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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478章

      “呵呵,紧俏紧俏,越紧越俏嘛,很简单的道理嘛。”卞双林笑道,提醒着,“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好嘞……这个,我这个……”老胡拿了一摞钱,塞在卞双林手里道,“两千,别嫌少,市场那帮哥们究竟卖了多少我还不清楚。”
    “不少了,谢谢啊。”卞双林收起了钱,同车的两人愣了下,没想到这么好打发。胡老抠一见人要走,急了,赶紧拦着:“等等,神人呐……我们那个……您看快中午了,要不一块吃顿饭,都没请教您的高姓大名呢?”
    “呵呵,是还想请教点发财捷径吧?”卞双林笑着问。
    胡老板腆脸笑了,肯定是喽,这年头会捞钱的那才叫真本事,比如面前这位,一个馊招,还挺好使。
    “那再教你一招,铜钱一堆,掺上铁粉、氯化镁、埋地七尺、藏三年……等出土时候,一层铜锈,基本就能乱真了,骗人也是需要时间、需要积累的。你开价才五十,别人都不会当真的……回见啊。”卞双林教了个法门,拍拍胡老板的肩膀,背着手,优哉游哉地走了。
    两位同伙赶紧记着这个法子,胡老板却是景仰地看着卞双林的身影,那气场如此之大,以至于他都忘了要邀请一聚了。
    “老胡,这人什么来路?”同伙问,看样子很惊讶于这么个馊招能收到奇效。
    “高人呐。这才是高人啊,一句话让咱们吃仨月。”胡老板神往地道,他知道,这种高人,恐怕他是留不下,请不来!
    谁也没有觉察出这是一位落魄的高人,不过很快他的形象就变了:商场里出来后,他换上了一身很合体的西装,年轻了好几岁;美容美发店出来后,他又成了满头乌发,一下子又年轻了几岁;偶尔驻足在街头,那肃穆的表情,那清癯的脸庞,那忧郁的眼神,像一位案牍劳形的小公务员;又像一位生意繁忙的白领;也许什么人都像,但没有人会联想到他是个服刑尚未期满的嫌疑人。
    这时候,三个区,十一个巡逻队都接到了协查通报,甚至还有和卞双林擦肩而过的警察,可惜的是,偏偏只是擦肩而过……
    好事成双
    查找嫌疑人大部分时候都是以失望告终,一上午,各队传来的消息除了失望还是失望,中午饭后,余罪几人甚至亲自跑了趟治安队、派出所,仍然是毫无结果。
    九区六县,七八百万人口,每天的盲流和外来务工人员就是个天文数字,要从中查到一个漏网的人,那难度得有多大呀?
    “完了,被你害死了,老子这身警服怕是不保了。”鼠标气咻咻坐到车里,对着熊剑飞发着牢骚。
    熊剑飞嘴笨,这次人住在开化路刑警队,因为赴外地抓捕的缘故,还真把这个人漏了,想想这种事可能的后果,他咬牙切齿地道着:“甭埋怨了,开化路刑警队就是个倒霉地方,上次全队下课,队长、指导员全部被移交司法机关起诉……有事老子坐去,不连累你还不成?”
    这话义气得倒把鼠标嘴堵上了,后座那几个却笑得乐不可支了,虽然很严重,可还不至于到那种程度。余罪笑着道:“别急别急……他曾经在五原生活过几年,肯定有窝着的地方,说不定去找老熟人叙旧去了。”
    “对呀,会不会有相好,比如,女的?”汪慎修猜测道。
    “你快算了吧,十年呐……有相好的也上了别人床了。”骆家龙反驳道。
    “新欢虽有,可旧情还在,有什么不可能的?”汪慎修道。
    “不要扰乱思路,案情还没理顺,你倒想象出奸情来了。”余罪抹了把汪汉奸,把他否决了,和众人道着,“资料都在你的手机里,看看……他最可能去的是什么地方?或者你们用他的特征代入一下,离开警察的视线,最想干的是什么事。”
    这一说众人上心了,又摸着那份履历,仔细看、认真想。这个嫌疑人堪称一个传奇人物,履历里根本没有上学的经历,十六岁开始离乡打工,北方砖煤窑、南方的血汗工厂,据说都干过。丰富的经历没有让他赚到钱,却让他学会了见人骗人、见鬼哄鬼的本事,无从考证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有记载的也足够惊人了,信用证诈骗、银行骗贷、企业合同诈骗、拍卖行洗钱诈骗等等,这罪行累累的,当年五原不少国企都被他坑过,简直是罄竹难书。
    此时也有人读懂余罪追着这个过气的骗子不放的原因了,这的的确确是个高手,想干好某件事,让高手点拨你一招两招,比摸索一两年都管用,而且现在经过泡妞专家那事,大家都没有怀疑这种方式的可行性。
    “不好找,你们注意他的案子,行踪不定,居所不定,到最终落网,他名下一毛不剩,要不是交代一部分赃款去向的话,他当年可能得直接被毙了。”骆家龙看着资料道。
    “这个我有了解,他量刑够得着死刑了,因为案子牵涉太广,仅在看守所就押了三年多,正好碰上全国性清理过期羁押人员,他案子的涉案人,两位国企老总也出逃境外……所以草草给他判了个死缓,这货运气不错。”汪慎修道。
    “别扯那些没用的,现在呢?跑了,可能去哪儿?总不能去国外吧?”熊剑飞插了句。
    “我觉得啊?”鼠标惊醒了,雷语即来,“要是我,被关了十年,没酒、没妞、没有任何娱乐,我出来就先去找个地方泻泻火,你们说可能吗?”
