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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79章

      第93章
    “师……尊……”
    符远知喊到一半哑了, 他伸出去的手原本是想拉宫主的胳膊,现在的话……
    手不太听话地动了两下,于是宫主挥舞小拳头, 给了徒弟的……手背一巴掌。
    “别捏!”
    宫主面色严峻, 实则快要着火——他让徒弟一把抓住了腰啊!徒弟还摸了他的背两下!
    成何体统!
    “大还真镜失效了。”宫主双手撑着符远知抓他腰的手指,努力保持严肃的临敌状态,“幸好并没有太多人没被照回来,我想这个通天镜的效果应该并不是永久性,只是尚不知多久能够恢复……”
    宫主说着, 停下了拍徒弟手指的动作, 沉默了一下,下意识地抬起手,却发现自己这胳膊实在够不着符远知的脸。
    孩子……擦擦,擦擦鼻血。
    符远知一把捂住的鼻子,脸红得冒烟。
    他飞快止血, 然后意识到自己还非常不得体地拎着师尊的腰呢, 于是小心把宫主抱进了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臂弯上, 可以拿自己的胸口当靠背。
    宫主继续沉默着, 他感觉到屁股下面徒弟的胳膊带着轻微的战栗,心跳隔着胸肌都能怼到他脸上来,并且这家伙还自己以为自己动作轻微, 蹑手蹑脚地在归拢他的头发!
    你……你玩娃娃呢?
    变小的真仙还是仙!
    啪——符远知的下巴尖上又多出一个红色的小手印。
    “快走!别在这儿站着!”宫主训斥道。
    “哎哎!”符远知一叠声地答应着, 急忙往城里跑。
    跑的时候他一边护着怀里的娃娃师尊, 一边随脚踢飞几个碍事的鬼鲛,他以幻术变化的分身不知何故,竟然也能轻易把敌人踹飞,陆清霜没有上过初心宫,但梦魔虽然没上过,却也知道初心宫会开幻术课,只是从前从来不知道这门课程还能修成这个水准。
    ——八成归功于云梦之主的指点?
    浪里露出蓝色的鳞片,鱼道师的身影一闪而过,鲛人啧啧感叹:“龙神遗脉当真有神赋天资,弄幻成真,没有百十年,最有天赋的鲛人术师都不能做得这么真。”
    “我师尊教得好啊!”符远知笑眯眯回答。
    鱼道师忍不住连连摇头,心想我就是这门课的道师,你们这些孩子什么水平我还不知道吗?他正想着,浪花里一个蓝色的鲛人和鬼鲛撞在一起,鬼鲛撞破了他的幻术,那个身影无声消失。
    “你知道他的身世?”
    宫主的小手抓在徒弟的头发防止颠簸,端坐在他胳膊上,此刻质问鱼道师,仍然气势不减。
    大约只有符远知敢因为云梦之主缩小了就流鼻血。
    迫于真仙的威压,鲛人并不敢有任何隐瞒,但他也没有对此多说,而是直接默认,开始说下一个话题——
    “天宫主,我能带您进海国。”鲛人在浪里翻腾,速度奇快,完全不输给疾驰的道者,“鲛人的海巫师世代侍奉龙神,我们守着龙神遗骨上万年了,海里的龙族在没了龙神之后,处境也每况愈下,这才一门心思要让龙神复生。”
    “那你呢?你也想?”
