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被拐来的大多数无父无母的孤儿或者小乞丐，身体素质能够好到哪里去呢？所以即便是拐来这么多的小孩，转化的成功率也非常低。
    “那转化失败的孩子呢？”
    阿莉达微微垂眸，开口说道，“就会这么把他们丢弃的话，会给你们惹麻烦吧？”
    毕竟哥谭市哪怕是罪恶之城，但是如果真的这么大喇喇地将这些转化失败的孩子丢弃，绝对会引起警方的注意的，更别说这些孩子身上还有那么明显的被做过实验的痕迹了。
    “所以我们会专门有人处理这些失败的实验体。”研究人员说道，“否则的话我们早就暴露了。”
    阿莉达想到刚刚像是货物一般被码在手推车上的那些所谓的失败实验体：“直接掩埋？”
    不，直接掩埋的话，一具尸体还好，这么多的话，他们得找多大的地方来掩埋？
    “当燃料。”
    听到研究人员的话，阿莉达看了他一眼，拿无辜的孩子当实验体，如果失败了就当做燃料一样烧掉，难道他们没有想过那些孩子即便是失败的实验体，但是他们还是活着的吗？
    欧，看研究人员的反应，他确实是没有这么想过的。
    阿莉达语气淡淡地说道：“果然不愧是九头蛇的人，在没有人性这一方面你们简直就是一脉相承。”
    听到阿莉达提到九头蛇，研究人员的瞳孔猛地一缩：“你知道？”
    “本来不确定的，现在确定了。”阿莉达这么说也没错，因为她也就知道两个比较出名的爱搞人/体/实/验的组织而已。
    一个是爱把普通人改造成超级战士或者变种人的九头蛇，一个是爱在变种人身上做实验，企图制造出能够对付变种人的终极武器的威廉.史崔克。
    就现在的情况看来，如果二选一的话，九头蛇的可能性比较大，而研究人员的反应也给了阿莉达一个很真实的答案。
    确实是九头蛇无疑。
    “这些血清应该只是合成血清吧？”阿莉达晃了晃手中的绿色液体，哦，应该叫血清才对，抬眸看向研究人员，“也就是说你们不是打算将这些孩子转化成超级战士的，那你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之前说过了，万磁王曾经给阿莉达做过检查，确定了她是只注射过血清的普通人而已，至于注射到阿莉达体/内的血清是从何而来的，hum，是从九头蛇那里偷来的。
    所以对于血清，阿莉达并不陌生，现在她只是觉得好奇而已，一般来说，注射血清前都需要实验体有一个好身体的，这样才能保证成功率。
    而且最好是成年以后，因为成年之后身体的各个机能比较成熟，像这种六七岁，八九岁的孩子，他们本身身体机能就没有成熟，再加上营养不良等各种情况，他们根本不适合注射血清，所以成功率那么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听到阿莉达这么问，研究人员的脸色一僵，张嘴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就突然感觉到一股热浪擦过自己的脸颊，紧接着一阵刺痛，他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腹顿时间沾上了鲜红的液体。
    研究人员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抬头看了阿莉达一眼，美艳女郎却对他勾唇笑了笑，然后开口说道：“抱歉，我不小心手滑了。”
    研究人员：……这么不走心的理由也说得出来，是不是有点太小看他的智商了？
    然而现在自己成了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而且研究人员也很清楚阿莉达为什么会“不小心手滑”，无非就是警告他不要自作聪明。
    已经亲眼目睹过阿莉达杀人不眨眼的冷漠，研究人员当然不会认为她是什么信男善女，心慈手软之辈了：“……我，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们只是听从吩咐，在这里建立了一个临时实验仓库，将送来的实验体成功转化之后再交给来接收的人送回总部的。”
    阿莉达听到这里，微微蹙眉，轻点了一下下巴，示意研究人员继续说下去，后者犹豫了一下，见美艳女郎将手/枪上膛，便连忙开口道：“我的权限不够，知道的确实不多，不过我从一个同事那里听说过，总部好像制造了一个‘武器’，这些被转化成功的实验体送去总部大概就是为了给它磨爪子的。”
    磨刀石？
    阿莉达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词，随即眼神淡漠地看了研究人员一眼：“整个哥谭市只有你这里是九头蛇的临时实验仓库？”
    研究人员点了点头。
    “那金属人是怎么回事？”
    阿莉达没有忘记之前蝙蝠侠说过，金属人来哥谭市之后，除了小蝙蝠仔他们已经赶往的那个废弃玩具厂，最经常出现的就是这个废弃的图书馆。
    听到阿莉达提起金属人，这个是真的不知道的研究人员飞快地摇头，说道：“金属人来这里也不是找我们的，而是找毒藤女的。”
    虽然说研究人员他们是为九头蛇做事的，但是看他们这里的环境就知道，这确实是一个临时的实验仓库，简陋又粗制滥造，除去他和已经死掉的研究人员之外，也就只有一些处理失败实验体的普通九头蛇士兵而已。
    至于毒藤女为什么会和他们在一起，研究人员也不清楚，他们只知道上头跟他们说过了，毒藤女就是来这里罩着他们的，毕竟哪怕他们是九头蛇的人，但是除了转化成功的实验体之外，他们两个研究人员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而其余的九头蛇士兵也仅仅比普通人要厉害一点而已，哪里像毒藤女他们那样有超能力？
    而且那些转化成功的实验体总是隔一段时间就会被总部派人过来带走了，他们指望着这些转化成功的实验体当看护保护他们，简直做梦吧。
    听到研究人员的话，阿莉达看了他一眼，确定他没有撒谎之后，微微颔首，所以说蚁人的女儿被金属人绑架的事情跟九头蛇没关系？
    “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阿莉达看着那些注射了合成血清的孩子们一个个度过了转化过程，渐渐地平静下来之后，看向研究人员，“比如九头蛇的总部在哪里？”
    研究人员摇了摇头：“我们这个等级的人怎么可能知道总部在哪里？”
    毕竟九头蛇的总部可是重中之重，如果每个九头蛇的人都知道的话，那么保密性就大大降低了好吗？
    在九头蛇里面，任何意图私下打听九头蛇总部在哪里的人，都会处以严厉处置的，像研究人员那么贪生怕死的人，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
    在确定研究人员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完之后，阿莉达才将手/枪收了起来，不仅如此，她还对着男人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我就喜欢说实话的人。”
    研究人员见状，暗暗地松了口气，虽然他还在暗暗着急他们的人怎么还没来（因为他完全没想过小红罗宾和小四代罗宾会成功解决所有人），但是至少他的小命暂时保住了。
    然而下一秒研究人员却感觉到自己眼前一花，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喉咙就被人一手掐住，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被推着撞倒在一张手术台上，下一秒，他的手脚被铁圈箍住了。
    “你做什么？”
    不可否认，能够当上研究人员的大部分都是脑子很好使的人，但是他们还有另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除了脑子好使，哪儿都不好使——
    比如体力什么的。
    制服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研究人员，对阿莉达来说简直比喝水还简单，看着被困在手术台上惊恐地对她怒吼的男人，阿莉达勾唇一笑，晃了晃手中的绿色液体，对他说道：“没什么，只是想让你试试这美妙的滋味而已。”
    “我什么都告诉你了！！”
    “你打算出尔反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