    “钱呢?找站街妹,也得要钱啊。”汪慎修道。
    “对呀,他可身无分文。”骆家龙道。
    “那真不是问题,人给拍到底,就剩下本能了,比如余贱啊,你一毛钱不给他把他扔大街,你觉得他会饿死?想清楚啊,他可是骗子。”鼠标道。
    众人看看鼠标,又看看余罪,一个瞠目的想法冒出来了:不会又去诈骗了吧?
    而且这个想法加重了忧虑,如果骗子迅速得到资金渠道,那要逃跑,可就容易多了。
    余罪没说话,他在努力回忆那个服刑人员,意外的是他的面容并不清晰,更清晰的是,那龙飞凤舞的书法,那潇洒飘逸的板书,还有那悠扬的与监狱环境格格不入的音乐。不对……这样一个情操高尚的人,不可能和鼠标想的一样。
    逃跑?那就更不可能了,所有的骗局都是谋定而后动,做得几乎天衣无缝,这种人怎么可能仓皇去做一件自己都不确定的事。“绝对没有跑,可能有我们不知道的事。”余罪道。
    这时候,余罪的电话响了,看看号码是肖梦琪,他接了起来,听着来自监狱的消息,慢慢地笑了……
    吃了一碗油泼的辣子面,那满头大汉的惬意,让卞双林觉得心情爽朗了许多。
    涨了,原来三块钱的面,都涨到十五块钱一碗了,他从饭店出来的时候,已经午后两点多了。他辨着方向,对于记性颇好的人来说,再陌生的地方也不会迷失方向。他不想坐车,只想就这么踱步,看看阔别十年的城市,那处处新奇的感觉,让他走走停停,每过一处总是充满着疑惑。
    世界在变化啊,哪儿都是堵车,哪儿都是好车,很多他都认不出什么标志了,很多车里坐的都是靓丽的年轻女人,没来由地会勾他想起曾经的那些荒唐事,那时候他也曾载着三两个美人左拥右抱,这些年,可不知道她们还好?
    生活中的过客太多,而能记住的却又太少,他已经记不清美人的相貌甚至芳名了,不过他知道,那些荒唐过后,肯定都会卸下丽妆、嫁为人妇了,不管有过多少惊艳,最终都逃不出平平淡淡的归宿。
    能留下的,只有重游烟花之地的无边惆怅。
    也许真的老了,他边走边想着,当回忆比现实更清晰,那就代表一个人开始步入老年了,现在他觉得自己就是。从严苛的监狱制度中走出来,他发现无法接受的东西太多了,比如那街头散着传单的广告妹子,才多大啊?少不教,没准又是堕入风尘中的一员;比如那街头躇蹰的环卫工,满脸皱纹、满头华发,已经多大了啊,老无养,没准又是个凄凉晚景。
    楼高了,街宽了,可人情似乎和曾经并没有什么改变,匆匆的过客偶尔一瞥,那是漠然的目光,就像他曾经流落街头,并不曾感受到哪怕一丝温情一样,过去如此,现在也一样。
    于是他心里的回忆,慢慢地淹没了眼中的现实:偶尔看到一对情侣,会让他驻足观察良久,那甜言蜜语耳鬓厮磨的样子,自己似乎也曾经有过;偶尔看到一家三口,会让他满是羡慕,感慨良久;又或看到一对老人相携而行,那似乎触到了他心底最脆弱的地方,他会逃也似的走开,那白头偕老、相濡以沫的感动,只会刺激到他众叛亲离、无家可归的心情。
    不知不觉中这番步行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当目标渐渐接近时,卞双林有点犹豫了,他捏着口袋里那个小小的礼物,攒得手心都快湿透了,慢慢地,亦步亦趋地走向那个大门,大门廊上标着此行的终点:五原市晋原区职业技术学校。
    在栅外看了良久,卞双林才鼓着勇气走向了门房,登记,在下课的前一刻,他进了学校,看着从教学楼涌出来的学生,似乎有什么情感充溢在胸间一样,让他有点紧张而局促。
    看到了,他看到了,梳着马尾巴的姑娘,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看到了,警车从街外驶来,泊在校门口,停车的一刹那,都看到了升旗台前站的目标,已经变了个形象。鼠标惊讶地道:“看看,有来钱路子了吧,一转眼就化妆成这样了。”
    “还真是看闺女来了?”骆家龙愕然道。最不愿相信的事发生了,狱方提供的消息是卞双林十年来唯一通信的就是给老家写信,可惜的是,除了得到前妻的一纸离婚协议,再无只言片语。
    “他关在监狱,怎么可能知道闺女在这儿,老婆已经嫁到五原了。”汪慎修不解地道。
    “有的是办法,他在监狱还拿到了两个学士学历,比你学历都高。”鼠标刺激了一句,然后被学历都不高的几位揪住耳朵了。
    熊剑飞终于找到发泄的出口了,捋着袖子,拎着铐子要上,余罪一把拦下了,他示意众人等着,一个人进了校园。
    看到了,卞双林看到一位老师在和女儿说话,指指这个方向,女儿狐疑地向他走来,还警惕地拉了一位同伴。他点有羞愧,不自然地回头时,又看到了身后的警车,看到了向他走来的警察,那是一幅好尴尬的场景啊,他有点想钻到地下的冲动。
    乞怜、紧张、局促的表情一闪而过,余罪下意识地停下了,他站在冬青丛后,停下了。
    穿着校服的姑娘,在审视着面前等她的人,同伴小声问着:“谁呀?”她没有吭声,把同伴的手拉得更紧了,生怕没人陪似的,远远站定,隔着好几步。卞双林笑着,灿烂地笑着,然后却像口吃一样喃喃着:“米米……你……你还认识……我吗?”
