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吓唬
老天!
现在玉娇可是身怀六甲,要是被这女人给扑瓷实了,轻则受伤重则就是一尸三命啊!魏红兵来不及多想,快步上前抬脚狠狠一踹,把陈文丽踹得跟滚地葫芦似的倒在地上。
也来不及看陈文丽那个泼妇被自己给踹成了啥样,只对着脸色煞白、冷汗遍布的玉娇关切问道:“玉娇妹子你的脸色不太好,需不需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毕竟你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可是大意不得。”
他这话说完,都没等玉娇表态呢,陈家老太太不干了:“我闺女都特么的没挨着她边儿,能有啥事?
告儿你说,想讹我们,没门儿,连窗户也没有!
倒是你个大老爷们家家的居然对女人下狠手,今儿必须给我们个说法。不然的话,我就往你们派出所闹腾去,问问看你们所长就是这么教你们这些人民公仆欺负劳苦大众的?”
“就是,识相的就赶紧赔礼、赔钱、赔说法儿!否则的话,别怪老子一个劲儿的往上闹腾,整得你连这身皮都穿不下去!”眼瞅着玉家这桩婚事够呛了不说,还很有可能之为二姑娘的鲁莽被人讹上啥的。深觉不能坐以待毙的陈家夫妻俩顿时心有灵犀般的,要把魏红兵这个冤大头给逮牢实了。
就是不狠讹一笔,也好歹把今儿这事给遮掩过去。
毕竟这人踹了文丽是事实,让她疼得捂着肚子现在都还趴在地上起不来也不假。咬住了这茬,玉家还能让帮忙的吃挂落不成?
一听自家爹妈有要讹人的架势,趴地上的陈文丽立马把十分疼呜咽出十二分的惨来。
听得陈文革紧紧皱眉,无比厌恶地看了这个无比刁蛮也十足无脑的二姐一眼后。试图拉住自家爸妈,停止他们那试图讹诈派出所所长的愚蠢行为。
可这会儿的陈家父母只当儿子被玉娇那个小妖精迷了心去,彻底的胳膊肘往外拐了。心里埋怨都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听他解释?
撸胳膊挽袖子的就要跟魏红兵争执,却不妨被玉娇一席话给吓破了胆:“说法?哼,你们的宝贝闺女试图谋杀我这个身怀六甲的孕妇,魏红兵魏所长当机立断,关键时刻救我于危难。正经的见义勇为呢,还要啥说法?
还是说,宁可拼了蓄意谋杀的罪名,你们陈家也不放过讹诈咱们乡派出所所长的机会?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这个受害人兼证人少不得就要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了。
就不知……”
就不知,你们陈家是不是担得住为钱财利益非要送儿子吃软饭当凤凰男,屡屡遭拒后恼羞成怒甚至对孕妇下手意在故意杀人的罪名了。这后话啥的,玉娇虽然没明说,但是诡异的,陈家老两口愣是在她的眼神中看明白了这未尽之语。
一听说魏红兵竟是派出所所长的身份时,陈家老两口就懵了。再豪横,也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好么?
他们个一无根基,二无背景的小工人,之为明显理亏的事儿去叫板派出所所长啥的……
想也知道毫无胜算啊!
最可怕是玉娇还要告他们家文丽故意杀人罪,告不告得成不说。只这股慌信一传出去,他们徐家的名声就彻底完了呀。有个这么心狠手辣到人都敢杀的姐姐/姑姑,儿子和孙子孙女们还有个找对象?
被自己脑补吓得不行的陈家老两口瞬间蔫菜,一个劲儿地赔礼道歉。直说陈文丽也是怒极攻心才失了分寸,还请玉家和魏红兵看着陈文革的面子上高抬贵手放了她这一把。
温婉轻嗤:“情面?这位陈同志跟咱们家可没啥情面好讲,从打认识到现在,他带给我们娇儿的就只有烦恼和困扰。
要知道他那公事公办的嘴脸下隐藏着这么龌鹾不堪的目的。我们两口子当时就拼着落个不支持国家建设、思想落后的名头,也得第一时间把他搁扁担揍出去!
今儿这事,看着我闺女也是虚惊一场的份上就过去了。但是以后,你们陈家的相关人等还请有点自觉,再别出现在咱们玉家和娇儿面前才好。
无论是公事还是私谊,她跟你们这些个人语不通的都没啥好谈的!”
“你们是怨也好、恨也好,出了这个门儿,最好都给我咽回肚子里去。要是之为你们叫我闺女的名誉有丝毫损伤,别说玉某人心狠断了你们全家人的活路!
毕竟不管是我的人脉,还是娇儿在食品厂的影响力,叫你们和你们的家人下个岗之类简直再容易不过!”玉克勤冷笑补充,简简单单几句话却无一不扣紧了陈家人的命脉。
工人工人的,指望的可不就是工厂的工作么!
要是真被扫地出门了,没工资没收入的他们可指望啥活着?
陈家老两口齐齐惊悚,连地上哀嚎的陈文丽都瞬间吓没了音儿。都被自家爹妈给连拖带拽地弄出了玉家,惊魂未定的她才舔舔干涩的唇问道:“小弟,那个,那个玉家真有那个狗屁玉老师说的那么厉害?”
“哼,咱们厂长连过个八月节都得千多块钱的重礼上门来打溜须。刚刚那个派出所的所长也三不五时地帮着去干活,拿玉老师当自家叔伯似的敬着。
人家还有个当团长的哥、仨战斗英雄的侄子,牺牲的老父和兄弟们也给留下了大量的人脉,自己又培养了好些个前途无量的大学生,你说厉不厉害?”陈文革深知自家二姐那嘴大舌长的毛病,怕她管不住鼻子下边那破嘴胡咧咧。坏了他好好的婚事之后,再搅合了他的工作啥的,索性就把话说得严重些。
听他这么一说,陈文丽果然满心后悔之余也隐隐愧疚:要是刚刚自己能更隐忍些就好了,不那么鄙夷不屑的,就是不能立马促成了婚事也不会弄得更糟糕啊!
左右那个玉娇一时半会儿的也不打算找对象,天长日久的,没准自家小弟就能达成所愿了呢?
无形之中的,陈文丽就把陈文革求娶玉娇失败的责任背在了自己身上,并因此被要挟索取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