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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429章 禁毒局再生变故(4)

      “哥,车上还拉着货呢。”李冬阳腿肚子有点儿抽筋,看老大时,老大白了他一眼,他咬咬牙,一踩油门,开始走了。
    走黑路的,谁也不敢相信警察哪,哪怕是“黑警察”,这明显是违反常理的事。走了不远,李冬阳就吓得直擦额头冒出来的汗,二十四件货啊,逮着够崩脑壳了,平时走货都是化整为零,甚至用最不起眼的自行车载货,怎么安全怎么来,哪像这回,真是胡来啊。
    可越是胡来,有时候还越安全。他们一路在几家ktv象征性地停留,然后畅通无阻地出了市区,直驶向国道,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天色已晚,申均衡毫无征兆地喊了句:“停车。”
    车戛然停下,申均衡和马铄各自开门下车,这时候李冬阳倒急了,追问:“喂,马哥,车里的货往哪儿卸?”
    “你别管了,坐公交回去吧。”申均衡道。
    李冬阳稍有不解,可不敢问,他巴不得跑了呢,赶紧告辞走人。
    又换成了马铄开车,申均衡坐到副驾上,看着慌慌张张的李冬阳道:“阳官的胆子,也不算大啊,看把他吓的。”
    “要命的事,谁的胆子真有不怕死那么大。”马铄道。
    “那位呢?你觉得他胆子够大不?”申均衡问。
    “还可以,枪顶着都面不改色,我倒有点儿喜欢他了。”马铄道。
    “他又不傻,知道你肯定不会开枪……呵呵,看来警察很沉得住气啊,不抓这批货,想抓大头。”申均衡道。
    “申哥,既然您说他可能是真白假黑,那干吗还费这周折?”马铄道。
    “有无间,就有反间,有反间,就会有离间,用处大着呢,他准备撒大网,那咱们也放放长线。呵呵,走吧,今天演了一天戏,也不知道那小子看明白了没有,但愿他别让我失望啊,否则我还得给他讲故事……呵呵,前面停下,把车上的东西处理下。”
    观察着后面没有跟踪,申均衡笑着说了句。不一会儿车停下了,两人下了车,马铄打开车后盖,成箱成箱的东西,扔到了路面上,叮叮当当响着,有个从包装箱里散落出来的瓶子上,隐约可辨的几个字是:硫酸庆大霉素。
    假的,是普通药品。
    申均衡知道实情,当然一点儿也不担心。他担心的是,这样隐晦而曲折的故事,不知道警察读懂了没有,否则今天的戏,可就全都白演了。
    烟头在晦明晦暗的夜色中,闪亮着红点儿,他手指一弹,画出了一条红色的线,被夜风吹得不知去向。他回头一瘸一拐走着,在背后拉长一道身影,显得格外狰狞。
    “是假的!”
    余罪在慢跑一个小时后,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了。
    这是一个聪明人设的局,而拉他送货这一招貌似聪明,实则极蠢无比。任何把安全和利益放在绝对第一的人,肯定不会冒险,哪怕已经认定身边是位彻头彻尾的“黑警察”。
    这类嫌疑人,他们不会相信任何人。这个铁律是成立的,那么唯一的解释是,根本没有货,只是个试探而已。
    想到此处,很多关节豁然开朗。因为这是最合理的一种解释,只有假货才能有圆满的解释:如果不被抓,双方都安全;如果被抓,根本就没货,他们也是安全的,而且估计他们也渴望余罪被抓,那样的话,针对这个团伙的所有监控就会露出水面,警察抓人只会出个洋相。
    “可如果是假的,这又是为什么呢?”
    余罪摸着怀里的钱,他甚至抽出几张来,甩得啪啪直响,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五万块,杠杠的人民币。如果货是假的,那这一切又如何解释呢?
    他停下来了,头痛欲裂地想着,管吃管玩临末了还给你几万块?!如果货是假的,这钱扔得也太冤枉了吧?还有上次,管吃管住还送美女,回头就捞了个李冬阳而已,又给了二十万,在余罪看来,像李冬阳这样的炮灰,两万都不值啊,地痞堆里这号人一抓一大把。
    思来想去,这怎么就像个根本没有合理性的荒诞故事呢?所有的事总要有动机、有目的吧?假如货是假的,那他们这么干,动机和目的又何在呢?难道就是为了拉他入水更深一点儿,或者通过他这个棋子,试一下真伪?
    没有必要啊,余罪回忆着全天在影视拍摄现场、在高尔夫球场的情景,哪个不是身家亿万?能和那些人搭上调,省厅里找个代言人都不难啊,还至于巴结老子这么个屁大点儿的小分局长?
    这像一个多头的迷局一样,想通了一点儿,带出来的想不通的点儿更多;看破了一层,而看不破的,还有不知道多少层。
    “嘀嘀!”手机的信号响了,又是家里的消息来了。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一组编码,那是让他不方便接听电话时用的,他循着编码,直接索要信息,片刻消息回来了。
    据外线特勤消息,今晚在夜巴黎、缘分、老友等多处酒吧、夜场,仍然有充足的供应。
    啧,又把余罪搞蒙了。这些标明的地方,都是那辆哈弗一个小时前去过的地方,难道他们真的送货去了,货是真的?
