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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476章 猎人

      袁完我捂住灯的嘴巴,躲在一间木屋的外墙边沿下,把身体死死地贴在外墙上,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生怕发出声响来。
    忽的,地上传来一阵轻微微动,袁完我知道是诡异石像已经追来了,只是他实在跑不动了,那该死的诡异石像如跗骨之俎般穷追不舍,辛亏山寨里木屋鳞次栉比,接连成片,环境复杂得堪比迷宫,对诡异石像的追击造成一定的影响,如果是在外界空旷地带,恐怕袁完我早就被诡异石像一个瞬移收了狗命了。
    而且他的伤势也因为剧烈运动而加剧,稍等一动就痛得入心入肺,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着致命的煎熬,根本就无法与全盛时期的自己相比。
    只是袁完我本身也知道,目前的安全只是极为短暂了,复杂密集的木屋阻拦不了诡异石像太多,等诡异石像横推了所有遮挡视线的木屋之后,恐怕就是他们的死期了。
    想到这里,袁完我悲凉地抬头望了眼天色,此时夜幕正浓,压根就看不得破晓曙光的迹象,恐怕很难熬到天亮了。
    砰!
    一声硬物撞击的巨响,然后就是木屋被摧枯拉朽破坏殆尽的繁杂声音,紧接着就是惊骇到极点的惨叫声,惨叫声持续不了多久就像被摁了开关般中断,一定又有倒霉的魅蓝族人葬身于诡异石像的口腹。
    对此袁完我心里并无一丝的愧疚,反而如祖般畅快无比。
    常与恶狼为邻者,必遭恶狼反噬,居心不良者,必自食其果。
    魅蓝族人想要保存自身性命牺牲袁完我三人献祭于诡异石像,而袁完我三人为了活命选择把祸水东流,一切都是注定的,谁也怪不了谁。
    哗啦啦~
    身后继续传来翻箱倒柜的声响,袁完我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必须趁着诡异石像还在寻找废墟之下的魅蓝族人时尽快转移。
    灯的眼睛睁大,写满了无声的恐惧,眼泪横流,身体微微颤抖地抽泣着,他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哪里见过如此诡异万分的骇人状况,能撑到现在还没昏过去已经算他了得了。
    袁完我猫着腰,抱紧灯,强忍着锥心般的剧痛迅速转移,全程无声无息,接连绕开七八栋木屋后,袁完我才停下脚步。
    这短短的路程,可把他折磨坏了,脸色苍白如纸,额上冷汗直冒,疼得难以呼吸。
    把灯放下来,袁完我一手捂住他的嘴巴,一手在自己唇上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声如蚊鸣般小声呢喃道,“我现在把手放开,答应我,无论如何也不要发出声音,否则我们都要死,明白吗?”
    灯感觉眨巴几下眼睛,表示明白了。
    袁完我松了口气,放开捂紧的手掌,只是这简单的动作却像是消耗了他极大的体力,紧贴着木屋外墙软软倒下。
    灯一看袁完我的异状,竟然神奇地忘记恐惧,紧张地小声问道,“大哥哥,你没事吧?”
    袁完我苦中作乐地小声笑道,“我看起来像没事的样子吗?我事儿大着呢…”
    灯急得两眼泪汪汪,焦急地小声道,“你千万不能在这里倒下,你一定要坚持住啊,我们一定会活着离开这里的。”
    袁完我虚弱地抽动一下嘴角,“小屁孩子,老子可没那么容易倒下,先顾好你自己再说吧。”
    远处又传来房屋倒塌,惨叫连连的动静,显然又有魅蓝族人遭到诡异石像的毒手。
    灯紧张兮兮地靠住外墙探出半个脑袋观察片刻,忽然像见鬼一般缩回脑袋,袁完我一看他的表现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果不其然,灯眼神里再次写满了恐惧,颤声道,“大哥哥,那,那怪物又来了,怎么办啊?”
