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请假,明天出差,今天要收拾一下,只更四千,明天恢复六千,么么哒。
白玉红珠人参熬煮的味道,浓郁的药材味从厨房里飘出来。不仅仅周清宴闻到,苗小姐也闻到,她用力嗅嗅,白玉红珠人参一百多年的,好像知道的只有老魃那一株,连根参须都没摸到就不见了,这次老魃的店再开张,一去看,发现那株白玉红珠人参已经下架了。
周清宴朝着苗小姐招招手,苗小姐微微低下头。先生的手指尖一动,一小团火苗就跳跃在指尖上。先生指尖上的那一小团火苗跳到苗小姐的掌心,苗小姐朝着厨房过去。
厨房里,太岁已经顶开砂锅的盖子露出一点点粉红色的头,果冻色的粉红贴着砂锅壁往外滑,小小的一点点,挂在砂锅壁上吐出一块姜片,一片红参,一口水,跟醉鬼似得挂在砂锅壁上荡了荡。徐小柏看着那小小的一片果冻,觉得其实还挺可爱的。
有点不忍心再用筷子把它夹回去,看它在砂锅壁上荡了四五圈,打算顺着砂锅壁往下滑,碰到鲜红的火苗,大概是烧的有点疼,小可怜一样,一蜷一缩,翻了个身。
大火煮的被顶开盖子的砂锅咕嘟咕嘟的响,徐小柏拿着筷子,看着那一小片太岁,有点心软。但外面的客人还在等着呢,现在整个厨房都是腊肉饭的香气,可红参太岁煲的其中的一个主角出逃了。
苗小姐进厨房的时候正看见徐小柏捏着筷子聚精会神的看着太岁贴在砂锅壁上打秋千。小先生性格挺好,就是有点软,苗小姐走过去,伸出尖尖长长的指甲把挂在砂锅壁上的太岁掐起来,丢进砂锅里面,重新把砂锅的盖子盖的严严实实的。她掌心的那一点小火苗一跳,就落到砂锅底下。
徐小柏被抓了个正着,有点紧张:“我就是看着有点好玩,嗯,它是自己跑出来的。”
苗小姐靠在墙上点燃一根烟,有必要给小先生上一课:“很好看吧,怪可怜的吧,要被扔锅里煮熟应该挺疼的吧?”
徐小柏伸出一根手指头:“就有那么一点,我打算一会儿把它扔进去,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呢。”
小先生虽然心软可也是有原则的人,苗小姐的红指甲把烟掐断:“这个太岁嘛,只要遇到土就会长大,越长越大,不出两个月就能长出一座山,多大的山呢,知道围绕咱们城市的那座山不,就会长那么大,到那个时候,它能轻易的吞噬一座村庄,一个小的城镇,而太岁会越来越大。”
苗小姐给小先生抹完毒辣椒,立刻灌上一碗鸡汤:“你这是为民除害呢,早晚要给你立丰碑。”
苗小姐抹完毒辣椒,灌完鸡汤,打断离开。徐小柏把装着白玉红珠人参根须递给苗小姐:“苗小姐,这是你的工资。”
苗小姐打开盒子,立刻后悔给小先生抹毒辣椒了,她又灌了一大碗鸡汤:“小柏啊,你就是雷峰塔就是为你建的,因为你是雷锋。”说完,踩着高跟鞋走出厨房。
徐小柏看着装着太岁的砂锅,现在厨房里除了腊肉饭的味道,渐渐的混合进其他的味道,起来有点刺鼻,像是家里的墙上刚刚刷上的油漆,这种味道越来越浓,徐小柏把自己的鼻子捂住,厨房里腊肉饭的味道已经完全被油漆味给覆盖住。
腊肉饭做好,每人盛了一小碗端出去,连烧火的猫们也分到一整盘。徐小柏把腊肉饭放到桌子上,小声的男神:“我都快被呛死了,那个太岁红参煲什么时候能好?”
