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佰玖拾捌回当场对质
龙啸云的那一刀本来是奔着龙啸川的胸口去的,但是却阴差阳错刺中了龙啸川的裤裆。但凡是男人都知道那地方对自己的重要性,所以当龙啸川被抬上内事长老堂时,顿时惹来了一阵哄笑。
取笑龙啸川的人,还都是龙啸川惹不起的人,所以龙啸川涨红了脸,也不敢有半句怨言,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行了,想必大家都笑够了!那就言归正传吧!”柳近山把脸一沉,立刻就换了一副面孔,“龙啸川你可知罪?”
谁都没有想到柳近山会来这么一句,直接就把龙啸川给吓蒙了,老半天了,也没有回过神来。王有为见龙啸川像块木头一样,便干咳了几下,这才让龙啸川有了反应。
龙啸川当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不过他是不会轻易承认的,于是他鼓足勇气,指着自己的裤裆说道:“回宗主的话,弟子可是受害者,这就是证据,弟子何罪之有?”
“哦,这么说来,龙啸云说你买通吴能,抢劫龙紫鸢的天晶石,继而又冒名顶替成为内室弟子的事情都是诬陷喽?”柳近山脸上带着一丝的笑意,眼神却没有笑,他一直都在观察龙啸川的面部表情变化。
“对对对,宗主明察秋毫,龙啸云就是嫉妒弟子成为内室弟子,而怀恨在心,故而一路追杀弟子,弟子冤枉啊!”龙啸川非常会演戏,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要是不知内情的人,恐怕真的会被他骗到。
“你放屁,要不是你狼子野心,抢夺天晶石,害我姐姐昏迷不醒,我何必大费周章,跑来内事找你算账!”龙啸云怒怼道:“你真当宗主,护法和所有的长老都是瞎眼的么?”
龙啸云说得有理,引来大部分长老的认同。如果龙啸云真的嫉妒龙啸川,也不会傻到先在外事杀几个人,然后又不顾一切后果地直闯内事。这与理不合,完全说不通。
“那是你的问题,与我何干?”龙啸川很难自圆其说,所以干脆一笔带过,换一个进攻套路,诡辩道:“龙啸云,你说我买通吴能,证据呢?你说我冒名顶替,证据呢?就凭你一张嘴,就想诬陷我么?你可是我的亲大哥啊,难道就一定要手足相残吗?”
龙啸川反咬一口,而且咬得很漂亮,每一字,每一句,都戳中了龙啸云的软肋。明明事实就是如此,可是吴能一伙死无对证,天晶石也不止一颗,龙啸云想破脑袋,就是拿不出半点的证据。
“我是通过入梦的方式,看见了吴能的面目,这才找吴能报仇!要不是吴能供出你是幕后主使,我又怎会发狂?我又为何会不顾一切地闯进内事?龙啸川,这个畜生,连自己的姐姐也要加害,你敢做不敢当吗?”龙啸云怒骂道。
“入梦?梦也能当真吗?况且,这全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不和你啰嗦,两个字,证据,如果没有证据,你就是在诬陷我!”龙啸川认定龙啸云没有证据,所以有恃无恐,反而诬赖龙啸云陷害他。
急红了眼的龙啸云,再一次爆发出暴戾的一面,那种冲动几乎吞噬了他的意志,满脑子里除了报仇,还是报仇。趁着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眨眼间就来到了龙啸川的面前,单手掐住龙啸川的脖子,“龙啸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小龙子,住手!你想让事情变得更糟吗?”罗万通连忙喝止,一旦龙啸云现在杀了龙啸川,那就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我不管,龙啸川欺人太甚,我忍无可忍!”说着龙啸云便加大力道,顿时让龙啸川憋得满脸通红,有气出没气进。
“大胆狂徒,敢在宗主面前造次!活腻了吗?”姜毅好不容易找到这么好的一个借口,当然不会放过。就算此时,他真的出手击杀龙啸云,相信柳近山也不会多说什么!于是一股磅礴的威压瞬间就蔓延了出去,使得修为低于姜毅的人都感到窒息难当。
龙啸云首当其冲,整个人顿时就被压在地上,强大的威压不断地在他的身上来回碾压,好像要把他的骨头都给碾碎了。
“够了,大护法,如果你把人弄死了,本宗主还用审吗?”柳近山随手一挥,也散发出一阵威压,但是他的这阵威压与姜毅的有很大的不同。不但没有让人感到难受,反而还抵消了姜毅的威压。
“属下莽撞了!”姜毅不得不收回威压,但是却没有一点后悔之意,要是他刚才再加把劲,说不定就弄死龙啸云。当然,离龙啸云最近的龙啸川也难以幸免。不过,龙啸川的生死与姜毅无关,他要的只是让罗万通出丑,看着自己的心爱的弟子被杀,却无能为力,是多么令人畅快的一件事!
罗万通在威压解除的第一时间,就扑到了来龙啸云的面前,急切地问道:“小龙子,怎么样,是否有什么不妥之处?”
龙啸云虽然全身酸痛,但是还好柳近山出手快,所以并没有伤及根本。龙啸云咬牙说道:“多谢师父关心,徒弟没事,这点威压,我还撑得住!”
见龙啸云没有大碍,罗万通才放下心头大石,回头怒瞪了一下姜毅,“大护法,你这是何意,想滥用私刑吗?”
“胡说,本护法那是为了救龙啸川,根本就没有伤人之意!”姜毅狡辩道。
“没有伤人之意?好一个没有伤人之意!”罗万通指着头吐白沫的龙啸川说道:“我徒弟撑得住,但是他就不敢保证了,真不知道你是在救人,还是害人!”
此时王有为才反应过来,连忙查看龙啸川的情况,发现龙啸川气若游丝,身上已有多处骨骼断裂。这些伤害都不是龙啸云造成的,而是姜毅的杰作。
王有为本是想借助姜毅的力量来对抗罗万通,却不想,姜毅根本就不顾及龙啸川的安全,早知道如此又何必请他出山呢?
柳近山已经大致了解整件事的经过,却又不能草率处治,想了许久,才做了一个勉强两全其美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