    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结果,余罪又开始尝试推翻自己刚刚下的“假货”的定论了。可他思来想去一直推不翻:马铄是个老油子,不可能冒这个险;他背后可能是申均衡,那个瘸子有多阴,余罪也曾经领教过,他阴你的时候,结果应该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可能让你这么明明白白地栽跟头。
    “对了,如果是两条线的话,就能说通了……他们邀我,是明修栈道;而送货,是暗度陈仓,他们不可能让我接触到核心那层。”
    余罪如是想着,这才是合理的解释。
    “可明修栈道意义何在?是考验我,还是吸引警方的视线,还是有什么其他意思?”
    余罪又想,却是无法抽丝剥茧,再往深处进一步了。而且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如果纯为吸引监视视线的话,那就意味着自己的真实意图有可能已经暴露了,那是不是意味着,那位内奸认识我?或者,正一步一步把我往坑里带?
    可能吗?
    可能性好像不大,知道全盘计划的,不是被圈起来的,就是领队,可是……如果是以前认识的人,而且知道老许风格,那是不是应该能猜到点儿什么?
    那些恐惧的想法像毒蛇一样噬咬着他的心,让他寒意遍体。偏偏所有的线索又都在暗处,余罪无从得到更多的信息,他像热锅上的蚂蚁,在街头逡巡。想了很久,他又奔向一个地方,也许在那个圈子里会有真相,他需要找一个了解那个圈子的人,而且是与此事无关的人。
    “……查一个手机号……139……0888,告诉我它在什么位置……”余罪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拦了辆车,边走边等着家里的监视消息。
    星旺花园,23幢,信号出现在这里,余罪出示警证,顺利地进了小区。从物业查到了楼层,溜达进了电梯,直接上九层。这是一个类似单身公寓的高档小区,精品小筑,楼层里都装点着用于绿化的藤萝一类的植物,门楼都是欧式风格,余罪边走边查着手机。据说这里是海归的理想栖身之地,五原金领的聚集地。
    仍然难以理解,她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902室,漂亮的欧体字。余罪敲门,半晌没应,应该是从门眼里瞧见了他,没开。
    余罪已经听到她的脚步声了,直接朝门眼竖了一根中指,果真好灵,那门“嘭”地开了,栗雅芳横眉竖眼地站在门前,就差破口大骂了。
    “开门,接受检查。”余罪直接道,虎着脸。
    栗雅芳双手竖着两根中指,还回去了。准备关门,不料余罪的脚快手更快,脚在门下一垫,手伸出一挑,门链子被拽了,他直接推门进来了,栗雅芳气得直嚷着:“干什么干什么?信不信我报警。”
    “可以呀,报给我,我就是警察。”余罪不屑道。
    栗雅芳伸手拦着,气咻咻地挡着余罪道:“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这是我的私人地方,除了装修工,从来没有进过外人。”
    “也好,我来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们这个富豪圈子,还有那个赞助拍古装剧的事……对了,那什么京城来的潘总,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像你们都苍蝇似的围着他转啊。”余罪道,没有省得自己出口伤人了。
    栗雅芳两根中指继续一伸,瞪眼、吐舌头,“呸”了声:“管……不……着!你不觉得你更像苍蝇吗?”