男神捏着鼻子尝了一口饭:“还差十二分钟,十二分钟之后,太岁就融进汤里,可以起锅。”
徐小柏嗯了一声:“那我在外面歇十分钟行吗?”
老鹿精很紧张,双手交叉在一起,看着周清宴,徐小柏看见它的手指头都在微微发颤。小孩子到底岁数小,闻见腊肉饭的香气立刻吃了起来,还不忘夸奖徐小柏:“谢谢,手艺真好,非常好吃。”
教养真好,徐小柏跟他说:“不用客气,喜欢吃就好,可以多吃一点。”
十分钟之后,徐小柏打开厨房的门走进去,厨房里简直就不能呆了,一进去,就能流出眼泪,刺激的双眼泪腺都控制不住。徐小柏咳嗽两声,掀开砂锅,里面的变成了一片浓稠的粉红色,切片的白玉红珠人参不见了,姜片也不见了,只剩下一点点粘稠的粉红色的液体。
徐小柏把液体倒进盅内,不足一盅。但刺激的眼睛疼,徐小柏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他赶紧把盅的盖子盖上,好想知道当初男神是怎么把太岁喂给小蓝鱼,而没有把鱼给毒死的!
周清宴吃完一碗腊肉饭,腊肉还算可以,只是里面放了豌豆微微有些败笔。他感受到了太岁已经融合进汤里,融化掉白玉红珠人参,红参太岁煲完成了。周清宴询问老鹿精:“九清馆的规矩知道吗?”
老鹿精点点头;“知道的。”
周清宴的手指敲敲的桌子:“知道就好,那么请上红参太岁煲。”红参太岁煲被苗小姐端到老鹿精的面前,老鹿精双手接过,他的肌肉有点僵硬,十分害怕这盅红参太岁煲,洒落或掉落,所以拿的十分用力。
老鹿精拿着这盅红参太岁煲,站起来,朝着周清宴鞠了一躬:“多谢先生,那我就先告辞了。”他告辞前,看向坐在桌子前还在吃饭的小孩子:“陆路,爷爷下船了,这几天你要跟两位先生好好相处,爷爷回来接你的。”
陆路站起来,跟老鹿精挥手;“爷爷,你下去吧,我都知道的,等你来接我的。”陆路站在餐桌前目送老鹿精下船。
老鹿精走下船,大船掉头一动,朝着湖深处过去,船上的彩灯随着船的动作一晃,湖里的灯光也是一晃。
老鹿精走到船下,从兜里掏出一块手帕,打开手帕是一枚小勺,他拿出小勺,每一个人喂了一小勺的红参太岁煲。
盅很小。三小勺之后,已经见底了。
喂完之后,老鹿精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的眼睛,他希望看见眼眶之中能够生出新的明亮的眼睛,他希望他们能够重新看见光明,他希望自己的努力没有白白的浪费,这是他最后能做的事情。
徐小柏收拾完厨房,船行驶到一座石桥下面,那三只猫咪从窗户出去,跳上桥,踩着栏杆不见了。出去的时候,陆路趴在桌子上写作业,写着写着突然站起来,拿着本子朝周清宴过去:“先生,这个英语单词怎么念?”
周清宴看着很长的一个长得都一样的字符,完全不认识,他诚恳的告诉陆路:“我小学毕业就出来闯江湖了,这种阿(a)波(b)次(c)得(d)的题就不要问我了。”他指指不远处的苗小姐:“你可以去问问她,听说她去年本科证拿下来了。”
陆路看着苗小姐,这么大本科证刚拿下来,眼前的这位小姐有三十岁了吧,他走过去:“阿姨,我能问问这个单词读什么吗?”
阿姨!苗小姐捂住脸,应该回家做个面膜了吗,都是熬夜熬出来,让她沧桑的从姐姐变阿姨了吗?
