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阿莫斯合众国大使
袁完我也不打算继续再在虚拟空间里浪荡,他只是想厮杀一场来释放压力,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就没必要在继续参加比赛了。
毕竟他们在现实中身处于破风门势力范围辐射中心的伊莱国国都当中,随时有暴露的威胁,当然还是得小心驶得万年船,万万不可因为沉迷比赛而使已经做出的准备前功尽弃。
酒馆只是停业半天,晚上就照常营业了,生意还是一如既往地火爆,袁完我和藏百无聊赖地躲在吧台后偷懒,两人都不适合当迎来送去的伶俐人,为此特意请了一个口齿伶俐的本地人来充当店长。
如果不是担心酒馆衰败得太快会暴露两人的身份,两个疲懒的家伙才懒得管那么多呢,很可能还要搞出一个自助餐的营业模式,让酒客自助取酒。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两个半月眨眼就过去了,距离行刺的祭祀日已经非常接近,袁完我和藏惨淡经营着酒馆,最近藏经常神秘失踪,一出去就是大半天才回来,袁完我也懒得管,安心地等候着藏来计划部署,以他的能力足以胜任前期的部署工作。
三天之后就是伊莱国一年一度最盛大的全民节日祭祀日,袁完我清晰地感受到图尔库城内的戒备开始逐渐森然,上千个王室司礼监工作人员正在日以继夜地在图尔库城中央广场上赶工打造祭祀台,整个中央广场已经实施军事管理,严禁任何无关人员靠近,日夜都有全副武装的精锐甲士不间断巡逻,违令者一律逮捕入狱,可见伊莱国对祭祀日的重视程度。
祭祀日是伊莱国民众祭祀逝去亲人,寄托思念,为来年祈福的重大日子,这一天伊莱国举国上下,无论贫贱富贵,无论男女老少,都会停下工作,尽情地上街狂欢,王室会负责全国人民一整天的所有费用,是个极其热闹隆重的狂欢日。
这天晚上,已经实施宵禁的图尔库城城门洞开,上千名精锐甲士于城门之下分列两排,精神抖擞地高举火把,城垛之上也点燃起明亮的火堆,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神色盼切,身穿豪贵衣裳的贵族权贵老爷正在朝城门之外翘首以盼,仿佛在准备迎接贵客的到来。
就在那些贵族权贵老爷们肆无忌惮地交头接耳,高谈阔论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敲碎了静谧的夜幕,顿时把贵族权贵老爷们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住。
“报~”
一阵声嘶力竭的号声隔着老远就传来,甚至把急促的马蹄声都掩盖了,很快一匹汗如雨下的奔马出现在众人眼前。
马上骑士神情振奋,猛地一拉缰绳,骏马受阻之下本能地开始减慢速度,待来到贵族权贵老爷们身前近百步之前时已经抵消了冲刺的惯性,骑士腾地一下就下了马,快步上前单膝下跪在其中一个贵族老爷面前,喘着粗气汇报道,“报!尊敬的国王殿下,上宗国使者队伍已经通过寒山谷,距离图尔库城不足15公里!”