    米米是小名,同伴异样地看了眼,却发现米米怒目而视,咬牙切齿。
    “米米,我……我是……我……”卞双林不知道该说什么,掏着口袋,一个精致的纱巾盒子,隔着远远地递着。他满心欢喜,记忆还停留在女儿蹒跚学步的时候,那时候一个华丽的洋娃娃都会让女儿高兴不已。
    “米米,我就来看看你。”卞双林终于说了句完整的话。不料这引爆了女儿的情绪,她怒不可遏地指着:“你滚!”
    一句出口,自己却热泪滚滚,她瞬间感到悲从中来,沙哑地斥着:“你滚……你害了我和妈妈一辈子,你滚远点,我不想看到你……你滚。”
    或许是触动了令人痛不欲生的往事,女儿米米捂着脸,哭着蹲下了。卞双林想上前帮女儿擦把泪,可不料被女儿夺过礼物,远远地扔了,她仇视地推了卞双林一把指着道:“骗子,你个大骗子,因为你害得我们在老家待不下去,因为你害得我妈妈差点跳河寻死……你不是在监狱吗,你怎么没死在里面?哦,我明白了……又犯事了,警察来抓你来了……”
    卞双林尴尬地站在原地,女儿看到了校外的警车,给了他一个恶毒诅咒。这时候余罪旁观不下去了,边奔上来,边亮着证件,插在这一对中间:“警察。”
    “抓他,把他抓走,他是个骗子。”那女生哭着道。
    “你可能有点误解,你父亲正给我们刑警队帮忙,他来探视你是经过市局特许的。”余罪道,这个弥天大谎不但让卞双林眼睛滞了下,连女儿也愣了,余罪又道,“他已经连续减刑四次,为的就是早日归来,照顾你们母女。”
    两位女生有点不信,不过对于警察似乎没有怀疑,情绪稍稍稳定,可这会面却也是进行不下去了。
    余罪回头道:“卞师傅,您应该给家人一个缓冲的时间,否则他们一下子接受不了……要不,咱们先走,随后事忙完了,再来探视?”
    “哦……好。”卞双林机械地应了声。
    余罪极力安抚了那两位女生几句,两人见警察和骗子如同搭档般并肩而行,倒也信了几分,只不过再相信也抵不过十年的隔阂,卞双林再回头时,女儿像受惊的小鹿,已经跑远了。
    “等等。”余罪叫了声,从冬青丛里捡回来了那个纱巾盒子。
    出了门,上了车,卞双林态度一反高傲,诚心诚意地向几位怒目而视的警察直拱手,谢谢不绝于口。
    “你谢个毛啊,老子这身警服差点都被你扒了。”鼠标恶言恶声道。
    “我又没跑。”卞双林一摊手,无所谓地道。
    “脱离视线,等同于逃跑,信不信老子送你回监狱去。”熊剑飞气愤地骂着。
    “悉听尊便。”卞双林更无所谓了。
    啧啧啧,余罪气得无语了,刚建立点沟通基础就被打乱了,气得他把几个人都赶下车了,直摆手道:“去去,去请那个泡妞专家吧,我把老卞带回去,一会儿队里碰头,汉奸,你给肖主任打个电话啊,让她别着急了。”
    几人被赶下车,倒没异议,知道余罪要开始思想政治工作了,他们相携着挤上了一辆出租车,要说那位泡妞专家啊,可比这个人有趣多了,说着地点,两车相向而去。
    警车上,半晌卞双林开口了:“谢谢啊,这位警官,还不知道您尊姓大名呢?”
    “不用谢,我也恨不得揍你一顿,不声不响就溜了,知道多少警察在找你啊?”余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