徐小柏出来的时候,苗小姐正在给陆路讲题,男神看着窗外。夜很黑,徐小柏站到男神身边:“外面有什么好看的风景吗,很黑,什么都看不到啊。”
看到的是层层高楼上偶尔没有熄灭的灯,是远处路上车辆闪烁的路灯。
从前的世界不是这样,周清宴记得很久远的时候,人可以和自然说话聊天,让春天开在头发上,夏天留在泥土里,秋天停在溪水中,冬天挂在窗户上。河水可以奔流,天气可以逆转,岁月一直流淌,转眼间,已经变成现在的模样。
周清宴回头看向徐小柏,现在的模样也没有什么不好。他伸出一只手去:“我们去桥头看看,听说有多漂亮的花。”
徐小柏将手放到男神的手中,窗户里的夜风很凉快,带着湖上带有凉爽的味道,男神的手是温暖的,桥头的花是美丽的。
桥头的花很多徐小柏是不认识的,他并不擅长种植花草,但真的就像男神说的都很漂亮,大晚上的还开着真的很好看。
徐小柏在花中走了一圈:“真好看,大晚上它们还开着。”
周清宴弯腰掐住一朵花:“明天就会全部枯萎,只是美丽这样的一个晚上,有些花是晚上不应该开花的。”
男神手里的那朵花抛向湖中,那是一朵紫色微微带着些白色斑点的花,徐小柏说不出来那是一朵什么花,有点像牡丹,也是那么大大的一朵。
时间突然慢下来,那朵花慢慢的朝着湖面落下去,每一寸,每一点徐小柏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花蕊的颤动,花瓣的抖动。
男神念起一首诗,徐小柏听不懂,可他知道那是一首诗,那是诗是写给脚下的湖,天上的星,水里的鱼,船上的花,更是写给自己的!徐小柏虽然听不懂,可是听的脸都红了,脸火辣辣的,幸好是晚上,男神看不见,不然跟猴屁股一样。
花慢慢的落下去,徐小柏觉得时间很慢,花落的也很慢,一条红色的大鱼从水面一跃而起,鱼跃起来很慢,慢到徐小柏看得见大鱼红色的鳞片,一片一片的在船的灯光下很亮。溅起来的水也是很慢,慢慢的落在徐小柏的手背上,脚上。
那条红色的大鱼弯成一个新月形翻过那朵花,大鱼的身后是各种颜色锦鲤,红色,白色,黄色,黑色,花色,组成一条彩色的圆弧,将花朵围在中间。
很慢,然而很漂亮,漂亮的奇景。徐小柏站在船头,看着大鱼慢慢的带着各种颜色的锦鲤们跳跃了一圈又一圈。
大花终于落到湖面上了,涟漪一圈一圈的,徐小柏发现时间恢复正常,涟漪很快的散开,鱼儿们跳完最后一圈,在湖里摆摆尾巴游走了。
徐小柏在心里大叫,天哪,刚才真的是太好看了,就像是梦境一样,这些鱼给他跳了一场关于花朵的舞。他听见男神问他:“喜欢吗?”
徐小柏快速的点点头:“喜欢,真的好看。”
男神嗯了一声:“喜欢就好,你喜欢,我也很喜欢。”
这是甜蜜的小情话吗,徐小柏看向男神。他们手拉着手站在桥头上,这样的情景总归觉得应该继续做点什么!
周清宴回忆了一下自己看过的电视剧,台湾剧八点档韩剧,他的韩剧的印象还停留在癌症跟泡菜的概念里,他看向徐小柏:“这个时候,可以做一点其他的事情吗?”
徐小柏听见这句话心里砰砰直跳,他想继续看着男神的眼睛,又想低下头去拍拍自己的脸。现在要闭上眼睛接吻了吗,这一次可以不亲额头,不轻轻的碰一下嘴唇吗?
