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出来，我知道你还在这里，出来——！”布鲁斯.韦恩警惕地看着周围怒叫道。
    “......”
    没有任何回应，徐一凡来得突兀，消失得更加猝然，好像他从来就不曾来过一般。
    除了布鲁斯.韦恩有心理准备，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住了，美国佬信鬼神的人不多，但是上帝呀，刚刚那个蝙蝠侠真的凭空消失了，晚宴厅的灯光很明亮，大家都看得非常清楚，他真的就在空气中瞬间消失掉。
    徐一拙被身后连环的爆炸声震惊到，敏感地以为是谁要利用自己背黑锅，立刻通知全部手下，加快跑路，这家伙却不知道，小丑才是那个倒霉的背锅王，还好小丑虱多不咬也不会在意，而事实上，小丑都以为韦恩集团科技大厦也是他炸的。
    “嘭——！”
    徐一凡消失，布鲁斯.韦恩立刻就成为了全场的王者，一个闪身就一拳重重地砸在小丑的嘴巴上，小丑一头湿漉漉的棕发瞬间被电得冲天竖起，牙齿碎落好几颗。
    “噗——”
    小丑吐出几口血水，咧着满是鲜血的大嘴向布鲁斯.韦恩大笑：“哈哈哈哈，打得好，原来蝙蝠侠打人的力度也不过如此。”
    布鲁斯.韦恩皱眉，他为了提防暗处随时可能会出现的徐一凡，连两成的力道都没有用到。
    小丑双手交叉挽了一个手花，一个变魔术的手势，手里突然出现两支手枪，布鲁斯.韦恩却能看到小丑的枪是从袖口快速滑出的，与徐一凡真正意义上神出鬼没的手枪是天壤之别。
    “嘭嘭嘭嘭嘭......”
    小丑双枪出击，子弹如暴雨般倾泻在布鲁斯.韦恩的胸口上。
    布鲁斯.韦恩在徐一凡的压力下疯狂地跳跃式成长，应对小丑的子弹，他根本就没有闪避，只用蝙蝠侠战衣最基本的防御就挡住了小丑的子弹。
    “Ho，No！”小丑一梭子弹打光，扔下手枪摊手笑了起来：“了不起，不过你只是一个高明的盗窃犯罢了，脱下不属于你的乌龟壳，我单手就可以打趴你。”
    布鲁斯.韦恩冷冷地看着小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你今晚的暴行，将会使整个哥谭市的经济停滞五到十年。”
    “我喜欢！”小丑大笑了起来，布鲁斯.韦恩越是愤怒，小丑就越是兴奋。
    “疯子——！”
    布鲁斯.韦恩又是一拳轰在小丑的脸上，小丑毫无还手之力，身体在空中旋转了两个三百六十度才重重地摔在地板上。
    “咳咳——！”小丑顽强地爬起，咳出一口血水，然后伸手抹了一下满脸的鲜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仿佛被打的是布鲁斯.韦恩而不是他。
    “布鲁斯，你以为你是哥谭市的救世主还是炽天使，其实对于这些家伙而言，你跟我一样，都是怪物。”小丑抽出一把小刀，比划了一下，讥讽地笑着：“哦不不不，他们对于你的恐惧更甚于我，只不过有我这种人的存在，才衬托得你价值，你看，我基于你，是多么的重要，如果你真的消灭了我们这些人，下一步，该死的就是你了。”
    布鲁斯.韦恩的身体一僵。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不信，你看看他们的眼睛。”小丑开心地大笑着。
    怀疑、憎恶、厌恶、恼恨、怨愤，甚至是仇恨的眼睛。
    宴会上的富商名媛们什么复杂的消极眼神都有，唯独没有一丝丝的感激，因为他们突然发现，如果没有蝙蝠侠，就不会有小丑，哥谭也许如同以前一样黑暗，但绝不会像现在这么危险，尤其是布鲁斯.韦恩还偷偷在哥谭市研究核能，这简直是谋杀，不管你把试验吹嘘得有多安全。
    布鲁斯.韦恩看着一双双眼睛，心里突然‘嗡’地震了一下，这就是自己拼了命都要守护的目标？
