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云叔难眠
“婶子,我,这是我家地中的豌豆,我摘了些,一些新鲜没煮的还有一些熟的,给铃儿尝尝鲜。”
柳青看小人没出来迎接,神色有些失落,还是羞赧从身后拿出个布袋道。
“这,铃儿……”看他递给自己的足有几斤那么大的布袋,林婶神色有些为难,向身后正在厨房洗碗的晚铃低喊,显然想她自己处理这事。
“来了,婶子,柳青哥你来了,这……”
晚铃在厨房早就听到外面他们的谈话,本来她是不想见他的,毕竟现在是大晚上这时代人言可畏。
听他说是豌豆角,想着明天去集镇林婶也正好等下炼猪油,想之前时代吃到的炸青豆,赫然有了想法。
快速把手中本就不多的几个碗洗好放起来,向外走同时用身前的围裙擦着手,看他看自己到来转而向她递来的袋子,装傻问。
“豌豆角,下午我们从山上下来的时候,你不是想吃吗?我就摘了些。给。”
柳青看她出来,林婶跟着回去。虽然人家大人没在身边,自己这大晚上到人家家中,还是有些难为情。硬着头皮,说着把手中装豌豆角的袋子向她手里一塞,转身而走。
“柳青哥,你……”
虽然她确实想要这些豌豆角,但这些豌豆角毕竟是人家地里长的,晚铃本想着收就收下,但一定要给他钱。可她还没发话,柳青就一把把手中装豌豆角的袋子塞到她手中,转身而去。
出声阻拦,看他已经走开。对他这样,晚铃虽深深的无力,还是轻叹提着袋子回去。
“铃儿呀,柳青是个好小伙子,虽然婶子不清楚你们这些年轻人心中怎么想的,但我们要不能给人家答案或承诺,最好把话说明白,要不时间长别人可会说闲话的。”
林婶看她提着袋子回来,虽然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觉。柳青确实是个好小伙子,老实能干。虽然种庄稼手艺不怎样,打猎却是个好手。
他们也是从小看他长大的,之前他家虽然有地,生活也只是比他们多了些保证而已。自从他学会打猎,这生活是越来越好,要不也不会被张财主家那二小姐惦记着。
可想着之前问小人的话,她说对柳青没感觉只是兄妹之情。如今却接收人家送的东西,虽然只是些吃的豌豆角,但拿人手短吃人嘴短,林婶看了眼身边因他们在外面说话就一直不出声的云叔一眼,语重心长对晚铃提醒。
“婶子,叔,你们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也绝不会给你们脸上抹黑。这些钱我会找机会还给他的。不过这豌豆角倒让我有了其他主意。婶子,你不是要炼猪油吗?”
虽然云叔没说话,但他对自己审视狐疑的眼神,听林婶这么说,晚铃心中虽无奈,还是看向他们宽慰道。想到之前时代吃的蒜香青豆,说着,问着林婶。
“你这么说我们也就放心了。我这就去切猪肉。这豌豆你有什么主意?”
林婶听她这么说,虽满心疑虑这丫头到底是对人家有感觉也是没有呢。但还是说着,到得她跟前,看她打开袋子看着那足有两三斤熟的还有七八斤这样带着壳的青豌豆,对她满脑子的鬼主意,好奇问。
“看来还很饱。这些熟的就这么吃吧,至于这些生的老的,我这就拿水泡着,明天早点起来,你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抓了把柳青放在袋子下面明显不能煮老的饱满的豌豆角,想油炸青豆的做法。虽然这时代没什么调料,晚铃还是神秘看着她,当时找了个篮子剥起了豌豆籽。
“好吧,你慢慢折腾了,我跟你叔去炼猪油了。”
看她还给他们卖关子,林婶轻笑看了眼因她这话神色和自己一样,轻笑看着自己的云叔一眼,说着两老去厨房切猪油炼猪油去了。
“婶子,咱家可有植物油?”
看他们两说着一起向厨房跑,想着要做油炸青豆需要的材料,晚铃及时抬头喊住林婶问。
“植物油?”
她这怪异的词,林婶狐疑扭头和云叔对看着茫然摇头。
“就是花生油了,拿花生挤炸的油,咱家可有?”
看自己这问话难住老人。晚铃一时语结,顿了下还是向她们用自认为最简单的话向他们解释。
“花生炸的油?咱家从不吃这些,太贵也吃不起。你要这些做什么?”
云叔听她这么问,浓眉微蹙低喃道,对她好好这么问,忍不住问。
“我,我想用花生油炸这些豌豆去卖,要没有就算了,用猪油炸也成。”
老人这么一说,想着这家的状况,晚铃倒有些难为情了,向他说着低头继续剥着手中的豌豆。
两老看她这么说,没有再出声,一起到厨房忙炼猪油,炼猪油就是买的一些很油很肥的猪肉切成小块,放在锅中,炼出猪油。
两老忙好,晚铃也剥好了那些豌豆并拿水放在盆子中泡着。
“夜已很深了,你们娘两明天还要去集镇,早些睡吧。”
云叔看林婶这刚出厨房又去做她的针线活,虽知道她这么辛苦是为这个家。但他第一天去工地做事,还真有些吃不消。这不,边打着呵欠对做好这一切跟着烧好水洗着脚的晚铃和林婶道,走回他们的房间躺下。
“铃儿,那你也早些去睡吧,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处理这些豌豆和竹笋呢。”
林婶看他进去,对晚铃道,自己继续穿针引线。
“婶子你也早些睡。我去睡了,今天在山上跑来跑去,还真有些累了。”
虽然心中有些失落,油炸青豆用猪油炸可能会失去它本身的美味,听老人这么说,晚铃还是对她道,说着回到自己房中。
因白天和柳青在山上跑着弄竹笋什么的,还真有些累,不多久她就睡着了。
她却不知,她睡着后,本早早回房的云叔,却突然起身出来。
“怎么了?不是说累了早睡的吗?怎么又起来了?”
林婶正在逢着手中的头花头绳这些,看自家男人掀开帘子出来。想着他之前的话,看着他眉宇之间的忧愁和烦躁,放下手中的活关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