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淡然的司婧，顾灿灿没有就工作的事情继续说下去，现在事情已经成了定局，说什么也没用了。
    司婧瞧瞧顾灿灿的表情，不由笑道：“灿灿你不是说以后我混不下去了就投奔你嘛，有你这个保底在哦，我怕什么。”
    “那你来啊，璀璨时代真的挺需要一个像你这样专业的歌手的。”顾灿灿正色道。
    司婧微笑摆摆手：“开玩笑的，我这么大年纪了，都是孩子的妈了，走职业歌手的道路行不通了。”
    “这可未必，”顾灿灿笑眯眯的说：“黄忠六十岁跟刘备，姜子牙八十岁为丞相，佘太君百岁挂帅，孙悟空五百多岁西天取经，白素贞一千多岁下山谈恋爱，你才不到三十，还小的很啊。”
    司婧忍不住赠送了个白眼给顾灿灿。
    “雪琪姐，你来璀璨时代吧，如果你愿意试着走职业歌手的道路，璀璨时代也可以给你提供一定的资源，不愿意的话，当经纪人或者讲师也可以啊，你知道的，我们有个少女组合叫少女时代，现在有三个人，公司计划这个女团再增加四个人，成为七人团，刚招了一批练习生，他们底子不好，需要有专业的老师指导，雪琪姐你是从中音毕业的，有这方面的基础，璀璨时代也需要你。”顾灿灿认真的说。
    司婧听了犹豫了一会儿，说：“我考虑一下。主要还是小月亮太小了。”
    “嗯，那个，”顾灿灿犹豫着问：“你打算一直自己照顾小月亮吗？”
    “我爸妈身体都不好，没办法帮我带孩子。”司婧抿抿嘴说道：“他们不让人去照顾就是好的了，再说，我自己带孩子，也安心。”
    顾灿灿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对司婧说道：“如果你愿意去璀璨时代的话，就把小月亮带过去就行啊，公司里那么多女人，在你忙的时候帮你带一会也没问题啊。”
    司婧欣慰的笑了，她过来摸摸顾灿灿的头，摇摇头说道：“你都快18岁了，还在说傻话。一个公司有公司制度，哪怕咱们关系再好，也不能带娃上班啊。我带孩子上班了，那别的员工也要带去，你让不让？傻丫头，你没养过孩子，不知道一个小婴儿能有多磨人，边带孩子边工作，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顾灿灿也觉得刚才自己说的有点幼稚了，不好意思的笑笑，眼神转到客厅角落的直播设备说道：“雪琪姐，所以你现在为了能照顾孩子，才直播的吗?”
    “是啊，我也不能一直坐吃山空下去，能带孩子赚钱两不耽误的，也只有写小说和直播了吧，小说我也写不来，所以，”司婧摊摊手：“我还是选了老本行，至少有工作经验嘛。”
    顾灿灿沉默了一下，司婧性格要强，她不想依靠任何人，于是顺着她的话说：“呵呵，这倒是，这样也能照顾孩子。收入怎么样？”
    “跟以前没法比，现在的小姑娘拼的很。”司婧笑笑：“我现在是有时间就直播，没办法，不能吃青春饭了，只好多努力一点。”
    顾灿灿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现在直播收入有多少？”
    “肯定不能和以前比，不过你也知道的，我唱歌很好，这段时间也有了一批粉丝，现在每月差不多能拿一万多吧，比以前上班还多。”司婧解释道：“其实这样也不错，时间又自由，赚的也够花。灿灿，我知道的好意，也心领了，放心吧，直播只是我的一个过渡，等孩子两周了我就送她去幼儿园，到时候我去投奔你可不能拒绝啊。”
    “那当然，一言为定！”顾灿灿一脸严肃的说道。
    司婧看看她的表情，笑道：“好了啦，不要觉得我当主播就很惨，收入比一般上班族还要多好么。”
    “我没觉得你当主播很惨。”
    “那就是举得我的婚姻很惨咯？”司婧笑道。
    顾灿灿：“……，有心情跟我开玩笑，看来你已经走出那段阴影了。”