    “嘿嘿，布鲁斯，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不止是像我这种坏蛋才招人痛恨，像你这种超级英雄也是不会被容纳的，强大就是一种罪，这些平庸的家伙会因此害怕你，而害怕，是所有罪恶的起源！”小丑得意地挥手大笑：“如果你杀了我，下一步，他们要对付的就是你了。”
    “我们实际上是同一种人，都是被排斥的对象，你以为耶稣真的是被犹大害死，哦，不不，即使没有犹大，耶稣也会被害死，害死他的就会变成这些平庸的门徒们，神太出色都是一种罪，何况凡人。”小丑说话又快又急，不给布鲁斯.韦恩留一丝思考的空隙。
    可惜小丑遇上的是他宿命的对手。
    布鲁斯.韦恩眼神迷茫了一阵后，立刻惊醒了过来，并越发地坚定。
    “混蛋，去死吧！”布鲁斯.韦恩怒吼着冲向小丑。
    “冥顽不灵、愚蠢至极！”小丑面容扭曲地把手中的飞刀掷向布鲁斯.韦恩。
    布鲁斯.韦恩侧头避开。
    “砰、砰、砰、砰、砰——！”
    五道枪声响起。
    小丑的手下看到小丑的手势后，果断开枪，处决了五名人质，并重新迅速拉起五名人质挡在身前。
    布鲁斯.韦恩身体顿住，双眼已经通红。
    “你看，无端端地你发什么疯，又有五个无辜的人因你而死。”小丑捂着脸摇头，语气满是惋惜与悔恨。
    “嘭嘭嘭嘭嘭——！”
    又是五道枪声响起。
    布鲁斯.韦恩眼角抽搐着，慢慢转头，彭奕行一脸桀骜地站在吧台前，发射完的枪已经收回腰间的枪匣内。
    小丑的五名手下躺在了血泊里，均是一枪毙命，额头上的弹孔还在涌着血水。
    五名被劫持的人质尖叫一声，纷纷抱着头颤颤发抖地蹲在地上。
    小丑大惑不解地看向彭奕行，布鲁斯.韦恩也不明白彭奕行为什么要帮自己，那些人质也是一脸懵逼。
    “Why？”小丑问道。
    小丑的话说完，剩下的手下十余支枪全部指向彭奕行。
    “这是男人间的战争，不必把这些无辜的人拉进来破坏公平。”彭奕行无视小丑手下的枪口，转身往吧台上红酒杯里面倒了一杯红酒。
    宴会厅里面的富商名媛们都呆住了，他们多怕小丑的手下趁彭奕行转身的时候开枪，布鲁斯.韦恩靠不住了，这个时候也许眼前的东方人会是大家的救星。
    布鲁斯.韦恩也有些发愣地看着这个骄傲的东方人，竟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
    彭奕行很快就把酒杯倒满，转身认真地说道：“赢的人才有资格喝这杯酒。”
    小丑的脸皮抽搐着，这个东方小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忽略自己的存在。
    “嘿！东方小子，我说，你是要一个人挑战我们。”小丑说着抬手点了点自己手下：“一、二、三、四......十八个人吗？”
    “正有此意！”彭奕行骄傲地昂首而立。
    小丑被怼得咽住，他真的从没见过，甚至没听过世界上还有彭奕行这种人，这人不怕死吗？小丑不信。
    然而彭奕行确实就站在那里，蓄势待发。
    小丑的手下纷纷转头看向小丑，他们的枪已经瞄准对方的脑袋，而对方的枪却还在腰间的枪匣里，他们有十成十的把握把对方脑袋轰成一颗烂西瓜。
    而彭奕行非但不赶紧拔枪在手，反而举起双手于身前，掌心向着对方以示公平。
    “Are you ready?”彭奕行双目如剑，严肃地说道。
    布鲁斯.韦恩、小丑猛地心里一凛。
    “是‘V’神。”
    “杀了他！”小丑大声吼叫道。
    “嘭嘭嘭嘭嘭......”
    随着彭奕行低沉的枪声响起，小丑的手下一个接一个，不断地从宴客厅的复式二楼走道围栏跌下。
    彭奕行脚下的速度虽然不快，但是他太熟悉枪械了，看对方枪口的细微角度就能预判子弹轨迹，他艺高人胆大，只在原地小范围踱步，就避开了小丑手下射来的子弹。
    其实小丑的手下也没太多发子弹的机会，除了一小部分人开了一枪，大部分的人在彭奕行的第一轮射击时就已经倒下了，一发子弹都来不及射出。
    “嘭嘭嘭嘭嘭嘭嘭.......”
