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倍儿棒的苏一夏好好体验了一把掌控一切的感觉，等自己心好累的时候，傅恒还不准她停下来，她知道傅恒一向喜欢她主动，只是没想到他能顺着她磨磨蹭蹭的慢节奏忍这么久，导致一直到天蒙蒙亮，他也就快活了两回。
    虽然比以前的夜生活平均次数少，但是傅恒心理上却取得了极大的满足，决定以后把苏一夏的身体数据都调到最高水平。
    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素质以后在虚拟世界就是“一夜七次娘”水平的苏一夏从地上捡起莴苣，让傅恒写了一桶水的代码，然后用凭空出现的水把莴苣洗干净，送到嘴边却又停了下来，然后就捧着它开始沉默。
    碍于傅恒昨晚非要和莴苣一争高下，苏一夏已经有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这会儿看着莴苣就变成黄色的了，实在下不了口。
    傅恒于是贴心的写代码，给莴苣穿上了外观，使它看起来就是一朵娇嫩艳丽的粉花，让人非常想吃的那种。
    然而苏一夏更吃不下了，因为傅恒有时候会说她那里比花都美。
    这一联想，真是……啧！
    苏一夏瞪了傅恒一眼，傅恒也想起来了床上的骚话，于是默默地又把外观改成了棉花糖。这么纯洁的白色，云朵一样的形状，这总不会再有什么了不得的联想了吧？
    还真有。
    加上十二个虚拟世界，他们在一起了大几千年，打野战的经历十分丰富，苏一夏白天看蓝天白云，晚上看满天繁星，早就是老司机中的老司机，让她在此时此刻对白云有什么纯洁无瑕的联想，还真难为她。
    不过，傅恒弄出来的这个棉花糖，相较于自然的白云更加圆，边缘也是光滑整齐，苏一夏一认真看，就不会联想到白云上去了。
    这样一来，她终于把莴苣吃了。
    吃完就让傅恒写出一个等身镜来，苏一夏站在镜子前，紧盯着自己的头发，过几分钟就问一遍：“你看我的头发长长了没？”
    傅恒：“哪有这么快。”
    苏一夏觉得傅恒说的有道理，就坐在床上和他说话：“老阿姆吃了莴苣生下了莴苣姑娘，莴苣姑娘有着浓密的长发，拉着人上高塔都不会断，而且女巫还非常看重莴苣，把莴苣重在长满了奇花异草的美丽花园里，这说明这个莴苣不是普通的莴苣啊。”
    莴苣来莴苣去，苏一夏还说得非常快，听众一不留神就会一脸懵逼，傅恒却很淡定的点点头：“嗯。”
    苏一夏继续说：“先不说莴苣真正的药用效果是什么，在这个莴苣姑娘的童话故事里，莴苣很明显是有生发功效的。我怀疑啊，女巫是个秃子，她种莴苣、把莴苣看得很重要，都是为了重新长出头发，要不然她干嘛带着大兜帽？”
    傅恒：“……”
    苏一夏：“你别不信，我昨晚试探她的时候你没听见？我一说头发，女巫的态度就转变得特别明显。”
    傅恒看着她笑盈盈的眸子，忍不住说：“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听说过另一个版本，花园里的莴苣不是莴苣菜，而是女巫的孩子。老阿姆和老阿爹因为生不出孩子而把女巫的孩子偷走了，所以女巫才会那样暴怒。”
    苏一夏回忆了一下，莴苣姑娘的故事开头是夫妻俩生不出孩子，很绝望，只能祈求上苍赐给他们一个。有一天老阿姆看到花园里的莴苣，非常想吃，不吃就非常憔悴、脸色苍白、痛苦不堪，老阿爹就偷了一把莴苣回来给她做成沙拉吃……
    苏一夏：“不可能，如果花园里的莴苣是孩子，老阿姆怎么会吃了它？你有时候思想太阴暗了，是不是在故意吓我？”
    傅恒摇了摇头，强调道：“祈求上苍赐给他们一个孩子。在西方古时候，人类是很愚昧的，如果那个地方有女性吃了孩子就能生出孩子的邪恶习俗也是可能的，毕竟中医里的药材紫河车就是人类的胎盘。”
    苏一夏：“……”
    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傅恒开始分析：“食欲是对生孩子的渴望，做成沙拉吃只是一个意象，可以类比切碎了吃、用手扯着吃，老阿姆吃了一个觉得不够，第二天就想吃两个。但是第二天老阿爹偷莴苣的时候被女巫发现了，老阿爹求饶的时候说老阿姆吃不到莴苣就会死，女巫说可以随便让她吃，但是要求老阿姆将要生下的孩子要交给女巫养，女巫会像妈妈一样对那个孩子好。”
    “这个对话就可以印证我的猜想了，莴苣就是代指孩子，吃子生子的邪恶习俗在当地众所周知，而且大家都相信，所以女巫才会肯定地说老阿姆将要生下孩子。”
    “还有很多细节也可以看出来，比如女巫给老阿姆刚生下的孩子取名为莴苣，我认为莴苣在当地就和宝宝、囡囡差不多，是对孩子，特别是对女婴女童的亲切又随意的称呼。这样一来，童话故事里的对话就更容易理解了，比如女巫在高塔下叫莴苣姑娘‘莴苣，莴苣，把你的头发垂下来’就是‘囡囡，囡囡，把你的头发垂下来’。”
    苏一夏自动脑补了一个“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的画面，把自己雷得不行。
