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故意杀人？”s市的刑警眼睛一亮。
    伍军苦笑道：“那谁知道呢，反正当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摔下去了。”
    “那谭克林是怎么跟你们说的？”刑警队长现在就想，果然秦沛刚那小子不老实，竟然给假口供。
    “他说他没想摔死她，就想吓唬吓唬她，摔断条胳膊、腿的，她自己就知道怕了。”伍军皱着一张苦瓜脸，道：“警察大人，我说的都是实话啊，这算不算认罪态度良好啊？”
    “吓唬吓唬就把人从楼上推下去？”s市的刑警觉得自己真是开了眼界了，这些罪犯的脑回路真特么奇葩。
    “他说才三楼，肯定摔不死，谁知道就摔死了。”伍军抱着头，他觉得要是没有死人的事，他也犯不上东躲西藏的。
    要知道，他们也是传销组织的受害者。
    “那陈媛呢？”
    “您说的是被你们抓去的替罪羊吧？”伍军咧嘴笑了，笑得这些警察脸上一热，只能拍桌子掩饰内心的悔意。
    “咳，其实她挺可怜的。”伍军调整了表情，做严肃状道：“最先来的那一个多月，她跟死的那女人都没少挨打，也吃不饱，后来那女人死了，就有人来将她带走，说是大头目留着她有用。
    再之后，我还打听过，只知道她被在一间屋子里，有两三个月吧，你们就来了，然后她就被抓了，我们跑了之后，看新闻，才明白大头目留着她是用来干嘛的。”
    安静！
    所有警察都不自觉得想像着陈媛在传销组织里的待遇，肯定很糟糕，但却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她以为被救之后。
    他们能想像到，她那个时候会有多么绝望，多么无助，而他们这些应该保护人民群众的人在做什么？在审讯她，对于她的话，他们的反应就是不相信。
    认为她是在狡辩，哪怕没有她的口供，也将她送进了监狱。
    最后，她家破人亡，逃狱之后，找到了这些陷害她的人，然后，将消息发给警方。
    她还依然相信着警方。
    警察心里酸软酸软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感动于被信任，又羞愧于被她信任。
    如果童若云知道，一定会告诉他们实在是想多了。
    她将人交给警方只是为了原主洗清身上的罪名，最后，无论这些人去了哪所监狱，她都是会将人杀掉的。
    哦，也许他们坚持不到那个时候，估计在看守所，就死定了。
    刑警队长又询问了赵宇，他的说法跟伍军差不多。
    轮到审讯谭克林的时候，他却在极力否认，然后将杀人的罪名推到另外两人身上。
    无非是狗咬狗，这个可以等着回去再细审，总之秦菁的死，跟他们三人是脱不开关系的。
    带着三名罪犯，他们踏上了归途。
    这里面还有些小插曲，县里的警察想把人留下来着，谁让这三人在当地抢劫了呢。
    可一点钱财还是无法跟命案相比，在知道这三人身上背着人命之后，当地警察就放人了。
    当他们一行人回到y市，秦家父母的dna对比也出来了，那具面目全非，根本就认不出人的尸体正是秦菁。
    经法医检验，她入水之前已经死了，骨头有折断痕迹，跟摔死的口供能对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