徐小柏的洪荒污力开始爆发,已经自觉地闭上眼睛,把男神性感的嘴唇这样那样。
男神看着徐小柏闭上眼睛,睫毛不停的颤动,还时不时的偷偷睁开一条小缝儿去偷看。男神张开双臂,给了徐小柏一个拥抱:“所以在天亮前拥抱一下吧。”
徐小柏瞪大眼睛,心里有点小失望,但男神的拥抱也是好的,有淡淡的香皂味道从男神的身上传过来。徐小柏抬起双手慢慢的放到男神的背上。没有一个吻,拥抱也是很好的!男神的背真宽啊。
天要亮了,徐小柏的手放在男神的背上,看见一条巨大的红鲤鱼从湖中跃起,天空中出现了第一抹鱼肚白。
船慢慢的靠岸,陆路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徐小柏和男神下船,苗小姐背着陆路,玻璃瓶扔进湖里,彩船花轮立刻又变成了模型一般瓶子里的彩船花轮。
下传来,老鹿精还坐在船下。他的眼睛已经酸痛,黑暗走了,黎明来了,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没有改变,眼睛还是没有回来。
徐小柏看着坐在石凳上的老鹿精都没有忍心去打扰这位老人。
他们从石凳的远处绕过去,徐小柏忍不住问:“没有用处吗,他们明明吃下了红参和太岁。”
第62章 红参太岁煲
周清宴回答他:“也许是有用的,也许没有,我并没有吃过。”太岁那么难吃的东西真的是难以入口。
公园的大门口开始走进很多晨练的人们,多是老年人,精神矍铄的穿着白色的练功服,抬抬手,动动脚,就往公园里面走。这么大岁数还是那么的英俊潇洒,徐小柏挺羡慕的,他小声对男神说:“等我们老了,买一模一样的练功服,一起来晨练怎么样?”
男神看看走进来的老头老太太们:“你觉得我现在穿着好看吗?”
徐小柏仔细想了一下:“还是老了穿着好看吧,头发是银白色,练功服是白色的,看上去多么仙风道骨啊。”
男神的表情有点怪:“我现在穿着不好看,老了还是算了吧。”
徐小柏表情有点失望,失望的眉头都耷拉下来。男神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于是退了一步:“那你觉得买一套红色,一套黑色的怎么样,我们每天可以学学打太极拳,现在穿。”
徐小柏立刻精神起来,觉得一套黑和一套红也是不错的,就跟男神商量起来没什么布料的,觉得还是丝绸的最好。说这话,他们坐着苗小姐的车回家去。
陆路是下午两点的时候醒过来的,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很大的床上,床布置的很舒服,床头的桌子上很贴心的放着小零食,空调的温度打得不高不低。
陆路揉揉眼睛,打开门。开门就看见客厅,客厅不是很大,跟自己的卧室其实差不多的,他小声的说:“请问有人吗?”
徐小柏正趴在床上呆着耳机淘衣服,他想买一套红色,和黑色的练功服,年轻人穿的,可总是没有合适的。陆路的叫声,徐小柏没有听见。
陆路穿过客厅打开门,看见台阶上摆着一个鱼缸,鱼缸里有一条鱼。这条鱼长得真怪呀,陆路看着小蓝鱼头上的三根毛和不停眨动的眼皮,这条鱼它有毛和眼皮,陆路想要伸手抱起鱼缸,但是鱼缸太重了,他抱不动,自己倒是摔了个跟头。
鱼缸里的小蓝鱼呲着牙向他示威一样吐出一股水,喷的陆路成了一只落汤鸡。这条鱼它还有牙齿!陆路盯着小鱼缸目不转睛。
周清宴看着陆路,他在院子里浇灌紫苏和韭菜,韭菜开始开花了,小花苞一个一个的过两天就能开出白色的花。徐小柏说开出的韭菜花特别好吃,可以做各种各样的菜。
这双眼睛的不够美,不够美就对猎物没有足够的吸引力。周清宴手上的皮管一样,换了一洼菜畦。水顺着浅浅的沟渠流进菜地里,周清宴将铁锹插在菜地里,他在想事情。
徐小柏出来的时候,发现水都流出韭菜地,把中间的小路都快要淹没了,男神站在菜地里杵着铁锹就像是雕塑一样,思考者雕塑。
徐小柏先和跟小蓝鱼一起玩耍的陆路打招呼:“你好,醒过来了,嗯,我叫徐小柏,你称呼我的名字就行了,陆路是吗?”
