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大计划
叶里奇。
这位俄罗斯总统有两个世界著名的个人问题。
一个是酗酒成性,算是世界上最著名的酒鬼之一。
另一个是心脏脆弱,刚刚才做了一次举世关注的搭桥手术,心脏一度停跳数十分钟。
达索克对抓捕女孩儿的要求,让周阳想到了叶里奇的心脏病。
之前的心脏手术,是世界上最顶尖的手术,也是最后的手段。
无论是技术条件,还是叶里奇的身体状况,都不可能支持他短期内再做一次手术。
所以,一旦他的心脏再次出现问题,就无法再依靠现代医学来拯救。
此时的俄罗斯正处在国有资产瓜分的最后一次高潮前期,丘拜斯设计的私有化路线图走到最后一步,既将私化的全都是最优质的国有资产,其中透出来的那么一星半点的血腥味儿就已经令所有资本疯狂。
达索克自然不希望现在看到叶里奇挂点,那意味着他们之前付出丧失了大半,不可能在这场瓜分盛宴中获取最大的利益。
所以,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们都会维持叶里奇的生命和权力,直到之前的投资获得最大的回报。
如此紧急的搜捕女孩儿,再加上之前对周阳大闹魂魄交易中心的避让,最终在周阳这里汇成了一个猜测。
叶里奇的心脏再次出现了严重问题。
对于达索克而言,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为叶里奇续命,其他的都可以暂时放在一边。
所以他们一边在莫斯科猖狂无比的抓人,一边却对周阳的行为选择忍气退让,看起来两种行为态度大相径庭,但有了这个前提目标,就完全清晰合理了。
在现代医学无法解决的情况下,选择用法术来给叶里奇续命,用中国的传统术语来说,那就要逆天改命!
对于任何一个组织和个人来说,无论强大与否,逆天改命都是一件风险极大的大事,一个不好就有可能引发天命反噬!
前世的叶里奇无疑续命成功,又活了十年!
而这十年的生命,是建立在不知多少女孩儿无辜生命的基础上的!
阿杰莉娜被抓的时间太长了。
按照达索克现在的焦急程度,无疑已经经过了验证,就算周阳立刻赶到奥斯庄园,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
如果她没经过验证,那么现在已经被杀害,只剩下魂魄等待处理;如果通过验证,那么现在想必是被关在庄园等待送往纽约。
对付达索克这种组织,不动则已,一动就誓必要直捣要害!
所以,周阳不惜要通过促成一场政变,来实现自己的目的!
既然来到了,既然看到了,又怎么可能容忍这样一个组织再继续存在下去,继续壮大下去!
看着周阳写的字迹,弗拉基米尔沉默良久。
这是一张清晰的路线图。
通过消灭达索克,孤立掌握叶里奇,再陆续将后面的三个人接下马,踏着他们上位。
总统办公厅主任-全俄安全委员会秘书长-俄罗斯联邦总理。
再下一步,就是俄罗斯总统!
这是为他良身定做的升迁路线图,可以保存证他在最短时间内直抵核心,掌握最大权力。
现在的问题是,他是否有能力执行这张路张图。
但毫无疑问的是,执行这张路线图的前提是,消灭达索克!
“达索克不是一个简单的组织,而是一个怪胎,它的触手渗透到俄罗斯的方方面面,想要一次性消灭,根本不可能!”
弗拉基米尔思忖了足有十分钟,沉默了足有十分钟,才缓缓开口。
“我没有想过一次就彻底消灭它!”
周阳低沉地笑了笑。
伊凡诺维奇看着他的笑容,突然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虽然是笑,但毫无温度,充满杀意!
“任何组织,都必然有一个坚强的核心,才能团结外围成员,保证行动意志。否则就算是布尔什维克这样钢铁般的政党也同样会崩塌!”
“达索克最初由有东正教庭和叶菲莫维奇金橡叶团发起建立,但把他们二者联接起来的,却是一个关键人物,索里柯.盖尔达!”
“索里柯.盖尔达是个著名的灵魂巫师!他虽然是一个俄罗斯人,但却在幼年时就流亡到英国,在那里他接受了英国最古老的巫师组织橡木修士会的培训,成为一名巫师,并且在学成之后潜回俄罗斯,组织了一个主要由旧贵族、巫师、古拉格分子组成的巫师组织,号称自由巫法运动,目标就是通过各种手段策动推翻前苏统治。”
“正通过索里柯的努力和橡木修士会的支持,才能够联合矛盾重重的东正教庭和叶菲莫维奇金橡叶团成立达索克!现在达索克内部因为利益分配问题,已经矛盾重重,全靠索里柯压制才能勉强保持团结。”
“一旦索里柯出现问题,达索克的内部斗争必然会爆发!”
这些都是从白袍巫师那里得来的情报,几乎是达索克内部中高层共知的事实。
索里柯是达索克的灵魂人物,全靠他的威望和手腕才能维持着最后的脆弱平和!
周阳没声说:“我会做两件事情,一是阻止达索克为叶里奇施法改命,将叶里奇带回莫斯科,二是杀掉索里柯,释放达索克的内部矛盾!弗拉基米尔先生,命运之神已经向你递出了橄榄枝,敢不敢接就看你自己的了!”
“你是命运之神?”弗拉基米尔挑了挑眉头。
“不,我不是!”周阳神情淡然地说,“但命运之神于我而言,毫无意义!”
一个穿越天门重来一回的人,没有命运可言!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自大的人。”弗拉基米尔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总统办公厅副主任,头上的大人物无数,像你这样的自信自大,为什么不找更高的人物来合作?”
周阳笑了笑,“因为命运之神于你意义重大!”
弗拉基米尔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想要什么?不要说得太遥远了,我不相信太过伟大的说辞。”
周阳说:“我想要的,与你想要的并不矛盾。现在说还太遥远,你也无法实现。我们只是合作,我也不需要你的任何承诺!我做到我承诺的事情,剩下的就是你的事情了!”
弗拉基米尔笑了。
这是周阳走进来之后,他露出的第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