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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463章 接手诈骗悬案(8)

      “那可不行,这是铁律,谁也不能破坏。”汪慎修道,坚持原则了。
    “就是,再点盘什么菜,我得把利息吃回来。”骆家龙幸灾乐祸。
    “提醒一句啊,不老老实实买单,都给他老婆打电话,就说单位发奖金了,问细妹子鼠标上交了没有。”余罪憋着坏水道。
    众人边吃边呵呵笑着,把鼠标刺激得直骂娘,这当会连熊剑飞也不通融了,他翻着白眼说:“你在酒桌子上又没少坑别人,买回单怎么了?”
    一曲《兄弟》可把气氛推向高潮了,一瓶喝着在叹着各种不如意,两瓶喝着在说曾经的各种得意,三瓶开口,个个面红耳赤,已经是胡言乱语了。肖梦琪趁着倒酒的工夫,提醒着熊剑飞道:“熊队长,你?”
    噢,狗熊一拍前额,差点儿把正事忘了,他一拉鼠标,挤着眼,两人看余罪喝得脸上冒汗了,鼠标凑上来问:“余儿,有几个案子,你得帮我想个辙儿。”
    “多逮几个嫌疑人,摁回派出所揍几顿不就行了?”余罪瞪着眼道。这么多年了,鼠标的长进实在令人担忧。
    “那种低级手段,还用你教?”鼠标反问。
    “就你这智商,高级的我教你,你学得会吗?”余罪道。
    哎呀,这可把标哥给气着了,熊剑飞插进来了:“你别光吹牛啊,我们队两个月十九桩诈骗案,我一件都没拿下来,现在天天被支队长骂。你说吧,帮不帮我?”
    “帮!孙子才不帮。”余罪道。
    熊剑飞一乐,却不料余罪端着杯子道:“明儿咱们一起找邵万戈去,咱骂回去,一窝出来的,他牛个毛啊,想当年兄弟们还是菜鸟时就直接上大案,他差远了。”
    肖梦琪脸上一苦,其他人笑了,直斥着余罪说大话。熊剑飞难堪地解释着:“骂回去也解决不了案子啊,我现在想回去当队员都难了。”
    话题一下子回到了诈骗案上,骆家龙在大叹治安环境的持续恶化;汪慎修排着理由——这种案子论难度,不比大案要案简单,一个异地作案就把大部分经费捉襟见肘的单位难住了;鼠标更是义愤填膺,讲了自己躺枪的事,直扬言抓着那骗子得把他蛋黄捏出来。
    “别别……不能有仇恨,仇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这种人才,咱们得好好向人家请教请教,骗财骗色可不是谁都办得到的……我还真看过几个骗子的案例,我就纳闷了,大部分都是屌丝出身,长相还不如咱们,可人家骗钱有钱、骗妞有妞,比咱们过得强多了……想想咱们挣一辈子工资,不如人家骗两回。”余罪感慨道。
    “还真是啊,咱们要能过这么潇洒就跩了。”鼠标瞬间改变了观念。“有道理,我现在回头想想,最幸福的日子不是现在,而是以前当特勤没人管的时候。”汪慎修说出心里话来了。
    肖梦琪又一次受到这些人无底线的冲击了,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可让她意外的是,几个人商量的邀请计划实施很顺利,骆家龙越说这案子难,余罪越不服气;汪慎修越刺激这事不能越级办,余罪还犟着要办,还就非得办了。余罪道:“妈的,欺负我熊哥老实不是,咱们把兄弟们都找来,以牙还牙,以骗对骗,坑不死他们。”
    士气高成这个样子,肖梦琪反倒觉得不妥了,而且这酒桌子上的话,是信,还是不能信呢?
    实在不好说啊,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你骂我、我唾你、你损我、我将你,连汪慎修也失态了,拍着桌子嚷着:“不行,我也去,不就几个骗子吗?毒贩咱们都抓过。”骆家龙也被将得放弃初衷了,直嚷着:“你们以为我不想去啊,在办公室早快憋死我了,你只要能申请到经费,我和你们一块花去。”
    有道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几个人喝得晕三倒四,反倒是众口一词了。饭局结束的时候余罪嚷着买单,然后鼠标一直在口袋里掏啊,掏啊,有点儿心疼一桌五百大洋的饭钱。众人虎着脸催着他掏钱,余罪看他实在难为,笑吟吟地问:“标啊,要不我替你掏了?”
