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寻找真相 (3)
江小勇的老婆听杏儿说了那么多,别的没听明白,就只听懂了一句,杏儿将要分得萧家一半的家产了。
这可真是喜从天降啊,女人笑得合不拢嘴,杏儿看在她的眼里,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的人了,而是一沓一沓堆砌起来的人民币,她正两眼放光地看着这堆人民币,忽然就听到老公发火的声音。
女人这才醒悟过来,看来,杏儿这棵摇钱树,好像还没在萧家生根发芽呢。
这煮熟的鸭子,岂能让它飞了?女人立即撸起袖子,凶巴巴地说:“杏儿,你就是他的亲生骨肉,这可是大家伙儿都知道的事儿,他要是敢不承认,老娘就跟他拼了……”
杏儿看着这夫妇两两眼放光,一脸贪得无厌的表情,心里反感到了极点,可脸上却装出心事重重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可是,我父亲一直以为我只是他的养女,对那个我是他亲生儿的传言,只是半信半疑,所以……”
“半信半疑”江小勇气呼呼地说:“这家伙是不是欠揍?他抛弃你妈的时候,你妈就已经怀上你了,只是当时没告诉他而已……”
“可是,空口无凭,”杏儿皱着眉,摇摇头,说:“除非有证据。”
江小勇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说:“证据?我就是最好的人证啊,他还要什么证据?他之前不是派人调查过吗?我都已经和他说得很清楚了,他这人怎么还这样疑神疑鬼的?“
杏儿吃了一惊,抬起眼睛,紧盯着江小勇说:“我父亲……来调查过这件事吗?”
江小勇点点头,说:“是的,他来向我核实过。”
原来,江小勇在几个月前,总是头痛不已,去了几家医院看了,什么样的检查都做了,可就是没查出毛病来。
江小勇以为,也许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然后,一个月过去了,他的头痛病非但没有好,反而越来越厉害了。
江小勇的老婆是个很迷信的人,觉得老公的头疼,也许是中了什么邪了,然后,就带着他去找了邻村有名的赵半仙,给他算了一卦。
赵半仙问清了江小勇的生曾八字,掐指一算,然后就闭着眼睛瞎说,江小勇有一个已故的亲人,正缠着他,找他的麻烦,所以他才有了这头痛的毛病。
江小勇虽然不是太相信这算命的,但因为头痛太痛苦了,既然不是病,也许真的是撞邪了,于是就问那个赵半仙说:“那要怎么做,这这病才能好?”
赵半仙捻着几根山羊胡须,摇头晃脑地说:“你的那个已故亲人,肯定是有一桩未了的心愿,所以才缠着你,让你帮他了却心愿,你一天不帮他还愿,你这头痛病,就一天不会好起来……”
江小勇气咻咻地地对赵半仙说:“每到他们的忌日,我都会给他们烧纸钱,他们为什么要缠着我?”
赵半仙看了看江小勇的脸,忽然说:“你有没有对你那几个亲人,做过什么亏心事?你仔细想想……”
江小勇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想起了二十年前,被自己送走的那个小女孩儿。
其实,江小勇和妹妹江小慧兄妹的关系并不好,江小慧从小很优秀,而江小勇却一直是个不省心的家伙。
江小慧考上了大学,在城里找到了工作,并找了一个帅气又有钱的男人,而江小勇中学没读完就辍学,没有稳定工作,整天游手好闲,不学无术。
有一天,江小勇发现妹妹的男朋友很有钱,便开始无止境地缠着准妹夫要这要那的。
对于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哥哥,江小慧很是反感,却又毫无办法。
江小勇以为,妹妹找了个有钱人,以后自己就有了靠山,后半辈子就不用发愁了,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因为对方家庭的反对,两个人最终没走到一起。
江小勇因为这事,背着妹妹,去找那个男人大吵了一场,然后,对方为了息事宁人,便给了江小勇一笔钱了事。
江小勇有了这笔钱后,消停过一段时间,没再去找人家麻烦,然后,他便开始昏天黑地地打牌喝酒玩女人,那笔钱很快就被他挥霍一空。
江小勇又变得身无分文,而他却不好意思再去找那个男人要钱了,可就在这个时候,江小勇竟然发现,对方已经结婚了,而自己的妹妹竟然还跟人家藕断丝连的。
刚开始,江小勇还非常恼怒,觉得自己的妹妹,做了人家的小三,让自己丢了面子。
可是很快,他就想到了一条生财之道,然后,他就找到了那个男人,威胁对方说,要这这件事,告诉他明媒正娶的老婆。
对方没有办法,为了堵着他的嘴,不得不又拿出了一笔钱。
就这样,江小勇就用这种办法,前前后后不知道敲诈了人家多少多次。
江小慧和那个男人,终于不堪重负,在协商了一次之后,两个人终于决定彻底中断了联系。
这样一来,他们的关系就彻底断了,江小勇的财路也彻底断了,气得他直想一脚踹死自己的妹妹。
不过,那时候的江小勇气归气,但她还以为,他们只是表面上断绝关系而已,只是为了骗自己,也许暗地里,他们还会背着自己,偷偷来往的。
所以,那段时间,江小勇什么都不做,就是天天监视自己的妹妹。
可是,让他感到气愤的是,这两个人还真的断了联系,自从分手后,就一直没有再见面。
江小勇气得差点吐血。
没有了经济来源的江小勇,没有办法,只好到城里的一个建筑工地上打零工,可是,这打零工太辛苦了,江小勇吃不了苦,三天打鱼两天撒网地干了两天,然后,那个包工头就找到了他,让他卷铺盖走人。
江小勇对包工头好话说尽,可人家就是王八咬手指,死不松口。
江小勇没有办法,收拾了自己的铺盖卷,吊儿郎当地对包工头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