嘘!这话你也敢说,还要不要命了!”
    “……唉我也就和你们说说,我可一个字都没跟外人提过。”
    “什么人!”突然对面不远处有人大声喊道。
    “糟了,被发现了,快跑!”
    “这人怎么办?”
    “就放这儿,咱们先保命再说。”
    梁斐被仍在地上,几人分头急匆匆跑了。
    “快,抓住他们!”“这有一个人!”
    “带上,正好缺个献给龙王的人牲。”
    梁斐还没来得及从几人对话里理清楚事情原委,就被另一波人接手,迷迷糊糊里,又被原路带回枯井边。
    为首的人在枯井边摁了几下,露出一个向下的地道入口,几个人鱼贯而入。
    梁斐闻到了那种熟悉的味道,奇异的香味。
    ——是食人花!他又进来了!
    白砚秋呢,还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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