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始料不及，闷哼一声，但黎未晞只听出了愉悦。
    “晞晞，你更厉害了。”
    他说。
    黎未晞不语，她的目的很明确，袭向他身后的帆布包。
    论搏斗，boss比不赢她。但boss身上高科技产品太多，一个比一个令人措手不及。
    她一只手刚碰到拉链，两端迅速升起银光，竟是组合成手铐，拷住了她的手腕。
    一抹恼怒从黎未晞眼底一闪而过。
    劲风掀开男人的鸭舌帽，露出那张阴影中的脸——被涂满了花花绿绿的油漆，很是滑稽，尤其是那个大大的笑容。
    这是小丑。
    他以小丑妆遮面，扮作小丑，同样也在嘲笑中情局的众人无能。
    “可惜……”他在赞叹，“还差了那么一点火候。”
    外面有人发现异样，在倒腾反锁的门。男人的手从黎未晞大腿那伸出，直接把她打横抱起，带上了楼。
    黎未晞在挣扎。
    怀抱她暂时挣脱不开，她挣扎的是这手铐。
    她想把它拿下来。
    她的动作很大，男人又在上楼，直接影响了他的行动。
    黎未晞见机蹬开他的手，另一只手滑到脚踝上拔出了枪。
    黑洞洞的枪口对着她。
    她不是连舞出身，身体柔韧度没那么高，一只手举得很高另一只手要伸下去，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举手作投降状，不紧不慢地把手铐从双肩包里抽出，另一端“啪”地一声扣住了自己的手。
    两人的手被紧密连在一起。
    黎未晞瞳孔收缩，对上的是小丑散漫的眼睛：
    “没用的。”
    清隽，无俦。
    她气恼地举枪对着他，一只手指按在扳机上。
    “早就想这么干了，”黎未晞看不见男人的表情，但他脸上那个笑容很是醒目，“跟我在一起的感觉如何？”
    你看，我们的手——在一起了哦。
    黎未晞无言。
    她当然知道这个手铐的做工，还是由boss亲手设计的，没有钥匙根本就打不开。
    除非把手给剁了。
    boss就是个疯子。
    “我不想伤害你，”她的唇微动，枪口偏了个方向，对着得是他的一边肩膀，“画拿来。”
    男人无辜地用空闲的手拉开帆布包。
    里面空空如也。
    ——她被耍了！
    对讲机里有声音传来：“lee，我们被骗了，画就是真品，根本不是仿的……”
    男人的唇角在看不见的地方，微微勾了勾。
    扳机扣下，原本对着他的子弹却偏了个方向，擦着肩膀而过，只划破了他的衣服。
    黎未晞低声咒：“真想让你脑袋开花！”
    可惜她不能打死他，否则也算是犯罪了。
    小丑的笑脸张合：“你可以换一种方式弄死我，比如说——累死？”
    “砰——！”
    一声枪响划过夜空。
    紧接着是一连串的枪声。
    黎未晞与男人对视：她没开枪，男人从不带枪。
    糟糕！
    这极有可能是那群恐怖分子！
    “快点把这鬼东西解开，影响我行动，你想死在这里吗？”她说的是中文。
    男人懊恼不已：“钥匙在家里，我没带。”
    ……靠。
    黎未晞压制住自己的脾气，对着看不见的远方连开了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