    袁完我叹了口气,忍住体内翻江倒海的剧痛,挣扎着站起身来,身形略显趔趄地继续转移,一只手放在身后示意灯赶紧跟上。
    灯不敢耽误,拖着伤腿,也学袁完我猫腰前行的姿势小心翼翼地跟上。
    此时的山寨仿佛化为一片人间地狱,诡异石像肆无忌惮地在内部呈凶,所过之处尽是寸草不留,留下残垣断壁,尸横遍野的废墟,不少处都燃烧起熊熊烈焰,死亡的味道笼罩着整座山寨。
    袁完我和灯刚刚差点就被诡异石像发现了,如果不是有承受不住压力的魅蓝族人发疯般冲出木屋吸引了诡异石像的注意力,恐怕他们已经难以幸免了。
    只是袁完我心知,接下来的行程会愈发的艰难危险,原因无他,袁完我已经能看到不远处有不少的魅蓝族人已经舍弃了画地为牢的木屋向外逃窜,这是生命本能的趋势,没有生物会甘愿坐以待毙原地等死,一旦袁完我两人被魅蓝族人发现了踪迹的话,无疑是雪上加霜,再者魅蓝族人都跑光了,那诡异石像就能轻松地锁定他们的气息,那也是一场噩梦。
    而且诡异石像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游戏者,它可不会小心翼翼地避开遮蔽视线的障碍物,它只需一路横推过去,那么这场致命的抓迷藏游戏迟早会以袁完我等人落败而告终。
    袁完我顿时头大如斗,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更好的活命方法。
    地面传来的震动越来越强烈,明显是诡异石像再次逼近,没时间让袁完我继续思考对策了,他拍了下灯,然后再次进行新一轮的抓迷藏。
    “啊~畜生,挨千刀的蓝皮畜生啊,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诅咒你们死后必定坠下深渊,承受万世的煎熬,放开我啊,求求你们放开我啊~”
    “救命啊,还有谁在吗?快来人救我啊~”
    行走间,一阵熟悉的叫骂声传入灯的耳内,灯如遭电击,不顾隐藏自己,本能地站直了身体,等袁完我想把他拉回来已然来不及了。
    灯惊愕地聆听片刻,惊喜地转头对袁完我激动地喊道,“大哥哥,是祖的声音,他还没死!”
    袁完我满头的黑线,心想你哥可能一时半会还死不了,但是我们就说不准了。
    两道冷冽如刀的森然目光锁定在他们所在的区域,显然是灯的鲁莽之举暴露了位置,袁完我无声地苦笑着,心里直嘀咕,这下玩球儿了。
    看着满面惊喜的灯,袁完我到嘴的呵斥话语也说不出口,他能切身体会到亲人重逢的激动心情。
    袁完我莫名多出一丝哀愁,心神瞬间飘远到极其遥远的未来,那里也有亲人在等着他重逢呢。
    片刻过后,袁完我心中发狠,做出了一个近乎疯狂的决定。
    反正大家都活不了,倒不如自己先引开诡异石像,让灯去见自己的哥哥,起码能死在亲人身边,也是一种幸福。
    冲灯笑了一下,袁完我眯着眼睛平静地说道,“去吧,去救你哥哥吧,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尽量找机会逃离眼前的地狱。”
    灯闻言本能一愣,旋即心里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只是不等他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袁完我咬牙用尽最后的力气,一跃跳上最近一座木屋的屋顶,紧接着就是拔足狂奔。
    在密集的木屋群里,没有什么比屋顶上的目标更明显了。
    袁完我刚现身,就感到浑身毛骨悚然,用眼角余光一撇,只见不远处正弯腰在废墟里觅食的诡异石像直勾勾地盯紧他,霎时间原地消失。
    袁完我心中震惊,想也不想猛然一跃,人尚在空中,刚才他站立的那间木屋顿时分崩离析,诡异石像的身形从倒塌的屋舍内站起,死死地盯住袁完我的背脊。
    “麻蛋的,这货不讲究啊,竟然又开挂瞬移!”袁完我还有心情回头吐槽一句,紧接着咬牙切齿地开启全速模式,疯狂地在屋顶上飞檐走壁。
    一场另类的即兴跑酷正在倾情上演,袁完我身形轻盈仿佛没有重量,速度又快如猎豹,很多高难度的跑酷动作都被他信手拈来,非常之赏心悦目。
