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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556章

      “这老头,越来越懂情调了啊……呵呵。”余罪笑了笑,回头看老婆时,林宇婧却是切着菜,脸上的笑容蓦地消失了。
    余罪在这一刹那明白了马秋林的苦心,他尴尬地问了句:“老马告诉你了?”
    “嗯。”林宇婧几不可闻地应了声。
    “都告诉你啦?”余罪拉着脸问。
    “嗯。”林宇婧又应了一声。
    “啧,这老头,怎么越来越八婆了,我还没来得及给你说,他倒替我说了……哎,那个……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余罪道着,叹了口气,坐到了餐桌边上。
    林宇婧放下了菜刀,回头问着:“你是公事不知道怎么办?还是家事不知道怎么办?”
    余罪挠挠脑袋,苦着脸道:“好像都不知道。”
    “公事我可以告诉你,上午我陪马老去了一趟市局,等了两个小时才见到许局长,谈话只谈了不到十分钟,你的报告都递上去了,可能当着面不好说,不过看许局长的表情,应该没当回事。”林宇婧道。这是第三次给市局递类似的情况报告了,每每递上去,老许都不客气地给一个评价:狗拿耗子。
    这警察也不好当啊,余罪尴尬挠挠腮边,咬咬嘴唇,每每惊世骇俗的那些想法,很难得到认同。
    “你还准备继续查下去吗?”林宇婧问。
    “我不确定,宋星月、宋海月、宋军,他们这一家三位一体的生意我还没有搞清楚来龙去脉,但就目前能看到的东西,整个都是空壳……当然,这是特色,官商生意都需要这么一张合法的外衣,他们这号人,可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可恰恰相反的是,为什么又要通过星海投资这个平台,大规模的募集资金呢?像她们这种人,应该是发愁怎么样把手里的钱合法化而已……啧,搞不清,事情到看不懂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见识太少。”余罪摇着头,一副力有未逮的无奈,无论是查实还是查办,都远远超过他的能力了。
    他说着,不时地看着老婆,说完了不好意思地问着:“你……是不是又嫌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有点。”林宇婧道,余罪的脸色一黯,她却补充着,“不过要是真逮到只耗子,也不是坏事。”
    “看来,老马比你老公强,他说话,你能听得进去啊。”余罪自嘲道。
    “错,他自认不比你强,他说啊,每个警察都身有余罪,他选择了逃避,所以内疚于心;许平秋和王少峰选择了漠视,所以他们平步青云;而你选择了面对,注定要活得很艰难,但比谁都坦荡。”林宇婧道。
    余罪笑了笑,没作解释,错觉是一种很好的感觉,他喜欢,而且很感谢老马重塑了他这个高大尚的形象,瞧把老婆看得两眼都是小星星。
    “别嘚瑟啊,过来帮忙……”林宇婧摆着头,余罪赶紧地起身,上前帮忙。两人且做且说,一个烧了一个菜,你的夹生,她的略糊,放到餐桌上时,反倒是老马熬的鸡汤味道最好。两人都不吃菜,光喝汤了,半晌发现时,相视一笑。
    林宇婧叹着道:“还是爸做的红烧肉好吃。”
    一下子触及了余罪的痛处,他若有所思地停筷了。
    林宇婧轻声问着:“你不会因为有了一个未谋面的亲生父亲,就嫌弃他吧?”
    “不是,我有点生气,他居然瞒了我这么多年,不懂事的时候问,他直接就是一巴掌;懂事的时候问,他说早死逑了……我爸有多操蛋,你也领教过了,小时候跟人打架,他明里去赔礼道歉,回头就问我吃亏了还是讨便宜,要讨便宜了,他就夸我,要吃亏,他一准得骂我没出息。我根本就没上过幼儿园你知道不……四五岁的时候,他就教唆我怎么卖水果,一逢着老头老太太,就打发我卖萌,奶声奶气喊爷爷奶奶,人家一可怜,就买我家水果,我给他们拣,一准得拣几个有虫咬的,不好卖的……”余罪道着,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林宇婧也笑了,这一对奇葩父子,那肯定是长年累月炼成的。
    笑着笑着,余罪一失声,唏嘘着又哭了。林宇婧愣愣地看着,愕然了,她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会让已经百毒不侵的丈夫变得这么多愁善感。
    “……我……也想起爸做的红烧肉了。”余罪抽泣了几声,抹着鼻子,眼睛红红的,断断续续道,“那时候家里老穷了,难得吃上一两回肉,每次都是我把瘦肉啃了,爸嚼着那些带着猪皮的肥肉……上小学,每天都坐在水果车上,他推着,乐呵呵地送我去学校,等下课了,他一准就等在校门口,接我回家……不管别人用什么眼光看我们俩,我都没在乎过,一直认为我这个傻老爸是天下最好的老爸……我其实没想那么多,就想当面问问他究竟怎么一回事,他勃然大怒,直接砸了我一杯子……他让我滚,让我去找我有钱的爹妈去,其实他很清楚。李军涛所长说,亲妈回来汾西一次,想要回儿子,你知道他有多操蛋,把我藏到乡下,告诉亲妈说,我死了,还拉了一群果贩子当旁证,极力证明我确实夭折了……好多人都清楚,唯独瞒着我一个人,还给我起了个操蛋的名字:余罪!……这是李军涛起的名字,好提醒着,别忘了,我是一个逃犯的余孽!”