    傅恒笑了笑，说：“而你说的女巫对头发很重视，我赞同这一点，因为根据后面的故事发展，莴苣姑娘和王子私会被发现后，女巫剪断了她的头发，把她送到了荒野之地生活。”
    “我认为浓密的长发是当时当地纯洁的处女的象征，不纯洁的女子不允许拥有头发，还会被流放到荒无人烟的地方等死。而和那个女子私通的男人，也会受到惩罚，具体可以参考王子的下场，从高塔摔下去、滚刺丛、刺瞎双眼、流放。”
    傅恒补充了几个漏下的细节和疑点：“无论是疑似囡囡的莴苣，还是长发，这个故事里涉及到的代称和特征都是和女孩子相关。那么，女巫的花园里象征着什么，那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漂亮女孩（绿油油水灵灵的高颜值莴苣）？”
    苏一夏见他还要往深处挖掘黑暗点，就有点生气，说：“别问我，你自己回答。”
    于是，傅恒像是在写作文一样自问自答：“老阿爹在偷莴苣的时候没有遇到任何有效反抗，说明那些女孩非常小，应该是七岁以下。童话故事里也提了，女巫在莴苣姑娘十二岁时，把她带走关在了高塔里。为什么不把她带回花园里呢？”
    苏一夏依旧不配合，傅恒继续自问自答：“因为年纪大了，或者说，是年龄到了。就像华夏古时候，很多女孩十二岁就嫁人了。十二岁的莴苣姑娘被囚禁在只有一扇小窗户的高塔里，除了知道暗号的女巫，别人都进不来，她也出不去。女巫每次来，都做了什么事呢？”
    “在故事里，莴苣姑娘和王子的私会被发现是因为她问女巫为什么女巫比王子重很多。正常情况下，女人是不会比成年男人重的，就算是女胖子，也不会重很多。所以，进入高塔的女巫，是个男人。”
    “王子进入高塔，几个月后，被流放的莴苣姑娘为他生了一对双胞胎，那么假女巫呢？初见时，王子问莴苣姑娘愿不愿嫁给他，莴苣姑娘觉得王子年轻英俊、肯定会比假女巫更喜欢她。这个时候，她把王子和假女巫放在一起作比较，说明这两人在她这里的需求是一样的。王子很单纯，是想娶她，假女巫就不一定了，很可能是只想睡她。”
    “结合我前面说的，可以知道，假女巫或者说女巫是当地的贵族老爷，森林里的高塔是当地专门囚禁美貌的少女让他们取乐的场所，而女巫的花园，是用来圈养女童女婴的地方。因为那个时代世界各地普遍重男轻女，女婴被遗弃的很多，女孩被卖掉的也很多。”
    “贵族把她们集中起来调教抚养，等到了十二岁就送进高塔里。货源、加工包装、成品输出，这是一条很完整的嫖、娼链条，可以类比青楼。确切来说，花园里的女巫是负责抚养女孩和介绍少女的老鸨，高塔里的女巫就是来寻欢的贵族老爷。”
    苏一夏已经不想说话了，傅恒就跟故意似的，继续说：“为什么王子比莴苣姑娘的惩罚更严重，就是因为强龙不压地头蛇或者是王子没有表明身份，贵族老爷觉得权威被触犯了，是打着弄死王子的主意的，只不过他命大，没死。”
    “哦，还有一点。为什么当初女巫允许老阿姆吃‘莴苣’？这个可能性很多，也许是女巫不把‘莴苣’当人命，吃掉就吃掉了，如果真能让老阿姆生出孩子，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也许是老阿爹夫妻是个小贵族，女巫想搞到有贵族血统的‘莴苣’，所以提出了要孩子的要求。”
    你可真能猜，苏一夏反驳：“故事里说，莴苣姑娘见到王子时大吃一惊，因为她还从未见过男人。所以，你关于老鸨、妓、嫖客的推测都不成立。”
    傅恒淡定一笑，继续说服苏一夏：“不可能，莴苣姑娘在家里长到十二岁，怎么会没见过男人，老阿爹不是男人吗？”
    苏一夏：“……”
    傅恒：“所以，在莴苣姑娘眼里，老男人或者老头不是男人。这说明，到高塔去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贵族老爷，他们的孙子可能都已经十几二十岁了，再玩十几岁的小姑娘会影响声誉，所以才在森林里建了一座无人能单独逃跑的高塔，每次都戴着大兜帽、穿着大斗篷悄悄地来。”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遇见王子之前的一两年高塔生活里，莴苣姑娘接客却没有怀孕，因为老头子几乎射不出活跃的精子了。”
    苏一夏：“……”
    傅恒：“事实上，我并不看好王子和莴苣姑娘的结局，因为在当时的大环境下，王子带着相当于妓女的莴苣姑娘和双胞胎回国，国王和全国人民不会承认莴苣姑娘作为王妃，她和她的两个孩子只能被当做王子的情妇和私生子。”
    苏一夏：“……你厉害。”
    傅恒把莴苣姑娘的故事的每一个字都解读成了黑暗的意思。
    傅恒谦虚道：“我只是从实际分析。你肯定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你的思想积极健康，所以并没有深入分析，而是选择相信了童话所呈现出来的美好的东西。”
    苏一夏挑眉：“我还是认为你的想法偏激了，我也给你讲一个版本。从前，有一个贵妇人，她因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而精神失常，在孩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