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何必自跌身价去做别人的男小三
“不了,我今晚要去医院看我爸爸,学长,你们吃吧。”
“我未来的岳父大人怎么了?”傅斯年清俊的眉毛微蹙着问道。
“住院了。”
“严重吗?小时,你怎么都没有和我说过。”
千慕时顿了顿,机灵的回答道:“你之前在国外上学,我不想因为这种事让你分神,爸爸的病也不是很严重,再过几天就会好的。”
“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要和我说,知道吗?”傅斯年伸出手掌,温暖的大掌摩挲着千慕时的发丝,眼神宠溺的望着她。
千慕时点点头,纯属是配合傅斯年的表演。
温司聿没说什么,但是那双深邃的眸子却猛然间沉了下来。
他冷笑了下,嘴角勾着一抹讽刺。
呵,秀恩爱给谁看呢。
尹瀚章心思单纯,不会想到千慕时和傅斯年是在逢场作戏,但是温司聿就不同了,他调查过千慕时的资料,上面清清楚楚的显示她是单身。
温司聿觉得,千慕时绝对不是傅斯年的女朋友,她若真的是,也不用那么辛苦的爬上自己的床了。
直截了当的嫁给傅斯年,岂不是更省事?
傅家在z市的地位和温家旗鼓相当,千慕时若真的是傅斯年的女朋友,就不会不清楚这一点。
散场后,温司聿和尹瀚章找了个地方吃饭。
望着自己面前一桌子的法式大餐,尹瀚章却没什么胃口。
他叹了口气,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而这一幕,恰好被温司聿视线的余光捕捉到了,在他眼里,尹瀚章这幅样子倒是挺搞笑的。
“怎么了?生无可恋?”
“阿聿,你说傅斯年和千慕时般配吗?”尹瀚章不服气的问道,语气里还隐藏了些傲娇。
“他们般不般配,和你有关系吗?”温司聿优雅的拿着刀叉,切动着手中的牛排,慢条斯理的问道。
“当然有关系了,为什么我觉得是我和千慕时更加般配呢?”尹瀚章冷哼一声,笑着说道。
“你心里还在打她的如意算盘?”
“我这不是怎么看都觉得他们不合适吗?”尹瀚章撇撇嘴,双手绕环,有些沉不住气了。
“好好吃你的饭,别想些有的没的,自跌身价去做别人的男小三。”温司聿优雅的坐在那里,往自己的嘴里递去一块牛排,讪笑着说道。
“你这么说,我可是要伤心了啊。”尹瀚章撇撇嘴,男小三,温司聿居然说他是男小三。
“那你有没有想过,千慕时可能早就已经是傅斯年的女人了。”温司聿话里有话的说道,深邃的眸子微眯着。
尹瀚章的脸色瞬间变得阴郁了起来,温司聿那句话里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
“这年头,但凡是在谈恋爱的男女,哪里还有不上床的?”尹瀚章勾起好看的嘴角,流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温司聿只是抿着唇淡淡的笑了下,怎么就没有关系纯洁的男女朋友呢?
虽然每个男人出于生理冲动,都会有欲望,但是爱到极致的时候,他们愿意等。
就好比温司聿,他也曾等过那么一个人。
牵手,拥抱,接吻,就是不上床,这也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虽然温司聿从小接受先进的高等教育,但是他骨子里是个思想比较传统的人,他觉得只有在很爱一个人的前提下,才会想和她睡觉。
温司聿很理性,他觉得自己不是那种喜欢逼迫别人的人,尤其是逼迫自己爱的人。
“既然你那么看的开,又何必执迷不悟呢,等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只剩下千慕时一个的时候,你再去追她也不迟。”
“阿聿,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没有绅士风度了。”
温司聿呵呵一笑,薄唇向上扬起,“吃饭。”
尹瀚章看着面前香喷喷的牛排,轻叹了口气说。“为什么爱一个人那么难呢?”
“钱可以赚,但是爱情是买不来的。”温司聿放下刀叉,墨眸里闪过一丝悲伤地情绪,转瞬即逝。
尹瀚章抬起眸子朝着温司聿看了一眼,“杜兮怎么样了?”
“病情一直没有好转,似乎比以前更加严重了。”
“白血病这东西不能拖,若是找不到合适的骨髓,真的活不长的。”
温司聿的薄唇微抿着,他张了张嘴,神色有几分复杂。
“我比谁都想救她,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合适的骨髓哪有那么好找。”温司聿无奈的叹了口气,放在腿上的手指却慢慢的捏成了拳头。
尹瀚章也知道,白血病配对成功的几率就像是大海捞针一样。
寻找的过程让人痛苦,等待的过程让人绝望,从杜兮生病开始,温司聿的心情就没有一天好过。
“阿聿,你已经尽力了,别太为难自己,有些事情我们既然无法左右,就看天意吧。”
温司聿脸色不太好,他不语,只是点了点头,眼眶有些微红。
尹瀚章知道,那个人,那件事,一直都是温司聿心底的一根软肋,谁都触碰不得。
傅斯年开车送千慕时去柏年医院。
一路上,千慕时和傅斯年说了一下父亲的病情,却隐瞒了家里发生的事情,她不想把傅斯年牵扯进来,他们家的事,本就和他无关。
“伯父的身体一直很健康,怎么会忽然得了心脏病呢?”傅斯年皱着眉头,听到千慕时说千仲成心脏病突发,他感觉有些奇怪。
“可能是人老了吧,中年人不是很容易心脏病发作的吗?”千慕时心情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她也想知道为什么。
听医生说,千仲成的心脏病挺严重的,不然也不会一直躺在重症监护室出不来。
“小时,你别有太大的心理压力,伯父一定会好起来的。”
千慕时点点头,心中有万般思绪,“学长,等会儿你把我送到医院就回去吧,今天都麻烦你一天了。”
“和我客气什么?我来都来了,肯定要上去看看伯父的。”傅斯年温柔的笑着,缱绻的笑意一如往昔。
“我爸爸……他……他在重症监护室里,今天不是探视的时间,你就算去了,也看不到的。”千慕时抿了抿唇,语气平静的说道,心尖却像是被针在扎一样的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