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他乡遇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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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王者归来,第一百零五章 他乡遇故知
金家的主人既然已然摆明不追究司徒白的姿态,下人们各个乐见这个看上去极为单纯可爱的江南大小姐天天上门来找自家小姐串门。舒悫鹉琻有时候是拎着外面的零食,有时候是捧着学校书本,有时候还拿着几本杂志,总归没有一天安歇的。偌大的院子里,常常能传来鎏金爽朗的笑声,就像是小时候一样。
这种感觉,像是一下子就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候自家小姐还没有上学,常常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追蝴蝶抓虫子,再淘气不过,却也是再高兴幸福不过的日子。后来,却因为先生夫人的身份财富越加不同,谄媚巴结的人多了,真心的欢笑反而少了。似乎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从小时候开始,小姐的朋友就不多啊。却没有想到,在学校随机分的寝室,竟能碰到一个这么谈得来的朋友。
即便是一直摆着姿态的夫人,也总是在无人处,眉目微笑。
大家越发觉得这位司徒小姐不同凡响。
当然,私下里大家传说的更多的却是那位冷家小姐。
听说是小姐她们寝室里真正的灵魂人物,从来神色淡淡,却总能让一干人等心甘情愿地跟着她的思路走。
冷家的名声在这京城里随便打听一下还是可以得到不少消息的。
一个实权名将,真正血雨腥风下从战场历经劫难的铁血将领,三个政界大气人物,自律自重,魄力非凡,为民操劳不计一切。这样的家族在北京不是没有,可是外界风评这般统一的却很少看见。
有人八卦,自家小姐这个寝室简直就是黄金屋,什么样的人物都有。
也有人好奇,不知这位冷小姐到底长成什么样,听说真正是让人神魂颠倒。
当然,这些都是私下好奇时胡思乱想。却不料有一次,司徒白站在走廊看花看望了时间,无意撞见她们在茶水间八卦冷云溪时,当下竟然浑身打了个冷战,然后在所有人诡异的表情下逃一般地冲出大门。
……。
感情,冷家的这位小姐是个母夜叉?
不是她们太天马行空胡思乱想,而是这位司徒小姐的表情实在太过让人震撼。
事后,有人故意向鎏金提了提,哪知对方竟露出个幸灾乐祸的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看她还能怂多久?”真以为能躲得了一辈子?
不过换位思考一下,要是自己是司徒白?
她下意识地也抖了抖,忽然觉得,幸好,幸好。
佣人们哪听得懂她话里到底什么意思。只看到自家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气势出众的小姐竟然也露出这种“不可说,不可说”的表情,再配上那个冷战,一时间,对这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冷家小姐,印象顿时成了那种浑身军人气息的河东狮。
就在这种私下八卦,表面和谐的气氛下,鎏金的身体渐渐恢复。眼见司徒白还鸵鸟地不提去见云溪,她乐得作壁上花。
过了一个月,两个人都恢复了住校生活。期间,司徒家的长辈专门登门为厉牧的事情致歉,金家的两位家长摆了摆手,表示下不为例。
至于,厉牧却是因为两家练手,厉家的家产迅速缩了一半不止。虽说并未张扬此事,却依旧有相关人士叮嘱要多多关注厉牧。
从医院急诊恢复之后,便被其父用刚硬的手腕直接压去北美,从此无召唤再无回国机会。
时光匆匆,日子如水流逝。
转眼,离云溪他们交流生项目到期回国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大把的考试随即而来,论文几乎能将一个人的精力全部耗尽。在这所世界最顶尖的院校里,读着最顶尖的专业,不论资质如何,只有一百二十分的努力才能换得自己想要的成果。
院内的著名导师对这两位远道而来的交换生不知为什么同时散发出强烈的兴趣,不管是课上极爱向他们提问,课下也喜欢捉着他们做一些辅助备课的事情。只一项,从未让他们接触实际案例,似乎打定主意要先把他们的专业基础知识磨砺到海枯石烂。
