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攸宁眉梢跳动，盈盈一笑，却没说话。
    但她的举动，落在林昊的眼中，便相当于默认。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打脸还要说那样的话，确实很丢人。
    可林昊现在也是走投无路，他原以为秦华云和叶攸宁在叶家的地位是一样的，虽然叶攸宁有叶老爷子宠爱，但秦奋强却更喜欢秦华云。
    两者相比，应该差不多。
    但现在他才发现，整个叶家，根本没有秦奋强的位置。
    所有人都要看叶老爷子的脸色。
    叶家唯有叶老爷子说的才算。
    既然秦奋强都没了地位，那秦华云更算不上什么东西。
    他现在的处境已经如此，除了想办法让叶攸宁消气，挽回局面，别无他法。
    看着叶攸宁慵懒淡然的模样，林昊一咬牙，壮士断腕般，道：“好，我答应，我道歉！”
    闻言，顾盼瞠目结舌。
    她刚才还在担心叶攸宁心软，现下的结果，却让她有些意外。
    她惊愕地看看叶攸宁，后者却一挑眉，淡笑道：“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那一瞬间，顾盼有些懵。
    眼前的叶攸宁，跟她认识的叶攸宁，好像有点不太一样了。
    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
    “那就快道歉！”叶长安是个小孩子心性，只要能哄姐姐开心，他什么也不在乎，立马催着林昊和秦华云道歉。
    秦华云瞪大了眼睛望着林昊，眼眶红了一圈，快哭了似的。
    林昊攥着手，看看在场的人，有些下不了手。
    但想了想，都是不认识的人，他便长出了一口气，一咬牙，啪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那一巴掌，响亮的很。
    顾盼狠狠震了一下，望着林昊，她都觉得脸疼。
    卡座附近有不少人，听见声响，都朝这边看过来。
    酒吧里，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多得很。
    常混酒吧的人，见的也多。
    对当事人什么情况，也不想了解，纯属想看个热闹。
    叶攸宁作为当事人，都没想到林昊下手会那么直截了当，微微一怔，旋即勾起一丝丝冷笑地睨着林昊。
    她算是看出来了，只要给林昊回到她身边，继续享受过往的一切，甚至能够让他得到叶家，哪怕是让林昊做再屈辱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
    这个人，从骨子里便是低贱。
    叶攸宁不知道自己以前的眼睛是不是被shi糊了，竟然还以为他人模狗样！
    “攸宁，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贱，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儿，求你原谅我。”
    林昊不知道叶攸宁是怎么想的。
    他打了自己一巴掌，抬头就对上叶攸宁那双眼。
    酒吧里灯光昏暗闪烁，他看不清叶攸宁的表情，只以为叶攸宁在等他后续的动作。
    打也打了，那句话喊出来的时候，也不是那么难以启齿了。
    有了这一遍在，林昊接下来迅速打了自己两巴掌，重复了两句上面的话。
    他生怕叶攸宁不满意似的，对自己下手挺狠的，脸颊都微微有些肿了起来。
    听他喊完，竟然是在对一个女生求原谅，周围好事的人，纷纷吹起了口哨，开始起哄。
    林昊眼神有些阴鹜，紧盯着叶攸宁，却又故作深情。
    “攸宁，这样你开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