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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 七 /
    案子已经进入柳暗花明之境,朱钢说这几乎可以肯定郭霖松就是在蓝船村河岸上跳河的,他建议去市里雇佣蛙人进行打捞重物。吴江说雇佣蛙人耗费人力物力,如果能找到哪家店铺安装监控器是最好的,一旦知道郭霖松具体在哪里落水,再叫蛙人来打捞重物,更省力省钱。
    “我觉得郭霖松可能在刘小宝店铺附近跳河,我们在附近找找看有没有人目击者或者监控器,应该能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朱钢说。
    “郭霖松不一定会在刘小宝店铺附近跳河,因为他要找一个中间小、两头大的石头吊在脚上,才能沉入河底,但是,我昨天和车晓林、陈理在河堤上走了半天,发现临水路都是水泥路,路两边都很干净,没有看见任何石头。郭霖松为了找石头,肯定会沿路一直往前或者往后找,所以,他有可能在临水路两公里内的任何地方跳河。”吴江说。
    “郭霖松有没有不在临水路落水的可能?”小克问。
    “一般不可能,除非他在临水路上没有找到石头,但是蓝船村连接临水路有12条巷子,巷子里边有很多村民正在建新房,到处都堆放着准备砌地基的石头,所以,郭霖松肯定能在巷子里找到石头。”陈理说。
    “我同意陈理的说法,因为蓝船村东边是大街,西边是临水路,南边是南墩路,北边是滨河路,这四条除了临水路,其他的路都有电子眼,如果郭霖松离开蓝船村,我们应该可以从交通监控录像里找到他。”
    “问题是我们没有去查看南墩路和大街的监控录像。这样吧,莹莹和我去查看这两处的监控录像,小克和车晓林从刘小宝的店铺往南一直查下去,吴哥和陈理从刘小宝的店铺由南向北查过去。”朱钢说完,就起身往外走,大家各自去工作。
    吴江和陈理来到临水路,开始由南往北一路询问,遇到路人便把他们拦下询问,但是询问了很多人,都没有结果,他俩把重点放在路边的店铺上,他们路过一个名叫“为你好”的电脑修理店,店铺虽然不太大,但是干净整齐,货架上摆着各种新电脑,应该也有出售电脑。
    吴江走进去,看见店主在低头修理电脑,非常专注,吴江说:“你好,老板,我们是刑警队的,有事要耽误你一点时间,好吗?”
    “好好好。”老板放下手中的活站起来,很愿意帮忙。
    “请问你有没有看见过这个人?”吴江把郭霖松的照片递给老板看。
    老板是个年轻人,长得非常帅气,他接过照片从不同的角度看了一会儿,又沉思一会儿,摇摇头说:“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们,我从来没有见过他。”
    “你们店铺有没有安装监控器?”吴江进来时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监控器,但如果老板安装了微型监控器,用眼睛很难看出来。
    “我们有安装针孔式监控器,去年这个时候我店铺被贼光顾,偷走了三台电脑,找不回来,所以,我马上安装了监控器,我想总有一天会找到小偷的。”
    吴江和陈理有点兴奋,吴江说:“你们的监控录像保存多久?”
    “最少保存半年,我电脑的硬盘是1000gb的。”
    “我们需要调阅你电脑上的监控录像。”
    “没问题,是哪天的?”
    “10月8日凌晨3点以后的。”
    “你们等一会儿,我马上帮你们调出来。”他点开一个文件夹,快速打开监控录像,开始播放录像,他把播放器的进度条拉到那天3点钟的录像。然后拉过两把大班椅,让他俩坐下慢慢看,又端上茶水招呼他俩。
    当录像播放到3:58:30时,郭霖松走进录像中,他怀里抱着一个大石头,放到河堤边,然后掏出口袋里的尼龙绳,使劲把石头捆住,觉得捆牢固之后,把尼龙绳放在石头上,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小石头,往绳子上砸了几下,绳子断了。
    他把断了的绳子再次砸成两段,用其中一条绳子把自己的双脚捆住,之后把石头捆到双脚之间的绳子上,又把自己的双手捆住,俯下身子,艰难地把大石头抱到双臂之间,因为他离河堤边沿还有几十厘米,他用屁股和双脚慢慢把身子挪到河堤边沿,抬起头仰望天空一会儿,嘴里喃喃自语,不知道说些什么,突然向前一扑,他瞬间掉进河里……
    这段价值连城的视频可以证明郭霖松是自杀身亡的。
    吴江拿出一个u盘,把录像拷贝好,对老板说了许多感谢的话,然后告辞,回到刑警队,并打电话给在外调查的人,叫他们回队。
    大家回来看完录像之后,都很兴奋,互相击掌庆祝,等大家高兴一阵之后,吴江开始泼冷水:“大家别忘了郭爱琴的案子还没有破。”
    “吴哥,这还用破吗?肯定是郭霖松杀死郭爱琴之后,内心产生强烈的愧疚和悔恨,他觉得唯一能救赎自己灵魂就是去死。还有,时间上也很对,郭霖松杀死郭爱琴之后,开始从木兰村向县城走去,准备跳河自杀,正好遇上了陈老四,难道吴哥有不同的意见?”朱钢望着吴江问。
