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肚兜引发的血案
上了二楼的起居室,宋子洲将峥嵘轻轻放在床上,然后自己背过身去,温声嘱咐道,“将身上的湿衣裳脱了吧,盖上被子,我将这衣服拿到外边晾一晾。”
峥嵘不明白两个人的角色怎么掉了个个,明明需要照顾的是他,怎么反过来让他照顾自己了?不过这身湿衣裳穿着确实很难受。
“那你呢?你怎么办?你身子虚,可别着凉了。”峥嵘问道。
宋子洲脸色一僵,虚?男人不能说虚的好吗?!
由于背过身子,峥嵘看不见宋子洲僵硬的脸色,只能听到他稍微有些低沉的声音,“书房里有我的衣物,我一会儿去找一身换上。”
峥嵘这才放了心,将衣服脱了下来,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峥嵘如今已经十一岁半了,身子也开始慢慢发育,胸前已经有了两个鼓鼓的小笼包。
她瞒着绿意和兰心,偷偷让紫荆帮她做了两个肚兜。
如今她穿着的正是桃红色绣着蔷薇花的那一个,丝绸的肚兜沾了水,贴在身上格外难受。峥嵘犹豫了一下,手默默的伸了后去,将肚兜后边的细绳解开。
料想宋子洲也不会对自己这具干扁身体感兴趣,再说不是有被子呢嘛!峥嵘如是想到。
“好了。”
宋子洲回过身,看着床头堆着的衣物,走过去抱了起来,刚好看见卷子衣服里边的那一抹桃红。
宋子洲如今经过这几个月的恶补,早已不是当年的小白,看见这这桃红自然而然的就知道是什么了?
只觉得鼻孔一热,一股暖流顺着鼻腔喷涌而出。
峥嵘吓了一跳,裹着被子坐了起来,紧张的问道,“你怎么了?”
说着就伸手去拉宋子洲,刚巧被子向下滑了一截,露出圆润雪白的香肩。
宋子洲被那白嫩晃了眼,更觉着鼻孔的温热挡也挡不住了,慌忙转过身去,梗着嗓子说道,“无事,我去洗洗。”
说完匆匆的朝门外走去,徒留下目瞪口呆的峥嵘一个人疑惑,他这是怎么了?怎么流鼻血了?莫不是天太热中暑了?不可能啊,他刚在水里泡了那么久,怎么会中暑呢?
宋子洲出了房间门,跑到书房将他的衣物换上,才抱着两人的衣服去院子里晾晒。
晒到最后,仅仅剩下那件桃红,方才只是看一眼,怎么能与亲手触摸相提并论?
宋子洲又觉着鼻子里有温热的感觉了,这丫头,怎么能将贴身衣物随便给人看?!
难道说峥嵘并没有把他当外人?这个认知让宋子洲心中一喜。
鬼使神差的将手中的桃红往鼻子跟前凑了凑,一股淡淡的女儿香扑鼻而来。
宋子洲心中一颤,手一抖,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峥嵘还是个孩子!!
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连忙将肚兜晾好匆匆回了屋子去。
峥嵘自个儿光溜溜的躺在被窝里,也觉得颇为怪异。方才不觉得,是因为她把宋子洲当亲人,可是想起宋子洲的表情,她心内也觉得有一丝拘谨。
宋子洲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一声“进”,才推来门走了进去。
将手中的衣物放在床头,“这些是我之前放在这里的衣物,你先换上,我去外边等你。”
说完就退了出去,峥嵘看着床头的衣物,脸颊有点发热,男人的衣物,还要贴身穿!!好害羞,怎么办?!
不过也不能总这么裸着吧,她会更尴尬。
两相权衡的一番,峥嵘从被窝中伸出一只小手,将衣服拽了过来,还是穿吧,这床还要让给宋子洲休息呢!
峥嵘比宋子洲小三岁半,且宋子洲本身就身量颇高,峥嵘穿着他的衣服真像是偷穿大人衣物的小孩子。
“我好了。”峥嵘冲门外喊了一声,宋子洲闻声推门而进,看着峥嵘挽起的袖口、裤脚,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真是个小孩子。
峥嵘将他拖到床前,让他躺上去休息,将方才换衣服时放在床头的玉瓶又递给他一瓶,催促着他喝了。才搬着小板凳坐在床前,问道,“今日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会落水?”
说起这件事情,宋子洲的脸上露出一抹寒意,过了一会儿才道,“我被人暗算了。”
暗算?峥嵘脸色也严肃了起来,谋害亲王,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在峥嵘猜想的时候,宋子洲已经娓娓道来事情的经过。
原来是早上宋子洲出来巡视的时候看见水上飘着一个木盆,掏出望远镜看了一下,木盆里竟然有一个婴儿。应该是谁家父母自知逃不过洪水,便想着为自己孩儿谋求一条生路。宋子洲自问水性不错,当即跳下去救人,就在他快游到岸边的时候,忽然一道什么东西从水下射了过来,刚好打到他腿上的麻筋。腿当即就没有了知觉,水流很急,他靠两臂也怎么游不上岸。看着接应的人来了,他用尽最后力气将那个木盆推向他们,自己顺着水流飘走了。
“大概是后来被一个浪花打到了石头上,才没了知觉,不然等腿上的劲儿缓过来,我就能上岸了。”宋子洲最后说了一句,像是为了挽救他的颜面。
峥嵘理解他的好面子,没有戳穿。但就他这份善心来说,已经很让人动容了,为了一个不知死活的婴儿,亲自下水营救,“这么说来,是有人藏在水下暗算了你了?”
“不太可能,水流很急,不可能长时间呆在水下,我估摸着应该是后来下来救援的人下的手。”宋子洲推断道。
“那些人可都是你带去的?”峥嵘反问。
宋子洲摇了摇头,“不知道,当时我在水中,并没有看清楚。”
“既然是下水的人所为,回去后你好好查查今天下水接应你的人。”
宋子洲点了点头,即使峥嵘不说,他也是要这么做的。
“你若是死了,谁会获益比较大呢?”峥嵘又问了一句,想到三翻四次找她麻烦的宋子明。
不料,宋子洲像是知道她想什么似的,“不是他,他还没有那么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