    “我没时间和你生气啊,上午那是有事,随口说了句。”余罪道。
    “是吗,我是你什么人啊,需要解释吗?如果还有一点儿绅士风度的话,麻烦从外面帮我把门锁好,ok?”栗雅芳道,两手叉在胸前,生气了。余罪有点儿失落,自己多次失约,今天又有这一茬儿,就算是女朋友恐怕也得形同陌路了。他撇了下嘴,稍有难堪地说:“我在追一个案子,对不起。”
    “我原谅你了,你可以走了。”栗雅芳冷淡地说,看样子不准备请他坐下,甚至懒得同他说话。
    余罪转身叹了口气,知道无可挽回了。准备走时,他突然间脚步停下了,鼻翼翕动,他闻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余罪可不讲什么绅士风度,他回头就凑到栗雅芳身边,像缉毒犬一样左右嗅嗅。栗雅芳厌恶地说了句:“滚,我警告你,离我远点儿。”
    余罪不说话,两眼冷冷地盯着栗雅芳,栗雅芳不自在了,要撵人。余罪四下张望着,看样子不准备走了,他在客厅里走走,又进卫生间转转,甚至看了眼卫生间挂着的内衣,气得栗雅芳追在背后捶他、踹他,气急败坏。余罪丝毫不理会,又转身进了卧室,扫了一眼,确实是个独居的地方,敢情是刚回来,地上还乱放着高跟鞋,什么也没发现,余罪从卧室退出来了。
    他眼光看到沙发上扔的包时,停下了,上前。栗雅芳抢先一步去拿自己的包,不过她哪快得过余罪的贼手,“嗖”的一下就被夺走了,气得栗雅芳乱抓乱找乱踢乱骂:
    “你凭什么,流氓……凭什么拿我东西……滚出我家……”
    余罪可一点儿怜香惜玉的心思也没有,黑着脸,在包里翻腾着。另一只手,拉着栗雅芳一把甩到了沙发上,她要起来的时候,余罪脚一掂,可怜的栗总一仰,又倒下了。
    “哗”地把包里的东西往地上一倒,手机、钥匙、化妆品、钱包……奇怪的是,栗雅芳一下子停止胡闹了,她紧张地看着余罪,有点儿心虚。
    “这是什么?”余罪拿着一个嗅盐一样的瓶子,喇叭口,像治哮喘的那种工具。
    “我的……你管得着吗?”栗雅芳扑上来抢。
    “啪!”余罪狠狠地扔了,两眼怒目而视,他不知道什么地方出来的火气那么大,一把抓住栗雅芳的手腕,愤然指着骂道:“你真不要命了啊,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栗雅芳嘤嘤哭了,徒劳地解释着:“人家就玩玩,就尝了尝,又没上瘾……你凭什么凶我?王八蛋,欺负女人……王八蛋……”女人这样的武器一亮,那就没道理可讲了,余罪本来乘兴而来,现在没劲可使了,一转身道:“对呀,我凭什么管你……吸吧,多吸点儿,吸死拉倒……”
    “哇”一声哭得更大了,栗雅芳奔上来,从后背揽着余罪,狠狠地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骂着,埋怨他老爽约,埋怨他没把她当回事,埋怨他从来都不回应她的感情。余罪气得一晃肩,挣脱了,把栗雅芳甩到地上,迈步就走。
    栗雅芳哭得更大声了,拉着门的余罪又心有不忍了,回头时,栗雅芳半躺在地上,掩着面哭得好凶。
    那一刻心里油然而生的怜惜拴住了余罪的脚步,他慢慢地掩上了门,退回来了,蹲下身子,给她擦着泪。她不让他靠近,悲戚地扭头,保持着背对他的姿势。
    没道理可讲了,余罪一把把人抱起来,进了卫生间,蘸湿毛巾,给她擦了把脸。栗雅芳哭得眼睛红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难受得一直抽泣着停不下来,余罪一把将她抱起,抱回沙发上,抽张纸巾,给她擦了擦,轻声问:“抽了几次?”
    抽泣着的栗雅芳喃喃了句:“两三回,没几次。”
    “还好,有瘾了吗?”余罪问。
    “我也不知道。”栗雅芳赌气地说。
    “自己有瘾没有,难道自己不知道?兴奋完得几天才能缓过来,用不了几次就要上瘾啊。”余罪凛然道,他领教过这东西的厉害。
    “你不是让我吸死拉倒吗?管得着吗?”栗雅芳抽着纸巾捂着脸,生气地说,看样子是无法原谅余罪了,嘤嘤地哭着背向了他。
    “对不起,我刚才没控制住,不该凶你。”余罪弯着腰,一件一件地捡拾着她的东西,颇有感触地说,“瘾来恶如狼,不认爹和娘……这是真的,我在戒毒所见过复吸八次的,人和骷髅一样,活着唯一的一件事,就为了吸两口……都是从玩玩、尝试一下开始的。你别觉得我说话难听,其他什么都可以不珍惜,可健康和命是自己的,就是再想不开,也不能自己糟践自己啊……”
    放好了包,余罪抬头时,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栗雅芳不哭了,她痴痴地看着余罪,眼睫上还沾着一滴晶莹的泪,两腮红红的。余罪抽了张纸巾,给她轻轻拭去,轻声道:“答应我,别沾这玩意儿了。”
    “嗯。”栗雅芳点点头。
    “明天我陪你去趟戒毒所,全面检查一下,最好离开这个环境一段时间。”余罪道。
    “嗯。”栗雅芳出奇地听话,又点点头。
    “那早点儿休息吧,累了一天,明天我来叫你。”余罪放下了纸巾,生怕栗雅芳再说什么似的,扭头出来,带上了门……
    天生反骨
    天蒙蒙亮的时候,安居小区一幢不起眼的居民楼里,一个辗转反侧的男子“啊”了一声,惊醒了。从床上猛然坐起来,然后他发现,前胸后背,汗湿了一片。
    枪林弹雨、刀光剑影、明谋暗战……那些已经远去的生活仍然时时走进他的梦里,总让他一次又一次体味命悬一线的那种感觉,他颓然躺下,噩梦之后,总是像这样虚脱地、懒懒地沉浸在曾经的回忆中。
    十四年前,他应召入伍,某军区钢八连,那是一个有着光辉过去的连队,在卫国战争中两次全体阵亡,队伍的番号因为这些烈士的牺牲,一直留存至今。他记得无数次为指导员那慷慨的故事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