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表哥表姐
安佳莹本就貌美,几年不见颜色更胜。玉萱笑:“可是大表姐?常听母亲提说大表姐是咱们姐妹几个里颜色最好的,今日一见,果然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刚说完就被玉菁拧了一下脸:“小嘴挺甜的?”
安佳莹被她说的一愣,红了脸:“小表妹倒挺有趣,说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玉萱又接着说:“表姐清闲贞静、温柔典雅,貌美肤白........”
没等说完就被安佳莹捂住了嘴:“知道妹妹会赞美人,不要再说啦!守着这么多长辈羞都能羞死了。”
众人哄堂大笑,玉萱虽初来咋到,此刻与安家众人的距离一下就拉进了。
安阁老安义从门外带着两个孙子正好进来走进来,安阁老笑着道:“这就是那个小玉萱?性格倒活泼可爱!”
他身后的安传武冲着玉萱就是一笑,玉萱红了脸,低下头,心里甜甜的想:表哥会不会觉得我轻浮?可是又为什么对着我笑?
安氏见了父亲,倍感亲切:“父亲不要管着萱姐了,已经很惊世骇俗了,再有您撑腰还不反了天去。”
安阁老笑:“一个女孩子家家,能翻什么天?平日对孩子不要拘的太紧了。”
他又冲玉萱招手:“过来让外祖父瞧瞧。”
玉萱走过去,与外祖父又是一番热闹。
有下人回报:“武安侯夫人到了。”安于氏、安王氏起身又迎了出去。
武安侯夫人是安氏的同胞妹妹安丽,从小就是个好强的性子,高嫁进开国功臣被高祖封为世袭罔替的武安侯府,做了第四代武安侯夫人。
只见不一会安于氏、安王氏就迎来一位衣着华贵,气质张扬,眉目里透着凌厉的妇人进门。
武安侯夫人虽有浩命,但在安阁老府也是摆不起什么谱的,再是世袭罔替,也不过是保着富贵罢了,这一代武安侯不问正事远离朝堂,走出去还不如安阁老吃香。
何况阁老府里又有哪一个没个浩命在身?破落的勋贵可没有正当权的文官吃香。
安丽虽然在阁老府没有优势,但是自认比起姐姐只嫁了个从三品的文官,还是高人一等,亲姐妹多年没见面,她这次来就存了显摆自己生活优渥、高贵的心。
她一进门看见姐姐安氏,就笑着说:“姐姐可算回来了!每年我一上门,母亲就想起你来,整的我吃醋的不行,一年里少来好几次。”
安老夫人笑:“我打死你个猴,儿子都要娶媳妇了,还给你姐姐撒娇。”
安氏也笑:“妹妹还是以前那么活泼,看来日子过的舒心。”
安丽笑,转头看见安阁老身边的玉萱,拉过来上下大量:“这是萱姐?果然是个好孩子,平日里做什么?”
玉萱少不得又回答一遍,安丽看着喜欢,拔下头上的事事如意簪插在玉萱头上。
玉萱惶恐:“姨母,我还没及笄用不着簪子。”安丽笑:“傻的,给你就给你,拿着就是,现在用不着以后用不着?别人想要还没有呢。”说着坐下竟然没有理玉芳、玉茜。
安氏心细,看了眼玉芳、玉茜两人,两人听了安丽的话后果然表情不虞,可是她管得了玉菁可管不了武安侯夫人。
安氏心下不禁生气,这个妹妹就是看不得江睦桐和他前头妻子留下的孩子,菁姐自小在安阁老府,估计没少受她影响,这么大的年纪还与个孩子计较,她痛快了自己回江家难做人。
安老夫人问安丽道:“怎么自己来了?云哥和青姐没跟来?”
“那俩孩子,一个整日不见影,一个整天摇头晃脑的背诗。你说你个女孩子又不考状元,整日里做什么诗。”安丽不满的道。
安氏接嘴:“那是青姐有才,爱好读书。”
安丽打断她的话:“我可不愿意她多读书,回头再上街给我牵过来个穷书生,我还活不活。要我说,就老实的绣个花就行。”
一番话说的安氏脸色一变。
玉萱也是惊讶姨母说话怎么这么直来直往,看母亲变了脸色,知道姨母这番话估计说中了父亲和母亲。
安老夫人也听出来了,重重的一放茶碗。
安丽被“砰!”的一声吓一跳,好像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忙道:“姐姐不要多想,你一向知道我的,说话就这样,不过脑子。
“那就不要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安老夫人喝道。
安丽看母亲生气,也不敢多言,只扭过身与玉萱问话。
安于氏见两个姑奶奶别苗头,赶紧的朝下人使了个眼色。
不过一会,就有人走来请众人入席:“老夫人,老太爷,席面什么时候开?”
安阁老一直在旁冷眼看着安丽张牙舞爪的,这么大还没个长进,也不好好管教云哥,让他学成个纨绔,武安侯府一代不如一代,再不知上进,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夺了爵去!此时他听到下人询问,一挥手:“现在就开吧!”
众人向花厅移去。玉萱扶着母亲,直觉身后异样,一回头,二表哥正走在身后,冲她微微一笑。,玉萱耳根一热,低下头不敢抬起来,心里却甜滋滋的。
花厅里摆了三桌酒席,太太们一桌,小姐们一桌,爷们一桌,中间隔了屏风将男女分开。
大舅安德贤、安德超见过安氏母女后,又叙了亲情,也入了席。
玉萱怕玉菁在桌上与玉茜又要争执,也顾不得长幼之序,急急的坐在了她俩中间,玉菁斜斜看她一眼,并不言语。
江睦桐首先给安阁老与安老夫人敬酒:“菁姐垣哥调皮,这几年让岳父岳母跟着受累了。”
安阁老笑:“你客气什么,那也是我的外孙们。世垣这几年书读的好,早早就过了县试。今年秋闱,我准备让他跟着文哥武哥下场试一试。”
安氏听了,道:“父亲,这么早下场,会不会过不了?”
安阁老不在意:“只不过经经场,过不过有什么关系?多少人考到六、七十的。”
安德贤也道:“大妹不要担心,别人我不知道,垣哥我是亲自考问功课的,很是聪慧,胸中自有经纬。”
安传文瞟了眼旁边不自在的江世圩,道:“不知道世圩兄弟读书怎样?你在安庆呆着,我们竟也没有你的消息。”
江世圩早在他们说江世垣的时候就不自在,这时候又见安传文不怀好意,涨红了脸,并不答话。
倒是江睦桐道:“圩哥读书不行,也怪我常年在外,疏忽了他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