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灵然望着他，见他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说：“你多久没买新衣服了？我带你去买身新衣服。”
    江修说：“会不会太破费！”
    “矫情！”
    程灵然说：“你以前可没少让我给你买东西，哄我说买作业本，结果买了一把玩具枪……”
    江修尴尬的摸了摸头：“有这回事吗？”
    程灵然说：“装失忆啊，我才不信你记不住，拿把枪在朋友面前很威风吧，多少小朋友围着你，后来跟我吹嘘的天花乱坠。”
    江修说：“是很威风啊，那阵子我在很受欢迎……”
    程灵然笑着说：“我可惨了，爸妈就给我那么一点零花钱，还要省出钱来坐车去东洲看你，还要给你买礼物，我自己一本作业本得用大半个学期，搞的老师还以为我家很困难，老是用一种很同情的目光看我。”
    江修笑了起来。
    见他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程灵然心中长松了口气，刚才还很纠结自己的决定，但此刻让她更加坚定。
    她要替他们还债，直到抚平江修的伤口。
    “车来了！”
    程灵然带着江修去了一趟商场，买了一身衣裤，程灵然的目光那可不是盖的，人家可是时尚达人，自己的穿着就非常有品位，她原本大学是想念服装设计的，可后来被家人逼着改了专业，随即又去给江修买了剃须刀。
    衣服一套下来二千多，再加上剃须刀也一千多，一下子就出去了三千多块钱，江修看到程灵然的脸上有一种难色，但却并没有犹豫。
    从小到大，程灵然都会把好的东西让给素素跟江修，就像作业本一样，她现在花三千多块钱都面露难色，可见程氏现在真的很困难。
    而且她用的还是借记卡。
    江修伸手把揽住怀里，轻吻她的额头，程灵然羞涩的说：“你干嘛呀，这里人这么多。”
    店员还等着程灵然签单。
    等二人离去，女店员不禁对边上的同事说：“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那男的长的还成，但却是个瘸子。”
    人家修神城会撩好嘛！
    随着夜幕降临，程灵然变的心神不宁，那份不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两个人现在在程氏大楼内，她现在很多时候都直接住在程氏，在她的办公室内有配套的休息室。
    她能躲的地方只有浴室，反正女孩子洗澡都是很久的，她尽可以多呆一会，脑海中一片混沌，心里很是害怕，不知所措，只能让花洒里的水冲刷在自己的脸上，麻痹着自己的神经。
    站在门口的江修的嘴角露出了邪魅的微笑。
    他的听力是何等的惊人，不禁听得到哗啦啦的水声，甚至能听出程灵然站在耍撒下并没有动作，是呆呆的竖立在那里。
    伸手拧开了门，听到开门声，程灵然如同受惊的小鹿，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暗影投在光洁的浴室墙砖上，那影子被拉的很长，充满了邪恶，那走路的姿势很怪，是一瘸一瘸的，显得更加的邪恶。
    江修走了过去，任有水洒的水也喷洒在他的身上，他看到程灵然的眼睛是红的，脸上不禁有水渍，还有泪水，内心中充满了怜惜，江修知道，程灵然根本还没准备好，即便她准备好了，可能也在受着内心的谴责。
    伸出手去擦干她的泪水，但冲刷下来的水洒，很快就又打湿了她的面庞，她说：“我会不会成为别人眼中不要脸的坏女人？”
    江修的声音低沉而舒缓：“可能会，但你在我心中完美而优秀，你是我的天使……”
    程灵然说：“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江修摇头说：“来不及了。”
    夜色很沉，外面街道上有汽车声，但都不及水洒落下的声音，淋浴间本的空间本就小，欲望一旦被挑起，变疯狂滋长，程灵然的目光变的水一般的温柔，小声的说：“看到你重新有了一丝笑容，我感觉很值。”
    江修说：“那是你魅力大！”
    程灵然说：“你在奉承我……”
    江修说：“没有，你真的很漂亮……”
    “真的？”
    程灵然的俏脸绯红，她没有退缩，反而更向他靠去，一双眼眸慢慢的垂了下去，轻轻闪动，轻声却又大胆的问：“然然好不好？”
    “好！”
    迷离的夜，生活的压力，世俗的眼光，再经历过生死的冲击，太让人失去理性，意乱情迷了，程灵然被江修强有力的双臂托起，她仿佛飘在云端，她好怕，江修去嫖娼是因为素素不让他碰了，让他敏感自卑的心受伤严重的伤害，她不敢拒绝，也不忍心拒绝。
    “不，不要……不要在这里……”
    夜曲美妙，街道上的汽车飞驰，灯红酒绿，剧痛让程灵然迷失，意识短时间内陷入了一片空白之中，才意识到自己多年的坚守在此刻土崩瓦解。
    夜风吹拂，江边的水面上被吹起一片片的涟漪，远端的花草似乎有些禁不住江风的拍打，摇摇欲坠，风雨渐急，娇嫩的花蕊似乎禁不起这样的摧残，发出了风声啸叫。
    一位伟大女性作家曾经写过那么一句话，通往女人心房的是那啥，所以，这一刻，咱修神是拿出了十八般武艺，彻底征服。
    夜未央，庭燎之光，君子至止，鸾声将将。
    程灵然醒来的时候，躺在江修的怀中，她在休息室的床并不宽大，清晨的阳光从窗外照了进来，她红着脸儿坐了起来，一看时间吓一跳，八点了，等下九点就要上班的，却是看到江修眯着眼睛看自己，程灵然羞涩的咬了咬红唇，忽然伸手狠狠的扭住江修的耳朵：“流氓……害人精……大坏蛋。”
    江修嘴角露出了邪魅的微笑，他所图谋的一切都得逞了，这份满足感，让他甚是得意，翻身再战。
    程灵然大惊失色：“你想我死吗？”
    “我会温柔一点的。”
    程灵然在他的鼻子上轻轻点了一下：“你说话何时算过。”
    “那也只怪你太漂亮了。”
    两人本来就有很好的感情基础，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那更是亲密无间，事后进了洗手间，看着自己的淋雨间，想起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在这里被那厮夺走，心中有甜蜜又委屈。
    “姐，八点五十五了。”
    程灵然吓一跳：“都是你害的，赶紧刷牙洗脸……”但俏脸超级不自然，不可描述的部位火辣辣的疼。
    还好办公室就在外面不远，走不了几步路。
    “我出去上班咯。”
    江修冲她竖起大拇指，由衷的赞道：“女中豪杰！”气的程灵然拿起门口的也不管是什么就扔了过去，砸死算逑，太可恶了。
    到了办公室，外面传来轻微的交谈声，员工们开始上班了。
    坐在了电脑前，程灵然却一下子失了神，那间密闭的休息室就像是世外桃源，离开了哪里外界的一切都压了过来。
    “早啊，程副总！”
    程灵然的秘书走进来，程灵然挤出一丝笑容来。
    “没吃早餐吗？要不要我去给您买？”
    程灵然摇了摇头。
    “这是工程的验收文件，您看看，没问题的话，需要您的签名，然后，财务那边会打款给工程部。”
    程灵然接过文件看了起来。
    “不过听说财务部那边也没有钱！”
    程灵然抬头望了望她说：“这种话不要乱问也不要乱说，财务那边当然有钱，程氏二十多亿的资产这几百万会拿不出来吗？”
    女秘书垂下了头说：“对不起程副总，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