    “那敢情好啊,说话算数啊。”鼠标惊喜了。
    “当然算数。”余罪一转身,掏着钱包给服务员数着钱,六张,一扔道,“不用找了。”
    这么大方,把兄弟们看愣了,鼠标惊慌得赶紧乱摸口袋,然后气得痛不欲生,骂着余罪道:“还说替我掏,那是我的钱包,又偷我东西。”
    “是啊,我说替你掏啊。又没说掏我自己的钱包。走了,今晚兄弟们高兴,谁也不能回家陪老婆啊,到狗熊队里,关上门打牌去。”
    余罪一挥手,钱包扔回去了,借着酒兴,应者如云,呼啦声围了一拨,勾肩搭背相携去玩了。骆家龙搂着怏怏不乐的鼠标:“看在收回利息份上,宽限你小子两个月。”鼠标委屈地哀求:“看哥惨成这样,有点儿同情心好不好,起码得免一半债。”
    “那可不行,”兄弟们说了,“你买房早,那房子早翻一倍了,数谁也数不着你苦逼。”还有出馊主意的:“要不,标啊,你离婚吧,一离就赚,马上就有钱了。”几人把鼠标逗得怒吼着:“呀呀呀,再刺激老子跟你们都绝交啊,没老婆的都嫉妒我,想坑我不是?”
    吵吵嚷嚷中,那些心里的小疙瘩早就烟消云散了,这个堂堂的肖处长笑得直打颠,担心之余只得客串了一回女车夫,把酒兴盎然的一群货往刑警队的宿舍送。
    即便从警多年,她依然看不太懂这个纯爷们儿的世界,不就几瓶酒吗?至于把人催化成这个样子吗?瞧那这群人你搂我、我抱你、说不完的话的样子,比两口子还亲热啊……
    语重心长
    “哈……哈……哈……”
    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局长办传出来,吴主任下意识地摆摆手,把找领导的几位科室人员挡在办公室门外。每个领导的风格都不一样,而许局长的风格就是:在谈事的时候最烦被签字的打断。
    今天似乎心情不错,吴主任一直在揣度,是不是和督察处那位女处长谈话的原因。平时上午这个时候,大部分是他训人的时间,而今天自打肖处长进去,领导的笑声就不断,免不了让他猜测很多。
    有吗?
    绝对没有,办公室里老许的失态纯粹是被肖梦琪带回来的消息逗的。这一群从学校认识开始就不消停的货色,总能勾起他对自己少不更事时的回忆,就像他曾经当小警员时一样,没喝酒骂娘,喝了酒骂队长,喝高了敢骂局长,这个有关男人的传统多年来没什么改变。
    肖梦琪讪笑地坐在局长办的沙发上,把玩着修长的手指。她一直觉得许局长对自己亲自遴选的几位多有袒护,可偏偏又说不通的是,他袒护的同时又在打压。比如余罪,理论上他应该是老许最亲的嫡系,可恰恰数年难得见余罪到市局一趟,几次岗位变动,肖梦琪都没有从文件上看到余罪的名字,她一直以为余罪要被领导打入冷宫,不过今天看来,似乎又不像。
    “说说……你对他们什么感觉?”许平秋止住笑时,随意问了句。
    “您指……对于这个案子?”肖梦琪道。
    “对,这群人谁见谁头疼,包括我。这几年我可是费尽心思,把他们拆得四零五散,就怕凑一块生事啊。”许平秋答非所问。
    “可这是诈骗案啊?”肖梦琪道,明显有点儿不敢苟同,这群人凑一块吃喝闹事那应该没问题,可离案子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许平秋一笑,反问道:“是啊,你觉得他们要是脱了警服会是个什么样子?这几年是纪律约束,要没约束啊,他们要真搞起坑蒙拐骗来,一般人望尘莫及哪。”
    肖梦琪一愕,认真地盯着许平秋,那笑意里透出来的狡黠颇有深意,老许在侦破上的野路子没人学得来。她揣度着,不无愕然地问:“许局,破案和作案,差十万八千里啊。而且这骗子窝里,恐怕想放个卧底也难啊。”
    “这就是你们学院派和江湖派的区别了,正常的警务程序解决不了的问题太多了,犯罪和作案之所以要比警务的规范提前一步,除了时间,还有思维方式的因素,他们可以把天马行空的想象付诸实践,不受任何程序限制,等我们摸索到这种手法,他们可能已经升级了,我们和他们的差距就在于此。”许平秋道。他端着茶杯,呷了口,两眼却炯炯有神地盯着肖梦琪。
    坐在领导的位置最喜欢的莫过于两种人,一种是无条件听命的,一种是能意会领导意图的。第一种人很多,但不堪用;第二种堪用,但不好找,许平秋从肖梦琪犹豫的眼光中,感觉到她应该是那位合适的人选。
    “我明白了,您意思是,要尽可能缩小这种差距,提高我们在这类案子上的反应和抑制能力,预防和减少类似案件的发案率。”肖梦琪挺挺胸膛道。
    她很享受领导给予的那种欣赏的眼光,不仅仅因为她是一个女性。这一次也是如此,许平秋笑笑竖了竖大拇指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对于任何类型的违法犯罪,必须有有效的预防和抑制途径,这是从警的本分。这几年全省经济发展很快,犯罪形式的多样化更快,咱们有点儿落伍啊。”