    彭奕行中间换了一次弹夹，然后枪声就没有停顿过，从开始到结束都非常急促。
    小丑最后一名手下倒下时，彭奕行已经收枪回枪匣，所有人都呆住了。
    这时候众人才真正明白，如果不是布鲁斯.韦恩的蝙蝠侠战衣防御力太过于变态，他早就死在眼前的东方人枪下了。
    小丑的飞刀射向彭奕行。
    “小心——！”布鲁斯.韦恩大叫一声，黑色的蝙蝠镖击落小丑的飞刀。
    三人呈三角之势站立，各自提防着其他二人，气氛非常之微妙。
    小丑突然一把扯下自己紫色的西装外套。
    “啊——！”一众富商名媛惊叫着往墙角挤退，只见小丑身体上绑满了‘填充有爆炸性物质的现代武器’。
    小丑摇了摇手中的压力**器，意思不言而喻。
    彭奕行与布鲁斯.韦恩对视一眼后微微一笑，布鲁斯.韦恩脸色大变。
    “嘭——！”
    近距离开枪，彭奕行一枪嘣断了小丑持着压力**器的右手。
    布鲁斯.韦恩迅速出击，一手及时握住连同小丑断掌在内的压力**器。
    布鲁斯.韦恩长舒了一口气。
    “嘭——！”
    小丑终究没能死在蝙蝠侠的手里，他死在了彭奕行的枪下。
    彭奕行击毙小丑后，快速后退七八步，与布鲁斯.韦恩拉开了距离，卸弹，换上一匣新的弹夹，目光焕焕地看着布鲁斯.韦恩。
    彭奕行的意思也不言而喻。
    布鲁斯.韦恩转身直面彭奕行，他不惧彭奕行，却也不愿意与对方为敌。
    “Rick，快跑！”彭奕行的耳麦里突然响起徐一凡紧急的声音。
    徐一凡已经明白自己的危机感来自哪里，钻入了一家医院找隔离服。
    “不、我有七成的把握击中他的双眼。”彭奕行骄傲地答道。
    “核泄漏，快跑呀笨蛋！”徐一凡怒叫道。
    彭奕行没有回答徐一凡，关闭了通讯器。
    “Are you ready?”
    彭奕行向布鲁斯.韦恩严肃地说道。
    布鲁斯.韦恩手腕上的手表突然激烈地震动了起来，并发出尖锐的刺耳声。
    布鲁斯.韦恩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就脸色大变地转身跑去。
    核能反应堆被入侵了。
    “嘭嘭——！”
    彭奕行两枪击中布鲁斯.韦恩的后脑勺，没能止住布鲁斯.韦恩的脚步。
    “嘭嘭——！”
    两枪击中布鲁斯.韦恩的后小腿，布鲁斯.韦恩的速度不变，蝙蝠侠战衣的防御力太强了。
    “啊——！”
    彭奕行脸色涨红地大叫一声，双手持枪，手枪在手掌中剧烈震荡着。
    “嘭——！”
    一颗诡异的子弹从彭奕行的枪口飞出，弧度，十几年之后，枪王彭奕行终于打出了弧形弹道，子弹直袭布鲁斯.韦恩的脸面。
    布鲁斯.韦恩不明白彭奕行在自己身后，自己迎面怎么可能会有一颗子弹，却还是本能地抬手挡了一下，接着心里大骇，真的是一颗子弹，那强大的冲击力震得自己掌心发麻。
    布鲁斯.韦恩一头撞破大厦的落地玻璃窗，张开蝙蝠翼往远处飞去。
    “......”宴客厅里面的众人看着布鲁斯.韦恩的背影，全部都呆住了，布鲁斯.韦恩怎么就这样逃了，那他们该怎么办，这些人转头提心吊胆地看向彭奕行，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处置他们，见识过彭奕行神技一般的枪法，反抗他们是决计不敢反抗的。
    布鲁斯.韦恩却是非常明白，与就宴客厅里的百来人相比，如果核能反应堆出现问题，遭殃的就是整个哥谭市。
    彭奕行发出弧度子弹后，精神有些疲惫，喘气地走到吧台，端起酒杯有些发愣。
    彭奕行不说话，宴客厅里面的众人更加不敢说话，全都小心地看着彭奕行。
    “其实你大可喝了这杯酒，布鲁斯.韦恩闻战而逃，他已经输了。”之前跟彭奕行搭讪的女人壮着胆子大声地说道。
    彭奕行抬头看了众人一眼，仰头饮下半杯酒，把剩下的半杯酒放回吧台上，转身离去。
    众人面面相觑。
    很快哥谭市全城的警报拉响。
    影武者联盟的人已经开始了行动。
    徐一凡接到了新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