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录制结束后，周乔主动约风芽吃夜宵，何晓自然跟着去了。周乔的秘书吴菲菲开车，何晓坐在副驾驶座，周乔和风芽坐在后排。
    车窗外，天空轻飘飘地落着白雪，路面上已经有不少白色的积雪，环卫工人穿得厚实，清扫着积雪。人行道上，几个孩子正在堆雪人。
    汽车慢悠悠行驶着，车内响着钢琴轻音乐，蓝色和紫色的氛围灯渐变交替。吴菲菲偷偷瞄一眼后视镜，遗憾的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看不清风芽的面孔。
    “刚才录制节目的时候，我看见有人要弹奏古筝，脑海里第一时间就浮现出你弹琴的画面来。”
    周乔侧目看着风芽，“当琴声响起的时候，我就确定那个人是你。等你取下面罩，我反而不敢相信，台上的人，是我所认识的风芽……”
    女孩神色好奇，“现在这副面孔，也是你的魔术吗？”
    “嗯，可以这样理解。”风芽点点头。
    吴菲菲默默将音乐的音量调低了些。何晓也没插话，手指滑动着手机屏幕，随意点开应用程序又退出。
    周乔继续说，“在遇到你之前，我不太相信缘分这回事。因为如果不刻意去见面，大家都是萍水相逢的人。”
    她语气微微一顿，“不过现在，我的看法改变了……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在哪儿吗？”
    风芽露出思索的神色，“一个多月前，在电影院？”
    “时间说的太笼统，地点完全说错了。”周乔从风芽身上移开视线，看向车窗外，眼神里似乎有奇异的色彩在闪烁。
    “在那家西餐厅里，你说要给我做真人版的小白兔呢！”周乔抿嘴笑了笑。
    “还有这回事吗？我记不清。”
    “这才多长时间，你就给忘记了？唉…我后悔了，应该把你那副逗乐的模样拍下来。”
    “没关系，我可以带着你回到过去呢！”
    “是吗？那我可要更早一点遇到你，就比如大学毕业时候。”周乔笑得开心，“你看，后来我去医院碰见你，在公园遇到你下棋，上次玩密室逃脱也偶遇，再加上这次节目……我说，我们两个干脆凑一对得了！”
    她说话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看向风芽的神态倒是挺认真的，温柔的眼神里似乎有一汪清澈的泉水。
    “咳咳！”吴菲菲忍不住咳嗽起来。一旁，何晓的神色还算平静，低垂着眼眸，熄灭了手机屏幕。
    “是吗？那我要慎重考虑一下才行。”风芽语气颇为正式地说。
    “我开玩笑的啦！”
    周乔抬起手，轻轻碰了下风芽的胳膊。
    “小乔姐，我们到了。”
    车子靠路边的车位停下，吴菲菲出声提醒。
    “行呐，赶紧去吃夜宵，我肚子好饿！”
    几人下了车，就近有一家铁棚烧烤摊。四个人围坐在一个圆形的黄色木头小桌旁。
    “别看门店简陋，十多年的老店，烤肉的味道相当正宗！”周乔像是在自己的地盘上，神气十足，自豪地推荐，“尤其是臭豆腐和猪蹄子，经典招牌，你们必须得尝尝！”
    “行，让老板赶紧上！”
    几人边谈笑边用碳火烧烤，在雪花纷飞的夜晚，喝着冰镇啤酒，啃起了猪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