    “可他们的路子太野,很可能失控啊。”肖梦琪道。她比较理解余罪的作风,办案和作案一样,无所不用其极。
    “所以,才让你和他们接触啊。”许平秋笑了,最终的目标出来了。“我?!”肖梦琪吓了一跳,现在才真正明白领导的意图,是要让她挂这个反骗的帅了。
    “对呀,你不说骗子都是心理学大师嘛,在这点上,和你专业相同啊。”许平秋开了个玩笑,看肖梦琪尴尬了,又解释着,“你学的心理学专业,搞这种案子可能能用上。一直在这个位置上,那是肯定用不上……而且呢,真把令箭放到余罪手里啊,我还真不放心,他胆子太大,我只能处处限制他,否则肯定失控……我直说吧,有没有兴趣到鼓楼区分局挑大梁?分局长张如鹏再有几个月就退休了,那个位置就空下来了。”
    “咝……”肖梦琪一吸凉气间,像受了点儿刺激一般,腰挺直了,脖子有点儿梗了,从市局下到分局,又是实职,那是所有机关人员的梦想,猝然而来,让她都有点儿不太现实的感觉。
    不对,她突然惊省,是从许平秋狡黠的眼光中发现了端倪,马上想到了一种可能,脱口而出道:“那儿有个闲办,不是……”
    这是业内都知道的一个特殊地方,很多个案案值过小、破案价值不大,都从派出所、刑警队流向辖区分局集中处理。说处理是好听的,其实处理的方式只有一种:积压。所以准确的名称叫:积案协查办公室,简称协办。根本办不了,所以又被业内称为“闲办”,一般准备养老的人才去。难道是要打入冷宫的节奏,肖梦琪顿觉冷汗颊背,检点着自己工作上是不是有了什么重大失误,她甚至从许平秋狡黠的眼神中发现了危险,在揣度,是不是流言蜚语的缘故,局长要把她放到一个不起眼的位置以证清白。
    “你一定在揣度我的心理,一定在想我这么做肯定别有用意,你也一定在考虑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许平秋笑了笑,点燃了一支烟,然后正色道,“可是我郑重告诉你,我没有任何用意,如果非要有的话,那就是想把这些让人头疼的案子解决一部分,好让我们有一份哪怕及格的答卷……我觉得你行,把揣度领导心思的功夫,下在揣度嫌疑人的犯罪心理上,应该有收获。”
    肖梦琪被说中了,她笑了笑,不太确定地问:“我……行么?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案子,坦白地讲,我连案子接触都不多。”
    “谁也不是天生的神探,都是在实践中一点一滴历练出来的,打前锋的人真不缺,但缺的是一个能把握方向、选择正确和正当方式的领头人,缺的是一个善于总结经验、指导后续工作的高级警务人员……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了。”许平秋道,殷切地注视着肖梦琪。
    这种眼光千万别上当,所有的领导都会有这种情人似的热切目光,忽悠你义无反顾,简称:鼓舞。
    肖梦琪躲避着许平秋的眼光,喃喃地说:“我需要认真考虑一下。”“给你一个上午的时间考虑,中午之前答复我,如果仅仅考虑到个人
    职位的升迁,那大可不必,即便仅仅为了考虑性别的平衡,将来在市局处级干部的推荐名单里也少不了你的名字。”许平秋淡淡地说,目不斜视,在他这个位置上,办这个是件轻描淡写的小事,他磕着烟灰,娓娓道,“我的建议是,你翻开自己从警的履历,回忆一下,真正让你感到自豪、感到荣耀的事有几件?是现在坐在这个副处级的位置上,还是曾经作为一名普通的警务人员,在打击违法犯罪的过程中?”
    默默站起来的肖梦琪眼神肃穆了,她眼前一幕一幕,闪过曾经在深港的艰难反复、曾经在追逃中的惊心动魄、曾经站在刑侦论坛上的意气风发,她犹豫着,确实有一种自豪的感觉充在胸间。也许能做到的人很多,可能做到的人未必都有这种机会。
    “你在担心什么?”许平秋抬头问。
    “没有……我正准备接受。”肖梦琪一刹那下了决心。
    许平秋笑了,一欠身,平视着肖梦琪笑道:“呵呵,还好,再过几年恐怕锋芒就磨完了。去吧,文件随后下发,你将以基层锻炼的名义,挂职分局的政委,人员你自己挑,不管哪个所哪个队,直接借调走,用得好就留下,用不好打回去,全市上万警力,够你挑的了。”
    “是。能提个要求吗?”肖梦琪敬礼道。
    “可以提,不过咱们的经费可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不可能全部满足。”许平秋道。
    肖梦琪尴尬一笑,道:“那就没问题了。”
    “这种问题你不应该找我解决,所有的所长、队长、分局长都有办法合理地解决这种问题,你的队员里将会有这方面的高手,这不算问题……下基层吧,要想当好一名公安干部,要学的东西会有很多啊。”
    肖梦琪又是一笑,懂了,她郑重地敬了个礼,转身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