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学成归来
时光冉冉,三年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一辆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而过,只留下一道飞扬的尘土。
马车一直到神马村李府门前方才停下,一个小厮率先跳下马车,将一板凳放在马车旁,才伸手将车上的人扶了下来。
“少爷,您先稍等片刻,我去敲门。”
那人点了点头,小厮得了令,走上前去叩了叩门,里面传来一声响亮的回应,“谁呀?”
接着“吱呀”一声,门从里边打开,得慎探出头来,看着立在门外的两人,觉着有些熟悉。仔细回想了一番,才恍然大悟一般,兴高采烈的一把抱住来人,“得言!你回来了?!大少爷呢?”复又松开得言,向后看去。
李岱站在马车一旁,三年时光,已经磨去他的稚嫩。身高七尺有余,一袭靛青色长袍,披着玄色的斗篷,头上扎着同色发带,再加上通身的诗书气派,真称得上一句“君子世无双”。
“大少爷!”得言惊喜叫道,“二少爷得知您这几天回来,天天让我们去村口看着,就怕这几年神马村变得太多,您找不着回家的路!”
峥嵘在屋内听着得言那一声大少爷,连忙打了帘子就往外走,李岱一眼就看见往外走的峥嵘,嘴角露出一抹温柔,这丫头长大了不少,也张开了。
“小哥哥!”
听着久违的称呼,李岱也笑了,应了一声,“唉!”
紫荆也走出房间门,这些年来变化最大的就是紫荆了,如今已经从当初一个小丫头片子,变成十里八村的美人。身姿婀娜,扶风若柳,来李府提亲的人,都快要踏破门槛了。李府里没有长辈,峥嵘受二十一世纪自由恋爱的影响,总觉着既然没法子自由恋爱,那自己的婚事自己拿主意也算是一种补偿。
可紫荆不同,她是土生土长的本土女,从小见识的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说与峥嵘一起住了这么些年,但骨子里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古人,哪里有自己给自己找婆家的道理。每次峥嵘问到这儿,她总是羞红了脸,总是推脱自己还想照顾峥嵘两年,先不急着找婆家。
峥嵘也觉着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嫁人,有些早,也不催她。
紫荆的婚事,就这么被这俩二货,一推再推。是以紫荆如今十六岁还依旧待字闺中,连亲也没定。
李岱看着一身天蓝色裙装,梳着垂云髻的紫荆,不由微微红了脸,再瞅了瞅自己身上同色系的衣服,不由得脸色更红了。
兴奋中的峥嵘却没有注意到这些,赶紧指挥着绿意兰心等人给李岱收拾屋子,紫荆也嘱咐如慧去打些热水送到李岱房里去。
“小哥哥,你看你身边也只有个得言,小子粗糙,不如女子心细,要不也给你拨两个大丫鬟?”峥嵘拉着李岱先去了他的屋。
“哪里用的了这么麻烦,得言伺候的挺好,我们俩大爷们也呆习惯了。”李岱坐在峥嵘对面榻上,拒绝道。
“罢了,你若是不要,那就不要吧。来,喝盏茶润润嗓子,等着待会儿开饭。”峥嵘接过绿意手中的茶碗,亲手奉给他。
如今李府又添了不少下人,如慧与如意作为紫荆的贴身丫鬟,已经不用给他们做饭了。
峥嵘找了专门的厨娘,李府也再招了几个护卫,昼夜轮换看守门户,如今的李府再不是那无名之辈,在整个平渡也排的上号了。
神马村的村民见小麦卖的火热,也求到峥嵘跟前,峥嵘略一思索,自己一家人种的小麦,定然满足不了整个大夏的需求,倒不如教会神马村的村民种麦子,自己到时只用收购来就好。况且自己当初在神马村安家,曾受过村民们不少恩惠,如今就当报答他们一二了。
待李岱梳洗完毕,换了身干净衣裳,重新梳了发髻,更衬得他长眉弱柳,身长玉立。
峥嵘上下打量着他,目光里满含骄傲,颇有几分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几年不见,小哥哥倒是越来越漂亮了。”峥嵘满意的夸赞了一声。
李岱额头垂下三缕黑线,我走后这家伙定没有好好读书!怎么形容男人还能用漂亮一词?
也跟着打马虎眼,“哪里哪里,几年不见峥嵘才是真的变漂亮了呢!”
峥嵘微微一笑,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小哥哥,如今回来,可是为了开春的春闱?”
李岱正了正脸色,满脸的势在必得,“嗯!回来参加春闱,等我做了官老爷,你就不用在外面抛头露面了!”
这些年来虽然日子越过越好,峥嵘托镖局给他带来的银子,一笔比一笔多。但在他心里始终觉得,峥嵘不过是个女孩子,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抛头露面?如今年纪尚小倒不觉得,待以后谁还敢上门说亲?这可不就耽搁了她一辈子么!
峥嵘笑笑不语,虽说如今的生意大都交给赵添和得谨打点,但她的女子身份怕是瞒不了多久了,看李岱这样胸有成竹,应该是这三年来,在鹭山书院跟着那些大儒真学到些真本事。
“鹭山书院可真的如传说中那般养着仙鹤?”峥嵘好奇的打探问道。
“不错,我们山长养了一对仙鹤在后山上,不过那里可是我们书院的禁地,我也只在去年杭州知府去书院的时候,远远的瞧过一眼。”说起仙鹤,李岱的眼睛里也放着光,仙鹤可是传说中的仙人之物,整个大夏也没有几只的。只因鹭山之上山清水秀,才引去了两只,被鹭山书院的山长在后山上好生伺候。
峥嵘在现代的时候是逛过动物园的,倒不觉得有多稀罕,但是紫荆就不同了,满脸羡慕的看着李岱。
李岱心里一高兴,平时的稳重也都抛在脑后,“今后若有机会,我也带你们去瞧瞧。”
紫荆红着小脸,使劲点了点头,“嗯!”
峥嵘在一旁,看着这俩人的互动,在二人脸上来回打量了一番,总觉着哪里不对。怎么原先同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久也没什么,这过了三年,反倒擦出火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