    那百般的纠结、犹豫、徘徊,让余罪是如此的难堪,他擦干了泪迹,却擦不去心里的阴影。断断续续地说着,说得清记忆中那些往事,却说不清上一代那些人之间,有着多少纠葛。
    林宇婧轻轻地伸着手和余罪的手相握,她什么也没有说,静静地陪着他沉浸在往事中,陪着丈夫唏嘘有声、无语泪垂……
    来势汹汹
    时间指向了八月五日。
    这个时间任红城是掐着指头算的,离汪慎修递交辞职的申请正好十五天,正好是个周一。他又一次拿出来了辞职报告,仔细地看了一遍,这文字的东西反映不出什么来,就是个人情况不容许云云之类,要求离职,看这半个月都不见人的样子,应该是铁了心了。
    事情凉了凉,任红城的脾气也消了点,消磨之后,剩下的都是惋惜了。特勤的工作不是谁都干得了的,大部分会选择履历里稍有污点,再无升迁可能的人去做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比如窃听、比如刺探、比如卧底。而汪慎修的情况不同,他是清清白白从学生警就入职特勤籍的,外人无从知晓的是,他在市区做雅痞商店以及海外代购生意时,截获了大量的洗钱以及地下钱庄的信息,为经侦支队的数次案件侦查提供了不少翔实资料。
    更难能可贵的是,两年多的时间里,没有疏漏,没有消极怠工,没有被社会上形形色色的诱惑污染,这也是他直接被选拔进总队特勤的直接原因。
    可就是这样一个意志坚定、思想成熟的同志,怎么可能眨眼间就选择放弃他钟爱的事业呢?
    或许坐在这个位置太久了,已经无从理解这些年轻人的心态,不过任红城觉得,就轮到谁,也不可能放下。他指节轻叩着桌面,此事已经向市局、总队汇报,上级皆是惋惜之态。这种特殊的岗位,因为涉密的原因,每个人都需要经过长时间的考察,不管怎么说,这种岗位的流失谁都会痛心。
    于是领导给的意见是:缓缓,再缓缓,要尽全力做好劝说工作,事业为重……
    任红城真做了,他甚至联系了汪慎修的父母,联系之后才瞠然发现,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汪慎修的父母在他毕业后早已离婚,这些年他和家里的联系,只有一个奶奶。那老人七十多了,居然是孙子按时汇钱赡养着,而分道扬镳的父母早就各自成家,没人关心他的去留。
    不幸的人总有各自不幸的方式,在这些事上任红城找到了他很少和女人交往的原因,也许是父母离异的阴影吧,但恰恰也是这个阴影,让他变得这么重感情……对,哪怕是一个在外人看来,很不堪的感情。对方任红城也查到了,他很意外,无从揣度一个警察和一个失足女之间会发生怎么样的感情,但他相信肯定不一般。
    这事……他牙疼万分,突然间灵光一现时,拍着额头道着:“咦,这种事得找合适的人去干。”
    浮在眼前的,一对哼哈二将,余罪、鼠标,这俩当特勤干过打家劫室的,肯定什么话都敢说,什么话都敢劝。
    死马当活马医吧,任红城一念至此,拿起了电话,拔着余罪的号码,说得很正式,语气也很严肃:“余罪同志,经上级研究决定,由你代表组织做一下汪慎修同志的劝说工作……不能试试,一定要完成任务,这种岗位人员的流失,很可能给我们的事业造成很大损失,对,尽快……结婚并不妨碍正常工作嘛,我们是警队,又不是光棍队……”
    找了两杆枪,而且满口答应,任红城心里稍慰,他拿定主意了,把辞职报告锁进抽屉,心里愤愤地想着:我就不签字!看你小子敢不敢跑。
    锦泽苑大厦,总经理办。
    沉寂了几天,形势刚刚好转,又生事端了。戈战旗一早就坐在办公室焦急地等着,直到两个助理在市场上找了一堆花样各异报纸、杂志以及大字报的影印件。全部搬回来,他忙着一张一张拍好,在电脑上上传,等了很久,终于等到了对方视频通话的请求。
    这是宋总的联系方式,他屏退了助理,接通了。
    “宋总,您好。”戈战旗战战兢兢道。
    “呵呵,你给我这些消息,我能好吗?”延迟的画面,看到了宋总的本人。
    “对不起,我的工作没做好。”戈战旗谦卑地道。
    “这和你关系不大……说说,情况有多坏。”宋星月问。
    “大致是这样……”