    “女人谁没有经历过几个渣男，遇人不淑能够及早的发现，也是种幸运。”司婧亲昵摸摸顾灿灿的头，说道：“我这个不算什么，有人一年从头绿到尾，还有人离婚了前妻还拿着剪刀打上门，这才是真的惨。”
    顾灿灿走到直播设备那里坐下，左右晃晃椅子，顺手打开电脑，笑道：“说起来，咱们认识还源于一桩冲突呢，当时也多亏你来查房啊，直接把我房间的人数带到了一个新高度。”
    “冲突我可不认啊。”司婧拽过一把椅子挨着顾灿灿坐下，笑呵呵的说：“那事跟我没有关系好么，是几个粉丝争吵，结果成就了你的人气。说起来，当时我也很吃惊啊，第一眼看到你，我想难道小学生都做主播了？”
    “喂，哪有那么小！”顾灿灿抗议道：“当时我都十四岁了好吧。”
    司婧噗嗤一笑，有意无意的瞄了顾灿灿的胸一眼：“没办法，你显小啊，嗯，现在也不大啊。”
    “……”女司机惹不起惹不起。
    顾灿灿有些生疏的点开了yy直播的客户端，软件升级好几次版本了，她都不太会操作。
    “哎，灿灿，不要打开，你现在知名的导演，要注意形象。”司婧连忙阻止。
    大概在司婧的认知里，自己也不怎么看的上直播，直播是处于鄙视链的末端。
    顾灿灿无所谓的摇摇头说：“有什么形象好注意的，我又不是演员，再说了直播也不是什么不好的行为，你没见现在娱乐圈里越来越多的人都开始接触直播了，通过直播拉近和粉丝的距离，现在高冷的人设已经不吃香了。”
    说着顾灿灿登陆了司雪琪的账号。
    司雪琪直播了一段时间，她的一些铁粉已经回归，也凭自己的实力圈了一波粉，登陆直播间后，没一分钟，房间里就聚起了上百人。
    顾灿灿并没有回避镜头，此时司雪琪的直播间里，已经炸了。
    【天啊，我没有看错吧，这不是顾灿灿吗？】
    【我去，司雪琪把顾灿灿请来了？】
    【小姐姐，听说你在重庆拍了部电影，什么时间上映啊？】
    【是顾灿灿真人吗？不可能吧，是不是模仿秀？】
    【啊啊啊啊啊，太惊喜了！】
    【原来两人私交这么好。】
    留言区观众的话流水一般飘过。
    也可以理解啊，这就好像你正无聊的逛着街，突然迎面走来了刘得华，不管是不是刘得华的粉丝，肯定也会兴奋一下下。
    顾灿灿对着镜头嫣然一笑，摆摆手打招呼道：“哈罗，大家好。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惊喜，太惊喜了！】
    【小姐姐是在司雪琪家吗？】
    【肯定啊，背景都没有换，司雪琪也在。】
    顾灿灿说道：“是啊，我在雪琪姐家做客，就上来看看你们啊。”
    房间里的观众难得能在网络直播看到一个真正的明星，心中很是激动，不少人赶紧联系自己的朋友，喊他们过来看。
    “老李，快登陆yy572664785房间，顾灿灿在直播！”
    有人更是兴奋的在qq群里分享了司雪琪房间的链接。
    没过两分钟，司雪琪房间的人数就突破了500人。
    顾灿灿是很有辨识度的明星，网上人气很高，形象很正面，她已经很久没有在网络直播上露过面，谁也没有想到此时顾灿灿居然出现在司雪琪的直播间里，一时间，网民奔走相告，司雪琪房间的人数呈直线飙升。
    “雪琪姐，好像抢了你的风头。”顾灿灿小声的说。
    司婧哈哈笑：“我很乐意，你这样多抢几次分头才好。”心中也不免感慨，顾灿灿的人气真是太高了，谁能想到当初和她在yy争夺娱乐版块一姐的小姑娘如今竟然成长到了这个层次。
    直播间里屏唰唰的，观众都很兴奋。
    顾灿灿也放弃了看观众说什么，先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你们打字太快了，我看不清。不过大概我也能猜到你们的疑问。我和雪琪姐，也就是现在这个房间的主播，是好朋友，可能很多人不知道，在04年，我就和雪琪姐在yy一起直播过了，当时也是为了赚钱还家里的债嘛。几天我是来找雪琪姐玩，一时心痒，直播一会儿。”顾灿灿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司雪琪的房间里。
