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楚泽渊乖乖出去了,他寻到了一棵大树下面坐着,这儿是个阴凉处,人还少,到时候卫泽绪过去就可以和他一块坐在这儿休息了。
他百无聊赖的盯着来来往往的游客,眼神无意识的扫过,却是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定晴看过去,齐北和一个女生穿梭在人群里,表情有些焦急。
估计是发现那些大汉记忆丢失了一块儿,而且精神还受刺激了吧,楚泽渊扬了扬唇角,眼中划过一丝冷芒。
他的手指搭在膝盖上点了点,似乎是在想怎么处理齐北才好,齐北来这儿估计是慌了,害怕真的有厉鬼作祟,来寻求什么得道高憎的庇佑。
但是……他怎么会让齐北如愿呢?
楚泽渊放在膝头上的手指动了动,一缕微弱的鬼气便是缠上了齐北的身体,自此之后,齐北做过什么坏事都会以噩梦的形式出现在他的梦里。
而那个遭受病苦的主人公只能是齐北,权当做算是小惩大诫吧,楚泽渊漫不经心的想着。
肩膀上搭上了一只手,卫泽绪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刚刚在想什么,我叫你都没有听见。”
楚泽渊定定的看着他,见他已经不生气了这才是松了一口气,他谨慎的回答,“我看见了齐北。”
丝毫没有透露齐北被他用鬼气坠上了的事实。
卫泽绪也没有多问,他原本就讨厌齐北,此时自然也没有什么心情去问,他把手里的一张红笺递给楚泽渊,“我刚解的签文,是个上上签。”
“你求的什么?”楚泽渊随-问。
“姻缘。”卫泽绪抓住了楚泽渊的手指低声回答。
楚泽渊默不作声的看完了红笺上的内容,回搓了卫泽绪的手指,“小太阳。”
他只是叫了一声卫泽绪的昵称,卫泽绪就是明白了楚泽渊的意思,他轻笑出声,低头去看那张被称作是上上签的签。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第九十六章:阴谋进行时
楚泽渊紧紧捏着那张红笺,珍重而又小心翼翼的把他收了起来,放进了口袋里面,他伸手去握住了卫泽绪的手指,冰凉的指尖划过他的手背,却是让人莫名的踏实。
“的确是一支好签。”
他轻声说道,树影婆娑,细碎而又温和的光斑掠过他苍白阴郁的眉眼,为他染上了儿分温柔。
在这一刻,他的心中无比的宁静,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和这个人坐在这儿,牵着手,彼此依靠。
连带着那些痛苦不堪的仇恨与回忆都被他扔的远远的,暂时遗忘,此刻,他的眼里只看得到这一个人。
两个人在这儿玩了一天,然后又是去了江滩,卫泽绪的鼻子被凉风吹的红红的,偏偏却又是笑的很是开怀,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唇边有个小酒窝。
楚泽渊由着他,也没阻止他,只是牢牢牵住他的手指,不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
他给卫泽绪拍了好几张照片,存在了手机里面,时不时的拿出来翻看。
三天说长不长,等到许鹤之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卫泽绪才从几天的放纵之中抽离,“嗯嗯,好的,我会记得拿票的,明天早上八点对吧?”
许鹤之翻了个白眼,“我说你是乐不思蜀了还是怎么了,和你家楚泽渊这几天过得太开心了吗?”
这话说的,卫泽绪揉了揉自己涨红的耳垂,立马反驳道:“说的就像是你和你家曲南没有过得很开心一样。”
他可是从微信的朋友阁里面看见了,许鹤之和曲南出去旅游了,还发了他们在海滩旁边的照片,两个人头挨着头,肩靠着肩,笑得开怀。”
“咳,咱们不讨论这个话题了,”许鹤之意识到两个受互相揭短并没有什么意义,他叮嘱卫泽绪,“明天的比赛不要错过了,你记得到时候过来把票拿一下。”
“放心好了,你们俩的比赛我怎么会错过。”
这次比赛在室内最大的游泳馆举行,许鹤之和曲南在之前就已经通过了两轮比赛,前几个星期的练习就是为这最后一轮比赛做准备。
卫泽绪第二天一大早就起床了,收拾好了东西就朝着游泳馆赶过去,这个游泳馆比他们练习的那个游泳馆还要大一倍,显得很是空旷,门口挂了个售票的牌子,已经售罄了。
“这次现众席上的人多的很,要不是咱们俩给你们拿到了票你们压根就进不来。”
许鹤之挑了挑肩,把手里的票递给卫泽绪,很是得意,一旁的曲南淡淡的微笑,拿手指拨了拔他的头发。
“真是麻烦你们倜了,”卫泽绪抿了抿嘴唇,有点不好意思,他撞了撞许鹤之的肩膀,“比赛一定要加油,不拿第一不给你准备庆功宴!”