    海里的鲛人笑了一下,这一笑的确无愧于鲛人美貌的盛名。
    “我是海巫后代,身上亦有神血,本来就生怕哪天抓我去搞什么轮回复活,就算是我自家先祖,我也不想让他穿我的壳子取代我的生活。”
    他的回答终于让宫主不再冷眼看他。
    鲛人的海巫,一道远古的回音从斩雪上逆传而来,刀的记忆里有过漫天的龙火,那是锻造他的熔炉,而引燃这龙火的,是十位鲛人海巫以身为薪柴,燃起的火焰带着鲛人泪珠的光泽,引动龙魂中的火焰,天地做炉。
    “那你大可放心。”宫主忍不住回以笑容,“真正的先贤,本身也不愿意鸠占鹊巢。”
    轰隆隆,咔嚓——
    天空的黑云之中亮起一道惊雷,一道白影飘落,穹山剑主叶望砂从天际缓缓坠落,像是飘落的白羽,怒海黑潮惊天而起,顾景惊鸿落入浪潮之中。
    天空中魔龙展露出狰狞巨口,偏偏他的金红色鳞片仍然光彩夺目,带着龙族神圣与荣耀的光辉,海城里几乎又要迎来一次凡人的集体大跪拜了。
    “叶望砂——”巨龙发出震天的咆哮,“千年前你的剑斩不断因果,今日你的剑,依旧只是摆设!”
    “师尊——”
    “别动!”
    宫主却一把扯住……符远知的头发,扯得他歪了一下脖子。
    “别上去,这还不是你能插手的。”
    “师尊,海城里有魔龙气息。”符远知远远看了一眼海天之上的战场,回头看了看城市,“魔龙藏在人群里。”
    宫主扶着符远知的胸膛站起来,踮着脚趴在他的肩膀上往城市里看过去,符远知用手心托着师尊的脚……师尊现在穿鞋了……嗯……
    宫主不明所以,踩着符远知的手心,向上爬去,想看看情况。城中有隐约黑气,但不甚明显,不太好分辨是不是魔龙——所以宫主惊奇,是自己变小了感知能力下降,还是徒弟已经这么厉害了吗?
    被缩小的云梦之主趴在怀里……
    这大约不仅仅是被秀了一脸,可能还有来自崇拜者的疯狂妒忌?符远知微微侧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瞪他的陆清霜,眉梢眼角尽是笑意盎然,甚至有意无意地歪了歪脖子,让自己的脸贴在宫主的头发上。
    我的!
    陆清霜一口血憋在嗓子里,咳嗽了一声,拎起剑就往城中扑。
    宫主的手扶着徒弟的肩膀,因为踩着他的胳膊,而胳膊是软的,所以容易踩偏,宫主抬手扶了一下,一不小心,抓住了徒弟的耳垂。
    哎……
    挺软的。
    嗯?宫主忍不住两手搓了一下——徒弟什么时候还打了耳洞啊,我没看他戴过耳饰啊?
    “师尊……”符远知的耳朵在一瞬间就变得烫手了,宫主波澜不惊地收回手,指了指城市的方向给他,还是眼下的魔龙重要,耳洞这个问题无伤大雅。
    “那弟子……弟子这就去清理魔龙!”
    宫主严肃道:“嗯,去吧。”
    连泉立刻上前,恭恭敬敬伸手想把主人抱过来,结果宫主看了他一眼,斩雪本体从灵台识海中飞出,因为最开始进入的时候把斩雪抵押了,那把剑到是没有受影响,此刻变作正常大小,宫主一抬腿跳到刀上,端正坐好,对徒弟摆摆手。
    然后连泉注视符远知远去的背影时,也变得目眦尽裂,表情狰狞了。
    城里一片混乱,穹山剑主叶望砂的长相不见得人人认识,但魔龙幽煌在半空怒吼他的名字,这世上大约没几个不走心的道者家长会给孩子取一个早已名动天下的名字,总得避讳一下以免尴尬。
    如果顾景惊鸿叶望砂战败于幽洲魔龙之手,他们这些普通修真者还有什么出路?
    恐慌瞬间炸开。
    “啊啊啊啊——快跑啊——”
    各种大呼小叫响起,一时慌了神儿的道者,在秩序上也没比受惊的凡人好多少,而且踩踏事故可能更严重。
    “别跑!”