    可惜现场没有狂热观众的掌声,而袁完我的身后紧跟着一个勾魂煞星,不同于一般的跑酷表演失败还能重来,袁完我失败的下场唯有死路一条。
    灯双目通红,留着眼泪看着袁完我把诡异石像引走,攥紧拳头,深吸一口气,猛然转身朝祖声音传来的方向身形趔趄地跑去。
    灯所过之处已经尽皆人去楼空,周围的木屋大门撇开,屋里乱糟糟一片,想必是屋主临时收拾财产的杰作,除了远处的房屋倒塌声以及偶然响起的零星惨叫声,诺大的山寨仿佛在不知不觉中转换成无声的世界。
    灯奔跑着,突然一阵眩晕感传来,他顿时控制不住身体,失控向前飞扑,直愣愣地在地上滚了七八米,身上沾满了乱七八糟的污垢。
    好半天灯才吱呜着挣扎起身,全身上下几乎无此不疼,手脚等处皆布满了擦伤,脚上的贯穿伤更是痛得厉害,最要命的是脑海里阵阵传来的眩晕感,让他难受至极。
    灯只不过是个长期营养不良的半大孩子,无意间出现在森林里已经饿了好几天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经历了大惊大悲,忍惊受怕地逃窜了半个晚上,哪怕是个铁打的汉子也承受不住,更何况灯只是个孩子呢,他显然已经接近生理极限的状态中。
    灯流着泪拼命敲打着酸痛难抑的双腿,嘴里咬牙嘀咕着,“动啊,给我动起来啊,大哥哥已经豁出一切来为我提供机会了,我怎么辜负大哥哥的苦心呢?给我动起来啊,祖还等着我去拯救,求求你动起来啊,呜呜呜…”
    又哭又打,折腾了好一会,灯总算恢复了身体的控制力,他用力地咬着舌尖刺激精神,强忍住强烈的晕眩感,一瘸一拐地朝祖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走了没多久,他就看到一座四层的房屋屋顶悬吊着一个不同晃动的人类少年,那人类少年口中骂骂咧咧的,哪怕是嗓子都喊沙哑了也不肯住口,如此桀骜的人类少年,除了祖之外还能有谁。
    看见祖还能活泼乱跳地骂街,灯悬起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了,路上时他还生怕祖会遭到魅蓝族的虐待。
    强撑着疲惫之躯来到房屋前,悬挂在半空的祖看到灯熟悉的身形,顿时喜不自胜地哭出声来,“呜呜呜,灯啊,你个没良心的小王八蛋,也不早点来救我,哥哥快要死了,呜呜呜,快点放我下来啊…”
    灯强颜欢笑,虚弱地安抚受惊过度的祖说道,“别,别急,我,我马上就去把你放下来,撑住。”
    祖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哭丧着脸说道,“快点去吧,我的腰快要被勒断,我不想死,把我放下来,赶紧逃命去啊。”
    行走间灯身形晃了晃,又是一阵猛烈的眩晕感袭来,差点就当成昏过去了,最终还是灯把舌尖咬破才抑制住那股眩晕感,步履阑珊地朝木屋走去。
    倏忽之间,一道寒芒破空而至,灯动作迟缓,只来得及抬起头,就见那道寒芒火速撞上自己,紧接着胸口发麻,整个人被一股巨力带倒在地上,直到倒地之后,撕心裂肺的剧痛才姗姗来迟。
    祖目瞪口呆地望着突然倒地的灯,直到灯大口的呕血才回过神来,目眦欲裂地急声道,“灯,灯啊,你怎么了?是谁,那个卑鄙小人暗箭伤人啊,我要杀了你!”
    一声冷哼从屋顶转来,祖状若癫狂地艰难转过头去,只见原本空无一人的屋顶上突然冒出一道手持弓箭的身影,那湛蓝的皮肤,已经略壮于一般魅蓝族人的体型,赫然是埋伏已久的阿伦。
    阿伦看了眼被它钉死在地上的灯,懊恼地手持弓胎猛拍屋顶围栏,不悦地哼道,“怎么是这个小鬼头?该死,冒着奇险埋伏了这么久,还是没能阴到那个家伙,真不甘心啊!”
    “王八蛋,你对我弟弟做了什么?放我下来,我要杀了你,蓝皮畜生!”
    灯生死未卜,祖已经被怒火吞噬了理智,疯狂地怒骂着晃动身体,企图挣脱束缚与卑鄙无耻的阿伦拼命。
    阿伦不屑地啐了一口吐沫,冷笑着说道,“就凭你?还是省口气好暖胃吧,送你们兄弟二人一起上路,起码不会孤单,我就不奉陪了,各安天命吧。”说罢就从屋顶上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