任再好的精力,云溪和詹温蓝也被这种种压力压得毫无休闲时间。常常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时,只看到他们匆匆而过的背影,竟是连赶课都变得分秒必争,恍惚间让人怀疑他们压根不是本科生,而是本院的博士类非常人。
好在,再多的压力,再多的磨砺都会渐渐成为养分,慢慢适应其所。将人逼得喘不过气的考试季刚过去,学校里各类的派对应运而生。
云溪平时很少参加这个。不是因为不合群,而是大多在这里长着张中国面孔的人压根就是abc或bbc,也就是典型的香蕉人,外面是黄种人的皮肤,里子却是绝对的白种人。常常被人问及她出生自哪,不知道是哪些自作聪明的人,总以为她是上东区出生的华裔,动不动就跑到她面前故意示好。
她长相空灵,眼神总是淡淡,从不穿有明显logo的衣服,但只要稍有眼界的人都可以发现她的衣物无一不质量顶尖,做工考究,就连版型在一种国际一线品牌中也鲜有能比,非定制不可。更不用提她专注做某事时总有人让人发疯的魅力,听说英文名极简单,只一个“wang”,连fullname都精简成这样,实在让人好奇。她那成绩传出之后,更让人往而兴叹。又有好事的人传出“wang”在中文里有一个同音字为“王”,也就是“queen”的意思,久而久之,不仅本院,其余院系里也都传着这位交换生实际是某位上东区贵族。
常有人看到她和一位气韵如中古古玉般的绅士来往,更让人咋舌的却是这位男士竟然出入时常有政府人士护送,于是越发显得神秘难言。竟只觉得这两人像是传说中的人物一般,无人不好奇,无人不想亲近。于是,论文一上交,大多数举办派对的主人都急急将邀请函送达两人的手中,一时间,竟厚厚地叠起一堆,仿佛是个小型台式电脑一般。
算算回国的时间其实已经所剩无几,云溪本着重在参与的精神,随手从那一堆造型各异的邀请函里捏起一张,没想,竟是中国留学生的学末派对。
许久没有出席社交场所,最近熬夜写论文也实在影响皮肤状况,于是当天云溪逛到了附近的某家专业美容会所,做了个spa。
晚上接到詹温蓝的电话,知道他有急事无法抽出身,微微调侃了两句贵人事多,便自行前往派对。
说起来,自从詹温蓝是x先生的事情在英政府高层内部曝光之后,除了繁重的学业压力,他的时间大多都落在了各大型业内企业竞争上。
某些人士未免恶性竞争,早早拉着他来平衡市场,有时是救市,有时是互惠互利,虽与政府合作,他的确赚了不少,但这钱却觉没有他隐在幕后时赚的那般随心所欲。但这些,他在她面前从来只字未提。即便忙了三天,赶回学校继续考试,倦怠的面容完全掩饰不住,也只会朝着暖暖一笑,轻轻将头搭在她肩膀,微微闭眼,仿佛那一刻,他拥有了全世界。
到派对现场时,才不过六点半,主人翁正在房外迎接一批批从课业解脱的留学生们。
一个长相极为古典的女子,看样子竟有几分仕女风范,若是搭上一身霓裳羽衣,竟有些让人恍惚间落入画中的感觉。
云溪递过去一篮子水果,俱是此地很少见的品种,引得主人眼前一亮。
唤来一人,速速洗净,等会端进去给大家分享。
稍稍寒暄一二,引来许多人注目的眼光。主人翁娇俏地凑到云溪的耳边:“这么多人崇拜,人气果然不一般。”
云溪苦笑。压根是自己从来没参加过这种派对,被人当熊猫围观了。只可惜,今天姓詹的那位腹黑没来,否则,出风头这事绝对还轮不着自己。
亮相够久了,主人翁也觉得差不多了,请她进屋,顺便递给她一杯鸡尾酒,让她随意。
房内是典型的西式装修,整洁中可见奢华,却处处点缀着一些女子才有的细致暖意,反而可见温馨。
有人坐在钢琴边,随意地弹奏着曲子。曲调欢畅,神色轻松,几个三五好友围坐一边,轻声交谈着什么,神情亲昵而欢快。
至此,云溪觉得,这场派对来的不算亏。
时间又过了半个小时,陆陆续续,来派对的人越来越多,进门一看到她时的表情都和见到彗星无二,有人摩拳擦掌过来搭讪,有人满脸跃跃欲试。却没有一个人敢做那个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云溪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吃着点心,倒是弄得肚子半饱。
隐约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中文名字,心中一动,刚一回头,连脸上惊讶的表情都没收起来,就被两个人齐齐勾住了脖子。
四周一片寂静,只见两个中国女子正勾住那个wang满脸惊喜,浑身透出的喜悦几乎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云溪楞了好久,才把像八爪鱼一般扒在她身上的鎏金和司徒白拉开:“你们怎么突然来了?”
