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破除
我震慑之际,宋司辕不知几时飘来把我扶起,搂进怀里,脑子里太乱,记不清楚他当时给我说过什么,好像是说那个身体无所谓,不过是我魂魄曾经的容器之类的意思,我觉得他不过是在说些好听的话安慰我罢了。
我的身体没了,倘若有天这个身体被唐恩宜夺回去,我届时要如何是好?
如果不想成为游魂野鬼,我只能逼着自己在短时间内变强,超越唐恩宜,如此我才能自保。
只怕,宋司辕到时候会帮着唐恩宜把身体要回去?!
意识浑浑噩噩,等我回过神来时,已回到酒店。宋司辕轻放我到床边坐下,给我递来杯温水,安哄。
我抬头看看他,心里无限压抑,事情怎么会恶化到这个地步,都不知道我的身体是不是唐恩宜搞的鬼——这歹毒的恶女!
再看宋司辕,我突然回想起来刚才在殿里看到的无面男,直接说:“我刚才看到个没有五官的男人,身影长得跟你很像。”这番话说出口,无疑也在说明着我对他的不够信任。
我刚问完,立即看到他脸上露出震惊的目色,声音有些激动问:“你在哪里见到了他?”
他这样的反应,我还是头一次见到,给我的感觉很复杂,像气愤,也像恨,也像怕……
他会害怕那个无面男?
莫非面男实力在他之上?tqR1
我大概说出那个位置所在,之后他严肃给我叮嘱说:“下次见到他记得绕路走。”
我一听就听出了蹊跷,追问他无面男是什么来头,他的回答是暂时还不能给我透露太多。
我听完当下就来气了,大声吼他:“有什么不适合告诉我的,他我都见过了,你不告诉我,下次我遇上危险我什么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他,你能别总是这样子吗?”
我咆哮完他,以为他会告诉我无面男的事,结果他却不咸不淡给我丢了句:“阿妤你变了。”
这话听着却给我感觉更像是他在说我——阿妤你翅膀硬了!
“说还是不说?不说就把金浩还给我,你滚蛋,我自己去调查。”这混蛋男鬼每次都这样,诚心是想要气死我。
宋司辕听完眉头皱得更深,说:“不行,别去招惹他,我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他这话让我听着很意外,同时也令到我心胆颤栗,比他还厉害的家伙,要是他现在就打过来,届时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想着我再接再厉吓唬他:“既然这样,就把你这么长时间以来掖着藏着的秘密统统说出来,不说我自己去找他……”
“别去,想知道你问。”看来这办法不错,让我心里不免有些得色起来,表面却故作若无其事问:
“唐恩宜换走我身体这么久,你们对我身体做了什么?”
宋司辕听完摇摇头什么也没说,我不懂他意思,把问题又重复了遍,他这才说什么也没做过,我说不信,他叹了口气给我说真没做过任何事。
他的答案跟唐恩宜当初说的不同,到底谁在撒谎?
我坚持说不信,他伸手把我搂到怀里,我立即挣脱他,我仍然想努力把藏在心底的期待克制住,说:“我不是唐恩宜,再来我跟你离婚很久了,麻烦你放尊重点。”
“谁告诉你,我们离婚了?”宋司辕一脸欠揍看着我说,内容令我震惊得大脑刹那间空白了过去——我跟他居然还没离婚,骗人,先前唐恩宜不是……
可既然没有他干嘛要抱变成了我的唐恩宜?
他听到我激动质问,神色稍稍严肃给我说,他并没有抱过变成我的唐恩宜,因为当时唐恩宜身上没有魂晶,在我身上也看不到魂晶,不确定哪个才是我,一直处在观察。
我说他撒谎,那天傍晚看到他和唐恩宜接吻了,而且他跟她谈一年多,要不是因为她纯阳的体质,早就那个了吧?!
宋司辕听完我说的话,摇头否认我的猜测,说他跟唐恩宜的关系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也未曾碰过她,跟她确实认识了一年多。
我听完依旧不予以相信,质问:“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跟唐恩宜暧昧不清?”
他说不是我想的那样,凡事不能单凭肉眼来判断。
道理是这样么说,但事实就摆在眼前,我明明亲眼看到他们在茅山宗接吻了,他还想抵赖?
感情纠葛的问题争议好一会才稍停下来,转回正事上。
宋司辕把金浩放出来,他似乎也有事情想从我这了解清楚。
金浩刚放出来,就立即回到我身旁,我能感应他到戒备与害怕宋司辕,或许因为他是我鬼仆的原因,我猜金浩刚才在胸针里应该听到不少我跟宋司辕的谈话。
果然不出我所料,宋司辕果然问了我关于金浩,还有我懂心术的事,我有所保留地把事情大概说了遍,他听完一脸若有所思,之后又问金浩唐恩宜都在背地里做过些什么。
金浩给宋司辕说的内容跟当初给我说的差不多。
宋司辕听完眉头紧得厉害,脸色看起来来很不高兴——我猜他是万万没想到唐恩宜背信他吧?
我刚想到这,突然听到一声破碎在宋司辕掌内传来,跟着他稍稍松开手,一阵粉沫流出——这让我心脏一梗,胸针捆绑着金浩,他居然……
我激动得站起身责问他:“宋司辕,你这是干什么?”同时猜不透他阴晴不定的心情,对此又惊又怕,说完疾身看向金浩,我担心他因此受到影响。
结果我回身迎见金浩喜出望外的悦色,冲我笑着说:“没了胸针,我的灵力终于……”
事情发展令我始料未及,胸针居然封印着金浩的灵力,那现在没了胸针里的限制,他跟宋司辕交手,谁厉害?
“以后你自由了。”宋司辕这话说得有点像在暗示什么。
金浩的回答却是:“阿妤是我的主人,在她有生之年,我将追随。”
宋司辕才舒展了小会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说:“她有我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