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玖佰柒拾叁回 父母之仇比天大
龙啸云虽然从小生长于龙家,但是因为备受欺凌,所以对龙家的归属感并不强。龙家的兴衰,龙啸云也完全可以不理会。不过,对龙啸云有恩的人,龙啸云却不能不关心。
当年,是龙战海从王玉蝉的屠刀之下救下了龙啸云,这才有了龙啸云今天的成就。如果说龙家出事,龙啸云第一个关心的就是龙战海夫妇。而龙战天在意识到自己当年的错误之后,也百般想要挽救自己和龙啸云之间的父子关系。
尽管,龙啸云还是非常排斥,可是龙啸云终究还是开口喊了一声爹。这一声爹,就代表龙啸云认了龙战天,所以当龙啸云听到噩耗的时候,自然也会担忧龙战天的安全。
“白长老,你说什么,龙家被王有为吞并了?那我义父义母呢?我爹呢?”龙啸云激动的问道。若不是白景峰身份摆在那里,龙啸云恐怕会表现得更加激动。
白景峰知道龙啸云一定会有这样的反应,便安抚道:“龙啸云你先别急,事情已经发生了,谁也无法改变!”
“白长老,告诉我,我的家人现在到底怎么样了!”龙啸云吼道,身上散发出一股股汹涌的杀气,连白景峰这样的高手,也不禁一阵阵胆寒。
“好,本长老告诉你!但是你一定不要冲动!听说,龙家主已经仙游了,龙二当家好像好活着,但是被囚禁起来!”白景峰说道。
“什么,我爹死了?我义父被囚?”龙啸云连连摇头,否定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爹是怎么死的?是王有为干的吗?我要杀了他!”
“从岩城传来的消息说,龙家主是被龙二当家害死的!当然,我们都认为这是谣传!因为李家人曾有一批遗孤投奔我们千山门,据他们说,应该是王有为勾结王玉蝉母子害死了龙家主,之后又陷害龙二当家!但是具体情况是怎样,本长老没有亲眼见到,不是十分了解!”
“王玉蝉?就是龙啸川的母亲吗?”龙啸云拳头握得咯吱咯吱作响,手臂上,脸上的青筋也全都暴突。“我就知道是那一对混蛋母子害了我爹,害了我义父!我这就去找他们报仇!”
“等等,”白景峰立刻拦住龙啸云,劝道:“龙啸云本长老就知道你会意气用事!但是宗主和罗护法有命,你回来之后,一定要去觐见他们,他们应该另有安排!”
“是啊,啸云,白长老说的在理!”凌轩儿也劝道:“如果你现在就去报仇,不说能不能报得了仇,这违抗师命,藐视宗主的罪,你是扛定了!不如先见见宗主和护法,看看他们怎么说?”
龙啸云心里悲愤交加,恨不得立刻飞回岩城,找王有为还有王玉蝉母子报仇,但是白景峰和凌轩儿说的也没有错。如果,柳近山和罗万通已经早有安排,而他又一意孤行,极有可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思前想后,龙啸云终于点点头,忍下这口气,颤抖地说道:“好,我先去见宗主和师父,若是他们也拦着我报仇,我只能违抗师命了!”
白景峰和凌轩儿都吓了一跳,龙啸云这话可不是说的玩的,以他的性格,说到就一定做到。即便是柳近山和罗万通也拦不住,这条愤怒的哀龙。
龙啸云回到千山门的消息,很快就传到柳近山和罗万通的耳中,而其他护法在没有接到柳近山的传召的情况下,也主动来到议事大殿。因为千山门最优秀的两个后辈回来了,即便是没有岩城这一档子事,龙啸云和凌轩儿回来也是千山门的一件大事。
龙啸云和凌轩儿跟随白景峰进入议事大殿,各大护法和主事长老都早已等候多时。“属下,白景峰带弟子龙啸云和凌轩儿拜见宗主,护法和内外事主事长老!”白景峰禀报道。
龙啸云虽然情绪依旧非常激动,但还是和凌轩儿恭敬地跪拜各位大人物,“弟子龙啸云,凌轩儿,拜见宗主,各位护法,长老!”
看到堂下地果然是龙啸云和凌轩儿,柳近山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不必多礼,起来说话!嗯,不错,一年多不见,你们的实力又提升了!实在是令本宗主刮目相看啊!”
龙啸云没有和柳近山客套,而是直接进入正题,“宗主,各位护法,长老,岩城之事,想必都知晓了吧?不知宗主有何应对之策,能否告知弟子?”
“这个?”柳近山没有想到龙啸云一开口就是这件事,显得有点纷乱,不过宗主就是宗主,很快又气定神闲。“龙啸云,本宗主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但是岩城之事,木已成舟,你还是先节哀吧!”
“节哀?”龙啸云反驳道:“宗主,弟子不知道什么叫做节哀,弟子只想报仇!敢问宗主可有办法替弟子报仇?”
“这个,”柳近山再次无话可接,犹豫了一下,说道:“龙啸云,报仇之事,千山门恐怕无法直接出兵,若是真要报仇,恐怕也要你们自己努力!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十年,十天弟子也等不了!”龙啸云抱拳敬道:“杀母之仇弟子已经忍了十年,如今父亲又惨遭杀害,如何能忍!既然宗主无法给弟子帮助,弟子便独自一人去报仇!正好,这次回岩城,一并把新仇旧恨都报了!”说完,龙啸云便扭头朝外走去,丝毫不理会柳近山尴尬的表情。
“小龙子!龙啸云!你给我站住!”罗万通发飙道:“你这是要造反吗?在议事大殿之上藐视宗主,你还不向宗主请罪!”
龙啸云回头看了一眼罗万通,立刻跪下,抱拳敬道:“师父,父母之仇比天大,徒儿今天若是有什么不敬之处,还请宗主和师父海涵。待徒儿大仇得报,自然会回来请罪!”
“混账,明知会死你还要去,你这是要为师白发人送黑发人吗?”罗万通情绪激动地吼道,胸前剧烈地起伏着,可见他有多么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