    戈战旗条理地说着,前两天开始有业主维权,汾河观景、滨河路高档小区均已经交工入住,这是当年星海房地产公司拿的地,转手给了瑞祥开发,自己仅占其中两成股份。其他倒没问题,就是五证未全,导致入住的业主数年没有办下房产证来,成了一个有产无权的尴尬局面,更有甚者,不知道谁神通广大,爆出了星海当年拿地连土地出让金都未缴足的事。这事情从网上曝出来,又正逢五原彻查小产权建筑的大势,于是就引爆了业主集体到星海房地产维权一事。
    事情似乎不乐观,业主从区政府堵到市政府了。
    屏幕的另一端,宋星月静静地听着,直到戈战旗汇报完了,她都没有吱声。
    “宋总,就这些,可能会对咱们星海的整个形象有负面影响。”戈战旗轻声提醒道。
    “我知道了,干好你自己的事。”宋星月随便一句,就关掉了。
    戈战旗愣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宋总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很佩服宋总这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看着一桌子有关星海的资料,他有点纳闷,居然有这么神通广大的人,不声不响就让星海乱了阵脚,现在恐怕不是上不上市的问题,能不能摆平这种事都得两说。
    想到这儿,他有点犹豫了,毕竟一件丑闻砸倒一家公司的事太多了,而星海,恐怕不为人知的丑闻更多……
    “哥,这个证早就该办了,怎么现在都没办下来?”宋星月不悦地道。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颓废的中年男子,中分头,面色很白,像养尊处优久了。他为难地道:“那时候就缓了缓,我想着也不用着急办……现在都不好办了,全国范围内查小产权房,地方上的领导谁也不敢签这个字啊。”
    “你连土地出让金都没缴全,人家怎么给你签……我们拿的就够便宜了,你怎么还贪那个便宜?”宋星月生气地道。
    “我……我当时想……”宋军喃喃道,“当时大老板坐镇五原,他们谁也不敢朝我要啊,谁知道一回京,这事就不好办了。”
    “你甭跟我废话,赶紧想办法,这要闹起事来,几千户业主谁压得住啊?你怎么一件事都办不成?让你去逮个人,还是个半拉老头,你愣是折了五个人……那事处理了吗?”宋星月已经出离愤怒了。
    这是去控制卞双林的事,结果事情没搞成,倒重伤了五个自己人,现在宋星月倒担心善后的事了,真要牵扯到星海,免不了又要和警察打交道。
    “没事没事,给了点钱,打发走了……会所老板给找的人,我想好歹他们也是道上的,京城都吃得开。谁知道去了山高皇帝远那地方,不管用啊。”宋军难堪地道。懂潜规则的人,可不一定就能干过根本不守规则的人。
    “你走吧,走吧……别让我看着你心烦。”宋星月摆摆手,逐客了。宋军看看站在窗前一直一言未发的二妹。二妹使了个眼色,他悻悻然离开了。
    这事情吧,他倒不怎么着急,有两位天姿国色的妹妹在,就有宋军的江山在。
    “姐……这又是他搞的事?”宋海月问。
    “除了他还有谁啊,看得真准啊,一敲就敲到咱们的软肋上了。真不愧在监狱里拿到了法学学位的人啊。”宋星月难为地道。这种自下而上的难题,最难处置,大部分时候,权力都要失效。而操纵这种事的人,一看就是行家,不针对星海,但所有刨出来的事都指向星海。
    “可他在监狱待了十年,怎么可能?这得需要调动多大资源,会不会是随机的事情?”宋海月有点怀疑道。
    “随机,那你解释一下,刚出监狱,谁接应的他?再解释一下,就在五原,不管是官方还是商界,那个不是巴不得从我们手里得到点实惠,谁敢在我们的生意上搅事?”宋星月连连两问。
    妹妹没音了,论起混迹市井的本事,她在姐姐面前是没有发言权的。她纤指摩挲着下巴,又试探性地问:“那该怎么办?找老公出面?”
    “打个招呼吧,能办下证来尽快办,哥只会吃喝嫖赌,这种事别想能指望得着他……”宋星月烦躁地道。
    “那你也别担心,我今天就约他……现在他的身份,啧,不太方便见面了,每次都偷偷摸摸到燕郊,晚上我给你电话。”宋海月道。
    约会,这是继承着姐姐做的事,而且是已经习惯,不需诲言也不需要脸红的事。
    宋星月看了看妹妹一眼,脑子里意外地萦绕着一个让她心乱的画面,那个老公比任何嫖客都不堪,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