    “以郭霖松善良和慈爱的本性来说,他是不可能杀郭爱琴的。会不会是郭智宽在杀郭爱琴时被郭霖松看到,郭霖松觉得自己生了一个冷酷无情的儿子而悔恨自杀呢?”吴江说。
    “对,我和陈理从电信公司调出了郭霖松当天的通话记录,郭霖松于10月7日中午11点20分打电话给郭智宽,通话时间为15分钟,晚上11点50分又打电话给郭智宽,通话时间为8分钟。所以,有些可疑。”吕莹莹说。
    “父子一天通两次话是正常的吧?”车晓林说。
    “不,我们必须找到郭霖松杀死郭爱琴的证据,否则这个案子不算侦破。”吴江决然地说。
    “这很容易,假如是郭霖松杀死郭爱琴,那么郭爱琴的血肯定会喷射到郭霖松的身上,我们把郭霖松溺死时穿的衣服拿来检查一下,看看是否有潜血反应就知道了。”郑祖华出了个好主意。
    “对,还是郑法医说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郭霖松身上有血迹,会不会被河水稀释了?毕竟他沉在水中那么多天?”陈理问郑祖华。
    “绝对不会,我们市局的仪器可以检测出百万分之一的血迹。”
    “好,郑祖华马上把郭霖松的衣服拿到市局去检测。”
    两天后,郑祖华从市局带回了检测报告书,证明郭霖松的衣服和裤子上有大量的血迹,是属于郭爱琴的,而且原血迹是呈喷溅状分布在胸前,腰前面中间的衣襟没有血迹,这说明郭霖松是一手抱着郭爱琴,一手从用四方铁锤砸到郭爱琴的顶骨,可见郭霖松是多么的不忍心。
    “我还是觉得郭霖松不会杀害郭爱琴,假如是郭智宽用铁锤砸死郭霖松怀抱中的郭爱琴呢?”吴江似乎总想推翻大家的共识。
    “按郭霖松的本性和心理来说,他是不会砸死郭爱琴的,但是,如果在巨大压力之下,就有可能打死郭爱琴,就像母亲和孩子同时掉进河里,只能救一个人,那么,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救孩子而舍弃母亲。”吕莹莹说,她一直都在补犯罪心理学,她稍为懂得罪犯的心理。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去上海找郭智宽,看他有没有不在场证明。否则这个案子就不算完美。”吴江说。
    “好,我同意吴哥的做法,一定要把每个案件都办成铁案。”朱钢向吴江点点头。
    上海离松荫县只有600多公里,他们开车去,朱钢、车晓林和吴江一起去上海找郭智宽。
    郭智宽打工的工厂位于上海闵行区新寺镇,一家名叫“衣衣不舍”的服装厂,郭智宽夫妻都在这家厂上班。
    他们找到郭智宽,把他父亲案子的结果告诉他,他似乎非常平静,好像早已知道就是这种结果,这让他们很惊讶,这加重了他的杀人嫌疑。
    “你好像早已知道郭霖松的死因吧?”吴江问。
    “不,我不知道,你们这下告诉我才知道的。”他的眼睛躲闪了一下,不敢直视吴江。
    “我们每问你一句话,你都要如实告诉我们,否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朱钢也看出他的神色不对,多年的侦察积累了许多经验,如果不是智商太高心理素质太强的对手,他们一眼就能看出对方是否说谎,所以有俗话说:读万卷书不如阅人无数。
    “我可不敢说谎,不信你们可以去查。”他嘴巴很硬。
    “好吧,我们暂且相信你。10月7日你在哪里?”吴江不想和他绕弯子。
    “在厂里上班。”他胸有成竹地回答。
    吴江没有再问下去,转身走出工厂的保安室,和朱钢、车晓林来到工厂的监控室,要求保安经理调阅10月7日郭智宽所在车间的监控录像,保安非常配合,调出他们需要的录像,录像证明郭智宽不在岗位。
    吴江问保安经理那天郭智宽是不是休息或者请假?保安经理说这得问车间主任。
    他们又来到车间主任办公室查询,主任打开电脑查看,电脑显示郭智宽请假三天,而且有郭智宽亲手写的请假条。吴江把请假条拿来,重新把郭智宽叫出车间,叫他跟他们走一趟。
    “去哪里?”郭智宽心惊胆战地问。
    “你一点都不老实,先去新寺镇派出所再说。”朱钢抓住他的左手,车晓林抓住他的右手,让他不得动弹。
    “两位警官,有话好好说,对不起,刚才我没说实话。你们别把我带走,无故缺岗会被扣工资的。”他哭丧着脸求着。
    “你别想着工资了,也许你一辈子都将在监狱里度过,再也没机会堂堂正正地打工挣钱了。”朱钢不理,把他往外拉,然后推他上车,车晓林开车一路鸣叫警笛,这可以起威慑作用。
    郭智宽脸色苍白地坐在新寺镇派出所临时问讯室里,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掉落,皱着眉头在想着对策,心里似乎压着一座大山。
    “郭智宽,不要再想着逃避打击,这是没有用的,如果没有证据我们是不会从松荫县开7个小时的车来上海找你的,你唯一的出路就是说实话,否则罪加一等。”朱钢对郭智宽说。
    “是是是,这次我一定说真话。”他突然一凛,如梦初醒。
    “你请假的那三天干吗去了?”
