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事故
兰若亦走在前面,不知道说些什么,权乐快步走上来,把绒袍披在了她的身上,说道:“天气寒冷,别冻到了。”
兰若亦抬头看了眼权乐,拉了拉绒袍,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你这次在家待几天?”
权乐看见兰若亦主动跟自己说话,连忙回道:“嗯,本来只给了十天,不过我跟父亲说想在家多待待,父亲用了点私权,让我休二十天,嘿嘿,我想多陪陪你,不然以后很难见面。”
兰若亦心想真是个傻瓜,这么直白的告诉自己,但是更多还是满满的感动。
“你这话多我说说就好了,不要告诉别人,以后你在军队是要有威望的,不要假公济私,不然人家会议论你的,还有哦,你这个性子真要改改了,不然太吃亏了,要懂得隐藏。”
权乐看着这么关心自己的兰若亦,开心极了,原来亦儿这么在乎自己。
兰若亦正在认真的讲着职场规则,转头一看,权乐痴痴的看着自己,那深情的眼神,好像要把自己融进去了。
兰若亦躲避着,洋装生气的说道:“我讲的你听懂了吗?”
权乐反应过来,点头答道:“嗯,我明白的,亦儿,有你真好。”
兰若亦娇哼一声,就快步走进了梅花园里。
权乐看着在梅花园里的兰若亦,那样的画面是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那样美好,那样美丽,那样动人心弦。
跟这边的情意绵绵不同,另一面的皇宫里却气压低沉,人心惶惶。
地上爬满了一地的人,全都低着头,颤抖着,等待上面坐着人的发布。
坐在上首的一脸阴沉的男子抿着嘴,让人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
而里面的产房里女子痛苦的叫喊,一声一声的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朵了。
那凄惨的声音让人听着都害怕。
丫鬟端着一盆一盆的血水进进出出,那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大厅,让人脸色发青。
男子旁边端坐着的女子,虽然容貌算不上上等,但却有着上位者的气质,这边是一国之母皇后,她的眉头紧蹙着,眼神严厉的盯着四周的人,担心的看向产房。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终于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太医擦着汗水,紧张的走到两人面前跪下说道:“皇上,杨贤仪的胎没有保住。”
听到这里,四下里人人屏息凝视,心脏咚咚跳动。
听着汇报的皇上,眼睛闭了上来,猛然睁开眼,拿起旁边的茶杯使劲的甩到了地上,茶杯里的水溅起地上的人一脸都是,大家得都垂的更低了,旁边的皇后也急忙跪下。
皇上风璕眼神寒冷的说道:“查!朕倒要看看是谁干的?”
说完气愤的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周德全急忙跟了出去。
皇后低着头一动不动,听到皇上冰冷的话语,眼神动了动,听着皇上离去的脚步声,才扶着丫鬟的手徐徐起身,眼神清冷的看向那抹明黄色离去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小半会,皇后看向此时安静的产房,转头看向跪着的太医,说道:“杨贤仪怎么样了?”
“杨贤仪失血过多,晕过去了,但索性没有生命危险。”太医颤巍巍的说道,这几天宫里出了好些事,自己和太医院的同僚们都人心惶恐,今天巧好轮到自己值班,还摊上这档子事,大过年,真是晦气呀,就希望皇上不要迁怒才好呀。
“嗯,行吧,你们好生照料着。”听不清皇后说话的语气,平平静静的。
说完,扶着丫鬟的手走了出去。
走到步撵前,看着飘舞的雪花,皇后仰起头,任由雪花飘落在那白皙的脸颊上。
“娘娘,快些走吧,别再着凉了。”旁边的丫鬟说道。
“呵呵,无碍,今年的雪下的额外的大呀,走吧。”皇后轻轻说了句,便上了步撵。
走在前面的风璕回到书房,便唤来暗卫。
“烈一,查到了吗?”
“属下无能,只能查出,杨贤仪的茶杯里被下了药,而这似乎和欣才人有关,但是卑职猜测欣才人只是枚棋子,关键的人物,因为在后宫的眼线不足,尚不清楚。”
全身躲在黑暗里的男子低沉的说道。
风璕听完挥了挥手,烈一便消失掉了。
风璕何尝不知道自己在后宫的眼线不足,这几年自己一直为了巩固前朝,很少涉及后宫,再加上边境外国的虎视眈眈,自己忽视了这个大隐患。
自己后宫人本不多,就是害怕人多矛盾太多,现在看来,人少就会产生一方独大的趋势。
风璕捏紧手中的茶杯,突然感觉很大的无力感。
下午
长乐宫里
“母后。”风璕走进了,向一个看似三十多的妇人行了礼,这人便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太后。
多年的养尊处优,让太后福光满面,看上去亲切慈祥。
“皇上来了,快坐过来。”太后开心的说道。
风璕坐定后,旁边的丫鬟便上了茶水,风璕喝着茶水,一句话也没有说。
太后看了看,开口道:“早上的事,哀家知晓了,哎,是个福薄的,你也莫要太伤心。”
“儿子知道,谢母后关心。”风璕放下茶杯答道。
“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前有沈惠容落水,后有宋常在发疯,再来便是杨贤仪小产,你子嗣本就单薄,后宫里又时时传不出消息,哎。”太后叹息道,自己还是希望皇帝子嗣可以枝繁叶茂。
“是儿子的不对,让母后担忧了。”风璕静静的说道。
“这哪能怪你,要哀家说,就是后宫女子还是太少了,都是些福浅的,留不住孩子,前几年选秀你都说事忙,跳过去了,今年的选秀不能在这样了,选几个品行家世好又福厚的进来。”太后一脸着急的说道。
“嗯,等过了年以后吧,最近前朝的事挺忙,儿子没时间管这些。”
“行吧,只要你答应就行,哀家先帮你看看哪些家的女儿乖巧聪慧。”太后听到皇上没有在拒绝,只是缓了缓时间,开心不已。
“嗯,一切听母后安排。”风璕觉得在进些人或许会好些吧,也不在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