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说一年来的敌国国情
简说一年来的敌国国情
去年敌国一年来的政潮起伏,对国际对中国的态度变幻,虽则丑态百出,奇形毕露;然而简单的说一句,就是因对华事变的冒险失败,经济濒于破产,政治已经破产;想全国法西斯化,而又化不成功,想结束对华事变而又结束不了的断末魔的苦闷。
一九四○年即敌国昭和十五年的开头大事,就是在我粤北的一次大败仗,打得那些华南贼寇,抱头鼠窜而逃,伤亡将近二万余人。而敌国内的第三代短命内阁阿部,却因国民生计的困难,低物价政策的失败,米、电力、石炭以及一般资源的枯竭恐慌和少数阁僚的不易补充,政党间磨擦的尖锐化,更加以军部对他的不满而下场。
继阿部而起的无米内阁米内,当然也不是能炊的巧妇,一月十六日上场之后,首先就碰到了美日商约废弃的一个硬钉。通货恶性膨胀,黑市横行,继米粮、电力、石炭,及日用品不足之后,更加上了壮丁死亡日多的劳动力的不足,因此众怨沸腾。人民对军部对敌阀侵华失败的不满和愤慨,就在第七十五次议会开会之初,变作了斋藤隆夫向军部向当局的严厉责问辞,而引起了摇动全国的大波澜。
这一场风波,总算是将斋藤免去议员职务而勉强收了场。但泛滥在全国各阶层间的不满与不平,却是无法消灭的。因而敌阀情急智生,为消灭国内的反抗与厌战倾向起见,就加速使阿部来南京与汪逆私订和约,想借此以欺骗敌国的百姓,但事机不密,这和约全部,又为高陶所揭露。
国际间的情势呢?因外相有田八郎,想缓和英美,拉拢苏联而失败的结果,法西斯军阀就乘机抬头,当四五月欧战扩大,荷兰危急之秋,逼迫有田,发出所谓关心荷印的谈话,趁火打劫,认为“若欲实行新秩序”,“大东亚经济圈”等,这正是黄金不符的机会。敌寇南进的暴徒侵入以后,又有什么“大东亚”的声明。不但如此,当荷兰被纳粹吞并,军部法西斯,尤认传声筒有田的声明为不足,于是更群起而攻击有田的所谓“东亚门罗主义”的一段声明,是未经四相会议通过的。对于米内内阁所提倡的借助重臣,调整国务之议,攻击得尤为激烈,于是元老重臣的汤浅,就也因而被迫而去了职(汤浅最近传已赍志以殁)。
军部法西斯的凶焰,自此更相继增高,对议会政治,也提出了严重的弹劾,一面暗中又使近卫提倡所谓“新政治体制”的口号,想把敌国六七十年来的宪政,一举而击破,组成全国一党,纯粹法西斯化的军部独裁的政体。
自五月中旬以后,荷比相继被纳粹所蹂躏而屈伏,六月十四日,德军侵入巴黎,六月十八,我宜昌陷落之后,素来就主张联德意,反英美苏联的敌军部及走狗们,气焰更不可一世了。在国内则利用佃俊六陆相攻击有田,攻击内阁,而欲使米内倒台,逼迫各政党自行解散;在国外,则开始发动侵略越南的军事,以要求禁止运输接济中国之军需品为名,向越南、缅甸而进迫,意欲马上实现其南进的野心。
米内内阁于七月十六日被迫辞职之后,继米内而上台的,当然是除军部的走狗近卫而外,无人取尝试这一个内外交窘的组阁任务了。于是由“政治新体制”而“大政翼赞会”,列举了许多抽象的要纲,一面想讨好军部,一面又要想结交财阀,渡过这一个经济濒于破产,政治已经破产,军事也已显露了败征的难关。
自九月二十四日,敌军开入越南同登,而进据安南东京地方,一面又派小林去荷印而想攫夺荷印的资源。九月二十七日德意日三轴心国军事政治经济同盟条约公布以后,敌寇在国际间的孤立地位,便更形孤立了。英美当然是已一变了她们对太平洋的含糊态度,对于敌寇取了平行的强硬政策。如重开滇缅路的运输,以大量军需及借款助我等,便是实例。本来是有可以接近的趋势的,近来可也因为敌凶焰的高涨之故,而表示起犹豫来了。并且又因欧洲的战局,英则渐渐加强,大有反击纳粹,使之溃退之势。意国现已到处被击,军事上大大失败,敌阀自然不得不起绝大的烦闷。前次闲院宫的辞职,仅仅显露了一点敌自认加入轴心国同盟为失败之朕兆的倾向,到得近来,自然更为显著。
至其向我的和平进攻,提出种种诱和条件,又恳求德国从中调解;逼汪伪政府于十一月三十日签订和平条约;任野村大将赴美国大使之任,冀求美国对敌寇的态度转变等,就是敌阀自认加入轴心同盟失败以后的种种反应。
总之,目下的敌国内外,一则因经济陷于绝境,不能稍有松一口气的机会,一则因世界各民主国已联合了起来,同时对它加紧压迫的结果,实在已经到了不能动弹的地步。并且更因近来我国加紧了总反攻的准备,豫计明年春夏之交,在我华中华南以及河北一带的敌寇,将因受我全面反攻,而有总崩溃的可能。我们在这一个抗战将得最后胜利的关头,同胞自然要更加团结,更加出钱出力,共赴国难,才可以造成一九四一年的全线总胜利的局面。我国胜利的曙光,今晨已经普照大地了;今后大家自然应该一步一步的使它发扬光大,坚强炽烈起来。我们欢迎这一个抗战胜利的一九四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