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她又做噩梦了
第二十章
见有希望,盛安橙刚要说话,就被盛衍郅扔了出去。
“不可以。”
他声音冷漠,眼里根本没有一丝动容。
盛安橙摔到地上,还好身上有被子,才没有摔得那么疼。
她在心里将盛家上下骂了个遍,趁被子散开,快速弯腰冲了进去,然后直奔卫生间,把自己锁了起来。
她动作太快,盛衍郅根本来不及反应。
他关上门,眉心跳得更厉害了。
“盛安橙。出来。”
“不出去,不让我打地铺,我觉得这个卫生间也挺不错的。不过,你要是上厕所的话。可能就有些不方便了。”
盛安橙低着门,怕盛衍郅会找到钥匙冲进来。
“我跟你说,我不是第一次睡厕所了,刚去监狱的时候,因为怕被欺负,我就躲在厕所里。你这里的环境可比监狱好多了。”
“盛安橙。”
“别叫我,我死都不会出去的。”
“我让你打地铺。”
“你是想把我骗出去吧,我告诉你。没门。”盛安橙得意道。
“真的让你打地铺。”
“我不信,除非你保证,你要是骗我,你就是猪。”
“那你就待在里面吧!”
盛衍郅话音刚落,卫生间的门被打开,盛安橙满脸笑意,“我是因为信任你才开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盛衍郅指了块房间最远的地方,“你去哪,要是敢发出声音——”
“我自己把自己丢出去。”盛安橙接过他的话,保证道。
盛衍郅回到书桌前,继续工作。
盛安橙在地上铺了床被子,也不嫌弃这里简陋,美滋滋地睡了上去。
她没有发出声音,盛衍郅却没了什么工作的心思。
他索性关掉电脑,躺到床上,睡觉。
室内一片宁静,空气中是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黑暗中,盛安橙的肚子发出了悠长的声响。
在第三声响起时,盛衍郅忍无可忍,“盛,安,橙!”
盛安橙的声音弱弱的,“我又控制不了这个。再说,是你不让我吃饱的。”
“闭嘴!”
盛安橙翻了个白眼,虽然还是觉得饿,肚子却没有叫了。
盛衍郅刚要入睡,她的声音就轻轻地响了起来,“我想下去弄点吃的,你想吃吗?我煮的面味道其实还不错。”
“你不要锁门啊,这么缺德的事你肯定干不出来。”
说完,房间里响起了她起床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没过多久,声音归于宁静。
盛衍郅睁开眼,就看到了眼前放大的一张脸。
他吓了一跳,“盛。安,橙!”
看他被吓到,盛安橙笑着退后了两步,“我就是看看你有没有睡着。”
还好她确认了一下,吐槽的话没有说出来。
盛衍郅被她这么一闹,早就没了睡意,他打开台灯,“你要去找吃的就快点。”
他现在不想看见她。
盛安橙应了一声,摸黑下了楼。
下午的食材还有很多,冰箱里还有专门的汤底,她毫不吝啬地煮了两碗豪华版的面条。
“过来吃面吧。”上楼,盛安橙招呼着盛衍郅道。
“谁让你拿上来的!下去吃完。洗漱完再上来。”
“书上说了,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得先抓住他的胃,这不,我特意为你煮的。”
“滚出去。”
盛安橙没有吹牛,她煮面条的技术确实还不错。
房间中飘荡着一股面条的香味,面条看起来也很好吃的模样,放着大块的牛肉还有虾。上面还卧着一个鸡蛋。
盛衍郅本来没饿,却被这味道生生地勾出了丝饿意。
然后,他的肚子叫了起来。
盛安橙掩住笑意,“行了,我不开玩笑了,你来一起吃吧。这招要是有用,早八百年我就拿下你了。”
“不吃。”
“那我就自己享用了。”盛安橙不再劝说,坐在了盛衍郅的书桌前,自在地吃了起来。
见她一副沉浸在美味中的模样,盛衍郅的脸更黑了。
然后,他的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盛安橙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我煮的两人份的。饿了你就不要推辞了。面条坨了口感就不好了,这面条,就当我感谢你收留我,行不行?”
盛安橙努力放低自己的位置。盛衍郅这才傲娇地起了身。
房间里响起两人吃面条的声音,香气扑鼻。
盛安橙连汤也没有放过,喝完,她满足不已。“怎么样,我煮的面味道不赖吧?”
盛衍郅喝了口汤,“一般。”
看他碗里只剩下面汤,盛安橙翻了个白眼,没有揭穿他。
正说着,盛安橙小腹一热。
她脸色变了变,起身去厕所。
到厕所一看,果然,她经期到了。
她的经期基本上就是这段时间,所以她会随身带着姨妈巾。
但是来的第一天,会很难受。
她会疼得痉挛,全身都没有力气。
盛安橙有些懊恼,为什么要在她在盛宅的时候来呢?
两人吃饱喝足,睡觉。
盛安橙因为肚子疼,很快就睡了过去。
半夜,盛衍郅吵醒。
“不。不要——”
“我没有——”
盛安橙声音尖锐,语调里带着浓浓的恐惧。
盛衍郅下床,有些不耐。
她又怎么了?
时间已经快天亮,天光亮了起来。
盛安橙看起来很不安,脸色惨白,出了一脸的汗。
“盛安橙?”
“盛安橙,醒醒。”盛衍郅去摇她,才发现她的皮肤热得烫人。
他心里一惊。加大了声音。
盛安橙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在看见他的那一瞬,眼里是下意识的惊恐。
盛衍郅第一次看见她这样的表情,摇她的动作顿住。
在他的印象中,盛安橙的形象一直是嚣张的,出狱之后,她也没有他想象中的变得懦弱,而且性格比以前更加厉害,充满了一种漠然的决绝。
盛衍郅突然想起她之前说的话,在监狱吃饭要吃快点,因为怕被欺负,所以躲在厕所里……
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盛衍郅的目光蓦地冷了些,就算这些都是他造成的,也是盛安橙活该。
做了错事,接受法律的惩罚,是理所应当的事。
盛安橙没有注意到盛衍郅的表情变化,她清醒了些,目光柔和了很多,脸色看起来还是很不好,“怎么了?”
“你说梦话了。”
盛安橙已经恢复,刚才那个眼神,像是盛衍郅的一场错觉。
“盛安橙,你恨我吗?”盛衍郅不知道为什么,盯着盛安橙的眼睛,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