“放心好了,我是最厉害的!”许鹤之大言不惭。
曲南和楚泽渊淡笑着看着两个人打间,就连楚泽渊也难得的对着曲南说了一句,“比赛加油。”
曲南一惊,点了点头。
几个人进入了游泳馆里面,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倒是比较靠前,可以清晰的看见游泳池旁边的选手的一举一动,“你们有自己的休息室吗?”
“有,就在后面,和我们一组的选手都在休息室那边,开赛前可以在休息宣里面休息,然后未上场的选手可以在里面看直播。”
曲南站在一旁解释,倒是许鹤之有些不爽,“齐北那群人竟然也跟我们在一组,真是要命!”
卫泽绪附和,“我也不大待见他。”
广播声开始响起,许鸫之朝着卫泽绪挥了挥手,“我们先去休息室了,到时候比赛完了你们过来找我们吧。”
楚泽渊凝视着休息室那边的方向,似乎看到什么黑影一闪而过,他扯了扯唇角,没出声。
许鹤之到休息室的时候,休息室里面大家都还在,人手拿着一瓶运动饮料,“快来,今天有人请客,大家手里的饮料都是齐北请客买的。”
桌子上还剩了两瓶饮料,看样子是给他们俩留的。
齐北坐在凳子上面,不紧不慢的把饮料喝下,然后拧紧瓶盖,“今天比赛,大家一起加油吧。”
他的态度很是温和,看样子还挺平静的。
许鹤之皱着眉心,并不想收下,偏偏大家都看着,他挤出一个虚笑。
“是不喜欢这个牌子的吗?”齐北问道。
“没有。”碍于情面,也不想在比赛之前闹得太难堪,两个人将就着喝了两口。
齐北淡淡的看着他们俩,嘴用的笑容泄露了一丝阴冷与冷漠。
很快就轮到许鹤之和曲南上场了,一行人出了休息室,齐北跟在最后,想起自己的比赛号码牌没有拿,又是折了回去。
几分钟之后,他才是出现在了比赛场上,楚泽渊一直紧紧盯着齐北的动作,看见他延后了几分钟出现,轻轻点了点膝盖,眼中闪过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
果然,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许鹤之一直到比赛前都有点不太舒服,他一直觉得齐北给自己的饮料有点不太对劲,味道怪怪的,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掌心有点麻。
“怎么了?”曲南看过去,许鹤之的面色不大好。
“没有。”许鹤之摇摇头,比赛之前,最好不要分曲南的心比较好。
几个人做了热身运动,站在游泳赛道前站定,随着发令的枪声响起,几个人争先恐后的跳入水中,掀起的水花四溅。
楚泽渊和卫泽绪坐在观众席上,突然,楚泽渊的脸色变了变,他想要坐起来,却是又坐下了,在方才比赛的时候,他看见许鹤之的腿突然抽搐了一下,像是使不上劲儿了。
不过,他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速度。
儿轮比赛下来,卫泽绪看的眼花缭乱,许鹤之给他们发了个消息,让他们去休息室找他们。
“许鹤之,你怎么了?”
卫泽绪一进休息室就看见了许鹤之半死不活的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曲南给他揉着脚。
“别提了,刚刚在水底下抽搐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柚筋儿了。”
许鹤之挠了挠自己的手臂,发现手臂上出现了几个小红点,他的体质其实一直都不太好,外加上这几天和曲南放纵惯了,有点虚。”
“喝饮料吗,”他对着卫泽绪扬了扬下颔,“桌子上面的,我就喝了两口,要是渴了你可以拿走。”
卫泽绪并不渴,不过楚泽渊却是站了起来,找了个人塑料杯子,“你拿着一下,我给你倒一杯。”
楚泽渊的动作很反常,不过卫泽绪也没说话,乖乖拿着瓶子,倒了一杯子饮料,然后给喝完了。
“你不喝?”
