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伍佰贰拾贰回禅宗密宗
玄悟仗势欺人,怒打静德大师,而静德大师却不还手。龙啸云实在看不下去,就出手阻止了这场闹剧,并痛痛快快地教训了玄悟一顿。
“别让我在看到你,否则见一次打一次!”龙啸云顺势踢了玄悟一脚,这才松手。
“哎哟!”玄悟摔了一跤,啃了一嘴的泥,他的跟班立刻就围了过去,把狼狈不堪的玄悟扶了起来。他们谁也没有想到,龙啸云看上去平平无奇,却有这种实力。连玄悟都不是龙啸云的对手,他们就更不是了。
“你你小子,等着,得罪我圣佛宗,谁也没有好下场!”玄悟受到奇耻大辱,叫嚣着要报仇。看他的样子,一定是想回去搬救兵。
静德大师见状,连忙对龙啸云劝诫道:“龙施主,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免得再惹事端!”同时也对玄悟说道:“玄悟师兄,我圣佛宗乃名门大派,这件事都是老衲的错,以老衲之见,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吧?”
“大事化小?不可能!”玄悟不肯妥协,依旧十分嚣张地吼道,“我密宗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这个场子,我一定要找回来!”
“那我就让你再窝囊一点!”龙啸云做出一副欲打人的样子,吓得玄悟一伙儿连滚带爬,连鞋子都跑掉了。如此狼狈滑稽的场面,自然引来众人的一番嘲笑和喝彩。
龙啸云看着远去的玄悟一伙儿,骂道:“什么东西,圣佛宗,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子,真是辱没了圣佛宗的名声!”
“阿弥陀佛,”静德大师连连摇头,说道:“龙施主不该如此冲动,这件事本应由老衲一人承担,如今却牵连到龙施主,实在是罪过,罪过!”
对于静德大师的忍耐力,龙啸云还是十分佩服的,但是被人欺负到这样的,还不还手,龙啸云就觉得说不过去了。“大师何出此言,这个玄悟也没有什么本事,以大师的本事,对付他绰绰有余,却无和要如此忍让呢?错都在他,绝不在大师!”
“哎!”静德大师看了看周围的那些商客,说道:“都散了吧,今日传送阵不开,都散了吧!”
那些商客本就是来看看传送阵是不是可以开启了,后来见到这边有戏看才聚集在这里。如今传送阵不开了,戏也没得看,自然也就慢慢地散去。
等到人都散的差不多了,静德大师这才对龙啸云,数道:“龙施主,此地不宜久留,你和雪施主还是尽早离开吧?”
“离开?为什么要离开?”龙啸云细细一想,就明白了,“大师,可是怕玄悟再来寻仇?如果真是这样,在下就更不能离开,人是我打的,我绝不能让大师背黑锅!况且,我相信圣佛宗是个名门正派,一定有人主持公道的!”
“主持公道?”静德大师不禁苦笑一番,“若是百年前的圣佛宗,还有可能,但是如今的圣佛宗已经今非昔比了!”
龙啸云听了以后,觉得这个圣佛宗一定是出现了问题,尤其是玄悟临走时说了一个什么“密宗”,让龙啸云更加疑惑。“大师,这密宗又是什么?”
静德大师静静地看了龙啸云一眼,又叹了口气说道:“好吧,看来龙施主不弄清楚是不会死心的,那就随老衲回屋里,再慢慢讲予龙施主听!”
雪舞一开始并没有凑热闹,看到龙啸云凯旋归来,自然迎上去,恭贺一番:“公子,真是好手段,把那个大光头狠狠地教训了一段,真是大快人心!”
龙啸云也觉得很开心,能够教训那种败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舒服。不过静德大师却忧心忡忡地说道:“玄悟是密宗的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雪施主要是真为你家公子着想,就劝他快些离去!”
“密宗?你们不是圣佛宗吗?怎么又跑出来一个密宗?”雪舞也疑惑地问道。
静德大师语重心长地解释道:“圣佛宗是整个宗门的总称,内部还有密宗和禅宗之分!简单一点来说,密宗激进,禅宗保守!虽然同为一个宗门,但是双方的争执不断,这个现象已经持续近百年了!”
“那这么说,大师您就是禅宗喽?”龙啸云问道。
“嗯,”静德大师点点头,说道,“当年圣佛宗开宗方丈武净大师实力超群,冠绝洛城附近,却有一个济世为怀的慈悲之心!随着武净大师的仙逝,圣佛宗渐渐分成两派,一派以武力为尊,摒弃了慈悲之心,好勇斗狠,被称为密宗;另一派继承武净大师的慈悲心,以清苦修行为主,就被称为禅宗!”
“原本密宗与禅宗实力相当,双方也相安无事!但是后来密宗实力渐强,就处处打压禅宗,近百年来,密宗不断崛起,更是掌握了圣佛宗的大权!整个圣佛宗变得离经叛道,哪里还是佛门清修之地?”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的言行举止,还有衣着都与大师截然不同!”龙啸云想了想,又问道:“既然密宗如此欺人,禅宗就没有反抗吗?”
“反抗?那岂不是违背了我们修行的意义吗?”静德大师闭着眼,极其平静地说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这才是我们禅宗修行的真谛!”
“忍?忍就可以解决问题吗?”雪舞不停地摇头,不知轻重地说道:“大师,我不明白什么大道理,但是如果被人欺负还不还手的话,就是傻瓜一个!难道真要等到,密宗把你们禅宗逼上绝路,赶尽杀绝,你们才后悔吗?”
静德大师突然浑身一抖,原本闭起来的眼睛,又再度睁开,喃喃地说道:“是啊,难道真的要等到那一天吗?”
龙啸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静德大师一直忍气吞声,原来这是他们千百年来一直遵循的教义。忍让的本意固然是好的,但是过度的忍让,就会变成一种纵容,一旦纵容过头,就会引发不可想象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