司徒白吐舌,不敢和云溪直视,老金在心底鄙视,胆子给猫叼走了,一边搭茬:“这不是听说你快要学成归国了吗,乘着你现在手头没事,刚好来跟着你混啊。”
云溪其实早前就和鎏金一直电话联系,知道她身体恢复得很好,又明白司徒白那乌龟的性子根深蒂固,所以一直没和她联系,哪知道这个时候,两个人竟然找上门来了,竟然还知道她今天在这个派对,估计是和詹温蓝那边早就联系过,一直瞒着她罢了。
望着司徒白满脸愧疚又害怕又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轻轻拍了拍她的脸,神色到底软了下来:“以后不要再让我们担心了。”一次突然失踪也就算了,逃婚逃得远远的,竟然还能让厉牧钻了空子,要不是鎏金命大,这结果到底要由谁来承担?
司徒白眼睛通红地点点头:“我再也不会了,你们相信我,我……。”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老金一把打断:“我说够了,又不是演戏,这么煽情干嘛?”故作轻松地翻了个白眼,老金环视一周,见所有人都盯着她们看,显然各个都听得懂中文,一个个都云里雾里的样子,心想果然妖孽到了外国还是妖孽,到哪都是世人瞩目的焦点。
拉着云溪和司徒白往角落靠了靠,借着灯光晕暗挡住那些揣测的目光,顺便又拿了些吃的。
说实在的,外国的东西反过来颠过去也就那几样,和中国那么多的菜系比起来完全就是个菜窝窝,压根不够看,不过这不是打发时间吗?
云溪见她们两个人吃着实在毫无兴致,又看了眼四周,觉得这个场景的确不适合叙旧,只得和主人家打了个招呼,早早带着这两只出去觅食。
说起来,她们三个人在一起吃东西的时候仿佛比其他时间都多。以前就一直彼此调侃是吃货,到了这里还是老样子。
三人从房子出来,去云溪介绍的非常好吃的restaurant的时候正好经过哈佛商学院。
在美国教育界流行着这样一种说法,如果说哈佛大学是全美所有大学中的一顶皇冠,那么哈佛商学院就是这顶皇冠中最璀璨的一颗宝石。
即便是司徒白,此刻望着在灯火中包裹的这颗宝石,也忍不住驻足矗立良久。鎏金轻轻呼出一口气,似乎也觉得波士顿晚间的夜色点缀着此间学院越发显得璀璨夺目,平日的喧嚣一下子静了下来,竟有些不习惯。
就在这时,一辆车子从她们三人身边驶过,开车的司机打着灯从她们身上一掠而过,本以为亦是来此地观光的游人,却没想,车子忽然开过去之后又倒了回来。
三人忽视一眼,有些怀疑是不是这司机是否迷路了,过来问路。
哪知,车子后面忽有一人推门而出,脸上带着他乡遇故知的诧异:“金陵?”似有些不可置信地吐出这么一个词,眼神却是直直地望向云溪。
云溪一愣?
这人怎么会在这?
“云溪,他为什么叫你金陵?”司徒白和老金碰了碰她的衣袖,有些好奇。
云溪沉吟了良久,才缓缓露出一个如镜花水月的笑,朝着来人轻轻颔首:“大公子,又见面了。”
为何叫她金陵?不过是因为她与他的那次见面恰好在最敏感的南京,在整个南京军区都被封锁消息的时候,这人与她萍水相逢。
司徒白和老金还在惊奇这人到底是何身份,竟然能让云溪都叫上一句“大公子”,哪知那车上竟又走下一个人。
风光霁月,风华无限。
如整个世界的光芒都齐齐落在这人一身身上。
惊艳无以复加,以至于这两位从小受着大族教养的千金小姐竟齐齐睁大的嘴巴,惊呆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