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扫了贺一凡一眼，看出了贺一凡的疑惑，她凑近贺一凡的耳朵开口说道：
    “一个优秀的杀手，必须要会演戏，必须要会装扮各式各样的身份，现在你和我假装的是情侣，麻烦你不要这么僵硬。”
    这句话说的贺一凡满脸尴尬，同时也有些恼火。他翻了个白眼儿，哼了一声，起身紧挨着零坐了下来。非但如此，贺一凡一只手搂在了零的腰上，另一只手则在她的大腿上一个劲儿地摩擦，嘿嘿地坏笑着说道：
    “怎么样，这回像了吧？”
    “不像情侣，像是猥琐大叔！”
    贺一凡：……
    这是赤裸裸的人身攻击，不管怎么说贺一凡也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怎么在零的口中就变成猥琐大叔了呢？真是的，这不是埋汰人么。
    咬了咬牙，贺一凡心中暗恨，臭丫头，你不是要和我装情侣么，那可就别怪我光明正大的揩油了。
    “来，宝贝，亲一个！”
    贺一凡笑眯眯地说着，搂着零的胳膊使了使劲儿。
    零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反而甜甜地笑了起来，微眯双眼，扬起了下巴，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如此地同怀送抱，贺一凡还真有些心动了。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低头就要亲下去。
    可就在这种关键时刻，没有半点眼力价的服务员来了。
    “两位，包子来了，你们喝点什么？”
    贺一凡差点就骂喝你大爷了，这家伙可真会挑时间。零则笑眯眯的，说了一声谢谢外，又要了两碗小米粥。
    贺一凡已经没有了调戏零的心情，他往旁边挪了挪身体，见周围没人，压低了声音问道：
    “昨天那个中年男人就是你说的影子吧！他是怎么知道你在我家里的？”
    零的柳眉轻蹙，她一边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开口说道：
    “没错，他就是影子。对于杀手来说，想要发现目标并不是多难的事情。毕竟，杀手是经过严格培训的，侦查学也是必要的课程。”
    “零，你……你也是一个杀手吧！”
    贺一凡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道。其实他早就有所猜测，但是却一直不敢确定。
    “没错，我也是一个杀手！”
    零没有犹豫就开口回答，这让贺一凡有些意外。
    沉默了好久，贺一凡才继续开口。
    “你们都是杀手，为什么……他要杀你？”
    “我这次刺杀的目标就是影子，影子曾经是我们的同伴，只不过他背叛了组织，所以组织派我来刺杀他。可是，他不愧是组织里最出色的杀手之一，我的刺杀失败了，并且被他所伤。为了斩草除根，影子开始追杀我。我逃命的时候闯进了你家，后面的，你就知道了……”
    贺一凡咬了咬嘴唇，再次开口问道：
    “零，你口中的组织是杀手组织吧，你们的组织叫什么名字？”
    零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了起来，她看着贺一凡淡淡地说道：
    “有些问题不要问，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
    好吧，贺一凡耸了耸肩，开始低头吃包子，不再追问了。
    其实一想到零的身份与职业，贺一凡的心中就有一个疙瘩。杀手，工作就是杀人，在当今这个社会，这样的职业恐怕没有人会真心喜欢。
    一顿早饭吃了一个小时，结了账，零再次变成了那个活泼的少女，搂着贺一凡的胳膊蹦蹦跳跳地就往前走。
    贺一凡问零要去哪里，零低声告诉他，去弄武器。
    多的贺一凡没有再问，他明白，知道的太多，对自己只有坏处。
    拉着贺一凡，零打了一辆车，到了城北区的一处不大的花店。店主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头发都已经花白，看到零，这个老头子笑呵呵地问道：
    “小姑娘，买花吗？”
    “不买花，卖花！”
    “哦？卖的什么花？”
    “不卖了，我还是买花。”
    “那你要买什么花？”
    “我想买些你这儿特有的花！”
    “这里的都是我这儿特有的！”
    “我要的是别人看不到的！”
    贺一凡在旁边听的云山雾绕的，搞什么啊，这两人在这儿说绕口令呢？买花卖花的，听的人头都大了。
    还好，老人没有继续废话，脸上笑眯眯的表情消失了，一脸淡然地向零点了点头，然后当先向花店后面走去。
    零也没有说话，跟在老人身后一同向后面走去。贺一凡看了看，也赶紧跟上。
    拐到花店后面，那里是一处花圃，里面种植了各种各样的鲜花。
    老人来到一片空地，抓起旁边的铁锹就挖了两下，一个黑色的塑料包袱被他挖了出来。老人拍掉上面的花土，慢慢将黑色塑料袋打开。袋子里面，还有一层塑料袋。再开，还有，再开，还有。
    一共打开了五层塑料袋，总算露出了里面的东西，三把铮亮的手枪出现在三人面前。
    “这些都是新家伙，刚入手，你算是来着了。”
    老头回头看着零，笑着说。
    零点了点头，看向那些枪的目光微微有些灼热。
    贺一凡也有些激动，他之前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样一个老头子的后院会埋着手枪，这样的情形恐怕没有人会想到。
    就在零打算抬手去拿枪时，忽然她的脸色一变，拉着贺一凡猛地向后倒去。
    贺一凡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被零这么一拉，身体直接向后摔倒。重重地摔在地上，贺一凡就听到噗的一声，那声音有些闷，不是自己摔倒发出的。
    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贺一凡一下子就瞪大了双眼。只见，那个老头子的眉心出现了一个血洞，他的脸上还带着笑眯眯的表情，可是身体已经软绵绵地倒了下来。
    手枪掉了一地，零似乎想要去捡枪，可是又是噗噗的两声，两个小洞出现在手枪附近。
    零的脸色有些阴沉，拉了贺一凡一把，低声喝到：
    “快走，影子来了！”
    就算没有零的提醒贺一凡也打算赶紧逃命，你大爷的，这实在是太刺激了一些，一条生命就这么简单的在自己面前消失，死法还是爆头，这让贺一凡的脊背出了一层的细密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