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东湖旁谈心
布卜科侃侃而谈。
“其实我也没有插手鬼市的想法,虽然鬼市是块很香的肥肉,可我五源宗不缺。另外我也不想被寒灯山上的那个家伙嘲笑,说我饥不择食。之所会以改变主意,主要还是因为五源宗缺人,缺人才。而有些人才见不得光,也不愿意来到有阳光的地方,更要紧的是,别的地方都有自己的黑暗天下,独独我五源城没有。”
楚浩仁听得清楚,顿时也明白了五源宗真正的意图。
布卜科说:“我们开诚布公的谈话,我寻思着浩仁你也能知晓点那些地方的情况,比如万华楼再比如百花楼,还有更鬼鬼祟祟的秋天……”
听到布卜科用鬼鬼祟祟来形容秋天,楚浩仁立刻印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测,面色上露出的惊讶引来布卜科的大笑。
“看来他们的保密工作并不怎么好。这不,还是有人知道他们的鬼心思。”
万华楼是个杀手窝,百花楼背地里做下的事也不干净,那么布卜科说的秋天呢?鬼鬼祟祟的秋天到底是什么?
楚浩仁对秋天的了解很浅,只不过是一些猜测在布卜科的言谈中得到印证。
天下间的修者都说守灵人这个组织最神秘,没有人知道守灵人的组织者是谁,守灵人有多少强者有多少成员,还有他们的总部在哪里。可是天底下的人,包括那些凡人都知道有守灵人存在,很可能自己身边的人就是。
守灵人,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哪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一定存在的组织,还算是最神秘的吗?
秋天不一样,非常的不一样,很少有人知道有这么一个组织存在,像楚浩仁这等人物也不过是有所耳闻。
秋天承接所有任务,杀人、放火、抢劫与保护,买卖情报和地图,定制器具和媳妇,还有鉴宝与收徒。总之,不管什么事只要是他们在意的和感兴趣的都会去做,而且做得完美,让最挑剔的客人都能满意而归。只不过有一条,交易的客人是由他们选择的,不是谁都能进入到他们的视线里的。
布卜科说:“不要想着是寒灯山,那不可能。那里的老鬼想要的可不是这些东西,他要的是天下。”
“我什么都没想,更说不上我有想过任何人。”
“言归正传。”布卜科说:“我需要东湖城的帮助,也希望在鬼市中东湖城能够承担更多的责任。”
“东湖城一定会在五源宗的领导下,尽心尽力的为鬼市,为五源宗效力。”
点点楚浩仁,布卜科说:“虚头巴脑。你这样的想法我可不放心将鬼市托付给你。”
“鬼市太过重要,也超过了东湖城和晚辈的能力范围,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心有余而力不足……不会是余出来的心思想着别的地方,鬼市这里力不足,那就想着去其他地方使力气?”
布卜科的话已经挑明,楚浩仁没办法继续虚头巴脑。毕竟你现在不说的事,过后你是要做的。往小了说,你是对布卜科不敬;往大了说,你是在坑五源宗,这样的罪名楚浩仁和他东湖城是承担不起。
楚浩仁说:“黄昏乾坤为了黄昏寨,闭生死关前来见我的画面,还有这些年里鬼市中发生的事,桩桩件件都印在晚辈的脑子里。每夜难以入睡的时候跟那个走马灯一样的在眼前一幕幕的演过。现在黄昏寨要走,对晚辈的触动非常之大。
圣人当下,此时此刻晚辈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肺腑之言,若有忤逆之处定要海涵宽宥。”
“说吧说吧,总不能为了自己的好处,断了你们的去处。”
“鬼市建立之初,只有我东湖城和黄昏寨。其实是只有我东湖城,后来我师哥,也就是黄昏乾坤要求加入,看在我们之间的交情上,也就认下了。后来的发展很不错,两家之间的关系和睦,这和师哥的人品分不开,也和我的谦让有关。
连续的几次扩张后,鬼市力量不足的弱点被暴露。这时候黑云庄趁机要挟加入,师哥不许,宁要玉石俱焚也不能容忍黑云庄的落井下石。后来是我的斡旋让黑云庄加入,这也是我时时后悔的地方。若是当时听了师哥的,鬼市纵算没有现在的规模,也会安安稳稳的。
黑云庄加入后,行、事也算低调。这样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后机遇到来。鬼市再度扩张,没想到遇到了严重的抵抗,这也是鬼市到现在经历的七大劫难中的第一个。埠运城一战损了我们三家的元气,虽然埠运城拿下,可是其他城镇鬼市的力量被抽空,鬼市陷入到了动、乱中。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黑云庄将西山居和月映宫拽进来。组成了所谓的五巨头。
后来遮天殿加入,五巨头变成了六巨头,一直到了黄昏寨被围攻,到了现在您的到来。这期间我和师哥屡屡被欺压,被排挤。每每师哥要反抗都是被我阻拦。我想着万事和为贵,都是一口锅里搅马勺的,为什么要兵戎相见?现在,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还是不想改变我的想法和做法。东湖城不比他处,这里都是些不善争斗,也不愿争斗的人。
圣人,您说我一个不想打仗的老头儿,还能继续呆下来吗?圣人,如今的鬼市等着您的,可不是像我这样的欢迎。我也知道圣人您的到来也一定不会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唉,跟着您要打仗,不跟着您要被你打,东湖城和我楚浩仁都经受不起了。”
“你是想要学黄昏寨。那也好,你想着让谁进来?”
“听听您的,晚辈没什么大的要求,只求有一处能落脚的地方。”
“看来你是深受你那个师哥的影响,也想要福地。”
楚浩仁默不出声,算是默认。
“今天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当然希望我的诚意能够得到让我满意的回报。不过既然是带着诚意,那就一定要充分尊重东湖城,尊重你楚浩仁,不然那只不过是五源宗的一块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