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当年之事
洛少秋单独和乔孟站在一块,他一直都知道乔孟和清禾关系不一般,也知道以前的清禾可是很喜欢乔孟的,一步都不愿意离开,可是现在清禾失去记忆了,他只能为乔孟叹息了。
“小公子,你弟弟和花嫁前辈也在敬安之中。”
“他们也来了?”乔孟很是诧异。
洛少秋见他的表情一个终于有了变化,笑了笑说道:“不仅如此还有秦百曦,来的人人中还有一个叫万俟,我想你应该去见一下。”
“万俟!”乔孟再次震惊,他的师父就姓万俟。
“少秋快带我去。”
清禾熟门熟路的走到夜逸之的房间,此时的他正坐在屋中看出,透过窗子可以隐约的看见,清禾站在门前犹豫了片刻不知道该不该敲门的时候,门却被打开了,夜逸之站在门前定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清禾,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思念与欣喜:“浮生,你回来了。”
“恩,回来了。”清禾其实有些尴尬,她现在什么都记起来,并且还和乔孟成亲了,这种时候再面对夜逸之的身份,她暂时还未摆正,若是还按照以前,就太过暧昧了,乔孟见着了一定又会生气,可是若是腿夜逸之太过冷莫,又于心不忍。
毕竟他们是三人,谁都没有错,只是命运弄人。
夜逸之迟疑了,有些疑惑的看着清禾:“你怎么了,怎么觉得与我有些距离了?”
清禾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果然如此,她还是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清禾抬头看着夜逸之道:“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我现在的思绪有点乱,等一等我屡清楚就好了。”
这时夜逸之一笑,摇头道:“无碍,等你便是了,我从不强求你做何时。”
清禾点头。
而这边的乔孟跟着洛少秋来到了花嫁他们住的院子之中,乔令带着君言在院中练剑,君言看见乔孟时,很礼貌的朝乔孟行礼微微一笑,乔令见着乔孟走来,便收起剑看着乔孟道:“师哥,何时比试一番?”
乔孟看着乔令,眉眼之中尽是兄长的宠爱:“战争结束后。”
乔令布满的说道:“结束后就结束后,但是你不准再用那种看小孩子的眼神看我了,我看着很不舒服。”
“是是是。”乔孟敷衍着回应。
君言在一旁看着,低头轻笑,没想到平日里杀人不眨眼的乔令,在乔孟面前竟然这么孩子气,真是可爱,只见乔令一个眼神朝君言飞了过来:“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师傅我练剑,练剑。”君言赶忙跑出老远。
乔孟笑着,看着乔令模样严肃的走过来说道:“师哥,我总觉得那个叫万俟的人很像是师傅,但是师傅不是已经死了吗?”
说到这,乔孟的笑容收敛了起来,他也曾怀疑过,只是一直不敢证实,如若师傅还活着,他有是怎么忍心让师娘被关在归化山的牢中,又怎么忍心看着清禾孤零零的被丢在一个村中,受人欺负。
“当年知道师父的死讯是,师娘便言辞凿凿的说,师父没有死,只是当时我们的都不信师娘的话,看见那个所谓的师傅的尸体,便以为师傅真的死了,后来师娘被抓走,师傅的事便很少在被人提起,如今想要证实师娘的话,只有我们自己亲自去问了。”乔孟神色严肃的说道。
乔令点头:“师哥,我随你一起去问。”
其实乔令在见到万俟的第一眼时就觉得像是师傅,但是那会乔令还小,对师傅的印象没有乔孟对师傅的印象深,所以也不敢认,毕竟他师父的身份,可不是什么人都愿意做的,所以他后来问过花嫁,但是花嫁却也是笑而不语,不回应乔令的问题。
两人来到了万俟住的房间,只见他一身玄衣坐在窗下的矮桌前,桌上三只杯子,皆倒满了水,二人走进来时他便嘴角微扬回应道:“进来喝杯热茶吧。”
兄弟二人相视一眼,便朝那个位置上走去,坐了下来。
“你们来此是有什么话要问?”万俟问道。
乔孟仔细的打量了他一眼,他样子变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依稀还有儿时的模样,时间对他没有多少仁慈,岁月在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只是还能看得出他与清禾有几分相似。
“敢问先生大名。”乔孟直截了当的问道。
万俟抬眸看了他一眼,浅浅一笑:“万俟子歌。”
“那你……”乔孟二人惊愕不已,果然是叫这个名字。
“喝茶。”万俟提醒,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动作几乎一致,一口将杯中茶饮尽,万俟再为他么倒了一杯:“我的妻子初识我时会叫我子歌,我有两个徒儿,他们两是亲兄弟,还有一个女儿,今年也有十七岁了,还有一个好友,整日穿得花枝招展的。”
乔孟与乔令越听心中越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万俟放下手中的水壶,看着他们道:“傻小子,见着师傅还不行礼。”
听此话,两人立刻站起身来,跪在万俟子歌的面前:“师傅。”
两人声音哽咽,他们一直以为死掉的师傅,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这不是天大的奇迹吗?
“师傅,你当年为何假死?”乔孟问道。
万俟子歌端着杯子小口的喝着水说道:“当年的事情有些复杂,简单的来说,就是当年玉时幻与今大虞皇帝勾结想害我与四弟,玉时幻想要害我,是因为玉禾,而大虞的皇帝,则是因为我的姐姐,当年我姐姐十分受宠并且诞下一名健康的男婴,却在五岁那年突犯重病,无药可医,玉时幻当时被当做隐士高人被请去看病,而玉时幻所说的救人之法,便会此子亲人的心脏做引方可救治,女方亲属最好,而女方的亲属,也就只有我一人而已,以至于我当年变成了众矢之的,全天下的人都要取我性命去救那个皇子,我虽知是玉时幻的阴谋,却也百口莫辩,当时又是应天城被玉时幻所攻,我心想既然如此,倒不如是殊死一搏,后面的事情你们便都知晓了。”
乔令听着明白,却也糊涂:“那师傅,送来的那具尸体又是谁的?”
万俟子歌摇头:“我也不知当年受伤太重,一路逃亡最后已经失去意识了,醒来时在一个陌生人的家里,听说是被人从河里掏出来的,后面的事情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玉时幻想让玉禾死心,才弄了一个假尸体吧。”
没想到当年江湖之中万人敬仰的万俟子歌,竟然会落得如此下场。
如果让清禾知道,那个让自己父亲离开自己的引火索是慕容舒越,那清禾可还会像现在这般不计前嫌的帮助慕容舒越。
或许清禾一直都不曾在意这些,她的记忆里父亲的记忆应该是很少的。
乔孟想了想问道:“那师傅,你可知道清禾。”
“知道,我见过她。”
“师傅既然人的清禾,为何之前还那样对她。”乔孟大约知道清禾被万俟抓走的那段时间,清禾经历的什么,只是他不解的是,为何,一个父亲要这么对自己的女儿。
万俟苦涩一笑:“这个世界太过黑暗了,既然她终是要见识到黑暗,倒不如由我来让她见识,至少我在的情况下,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是啊,可怜天下父母心,万俟子歌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想好好疼爱,可是却不知道怎么来疼,所以他便用了最偏激的方式来帮助自己的女儿成长,这是万俟的方式,也是最无奈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