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愤怒
呛!
一道凛冽到极致的刀光骤然闪过,袁完我被困在李瑞迪临阵新创的‘刀锯鼎镬’,根本无处躲避,只能咬牙把神罗天罡催谷到极限,企图抵挡住那要命的凛冽一刀。
霎时间,刀光转瞬即逝,天地间有刹那间的失声,紧接着再次恢复正常,只是一道细线仿佛把天地间垂直切割成两半。
困顿住袁完我的‘刀锯鼎镬’,以及他自身的炽热火海,都诡异莫名的一分而二。
血光爆绽,袁完我惊骇地发现,自获得以来坚不可破的神罗天罡,竟然被斩破了!!
一道清晰的细线把神罗天罡厚如城墙的罡气直接切割开了,根本就不给其回复的余地,干脆利落地把袁完我最引以为傲的防御绝技破除。
袁完我察觉额头一凉,下意识去抚摸,当他放下手掌后惊骇地发现,满手都是鲜血,旋即衣服突然裂开,一道清晰可见的血线从额头一路沿伸到肚脐位置,显然是刚才那一刀的杰作,如果没有神罗天罡的超强防御能力,恐怕这一刀之下,他整个人都要被一分而二,到时候哪怕他有逆天的修复系统,很可能也难逃一死。
还没来得及庆幸死里逃生,袁完我想到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赶紧伸手去检查下半身,谢天谢地,他的裤子还完好无损,连同裤裆里的二弟也安然无恙,这才松了一口气。
人类都有潜意识作祟的习惯,会下意识去保护最脆弱的部位,袁完我也不例外,他的要害部位通常都会下多几分功力去保护,也夺得他的这个小心之举,否则他就要和二弟说再见了。
紧接着,一股无名之火从心底熊熊燃烧。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抵不过断子绝孙的痛深恶绝,李瑞迪险些让袁完我差点去与乌克滋当同行,他找怎能不怒?
在无尽怒火的冲击下,袁完我几近疯狂,也不管撕裂的衣裳,他化为一道火炬,猛地朝正在远处戒备的李瑞迪杀去。
面对状若癫狂的袁完我,李瑞迪感到如同惊涛骇浪袭来般,不得不凝重对待,不复刚才的淡然随意。
这就是袁完我,一旦认真起来,任由谁也不敢忽视他的威胁。
浑身血脉沸腾,毛孔中喷溅出滚烫的白色蒸汽,运功路线瞬间逆转压缩成轰隆作响的涡炉,逆转功法的大杀招已然使出,可见袁完我杀心之坚定。
李瑞迪横刀在前,屏息静气,下一秒手腕一转,无尽的刀光骤起,猛地直冲天际,紧接着方圆一公里内仿若下其一场刀光暴雨,把疾速袭来的袁完我笼罩其中。
袁完我隐身在浓郁弥漫的白色蒸汽当中,被天际降落的刀光暴雨猛地冲刷,霎时间浓烈的白色蒸汽变得千疮百孔,反复几次冲刷后,好像把袁完我都冲刷成粉末,半点痕迹都没留下来。
只是李瑞迪却未见半点的松懈,反而神色愈发凝重,突然间毫无预兆地朝前方一跃,源源不断降落的刀光暴雨失去控制,蓦然一窒,旋即消散空中。
轰隆~
李瑞迪原来所在的位置就像爆发惨烈爆炸般,卒然出现一个深入地下几十米的巨坑,飞沙走石当中,袁完我恍若神魔般的身形无声无息地出现其中。
自由行终极技能,跳跃漫步!
连自由行终极功法中一天只能用一次的技能跳跃漫步都用了,可惜没能击杀李瑞迪,实属遗憾。
不过袁完我并未沮丧,一击不成,再施展一击即可,只要不是瞬间打死他,那么在敌人彻底死透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停下进攻的步伐的。
“杀!”
虎吼一声,袁完我后撤一步,旋即猛扑上前,宛若饿虎扑食般,凶猛绝伦地朝尚未站稳的李瑞迪扑去,虎虎生风,声势如虹。
李瑞迪再次感受到极大的压力,本能告诉他,这一击绝对接不得,所以他也顾不得形象,一记懒驴打滚,险而又险地避开了袁完我这记飞扑。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未等李瑞迪起身,袁完我双手按住地面,把早就不堪重负的地板按出两个深深的手印来,猛地扭腰摆腿,粗壮的大腿带着呼啸的风声,宛若猛虎剪尾般甩向李瑞迪。
事发突然,李瑞迪仓促间只来得及竖起那柄有形气劲组成的战刀。
兵的一声响,袁完我这击霸道的虎尾腿先是击碎战刀,旋即再余势略减的抽在李瑞迪胸膛上。
“噗!”
李瑞迪双颊鼓起,仿佛肺部的空气都被袁完我这巧夺天工的一脚抽出来,嘴巴刚刚张开,口中的鲜血来不及吐出来,旋即就被一股无涛的凶猛腿力轰得身不由己地朝后疾飞,鲜血由于飞退的速度过快,直接在空中拖拽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色轨迹线,最终炮弹般砸在擂台边缘,砸得整座擂台摇摇欲坠。
不等回气,袁完我稍作停顿,立即再次拍马杀上前,手脚并用地四肢着地奔跑起来,俨如丧失理智的野兽般,朝严重受创的李瑞迪杀去。
轰!
袁完我赤红着眼眸,宛若发怒的巨猿般,双拳如擂鼓般砸在未来得及动弹的李瑞迪身上,把他砸得整个身陷地下。
再次遭受重击,别说李瑞迪的血肉之躯,连堪称固若金汤的擂台都无法承受如此重击,轰然坍塌了一小半,轰隆作响中尘土飞扬,几乎遮蔽了视线的勘探。
袁完我呵嗤呵嗤地大口喘息中,口鼻喷溅出浓烈的白色蒸汽,汗水顺着上半身完美的曲线肆意的滴落,显然此刻的他消耗过巨,难以继续维持战斗。
是轰击决终极技能陨落轰击,也是袁完我所有底牌中仅存三头六臂的大杀招,额,大爆炸那是非死即伤的终极杀招,算了拼命的特殊大招,不到穷途末路的程度,袁完我是绝对不会贸然使出的。
连陨落轰击都用出来了,想必李瑞迪这次绝对是再无继续作战的能力了。
等了起码有五分钟,李瑞迪也没从深坑里起来,想必已经丧失了战斗了,这一战打得实在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