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跳崖训练
望着从崖顶上垂下来的藤蔓,夜风兴奋的一口气游到崖边,双手紧紧的抓着藤蔓就往上爬.
之前在渔村的时候,夜风没少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攀爬,在他想来,这本是一件极为容易的事情,可谁承想,他刚双手抓紧藤蔓,脚下在岩石上一用力,忽然脚下湿腻一划,“砰”的一下,夜风的脑袋一下就撞在了悬崖的岩石上,立刻额头上肿起了个鸡蛋一般的大包,下半身更是撞击在岩石上重新掉入河中,殷红的血道立刻从他细嫩的皮肤浮现而出,让人看了一整揪心,不过整个人却没有坠入湖中,倔强的一双小手紧紧攥着藤蔓不放,白嫩的小脸上写满坚毅。
夜风紧咬牙关,忍着身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过了好久这才缓过神来,他一只手抓着藤蔓,另一只手腾出来在自己的额头上轻轻的揉了揉。
看摸了摸光滑的石壁,夜风闹钟灵光一闪,一下子找到了自己如此狼狈的原因。
问题没有出在自己的气力上,经过银狼苏秋哺育后的夜风,力气远远超过寻常的凡人,双臂之力足以抵挡疯狂的野猪的撞击。而刚刚被磕的主要原因,就是出在悬崖上毫不起眼的岩石,因为瀑布附近的岩石常年被雾气笼罩,又经过风吹日晒,早已被打磨的光滑湿腻,很不容易在上面借力,所以才会有刚才的一幕发生,可惜,夜风毕竟年幼,他漏掉了一点,有很大一部分愿意,都是因为他自己心急所致。
夜风想通后,并没有气馁,呲牙咧嘴的握紧手中的藤蔓,试探的在峭壁上踏了两下,感觉蹬实,又重新开始往上爬。可夜风刚爬没几下,脚下再次一滑,这个身子又撞在山石上。疼的夜风直叫娘。
坚毅执着的夜风,手中的藤蔓一直紧紧不放,他实在不甘心,刚刚还信心满满的,此时居然困在这里。
夜风毕竟年纪不大,头脑灵活,更不会拘泥不化不懂变通,他靠着山石,泡在潭中想了一会,便放弃了用脚蹬踏岩石的上山方法,直接改用双腿夹紧藤蔓,靠着双手的力量沿着藤蔓慢慢向上爬,可是这样,脚下虽然不再打滑,可身子却不能离开山石,身体要紧紧挨在山石上,每向上爬一下,都要承受山石带来摩擦的疼痛,虽然山石大多光滑,却也不缺少棱角凸起的地方,这下可苦了夜风,夜风只有咬着牙,忍着山石摩擦带来的疼痛,赤条条的慢慢向崖顶攀爬。
夜风忍着疼痛,加倍的小心,更是要时刻保持自己的体力,就这样,夜风足足用了两个时辰的时间,才来磕磕碰碰的挨到崖顶,中间更是不小心,双手酸楚的没有抓住藤蔓,从半空中重新坠回潭中。
等夜风爬上崖顶时,浑身到处红肿,一双小手早已血肉模糊,摩起的血泡早已被磨破,血水布满双手,钻心的疼痛涌上心头。
抬头看了一眼蔚蓝天空,太阳当空挂在正中,显然已到晌午,夜风的肚子早已饿的咕咕直叫,望着远处大石上呼呼大睡的白牙与苏月,夜风根本顾及不上浑身疼痛,一狠心,从崖上又跳了下去。
有了头一次跳崖的经验,这次夜风明显沉稳许多,少一份慌张,多了一丝从容,他眼睛睁的大大的,感受着迎面吹来的风,居然顽皮的露出了笑容。“扑通”一声,夜风再次坠入潭中,没过一会,夜风就游上岸,顺着断木爬到大石上。
一来到大石上,夜风就从上衣中找出骨刺,把石头上的大鱼分割开来,随后自己拿着鱼尾部分美美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逗弄白牙与苏月。
两个小家伙被一双小手逗弄的奇痒难忍,睡眼朦胧的看着夜风。见夜风正大鱼吃的起劲,两个小家伙立马滚身爬起,加入海吃战团。没过多久,一整条大鱼就被三个小家伙消灭的干干净净,饱餐一顿的夜风把晾干的衣服铺在身下,抱着两个小家伙沐浴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疲倦的睡着了。
等夜风一觉醒来,身上的疼痛减轻不少。抬头看看天,时候已经不早了,望着远处的瀑布,夜风心里有些着急,如果自己在不努力,怕是天黑之前都不能赶回家了。
夜风疲惫站起身,活动活动了筋骨,站在大石上双腿用力,纵身向前一跃,便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顿时溅起大量的水花,夜风钻进在水里扑腾翻滚没多久,就又抱着一条红尾大鲤鱼爬上了岸。
回到大石上,夜风就把大鱼塞进裤管里,而后把裤子一横,两个裤腿在腰间一绑,把大鲤鱼牢牢的束在腰间,随后他又穿上衣服,把两只小狼也放入怀中,这才慢慢的潜下水,游到崖边,顺着藤蔓慢慢的向上攀爬起来。
正所谓熟能生巧,根据上午积累的经验,这次夜风攀爬的相对顺利了很多,虽然磕磕碰碰依旧不断,但夜风只用了一个时辰就爬到了崖顶。
一爬到崖顶,夜风如浑身散了架一般,全身酸软无力的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一双小手早已经被藤蔓磨的血肉模糊,疼的夜风小手不停颤动,根本什么都不敢去碰触,浑身上下更是碰到哪里就是一阵的抽搐,让他一动都不敢动。休息了好一会,夜风强忍着疼痛,咬着牙,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远处的山林,步履蹒跚的向山上赶去。
