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
陈暮被乳尖的感受弄得浑身酥软,想到今早上起来浑身酸痛几乎下不了床,挣扎了一下,隔着衣服握住了周晟言的手,“我下周期末考试了,明天还要去自习。”
这句话让他停下了,“假期回中国吗?”
“半个月。”陈暮回答他,“票前几天已经买好了。”
“嗯,什么时候走?”
“考完之后的第叁天,前两天你有时间可以陪我吗,这学期我们还没有一起出去玩过。”
上个学期,他们在一起之后的每一个周末,周晟言都会带她去一些比较远的地方玩,可如今住在一起,见面的时间反而没有那么长。
陈暮也能感觉得到周晟言在尽力的抽时间陪她,但两个人交流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在床上。
“等你回来吧。”周晟言说,“我带你去塔斯马尼亚几天好不好。”
塔斯马尼亚是澳大利亚最南部的一个洲,地广人稀,空气质量全世界第一,风景很好,旅游业发达。
陈暮点头。
一直到回到卧室,陈暮躺在周晟言的怀里睡觉的时候,她才神神秘秘的问周晟言,“那把枪呢?你收到了吗。”
周晟言睁开眼,低头看着陈暮,“真的想要?”
周晟言大抵是知道陈暮买的枪的来历的,虽然走私军火这类的事情是莱尔在做,但周晟言会时常订购新型枪支,每一次订购一批新型的枪支或者其他东西,旧的都会被淘汰而销毁。
手下的人时不时也会留一些,被想赚钱的人拿出去偷偷零售卖掉,他知道,也并未阻拦。
“不,我就是好奇。”陈暮在不怎么明亮的床头灯的灯光下冲他眨巴眨巴眼睛。
“枪你想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但好奇不能作为理由。”周晟言的手搭在她的腰上,手指依然轻轻的抚摸着软肉,言辞间却流露着些正色。
“...只是问问而已。”陈暮嘟囔了句。
周晟言把陈暮从怀里捞起来,面对着他,“你没有受过训练,面对想要伤害你的人,一旦枪被他抢走,你就没有活路了。”
“你不能因为好奇就让自己陷入危险里。”他说的时候,眸色黝黑深谙,“应该说,你不能因为任何事而让自己陷入危险里。”
离陈暮最近的危险就是周晟言。
他因为私念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但他也一直尽力护着陈暮。
初次见面的时候接她的那一modore是当天去二手车市场买的,从来没有陪她逛过超市或者逛街,只带她去人少的地方玩儿,就连那次在情人港的街道上散步都离很远,远到他去给她买冰淇淋她都没发现。
除了已经退出了黑帮交易的moonsea的老板斯托尔特,周晟言未曾让陈暮沾染到他的世界的一分一毫。
他只要稍微严肃一些就会让陈暮害怕,她没说话了,垂眸不看他。
周晟言无奈的让她靠近他一些,吻吻她的额头,“你别怕我,我只是担心你。”
陈暮嗯了一声。
之后的一周,陈暮就一直在顾霍川预约的那个自习室里自习,就他们四个人,一天比一天熟,在学累了的时候大家就靠在椅子上絮絮叨叨的聊着生活里有意思的事情。
温清和他们叁个不是一个专业的,但是也喜欢和他们呆在一起。
陈暮发现温清家境很好,用的东西都是传说中的低调奢华,乍一看看不出什么,但都是小众的奢侈品牌。
考试的前四个人一起去了图书馆旁边的咖啡厅吃了顿饭,用拿铁干杯,“祝大家门门hd!”
回家前的两天,陈暮一个人在cbd逛街,准备给国内的朋友们买点儿礼物,维多利亚女王大厦是cbd最标志性的建筑,十九世纪末期用棕色花岗岩建成的,一百多年里屹立在悉尼的人来人往里,
不知道见证了多少繁荣兴衰。
比起巍峨浑厚的外观,大厦里的光影倒是更让陈暮喜欢,光线彩色琉璃营造出的氛围让她很喜欢在这里面闲逛。
一楼的店里里看到一个包挺好看的,陈暮正准备进去,却看到了前面的人身材火辣,身材高挑,一头暗红色的头发,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长了很多,“安妮塔?”
那女子回过头,五官精致绝伦,她很惊喜的说,“chen mu,今年还没有遇到过你。”
“对,你是来逛街的吗?”
她点头,“一起吗。”
两个女人一起逛街的战斗力一定是一加一大于二,陈暮本来没想买什么多,可是安妮塔和陈暮的眼光都很好,经常在几个东西无法抉择的时候,纠结来纠结去,再加上对方劝上几句索性就都买了,店员笑得脸都要开了花。
到最后两个人手上都是大包小包的东西,走到路边的咖啡厅一起喝个咖啡。
安妮塔点了支雪茄,问陈暮介意吗,陈暮说不介意。
她雪白的手指夹着比她手指更粗的雪茄,随意的抽着,望着街边来来往往的人群的时候,眼里带着些复杂的情绪,却被她很快的隐藏起来。
“我经常来这里逛,很少遇到过你。”安妮塔说。
“课业比较忙,我平时都在学校。”
安妮塔感慨的笑了,“在学校好啊,我也怀念在学校的日子。”
一直到两个人告别,陈暮看着安妮塔离去的身影,内心里冒出一个疑惑来,周晟言平时身边的女人们,是都像安妮塔这么好看,还是只有安妮塔这么好看。
到家以后,陈暮就开始哼着歌收拾行李,也就半个月,家里什么都有,她除了需要带上给朋友们买的东西之外,就没什么要拿的。
拉开一些平时放东西的抽屉检查,看看有什么拿掉了的重要物品,顺便整理一下电话卡护照身份证之类的,衣柜底下的第一个抽屉,她记得里面平时放着一些杂物,拉开之后,她心脏紧缩了一下。
整整齐齐的六把枪。
和卖枪的人给她发的图片都不一样,看起做工更加精良。
周晟言回来的时候,陈暮并不在客厅里,他走上楼推开卧室的虚掩着的门,里面却没有开灯,一个冰冷的东西贴上他的背,“别...。”
陈暮“动”字还没说出口,手腕被他捏住,枪瞬间就不在她手上了,周晟言反身把陈暮制在墙上,她一动不能动,而枪抵上陈暮的太阳穴。
“子弹在旁边的抽屉,你没装。”他说。
“我不会。”陈暮撇撇嘴。
他笑了一声,把枪放在旁边,就着这个姿势和陈暮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