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香衣(十一)
飘渺不定的琴音,子决低笑着听着,嘴角微微的浮起笑意,糯米的琴音这还是她第一次听闻,的确很好听。
轻轻的放下手中的杯子,低声道,“糯米,你找我有什么事。”
放手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吹,“王爷,臣妾想问问你,你为何要迎娶臣妾。”
明明知道她心狠手辣,依旧迎娶她,糯米始终也想不明白,所以今日想要问问清楚。
为何迎娶她,其实子决也想不明白,明明知道她的本性,一点也不似外面这般的温柔,可是自己依旧下定决心迎娶她。大概因为直觉吧,有时候,子决认为,直觉挺可怕的,竟然操控着自己无缘无故就下定决心迎娶她。
四月的午后,炎炎夏日拍打在他们的周身,把两人照的好暖好暖。
“为何迎娶你,大概因为我喜欢你。”子决的话语不断的缠绕在糯米的耳旁,像来十分淡定的人,变得不淡定了。
整个脑袋埋在枕头上,揉了揉有些头疼的脑袋,有些闹不明白,那子决是不是傻了,竟然说喜欢自己。糯米啊啊的大叫,怎么就被子决的那些话给扰乱了心绪呢。
小丫头看着这心绪不安的女子,微微有些奇怪的询问着,“王妃,你这是怎么了。”
糯米勉强的扬起头,笑着摇了摇头,“没,没事。”
白嫩的脸蛋上浮起淡淡的红晕,眼神飘散不定,这模样怎么可能没事,小丫头显然不信。
“王妃,真的没事,那奴婢先下去了。”小丫头有些张了张嘴,低声道。
糯米笑着点了点头,“下去吧。”
屋中的烛火轻轻的摇曳着,糯米抬眼望了望远处的剪影,嘴角轻浮笑意,‘我也是。’
三日后便是回门之日,早早的,糯米便准备好了。小丫头今日特意为给自己换上了一套蓝坊水袖浮群,这身衣裳,穿在了她的身边,便瞧着越发的灵动了。小丫头哇的满意点头,骄傲道,“我家小姐,就是十分漂亮,如同仙女般。”
瞧着小丫头那般的自豪,糯米忍不住笑了笑,抬手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这丫头,到底是古灵精怪的。别贫了,我们快些走了。”
小丫头吐了吐舌头,连忙的点头,“知道了知道了,奴婢这就来。”
出了院落,子决早早的已经在哪儿等着她了,看着她终于出来了,笑着便迎了上去。
“糯米,走吧。”子决笑着点头。
张了张嘴,“王爷,你要和我一起去。”
子决当然的点头,“你回门,我自然要一起,难道让你一个人回去,被别人笑话。”
张了张嘴,刚刚想要开口说不在乎,可他不等她说话,便把她给拖上了马车,语气中含着十足的笑意。
“能否别磨磨蹭蹭的,叫你上来,你上来便是了。”子决低笑着。
马车上,气氛微微有些怪异,糯米低头无聊的翻看着手中的书,不时撇头瞧着她。
“诶,看什么。”子决实在受不了她的眼神,无奈的摆了摆手。
糯米摇了摇头,继续的翻看着手中的书。
对此,子决抬手夺了她手中的书,“糯米,你怪怪的。”
怪怪的,有那么的明显吗,糯米撇头瞧了瞧他,“没有,你感觉错了。”
瞧着她义正言辞的模样,子决便忍不住轻笑,这丫头有时候还是挺可爱的,抬手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
“糯米,其实,你很可爱。”子决肯定道。
糯米张了张嘴,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别烦我。”
夺回了自己的书便开始看着,不知不觉中,脸颊上微微的浮起了红晕。
望着她,子决笑的无奈,摇了摇头,“死鸭子嘴硬。”
哼的一声瞪了瞪她,继续的翻看着手中的书。
抵达柳府时,已经快要午时了,正好,现在也是最热的时候。门口,柳老爷早早的便在呢等着她两了。
马车缓缓的驶来,柳老爷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的上前迎接。
“糯米,王爷来了没有。”柳老爷低声的询问着。
糯米回头望了望马车,刚刚想要说话,子决便跳下了马车,轻笑着看着柳老爷。
“柳老爷找本王吗。”子决笑着询问着。
糯米,远近闻名的废材,原本以为子决迎娶她,乃是因为皇上的圣旨,今日这般一看,似乎不然,她竟然陪着她回门。傻子都知道,回门乃是一件大事,王爷这般身份尊贵的人,怎么可能甘愿陪着她回门。现在看来,真是有趣。
柳老爷连忙的上前行礼,“参见王爷,两人周马劳顿,定然十分劳累,所以微臣为王爷和王妃准备了佳肴美酒,还收拾了一件凉快点的房间,让两位休息。”
子决笑着点了点头,“柳老爷,倒是不用如此多礼,简单一些便好了。”
柳老爷笑着行礼,不敢放肆。
桌前,糯米看着柳老爷不停的敬酒,翻了一个白眼,低头扒弄着碗中的饭菜。
“王爷,以后还请王爷好好的照顾我这女儿了。”柳老爷笑着道。
子决当然的点头,“柳老爷放心便是,本王定然好好的照顾糯米的。”
饭后,柳老爷让侍女带他们去休息,路上,糯米则是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以前他有这般的关心自己。”
抬手紧握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心冰凉不已,子决笑着摇头,“糯米家给本王,本王定然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的。”
被他的手紧握,糯米显然一阵惊慌,连忙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可是却被他的大手给紧握。
四月,真的很热,热的糯米心跳异常。
柳老爷把府中靠在水边的房间给收拾了出来,这里便是十分的凉爽,进入房间,所有的燥热便消失殆尽了。
“没有想到,这柳老爷当真是有心了。“子决笑着,有些无奈道。
糯米则是撇了撇嘴,“爹那是讨好你而已。”
子决轻笑着,“糯米,你这是吃醋了。”
吃醋,糯米满脸的不屑之意,“我为何要吃醋,你想多了,你睡贵妃椅,我睡床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