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五章 打醒
照片上,穿着灰色中山装的江浩岩正伸手揽着廖青青的腰。他的眼神深情,就跟自己平时一样,而他怀里的女人面色有一点惊慌,就跟自己平时欺负她时的样子差不多。
“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他们只是无意中碰见了而已。反而是你,这些都是你故意偷拍的么?”夏子瑜的目光只在照片上停留了一瞬,猩红的一双眼睛便直接转向了宋白萱,这个女人不光调查青青,还跟踪她拍下了这样的照片,她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宋白萱满脸的不可置信,事实都摆在他面前了,他为什么还不愿意相信廖青青那个女人的背叛,他想做睁眼瞎吗?
“子瑜哥,她跟本就不喜欢你,她喜欢的是别人,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承认?她就是一个感情骗子,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宋白萱觉得自己的肩膀都快要裂开了,疼得她的半边身子都快要站不稳,手上的照片也掉落在了地上,面对这样执迷不悟的夏子瑜她的内心也有片刻绝望。
“子瑜哥,这样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去对她,你醒醒吧。”宋白萱开始哭,她想不通廖青青的那个女人到底给眼前这个男人灌了什么迷魂药,才让他这样执迷不悟。
“宋白萱,我告诉你,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都喜欢。而你,永远都不可能。”夏子瑜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些闷,抓着宋白萱的手也开始发抖,有些使不上力,无奈之下只得重重地将她推了出去。
就算夏子瑜的力气只用了三分,但对于宋白萱这种娇弱的女子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冲击,再加上她肩膀上的疼痛没的消失,整个人便顺着夏子瑜的力道直接向后退,撞在了墙边的一个小桌子上。
廖青青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刚好听见宋白萱的惨叫,看见夏子瑜也站在屋子中间双目通红,一只手还捂着自己的胸口。
“子瑜,怎么了?”廖青青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了一旁,快步走了上去,看着他额头上渗出来冷汗,她赶紧抽出了自己的手帕帮他擦汗,“怎么回事,快去床上躺下,我出去叫医生。”
夏子瑜深吸了一口气,捉住了廖青青给他擦汗的手,“青青,我没事,我没事。”
宋白萱趴在地上没有起来,廖青青现在这幅焦急的样子在她眼中根本就是惺惺作态,原来她就是用这幅假惺惺的模样来欺骗子瑜哥的。
“廖青青,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还要骗子瑜哥到什么时候。”宋白萱从地上爬了起来,抓过廖青青的头发就往外面拉,挥着手巴掌就要落下。
她一个农村女人不就是仗着这张脸皮好看了,这张狐狸精的脸皮不光迷惑了男人,还迷惑了他们的心,她要撕烂它。
廖青青一心都挂在夏子瑜身上,地上那个泪流满面的女人她根本没有在意,也没必要去在意,所以现在突然被人抓了头发,她也完会没防备,脚步一个踉跄,整个人开始向后仰,看见落下的巴掌她也只能慌忙举手去挡。
宋白萱心里气极,本能上暴发出来的力度也非同一般,抓人跟打人基本上也是同时进行,动作一气呵成。
可夏子瑜在旁边怎么可以让她伤到自己的女人,她再快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能跟夏子瑜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人相比。
宋白萱的巴掌没有落下,反而是被夏子瑜像铁箍的手捉住。
看见夏子瑜那张满是狠厉的脸,宋白萱那声子瑜哥还没有叫出来就听得“啪”的一声,夏子瑜的巴掌便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
“如果再有下次,就不是一个巴掌那么简单。”夏子瑜的气息有些不稳,头上的汗开始顺着脸颊开始往下掉,眼中的事物也有一些模糊,可是他的双眼再朦,那个他心目中的女人都永远泛着柔光。
“青青。”夏子瑜向廖青青伸出了手,看着她向自己而来赶紧将她拥在了怀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他这么爱她,更加离不开她。
“子瑜,你身体好烫,快去床上躺着,我去叫医生。”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现在夏子瑜的身体状况已经将廖青青吓得不轻,她现在必须要去找医生,而且要快。
夏子瑜抱着她的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我没什么事,不过你还是叫医生过来看看吧,记得叫那位陆医生,我的病情只有他可以看。”
夏子瑜想将她暂时支开,有的事情不想让她知道。
廖青青赶紧点头,“我知道了。子瑜,我先扶你去床上躺着。”
夏子瑜现在的神情太吓人了,又目通红,满脸都是冷汗,廖青青也有些手足无措。
想起身后地上的东西,夏子瑜没有让她扶自己进去,“青青,我自己可以,你先去找医生过来吧。”
廖青青现在明显慌了神,也没个主意,听他这样一说也没有多想,点了下头就转身跑了出去。
宋白萱刚刚被夏子瑜打了巴掌一直站在旁边发怔,廖青青跟夏子瑜的温情互动也没能刺进她那双木呆的眼睛。
子瑜哥动手打了她。
从小到大一直护着她的子瑜哥刚刚动手打了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火辣辣的脸,感受那真实的触感,她的泪水蓄满盈眶。
看见跪在地上捡照片的夏子瑜,宋白萱抖动着嘴唇问他,“子瑜哥,小的时候我课本里有一张纸条,那上面写着:‘白萱,我喜欢你,我会学好本事好好保护你,护你一生,你等着我。’子瑜哥,那是你写的吗?”
一直以来宋白萱都认为那张表白的信纸是夏子瑜写给她的,因为没过几天他就跳级开始上军校了,如果那信不是他写的,她根本想不到别的人。
夏子瑜将地上的照片都放进了信封里,借着旁边的柜子慢慢站了起来,转头看了眼妆容全花,满脸泪痕的宋白萱。
“我从来都没有跟你写过什么纸条,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小的时候我只当你是妹妹,而现在我只想你以最快的速度从我眼前消失。”
原来那纸条真的不是他写的,原来这么多年来自己都会错意了,宋白萱摇了摇头悲不自胜,只觉得自己可笑、愚蠢、就像是一个专演小丑的傻子。
病房门打开,宋白萱捂着自己的嘴逃也似的冲了出去,再这样待下去,她只会觉得自己越来越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