夜风穿过山林,刚走到青石铺成的山路时,就见师娘正焦急的站在院子内,一脸关切的向山下张望着。一见师娘,夜风欣喜的对着山上挥了挥手,急忙的加紧步伐。一路小跑的回到院内。
一到院子,夜风赶忙解开绑在身上的裤子,从中拿出红尾大鲤鱼,双手紧握着递给云娥,说道:“师娘,你看!这是我给你抓的大鲤鱼,这鱼的肉,可嫩了,可鲜啦,一会给你和师傅尝尝。”
云娥望着夜风手中的鲤鱼,又看看满身泥泞,伤痕累累的夜风,顿时泪眼婆娑,轻轻的在夜风的小屁股上拍了下,接过鲤鱼,笑骂道:“你这个臭小子,刚跟着你师傅修炼了一天,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会来骗我的眼泪了,你也不知道早些回来,就会让人担心。还不快去给我冲洗冲洗,看你弄的和泥猴似得。”云娥虽然嘴硬的没说什么,可以一颗心早已被小夜风感动的一塌糊涂,她是打心底里喜欢夜风这个孩子。
夜风抬头看着云娥一脸关切,裂开小嘴嘻嘻一笑,抓起地上的裤子,捂着小屁股就快速的跑开了。夜风草草的冲洗过后,穿上云娥给准备的裤子,带着白牙与苏月就赶往前厅,正巧,君羿正坐在椅子上,品着手中的茶,微笑着看着自己。
“师傅,徒儿回来了。”夜风走到君羿跟前,先行一礼。
“恩,今天如何?”君羿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问道。
“今天……,今天的修炼也不算太难,就是现在浑身有点疼,和散了架一样。”夜风看着君羿投来询问的目光,心里怕师傅小瞧于他,所以回答的含含糊糊,说道最后却又如实的说出切身的体会,当真是小孩心性,惹人发笑。
君羿听了夜风的话,心里好笑的想:“你这个小子,心眼倒是蛮多的。”,虽然心里这么想,可他却依旧不动声色的品着茶,脸上根本看不出一丝笑容,一脸满脸严肃的说道:“明日上午依旧进行攀爬训练,不过要往返二次,不得偷懒。中午务必要赶回来吃饭,下午为师另有安排。”君羿言语中似乎有十足的信心,认定夜风可以在一上午的时间内,往返悬崖两次。
“是,师傅。”夜风更本没有考虑自己能不能完成,只懂得恭敬的应答。
“好了,你先去后院吧,把那里的木柴劈了,吃饭的时候,你师娘会去叫你。”君羿的脸上找不一丝表情,平淡的波谷不惊。
“是。”夜风轻答一声,转身便出了门去,快步来到后院。
后院专门设有存放木柴的地方,一截截的木柴已经堆成小山,只待把木柴在劈碎些,容易煅烧罢了。夜风二话不说,忍着掌心的疼痛,抄起斧子就干了起来,两只小狼则是欢快的杀入“羊”群中,开心的追逐起来。过了足有三盏茶的时间,云娥这才匆匆赶到后院。
“走吧,快回屋吃饭吧。”云娥言语中充满温暖,她快步来到夜风身前,拉起他的小手就要往回走,当看见夜风一双血肉模糊的小手时,顿时柳眉倒挑,心中暗骂自家的死鬼可恶,这般的糟践孩子,可又一转念,这些也都是为夜风好,才暗暗压下火去,嘴里却依旧小声埋怨着:“你师傅这个死鬼,就不知道让孩子休息一会。”
“没事的,师娘,我不累,师傅这样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们做弟子的只要懂得遵从就是。”夜风言语中皆是顺从,他被云娥拉着,跟在身后,不时回头召唤着白牙与苏月。
二人来到前厅,饭桌上已摆满了吃食,清炖的潭鱼还冒着香气,夜风在桌旁站下,等师傅、师娘落座,自己才敢坐下。
“死鬼,你快尝尝,多鲜的鱼,这是风儿今天特地给你抓回来的呢。”云娥边说着,边把盛有包子的盘子,向夜风推了推。
“好,我尝尝,尝尝。”君羿看着一脸怒气的云娥,急忙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背脊上肉,先放到自己的夫人碗中,随后才重新夹了一块放进自己嘴里。慢慢的闭上眼睛,品尝两下,十分满意的不断点头,对着妻子口里念道着:“不错,真的不错,老婆,你的厨艺当真是天下一绝。”
“我的手艺好什么,还是风儿抓的鱼鲜美才对。”云娥没好气的扫了君羿一眼,暗怪君羿乱拍马屁。
“夫人说的是,说的是,是孩子抓的鱼鲜。”君羿顺着云娥的心意,献媚的夸赞道,随后赶忙又抬起手,又给云娥添了一碗鱼汤,自己也少少的尝了一些,这才对着夜风说道:“你房间里面,为师给你加了个木桶,木桶里面放置了一些人参、当归、黄芩活血化瘀的草药,还有一株二百年的龙阳草,吃过饭,自己去烧水,好好去洗个木桶澡,解乏去痛。”其实君羿也是真心实意的关心夜风,只不过没有说出来。
“多谢师父。”夜风兴奋的两口就把剩下的半个包子吞进肚里。一顿丰盛的晚饭,以夜风的风卷残云收场。小小年纪的夜风,食量真是惊人,一顿饭,可以和成年人一天的饭量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