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嫉妒
芙蓉帐暖度春宵。
九王爷练武之人,体力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情/事结束的时候,夏如浅已经接近虚脱。
她懒懒的躺在九王爷怀里,半点也不想动弹。九王爷开口时候的时候,她几乎就要睡着。
不过,九王爷一开口,她就清明过来。
因为,九王爷说:“我很嫉妒他。”
这句话没头又没尾的,着实让人猜不透。
起初,夏如浅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又或者这根本是她自己的臆想。
她稍稍抬起眼往上瞟了一眼,只能看见九王爷的下巴。
九王爷的胳膊搂住夏如浅的腰,手指摩挲着她的肌肤。
他已经得到了她,心情好的不得了,此时,他想和她说说话。
于是,九王爷又重复了一遍:“我很嫉妒他。”
这一次夏如浅听清了,她有些疑惑的‘恩’了一声,随即便明白过来:“你是说苏煜?”
“本王很嫉妒他,在过去的时光里,拥有你。”
夏如浅眨了眨眼睛,抱住九王爷。
她不能辩白,也不能解释,只能任由他误会。
“君泽,你知道,我是怎么喜欢上你的吗?”
九王爷闻言来了兴致,他摩挲的动作一顿,声音里有些期待:“这个本王还真不知道,怎么喜欢的?”
“嗯,”夏如浅转转眼睛,思索着说:“其实,具体什么时间,什么事件,我自己也都不知道。我第一遇见你的时候,都没有见着你的面。隔着厚厚的霞帔,听见你的声音,不怒自威,严肃的不得了,吓都要吓死了!”
九王爷的闷笑声震得夏如浅几乎说不下去。
“你笑什么?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凶!”
“那时候,本王以为你是皇上派来的探子,怎么可能对你温柔,不与你为难已经很难得了,你还在这里跟本王计较!”
“君泽,初初嫁进王府,不是我的意愿。”夏如浅的语气里有些落寞。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已经两年了,她有时候很想念自己的父母,想念自己的过去。
虽然那个冰冷的世界,让夏如浅也很难熬,可,那里毕竟有她的亲人和朋友。
这么长时间了,她一直忙碌奔波,都没有时间停下来好好的看看自己,看看自己做的事情。
有时候,忽然就莫名的难过起来,想抱住自己痛哭一场。
夏如浅的沉思,让九王爷紧张起来。
他忽然想起之前念阁传来的消息。
黑耀的纸笺上是这样写的:夏如浅为获得皇上赐其与苏煜的婚事,答应嫁入王府获取机密。
这是很早很早之前就得到的消息了,那时候,九王爷只是微微一笑,就将纸笺烧了:看来皇上,是要放大招了。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夏如浅成了九王爷心尖上的人,他自然在乎夏如浅的想法和感受。
“浅浅,其实我知道,你和皇上的交易。”
“嗯?”夏如浅恍然间回过神来,轻笑一声:“你是说我嫁进王府之前的交易吗?”
“是你和苏煜婚事的交易。”
夏如浅略一皱眉,便反应过来,她撑起身子,手指在九王爷脸上划过:“小时候不懂爱情,以为喜欢就是爱,直到遇见你,我才真正懂了爱情。爱情,不仅仅是喜欢,是看不见你,便抓心挠肺,看见你,又不敢眨眼,怕一转身,你就会消失不见。爱情,呵,君泽,如果不是爱极了你,你此生怕是不会再见到我了。”
九王爷握住夏如浅的手微微用力。
夏如浅唇色有些苍白,像是回忆起了什么黑暗的过去,诺诺的开口:“我从来没告诉过你,我掉下悬崖以后的时日吧,我不想再去说那些伤痛和难过,我想告诉你,那段时日,是我这一生最安平,最自在,最无忧,最平静的时光。而那个时候,陪在我身边的就是苏煜。”
夏如浅微微一笑,握住九王爷的手:“如果不是爱极了你,我就可以逃离夏如浅的命运,做一个快乐单纯的平凡人了。可能会为了生计奔波,可能会为了金钱而担忧,却无需时时刻刻担心自己的性命!可是,我还是来了,不顾一切,义无反顾,追你到西北,虽然那时我很犹豫,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见你,可是爱你的心却从来没有改变过!你说,我这爱到底有几分,才能让我如此疯狂呢?”
九王爷想说什么,被夏如浅一根手指头堵住嘴巴:“苏煜,是我这一生最愧疚的人,我带走了他的心,却不能回应他的爱。为了我,他多次身陷险境,如果不是他,怎么可能还会有活蹦乱跳的我呢?!君泽,我可以欠你的,因为我可以用爱来还你,我可以加倍的爱你,加倍的对你好,可是,我不能欠苏煜,因为,我不爱他。”
夏如浅这一番话,字字珠玑,震得九王爷头脑发麻,他不知道原来在夏如浅的心里,竟然是这样想的。
他拉过夏如浅吻吻她的唇角,声音里带了一丝歉疚:“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竟是这样想的。我明白了,再也不会怀疑你。你放心,你欠他的,我来还,我不会让他死的。”
“君泽,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夏如浅找个舒服的位置躺好,用手指在九王爷的胸膛上画圈圈:“其实,你也不需要担心我和苏煜,我看薛晨雨对苏煜上心的很,我已经决定要撮合他们了!”
看着夏如浅巧笑倩兮,九王爷心情大好:“嗯,薛晨雨那丫头是个好女孩,只要苏煜不再打你的主意,他们倒是般配的。”
“嗯,”想到薛晨雨,夏如浅又微微叹一口气:“不光是你,就连晨雨和琉璃哥哥也都误解我了!这下子可好了,我成罪人了!”
“乖,没关系,明日我去帮你解释。”
夏如浅只要稍微一想想九王爷行事风格,便立即作罢:“不用麻烦了,王爷你公务繁忙,我自己去解释就可以了!”
九王爷忽然扬起嘴角,邪魅一笑,又翻身将夏如浅压在身下:“时间尚早,不如,我们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