    符远知拉住一个女修,谁知女修跑得太急,硬生生拉断了自己的袖子。
    “阴影里的魔龙等着你们送货上门呢!”
    符远知的吼声淹没在慌乱的奔逃之中,他的眼底不由得爬上一缕危险的血红。
    大难临头,什么道心都靠边站是吗,反正蠢得让其他魔吃,不如直接我来算了!
    在他身体里的魔气蠢蠢欲动之时,眼前似乎闪过一道无法忘却的清澈刀光。云端上的云梦之主垂首看着他,那道目光在万年里始终不曾消退,那双眼睛看着他,并无明确的悲喜好恶,只在瞳孔深处,似乎暗暗藏着些许期望。
    他停在原地。
    不能这样,符远知想,为所欲为的话,我与那些死在斩雪下的普通魔头还有什么区别?
    他的手心忽然一热,于是符远知低下头——他自己有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写的了,手心里金色的灵力写过四个字,摹写云梦天宫广场上云梦之主当年留的宫训。
    有所不为。
    人潮从他身旁涌过,无数跌跌撞撞逃跑的身体撞在他的肩膀上。
    我为什么要入魔呢……
    符远知回忆起万魔窟上俯瞰他的兄长,他的兄长们哈哈大笑,并且指着他,毫不避讳地大笑:“傻瓜,修真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大家都这样,就他傻。”
    “傻弟弟,有了实力才可以碾压别人,不然就只能再见咯!”
    人皆如此,便是代表如此即是正义?
    符远知忽然伸出手,魔气在他手臂的皮肤上若隐若现,似有黑鳞隐约浮现,他一把抓住一个女修的肩膀,五指伸出的爪尖已经刺入了女子的皮肉,她一声惨叫,成功换来片刻惊悸。
    “都别跑了!”
    符远知举起那个女修,环顾四周惊恐的脸:“你们是被屠夫拿刀追赶的猪吗?今天屠户打折吗?”
    “你——”一个道者惊恐地指着他的手臂。
    符远知看了一眼那个道者,好像是丹鼎阁的,还是不小的门派呢。
    “你们的修行喂猪吃了?这是魔徒的控心之术,全都勘不破吗?”符远知一把将那女修摔在了地面上,嘭地一声,血肉横飞,但赶在道者们惊呼之前,女修残破的身体里露出一截色泽诡异的条状物。
    “魔龙——那是魔龙钻进了人身!”
    人群惊呼,符远知拽出那条龙,像拎着一根麻绳一样甩来甩去:“魔徒以人心负面情绪为武器,但这种钻进去的夺舍方式太恶心了,连我都看不下去。”
    “你们自诩道门正统,事到临头,没牙的凡人老太婆都敢拎起菜刀追砍入侵的匪徒,你们呢?”
    符远知看着他们,魔龙制造的恐惧被更恐怖的画面击破,符远知踩着血肉模糊的道者尸体,毫不避讳地把那条龙的脖子一拧,抽出龙魂,搓成一根细细的……拉面?
    一根不够啊……符远知叹了口气,说道:“别愣着,魔徒没你们人多,还不上!”
    丹鼎阁那个道修率先反应过来,从口袋里摸出一把不知道是什么的怪异药粉,往天上一扬,大喊:“魔徒还不现身!”
    一时间,不少沾染了药粉的道修真是透出紫黑色的魔气。
    “上!”
    符远知率先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抽了一个魔龙的龙魂,搓了一下,这个修为不如刚才那个,不够筋道。
    与此同时,怒海黑潮里,一道雪亮的光从深海冲出,像一片海幕晶化作千面琉璃。
    第94章
    琉璃静止于出水刹那, 海潮似乎也因此停止了咆哮,整个海天之间一片悠长的静谧。
    鬼鲛从浪潮里争相爬出,顺着海城港口的山崖向上爬, 他们的粗砺的鳞片在嶙峋起伏的黑色山石上摩擦, 留下一道一道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