卫泽绪挑挑眉,楚泽渊手指摩挲着瓶身,看向休息室的门口,“不,不用了。”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了,齐北走了进来。
第九十七章:我是找你讨倩的、恶鬼
许鹤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他抓了抓自己的手臂,依旧是觉得有点难受,他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曲南低头看着他,“身体是不舒服吗?”
卫泽绪的视线也被吸引了过去,他看着许鹤之手嘴上的红点,“是不是过敏了,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
曲南也惶了神,他胡乱的点点头,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拔打了120.
齐北站在一旁,面上极快的掠过一丝恐慌,但又是很快的被他收敛了起来,他盯着桌面上的两个饮料瓶,咬咬牙,还是没有离开。
没过多久救护车就过来了,曲南扶着许鹤之出去之后,上了救护车,卫泽绪犹豫了几秒钟,还是跟着一起离开了。
不一会儿,整个休息室里面就没有人了,齐北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有点颤抖,他从口袋里面拿出了手套,快速的套上,然后拿起饮料瓶准备离开
他有些心慌,明明万无一失的计划,竟然因为许鹤之这个变数而全盘打乱,一想到到了医院之后会检查出来病因,说不定还会报警,齐北就想破口大骂。
总之这些饮料瓶他必须马上拿走离开,如果叫警察发现了上面的秘密,他深吸了一口气,心跳的有些剧烈。
正当他转身想要离开的时候,休息室的门突然被轻轻敲了敲,楚泽渊站在门外,眼眸冰冷而又深沉,也不知道站在这里多久了。
齐北手一抖,下意识的把饮料瓶藏到了身后,“楚泽渊,你没有跟着一起去医院吗?”
楚泽渊笑了笑,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明明是齐北俯视着他,偏偏楚泽渊的气势却是更盛,冰冷的眼眸剌激的齐北的心都凉了半栽。
“不留在这里,又怎么看得到这么一出好戏呢?”
他双腿交叠,身体放松的靠在沙发上,眸子半阖,衣服一丝不苟的贴在身上,修长的食指放在膝盖上点了点,唇角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齐北的手指在发抖,面对着这个应该是已经死去的男人,他不可避免的心慌了,他很害怕,但是他依旧强装着慎定,不让楚泽渊看出自己的心慌。
楚泽渊嗤笑一笑,他冰凉的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唇角,笑容愈发讽刺,“你干的事情你自己还不知道吗?许鹤之出事,和你逃不了干系吧。”
“不安好心,甚至为了对付我,还相处了这么个很毒的法子,齐北,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
听见这句话,齐北猛的抬头看向楚泽渊,他的面色复杂,隐隐显露出狰狩的一面,有些扭曲,“你早就知道了?”
“我找过去的那几个人也是你弄走了,”他喃喃自语,像是魇住了似的,“你一直都知道,你看着我干出这些蠢事,心里很得意是不是,看着我的愚蠢,很得意是不是!”
齐北朝着楚泽渊愤怒的嘶吼着,眼睛里面带着红血丝,像是恐惧,又像是惊慌。
“你果然就是他,你果然没有死。”
楚泽渊看着齐北自说自话,一个人演完了这独角戏,他浅色冰冷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齐北,唇边的笑容渐渐扩大,“齐北,你怎么不去死。”
他恶劣而又黑暗的话脱口而出,像是黑暗里开出的腐烂而又颓靡的花朵,紧紧的包裒着齐北,让齐北脸色苍白,身体阵阵发冷。
“你说,你干的事情像是人做的吗?”
楚泽渊站了起来,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其他的情绪,偏偏他用着一种责问的口吻说着,眼底带着对齐北的厌恶,“你把毒药涂到了饮料瓶的外边,只要接触到皮肤,就会沾染上去,偏偏你又在饮料里放入了解毒剂,所以喝过饮料的人都没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