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这场戏,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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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景荣尚不知月浅已经在爆发边缘,甚至房间里的每个人都对他起了杀心,兀自得意的叫道。“如果你讨好我,让我高兴了,说不定说服我娘,收你做了我的小妾,你在这京城,表面上,还是景家的七小姐,否则,就只能是一个没爹没娘的野种!”
“孽子,你在胡乱说些什么?”
在月浅正想动手的时候,景澜愤怒的声音自门外响起,犹如一个惊雷,炸响在景荣的耳侧。
完了,爹怎么会来这里?当年他可是下了封口令,不许说这事的,如今他旧事重提就算了,竟然还让爹听见了?
景荣害怕的转身,看向门外。
景澜一脸怒容,青筋暴跳,恨不得一掌拍死他的表情,自然说明了他的愤怒。
如果只是景澜一人还好,偏偏后面还跟着景安然和太子楚宏,两人都是一辆的惊讶,景安然的脸上,还多了些担忧。
“爹,爹,你听错了,我,我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和七妹开玩笑……”景荣慌了,连忙跪了下来,看向景安然,连连使眼色,让她求情。
“爹……”景安然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
“住口!你当我是聋的吗?”景澜怒喝一声,走了进来,“从今天起,你就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别出去了。”
“爹,您就当哥哥不懂事,别与他计较,况且,今天是女儿的及笄礼,想让哥哥陪着一起完成,您就网开一面……”景安然连忙撒娇,又看向太子。
“将军……”太子迟疑了下,才开口,但只是叫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说起来这也只是景将军的家事,还涉及到府中小姐的名声,他就算是景安然的未婚夫,也还只是个外人,是没有资格开口的。
“这……”景澜有些犹豫,他并没有觉得罚得重了或是轻了,毕竟,这可是大事,他隐瞒了那么多年。只是,原本打算再过几日就要说的,提前说,或许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景荣竟然想着要让月浅做他的小妾,这点是他最生气的。
见到景澜犹豫,景荣松了一口气,这事,还有转圜的余地,这样想着,得意的看了月浅一眼。
“哼,果然是传闻不可信,这就是楚国的景将军,真是让人很是失望啊。对了,楚宏,你还活着啊,我以为你跟楚轩一起死了。”林子苏冷哼了一声,讽刺道。
“这位是?”按理说,如果是别的年轻人如此说他,景澜早该生气了,但是,他却很谨慎的开口,看向林子苏。林子苏的修为比他高,他看不透,却能察觉到,很危险,应该是在沐照境。
这么年轻就是沐照境修为,不得不让景澜谨慎对待。
“林子苏,你怎么在这里?”楚宏之前的注意力一直落在站在前面的景荣和月浅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林子苏,林子苏开口,他才看到。
楚宏对于林子苏向来没有什么好感,见到林子苏,立马就叫道。
“林子苏?”景荣和景澜一同惊叫。
景荣白痴,却也知道林子苏是何许人,天下镖局的少镖主,沐照境的天才少年!他刚刚好像得罪了他?
“原来是林公子,林公子何时到了我府上,也没派人来通知,是有何事吗?”景澜打量着林子苏,看他的样子好像和月浅关系不错?可不可以拉拢呢?
“本来是听说月浅今天及笄礼,来看看的,没想到被你家二公子说成是月浅的野男人,景将军,你们都是如此对待到府上拜访的客人吗?”林子苏讽刺道。
“景荣!”景澜一听,怒吼着,看向景荣。“向林公子道歉!”
“林公子,对不起,是我不对,不知道您是天下镖局的少镖主,大人不记小人过,请原谅我吧。”景荣一点都没有迟疑,立马就道歉了。
“不必了,什么大人小人的,我可没你老。况且,你该道歉的对象,也不是我,是她。”林子苏指着月浅,景荣立刻就明白了,他这是在帮月浅!给月浅出气。
心里暗恨,这景月浅不知道走了什么****运,竟然会巴结上天下镖局的少镖主!
不过,让他给月浅道歉,他可做不到。
“二哥!”见到景澜的脸色越来越差,景安然连忙出声,劝景荣。
“对不起,七妹,二哥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请你别放在心上,看在爹和安然的面上,可不可以不要计较?”见劝景荣无效,景安然立马把目标对准了月浅。
“七小姐,及笄礼快要到了,如此好日子,可莫要让些不愉快的事扫兴才是。”楚宏学聪明了,没有直接劝她,只是让其转移注意力,将目光对向及笄礼。
“月儿,荣儿他确实做错了,我自会重罚他,不过你先去准备及笄礼的事,这事,晚些再说如何?”景澜斟酌一下,用商量的口气对月浅说道。
如果是以前的月浅,定然早就同意了,毕竟是景澜对她低头,太难得了。可是,现在的月浅,怎么会就这样被糊弄过去?
“够了。”月浅看向离夜,又看向景澜。
“那好,先去及笄礼……”景澜还以为她同意了,便准备向外走。
“够了,景将军,这场戏,到此为止吧。”月浅撩了撩头发,看向屋子里的人,无比冷静。
景将军?连之前的父亲都不叫了,这是相信了景荣说的话吗?
一般而言,如果被人说自己不是将军的女儿,不是该先问清自己的身世再决定怎么叫以前的父亲吗?她确定得知了真正的身世之后是想要继续做将军之女还是不做?
“月儿……”景澜欲言又止,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很是犹豫。
“不管景月浅是谁的女儿,景荣,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你选一个吧。”明明清冷圣洁般的女子,说出的话,却带着无与伦比的杀气,刺痛众人的精神。
这话,其实已经暗藏了月浅的意思。不管景月浅是谁的女儿,她并不在乎,真正在乎的,也是原来的景月浅。可她,是仙界的月浅,曾经的问剑宗少主,死在雷劫下,没了亲人的月浅。
其他人自然不会在这话中挑刺,不会在意是不是说漏了个’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