    “我回家……不不不,我没回家,我……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你们是不会相信我的。”
    “不,你回家杀了你女儿,然后把她推进木兰溪,伪装成溺死的样子,想蒙骗我们。”朱钢非常严厉。
    “不,不是这样的,真的不是这样的……”
    “你不要急,慢慢说,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如果你不说清楚,我会怀疑你杀了女儿之后,又逼你父亲自杀,因此,你犯了故意杀人罪和肋从罪。”吴江口气比朱钢柔和。
    “是这样的,因为苗家亮天天打电话给我,逼我还债,我感到压力非常大,于是想办法如何才能结束一天天高筑的债台,我自然而然想到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的女儿,只有她早点死,我们才有活路,否则,即使她吃草药吃到死,我们要背负越来越多的债务。
    “于是,我打电话给我父亲,跟他商量如何让女儿早点死去,毕竟得了绝症,又没钱治疗,迟早都要死,晚死不如早死,我父亲听了之后大发雷霆,说他宁愿卖血卖肾也要让女儿多活几天。我说你那么老了,血和肾都没人要,还是面对现实吧。
    “我求了我父亲几次,他都不同意,我说只好我自己回家处理了,我对父亲说:如果警方知道我杀死女儿,可能要坐一辈子牢,交代他要好好对待我老婆,因为我老婆跟我受了很多苦,虽然我父亲依然不同意我的做法,但是,他哭了,没有再反对。
    “于是,我背着老婆说女儿病危,要请假三天假回家看女儿,她当然相信,我买好车票,乘10月7日早上6点的班车从上海出发,我在车上打电话给我父亲,说我已经在回家车上,准备处理掉女儿。
    “这时,我父亲叫我别回家,他会想办法,我怕我父亲骗我,决意要回家,他向我保证晚上一定完成任务,叫我下车回上海,我非常感动,我知道我父亲是不想我坐牢。
    “当时车已经到杭州了,我在杭州下车,马上买票回上海,傍晚我就到了厂里,我老婆问我怎么又回来了?我说女儿的病好转了,不需要回家。晚上,我接到父亲的电话,大概是11点多,他说他已经把女儿用铁锤打死,扔进木兰溪里,连铁锤也扔进溪里。
    “我父亲说女儿走了,他也不想留在这世上,他要去那边陪女儿,因为女儿一个人走太孤单,我听了之后,心如刀割,劝父亲不要做傻事,我会打工还债,会挣很多钱来养他。
    “但是,他说去意已决,反正人总有一天要死,他这个年龄死去,也不算短命,我说了很多很多,但是,他把电话挂断了,然后关机了,再也打不通他的电话,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的,你们一定要帮我洗清杀人嫌疑啊……”
    “你为了少欠一点债,给你父亲压力,旁敲侧击迫使他打死你女儿,你这种人还配做人的父亲吗?你还有人性吗?”朱钢厉声呵斥着。
    郭智宽没有回答,一串串的泪水从他眼眶里涌出,许久才长叹一口气:“唉,我是不配做她的父亲,但愿女儿早点投胎到有钱人家,做一个富家女,永远看得起病……”
    他们去长途汽车站调阅监控录像,发现郭智宽确实是早上从上海出发,傍晚又回到上海,深夜在宿舍里睡觉,他没有作案时间,但是,他们依然把郭智宽带回来,他们要控诉郭智宽妨碍公务罪,因为他一开始就知道案情的所有过程和细节;还可以告他教唆杀人罪,这要看法官是否会轻判他。
    郭智宽说他父亲是在木兰溪的土地庙边的木桥上杀死郭爱琴的,朱钢带大家去找现场,结果在木兰溪的木桥上找到了血迹,还在溪里找到砸死郭爱琴的铁锤,郑祖华把血迹样本送到市局去做dna检测,结果证明是郭爱琴的血。
    至此,这件案子才算办成铁案,但是,吴江心情依然沉重,大家的心情也不太好,因为这种悲剧还将继续在中国上演,不知何年何月才会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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