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124章 狂秀恩爱
宫殿墙壁上的纹路,也随着那棺材之中的东西开始一条一条的,像是一根根树藤,要从墙壁上脱落下来似的。
“咯咯咯-”棺材中的笑声未停,只见那东西蹭的一下就追了上来,铺满青玉的地板上,划过一条长长的脓水痕迹。
“它已经死了很久了。”墨澜渊抱着苏北落,在她耳边浅声道,“捂住耳朵,不要被那笑声夺了神智。”
即便它生前是个大人物,在这世间万物终有尽的年代,它还是死了,身死魂不腐,这么多年来,大概是与护城河里的食肉鱼争食,现在看起来那棺材里的东西,似乎对他们的身体很感兴趣。
它早就死了,身体腐烂的约莫连一堆白骨都不剩。
不死的魂怕也早就被护城河的怨气所污染了,这是想要夺舍呵-
笑声里含了强大的灵力,震的苏北落浑身一阵发颤,像是有什么东西,想要强行控制她的意识,若不是墨澜渊将她护在怀中,估计她此时已经是中招了。
夺舍?她心中一阵疑惑,那棺材中的东西,竟然想要占用他们的身体么?尼玛臭棺材,死人就该有个死人的样子好不好!
“咯咯咯-”棺材在身后狂追不舍,墨澜渊抱着她,一双红眸早已暗沉了下来,这是一处坟墓空间,只进不出,他们被吸进来了,除非空间被破,否则他们就出不去!
他现在暂时还不清楚那棺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只能隐隐的感觉到一股久远的元灵力。
前方是高高的阶梯,每一块地砖都由极为难见的青玉铺成,苏北落能看见,那些地砖上萦绕着一层半透明的红色气息,带着浓厚的血腥味,想来是不慎落入护城河中的那些人吧。
墨澜渊便抱着她站到了阶梯之上,他们与那口棺材之间,隔着十来米的距离。
棺材将他们逼至阶梯之上,突然顿了一下,而后只听它又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来,从里面发出的撞击声就更大了。
棺材盖子被撞的凸出来了好几个包,眼看着就要破碎开来。
一股接着一股的腥臭就更加放肆的迎面而来。
“恶-”苏北落太坑了,一个没忍住把隔夜饭给吐了出来,哗啦啦的吐了满地板都是。
墨澜渊低头看了她一眼,一脸他好像碰到了什么奇怪东西的眼神。
苏北落相当淡定的对他翻了个白眼,伸手就将他破破烂烂的袖子拉了过来,擦嘴。
墨澜渊,“……”
苏北落,“渊渊乖,回头我给你买身土豪必备黄金战衣-”
墨澜渊对她还真有些哭笑不得了,这个小东西,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在这种情况下,换做是旁人,恐怕早就已经被那棺材吓尿了,她却还有心思跟他开玩笑。
一身元灵力看起来也不过在花开境后期而已,那棺材里的东西,大约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将她灭的渣都不剩了罢。
“傻乎乎的,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假傻。”墨澜渊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心情竟然是出奇的好,被她逗乐的。
略带苍白的唇角,情不自禁的上扬起一抹幅度来。在这紫惑国,他好像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笑过了,被废了太子之位,送来紫惑的那一天起,便没有笑过了罢?
苏北落看着他,一时之间竟然呆愣了,那张被疤痕贯穿全脸的容颜,在此时,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残缺美!
墨澜渊无疑是美的,尽管毁了容,一身气质还是无可匹敌,不自觉的就会将他慢慢放在心上,融入心底-
“看什么?我脸上有东西么?”墨澜渊盯着她,这小家伙满脸黑斑,几乎看不清她本来的面目了,唯有那一双墨蓝的眸子,像是深海一样深邃无底,像是一个漩涡,只需一眼便将人吸收进去,再也无法逃离。
“傻什么傻,你丫才是傻的好么?”苏北落被他看的浑身兽血沸腾,血液蹭的一下就串上了脑,一张小脸瞬间通红。
她莫名的心虚了一下,向右扭头,做了个标准的QQ吹口哨表情,完了还不忘拿余光瞥了他一眼,这小子,装傻的技能大发啊,若非是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恐怕他会一直装下去吧?
墨澜渊已经听过无数的人骂他傻子,此生却是第一次听人骂他傻子骂的这么可爱的。
他忍不住伸手在苏北落的脑袋上比了比,小他五岁的苏北落,只到他的胸口那么高,小小的,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鼓着一张包子脸悄悄瞥他,墨澜渊竟莫名的觉得她—萌萌哒。
于是又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她的包子脸。
嗯,软软的,滑滑的,弹性挺好。
尼玛,竟然戳她脸!
“擦,你丫再戳我脸!信不信我-”她气鼓鼓的盯着墨澜渊,咱好歹是21天才海盗是不是,要是让人看见了,多影响形象。
“信什么?”墨澜渊满脸无辜,细长的手指,还在继续戳她的包子脸-
保持同一个姿势,一下,两下……N下-
苏北落这臭表脸的怂包,前一刻还一副劳资要戳你咪|咪,爆你菊花的气势,被墨澜渊这样一看,瞬间乖乖的递上自己的右脸,颇为傲娇的哼唧道,“左脸戳疼了,换一边!”
墨澜渊一怔,怎么就觉得,这个小家伙这么有意思呢?
于是对于某只被无视的棺材来说,眼前这诡异的冒着粉红色泡泡的画面是怎么回事?
好歹给我注意一下场景好么?
不是说好的生死存亡时刻么?这个时候谈情说爱的戳脸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给我集中点注意力啊喂!
“咚!”某只单身狗了万余年的粽子表示,秀恩爱死的快。
一声响亮的撞击,一道浓烈的血腥腐臭,那东西终于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墨澜渊几乎一秒将苏北落扛了起来,放在他不太宽阔的肩上。
苏北落回头,脖子都快扭断了,只见从那棺材子爬出的东西,一身脓血,没有皮,像是生前生生被人扒去的,它每走一步,身上的腐肉就掉一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