陆路点点头,他正跟小蓝鱼玩的挺好,基本上处于他想要伸手摸摸小蓝鱼头上的三根毛,确实摸不到的状态,还时不时被小蓝鱼翻上几个大白眼,现在简直是越斗越勇,与鱼斗其乐无穷。
徐小柏跟陆路打完招呼,把脚上的鞋脱下来,放在台阶上,跳进泥水地里。男神把韭菜地和紫苏地浇了个透,踩上去软软的,上面的水被太阳晒的是热的,脚心的水和泥是凉的,很舒服。徐小柏走到水管前,把水关上。
周清宴听见徐小柏走进泥水里声音,回头看,刚才想的太厉害,忘记关水,水快要淹没韭菜,只露出很多尖尖的花苞,和绿绿的韭菜尖。
徐小柏问男神:“在想什么?”
周清宴用铁锹把地里的豁口用土挡上:“在想怎么样才能让眼睛变的更加迷人,更加好看。”
徐小柏随口说:“美瞳啊,除了美瞳还能化妆呢,好多明星现在拍电视剧都带美瞳。”
周清宴想起来,似乎是在看电视的时候,觉得有些演员的眼睛不太自然,就跟里面贴了两块黑布一样,黑咕隆的,有点像天瞎。
美瞳就算了,估计戴上美瞳,青丘山九尾之狐更没什么胃口,毕竟青丘山的狐狸审美是正常,周清宴虚心求教:“那化妆是怎么样的?”
徐小柏拿出手机,在哔哩哔哩上找出一个眼妆教程,三倍电眼娃娃大眼妆。周清宴看完之后,觉得这眼睛扔进锅里洗一洗能洗过一锅的黑汤,还是算了。
世界上最美丽的眼睛就是开明兽的眼睛,开明兽的眼睛,周清宴似乎想起来什么,开明兽的眼睛好像还是有的,但是在哪儿里呢,想不起来,似乎鲲鹏是知道的,但是,周清宴看看鲲鹏,鲲鹏正从鱼缸里跳出来,然后溅起一点水花再落回去。如此蠢笨的样子,怕是除了吃什么都不知道了!
徐小柏光着脚往前走了一步,似乎被什么扎到脚,他叫了一声,一只脚金鸡独立起来,脚底感觉有疼。男神走过来,一把抓住徐小柏脖子,把徐小柏拎起来。
拎起来了!徐小柏看着脚下的水,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其实是个矮子!像拎一只小鸡一样,被拎到台阶上,男神手里拿着自来水的皮管,抬起徐小柏的脚给他冲干净,仔细看了看,好像是被尖锐的小石子摁了一下,有一个比较深的坑,没有破皮流血。
徐小柏的脚白白嫩嫩的,不大,脚底没有很厚的茧子,摁了一下之后有一点发红。男神抬手拍了徐小柏的脚掌一下。
不疼,可是麻酥酥的,徐小柏的脚趾头忍不住蜷缩起来,脚心痒痒的,怕是要挠几下才能缓过劲儿来。徐小柏听见男神说:“穿上鞋,我去把水放出去。”
徐小柏的脚心用力的在台阶蹭了几下,可是还是很痒,那种痒养到心里。
陆路跟小蓝鱼玩了一会儿,就玩够了,他站起来,看看手腕上的表,快要四点了,他肚子饿,有礼貌的问:“徐小柏,我想问一下,有什么吃的没有,我有点饿,或者我们的晚饭时间可以提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