眼前这个嘴角含笑,皮肤细嫩白泽的中年贵族赫然是伊莱国之主,国王安其罗斯基七世。
“嗯,寡人知道了,辛苦你了,骑士,下去休息吧。”安其罗斯基七世淡淡地说道。
骑士单手行抚胸礼,雷厉风行地起身牵引着自己的战马退下一旁。
一个头戴羽绒高冠锦帽,留着一副精致长胡须的富态老人手里转着两枚大铁球缓步上前,微微地朝安其罗斯基七世躬身施礼,微笑地说道,“殿下,这次出使祭祀日的上宗国大使可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司法之星泰德林·麦林特阁下,传闻他很有可能在麦林特家族的家主之选中胜出,那他就是未来军机部大总管的有力候选人之一,绝对不能怠慢。”
安其罗斯基七世背着双手,头也不回地苦说道,“寡人何尝不知泰德林阁下是上宗国冉冉上升的一颗未来之星,只是寡人与麦林特家族素来交情不深,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招待好泰德林阁下。”
富态老人一张老脸笑开了花,脸色的褶子都叠了起来,笑吟吟地说道,“殿下请安心,老臣已经做足万全的安排,绝对会让泰德林阁下宾至如归,保证会为殿下在麦林特家族未来家主心里留下良好的印象。”
安其罗斯基七世嗯了一声,回头温和地笑道,“贾里德宰相阁下,您可是寡人的智囊,寡人当然相信您,辛苦您了。”
贾里德诚惶诚恐地躬身请罪道,“殿下言重,承蒙殿下错爱,为殿下做任何事情都是老臣的份内之事,请殿下不要折煞老臣。”
安其罗斯基七世无奈苦笑,上前搀扶贾里德,两人正在一众贵族权贵和精锐甲士面前倾情上演君相合之际,远处传来了连绵不断的马蹄声,硬生生地中断了两人的表演。
安其罗斯基七世清咳一声,大步上前,贾里德紧随其后,其余贵族权贵跟上,最后才是特意挑选出来的精锐甲士列队跟随。
不多时,一队人数众多,依仗开路的步骑混合马队从夜幕里冒出,出现在众人眼前。
相对而行的两拨人很快就相遇到一起,开路的依仗犹如潮水般裂开,两骑并肩骑行的独角兽踩着欢快的舞步,优雅地来到安其罗斯基七世面前。
安其罗斯基七世整理了一下仪容,肃然长揖到底道,“下属国不才国主安其罗斯基七世,见过上宗国大使泰德林阁下,见过伟大的天行者司徒登天阁下。”
自贾里德之下的权贵甲士或长揖到底,或单膝抚胸下跪,齐声道,“下属国不才君臣,见过上宗国大使泰德林阁下,见过伟大的天行者司徒登天阁下。”
右侧漆黑如墨的独角兽上坐着的赫然是十万大山唯一的霸主司徒登天,他此时无半分傲然之色,反而刻意落后几步,似乎在刻意迎奉着另外那匹独角兽上的贵客。
左侧雪白的独角兽上的骑士年越三旬,长得浓眉大眼,高鼻阔口,却在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眼镜,魁梧的身躯上套着阿莫斯合众国的文士礼服,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但是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敢为此笑出声来,因为以前胆敢笑出声来的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
此人正是阿莫斯合众国特遣大使,号称司法之星的泰德林·麦林特。
泰德林大喇喇地任由安其罗斯基七世率领了伊莱国王公大臣对其行礼,过了三四秒后,他才如梦初醒地跳下独角兽,快步上前矮身扶起安其罗斯基七世,客套地笑道,“安其罗斯基七世殿下,本使受国会差遣前来为贵国的祭祀圣典祝贺,可担当不起你们的大礼,都快快请起吧,不然被人看到传回国会上,那可会为我带来麻烦,哈哈哈。”
安其罗斯基七世心细如尘,一看泰德林的做派就知道此人好大喜功,骄傲跋扈,也没真的听信他的话语,任由身后的王公大臣继续施礼,让泰德林在人前拿足面前,足足过了一分钟之后他才下令所有人免礼起身。
果不其然,泰德林对首次见面的安其罗斯基七世印象极佳,言谈举止当中多了一分真诚,不再似刚开始般的客套做作。
两股人流汇聚一起,徐徐地朝城内的王宫开进,一路上畅通无阻,无数手执火把的军士神色戒备地扼守着各大路口,寂墨无声地迎接着上宗国大使前来瞻礼。
“哈哈哈,安其罗斯基七世殿下,贵国军士令行禁止,杀气十足,当真是虎狼之师,而且贵国人文鼎盛,真是难为您多年来励精图治。”泰德林骑在独角兽上肆意前行,与作陪的安其罗斯基七世侃侃而谈道。
安其罗斯基七世微微一笑,略显恭敬地说道,“全赖上宗国的庇护,我国军民才能得以安逸地生活,上宗国的各级政要日理万机,不辞劳苦地为下属各国操心,你们才是真正的无私伟大者。而且因为当初签订的协议,害得大使阁下要在寒山谷下飞船骑行至此,寡人实在是深表歉意,还望大使海涵。”
安其罗斯基七世暗含迎奉的话语果然深得泰德林的欢心,让他一路长笑不断,不由得对安其罗斯基七世的印象越来越好了,心里生出了拉拢之心。
“司徒,看你一路上沉默寡言,似乎有什么烦心事,难道是遇到了什么烦恼?”泰德林浑不吝地对一旁沉默寡言的司徒登天调笑道。
司徒登天闻言也不恼,微微笑道,“泰德林老哥果然好眼力,小弟那点小秘密还是没有逃过老哥的法眼。不错,最近是遇到一些小麻烦,有两只该死的跳蚤试图挑战我的权威,不过问题不大,迟早会被我揪出来狠狠地碾死。”
泰德林惊骇地呀了一声,旋即哄然大笑道,“哈哈哈,没想到我英明神武,号称绝世天才的司徒老弟也有被人冒犯虎须的一天,告诉老哥,到底是谁那么不长眼,老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帮你把他揪出来!”
