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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怕刘宇喆被打死,急忙有人拉住了那壮汉,再请来店家娘子照看那昏迷的女子,却发现,那女子,竟然是赵姑娘身边的婢女侍棋。
侍棋聪明伶俐,样貌虽然不及主子赵姑娘,但也清秀佳人,平日跟在赵姑娘身边,见人三分笑,嘴甜有礼,众人也听喜欢这个小婢,如今见她惨状,当下更是气愤。
在那壮汉颠三倒四的气愤述说里,众人理清了事情经过。
这壮汉,乃是侍棋的兄长,走镖到了此处,特意来看妹妹的,妹妹说这家酒楼饭菜味道好,要带他来尝尝。
今天侍棋特意告假了的,兄妹相见又很高兴,两个人就饮了酒,壮汉酒量大,喝多了内急,便去了茅厕,因着酒意上头,别人指路他还走反了,一来一去的,就耽误了不少时间,回来就发现,妹妹被人给侵犯了。
刘家得知消息的时候,刘宇喆已经被扭送到了县衙,据侍棋哭诉,刘宇喆强迫她的时候,口中喊得是赵姑娘,可见他想强的,其实是她家小姐。
会认错人,大约是因为她今日穿的是小姐穿过的衣裳,因她要来见哥哥,想穿体面些,小姐特意把才上过一次身的衣服赏了她——穿好些,家中父母知道她过的好,才会安心。
这本是一番孝心,结果刘宇喆是以衣裳认人,又喝醉了看不清她面容,冲进来用衣服罩住了她的头,而后把她按在地上,便撕扯她衣裳,她反抗不能,疼晕了过去……
刘宇喆此时已经酒醒,后悔莫及——
赵姑娘平日里对他爱搭不理,今日他喝了些酒,内急出去时候,却见赵姑娘与一个壮汉亲密说话,还一起进了雅间。
他心中便有一股一股的火往上冒,止不住的气愤。
平日里倒是装的清高,却原来这般下贱,便是在茅厕放水的时候,他心底也还是一阵阵火大,在外面散了一会儿,才往回走。
然后,他便看到,壮汉朝着酒楼外面走去,估摸着是要离开,但却没有见到赵姑娘。
鬼使神差,他走到了雅间门口,便见赵姑娘正撑着头,大约是酒上头了,他恶从心头起,想着若是生米做成熟饭,赵家肯定不敢声张的,否则赵姑娘以后还怎么嫁人?
怀着这样念头,他咬着牙,脱了自己外袍,猛然冲进去罩在她头上,不让她看见自己是谁,便脱了两人衣物,狠狠冲撞进去。
哪知道……哪知道……那壮汉会去而复返。
更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是侍棋……而不是他心心念念的赵姑娘……
第十三章和离
堂上县令,乃是赵姑娘亲兄长。
有人对自己妹妹心怀恶意,意图淫辱,他真真是怒极。
只是身为朝廷命官,他也不会挟私报复,咬着牙,秉公办了。
刘宇喆多方抵赖,怎奈事实俱在铁证如山,他根本无法脱罪,只是认罪,听得宣判,他却不服了。
奴婢与良民不同,他强的不过是一个奴婢,怎么按着良家妇人来判?
赵县令冷笑:“侍棋虽在我家伺候,然早在三年前,我家便已经把她放为良民,只是她与我妹妹情同姐妹,不放心别人伺候,才一直跟着罢了。”
刘宇喆后悔不迭。
这方快手快脚的判了,那方刘家才将将得到消息赶来。
打听清楚事情经过之后,刘父又气又急,差点晕厥过去,而刘母,则直接昏倒。
刘父刘母多方走动,想要求情,赵家闭门不见,其他人也不可能为了刘宇喆一个人品败坏的,去得罪父母官,纷纷推脱。
刘母一病不起,刘父几日间,便憔悴老了许多。
期间宓清鹤来过,见过萱娘,直言对萱娘道:“为父看走了眼,对不起我儿,我会与你公公说和离事情,你且收拾下,待会儿和我归家。”
将将听到此事时候,萱娘一片茫然,如今半个时辰过去,她也缓过了神,沉默点头,又摇头:“平日里婆母待女儿不差,她如今病着不能理事,女儿少不得要照顾一二。”
“且稍待两日,女儿自会和离归家。”
宓清鹤叹息一声,“也由得你。”
他转头自去寻了刘父,商议和离事情,刘父为人端正,此刻面对宓清鹤,挽留不成,只能应下。
萱娘照顾刘母,过得三四日,刘母终于缓了过来,萱娘便拜别了公婆,被宓清鹤带着幼弟,用马车接了回去。
陈氏哭得眼眶通红,却又怕女儿心底难受,笑中带泪,“和离了好,那刘宇喆瞧着俊秀,却冷落嫡妻,又心有妄念,一直过下去,不定以后更艰难呢。”
萱娘抿唇笑笑,转头安慰陈氏,“女儿早有和离想法,只是顾虑颇多,如今他倒是替女儿做了决定,且女儿名声不损,已经是极好的结果了。”
陈氏也只能往好处想,在女儿面前勉强笑着,免得惹得女儿也伤心,然晚上时候,面对宓清鹤,她忍不住又落泪。 3w·po18·ひs
宓清鹤便道:“莫要难过了,离开刘家是好事,能免了以后搓磨。”
“只怕萱娘难嫁,咱们活着还好,若是百年后,留了她一人,该多孤单,还是要找个老实可靠的人家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