    她和观众聊了一会儿，再看房间人数，吓了一跳，已经三万人了。
    怎么增长这么快？
    “刚才有两名主播带着他们的粉丝也来房间了。”司婧对顾灿灿解释。
    “原来是这样。”
    果然，屏幕里不时闪过带着统一前缀名字的话语。
    “呵呵，我替雪琪姐多谢各位的到来。”顾灿灿歪头卖了个萌。
    yy直播平台的房管很快也就注意了司雪琪房间不正常的人数飙升，进来看了一下，吓了一跳，网络知名人气很高的少女天才导演顾灿灿居然在一个过气主播的直播间里。
    赶紧向主管汇报了这个情况。
    主管过来看了看，听顾灿灿聊了几句，对下属说：“谁负责司雪琪？赶紧联系她。”
    两分钟后，司雪琪的电话响了。
    她站起身走到一边接电话。
    说了几句后，司雪琪走到顾灿灿身边，小声的说：“是yy打过来，问你打算直播多上时间？”
    顾灿灿瞬间就明白了他们的意图，轻声说：“最少也会呆一两个小时，你这么回复吧。”
    得到司雪琪的回复，主管果断的下令将司雪琪的直播间置顶，放到版块的首位，并且在主页大图临时增加司雪琪直播间的推荐。
    司雪琪明白这是顾灿灿在帮助她，心中感激，轻轻拍拍顾灿灿的肩膀。
    “我现在啊，现在休息两天，刚从美国回来，参加了一个电影节。不是网上没有我参加电影节的消息吗？”
    “没看到过？额，大概也是没有拿奖的原因吧……，嗯，也是啊，最近娱乐圈里事不少，估计大家都关注某某大婚某某未婚先孕了，嘿嘿，我也在八卦。”顾灿灿嬉笑着说。
    “接下来啊？接下来我会执导一部电影，科幻题材的，还会演一部武侠电影的一个配角。”
    “是璀璨时代自己拍的。”
    “在重庆拍的是部黑色犯罪悬疑片，嗯，杨磬导演，名字叫《火锅英雄》，我在里面有很重要的戏份哈哈，现在已经拍完了，择日就会上映，大家一定要去支持啊。”
    “男朋友？没有没有。哎你们不要这么八卦，还不如关心关心我和雪琪姐为什么关系这么好。”
    “是啊，那是在2004年一个阳光明媚的晚上，我正在直播，雪琪姐突然带着她的司家军……”
    顾灿灿很快找到了状态，和网友们嬉笑怒骂聊得不亦乐乎，她天生就有一种控场的本事，而且很合适的也照顾了司雪琪，并没有喧宾夺主。
    经过顾灿灿在司雪琪直播间直播一次后，司雪琪的人气飙升，虽然很多人是因为顾灿灿被吸引来的，不过司雪琪也凭借自己的实力圈了很多粉，粉丝人数和收入上涨很多。
    她现在不想去璀璨时代，于是顾灿灿用自己的方式拉了她一把。
    ……
    少女时代三只女生很幽怨。
    顾灿灿都去给一名过气的网红站台了，居然没有帮助她们三个。
    “不管啦，灿灿姐，你也必须给我们一起直播一次。”金唯丽抱住顾灿灿的胳膊，不依不饶的撒娇。
    顾灿灿就是传说中的热搜体质，这个时空的锦鲤，她在司雪琪家进行了一次直播，结果就上了热搜。
    【顾灿灿突然直播，内情让人大吃一惊。】
    【昔日网红与顾灿灿不得不说的故事。】
    她去参加西雅图电影节没多说媒体报道，报道了也没有什么反响，结果在司雪琪家直播了一次，居然就引起了诸多的关注。
    少女时代女团偶尔也会在网络上直播，与粉丝互动，只是她们一直处于不温不火的状态，没有默默无闻，但也没有红的发紫，归根结底，还是没有一首大爆的歌曲。
    顾灿灿捏捏金唯丽的脸蛋，笑道：“别急，直播这种事情不算什么，我给你们准备了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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