司徒登天在十万大山权威深重,连身为国君的安其罗斯基七世也不敢轻易招惹,安其罗斯基七世为他与泰德林之间的关系之好感到惊诧,不过他们之间的谈话也不会插嘴,安其罗斯基七世马上进入木人模式,只当自己是个木头人一般,不看不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面对泰德林的调笑,司徒登天也不好发作,他虽然狂妄,但是绝对没有自大到目空一切的地步,泰德林虽然修为不及他,但是架不住人家命好啊,麦林特家族可是罗宾逊议会的大佬家族之一,身为麦林特家族未来家主的泰德林是他少数需要曲意迎奉的对象之一,他也只好郁闷地笑道,“司徒谢过泰德林老哥的好意,不过小弟自有分寸,让老哥操心了。”
泰德林驱使独角兽靠近司徒登天,一只手松开缰绳搭在司徒登天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道,“司徒啊,你可是我非常看重的一个后生,几个月前你力挫北由帝国的武亲王,大大为我们罗宾逊议会长了脸,议会里的长老们对你都是赞不绝口,他们有意安排你进入下一次的百年名单里,虽然事情还没最终确定,但是已经有七八成把握了,你以后可要好好努力,不要辜负了我们麦林特家族的厚望啊!”
司徒登天整个人都怔住了,旋即惊喜万分地追问道“泰德林老哥,您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是可以进入下次的百年名单里吗?”
百年名单,是罗宾逊议会培养新鲜血液的重大育才计划,每个进入百年名单的罗宾逊议会精英会员,都会在一百年时间里得到罗宾逊议会的全力栽培,无数的珍贵资源敞开了供应,那可是绝佳攀升修为的登天良机。
罗宾逊议会身为十大超级门派之一,内部天才辈出,高手如云,当然不可能一视同仁地培育后辈,只有惊才绝艳至极的天才与关系深厚的关系户,才能得到重点培养,司徒登天虽然资质不错,但是在天才辈出的门派内远远算不上惊才绝艳,而且他出生低微,罗宾逊议会只是抱着渔翁散网的心态才把他招纳入门派当中,只把他培养到三十重天的修为就把他丢到十万大山里自生自灭,所以司徒登天在十万大山里看似威风八面,实际上心里有苦难言。
原本以为这辈子再难寸进的司徒登天,没想到上次意外挫败了武惊世,竟然直接进入执掌门派的长老们眼里,从而得到一飞冲天的机会,这对司徒登天来说简直就是喜从天降,怎能不欣喜若狂。
泰德林身为掌权家族之一的麦林特家族重点培养的未来家主,当然能理解司徒登天此刻的心情,说实在的,他也挺看好司徒登天这个心机深沉的后生,有城府心计才能活得长久,不然任你再天才绝艳也不过是昙花一现。
而且他与司徒登天之间还有不少的隐秘交往,他也有意把司徒登天当成心腹来培养。
“当然是真的,难道我会故意逗你玩吗?太伤心了,没想到在你心里老哥居然是这个形象。”泰德林佯怒地说道。
司徒登天顿时手足无措,讷讷地试图解释什么,逗得泰德林哈哈大笑。
只是他们所不知的是,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在远处两对眼睛的注视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