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人鱼恋歌28
南灵快速的向海口冲去,一路上四处躲藏好不狼狈。终于看到月光南灵心下一喜加快速度向光游去,谁知正要接触月光浮出海面时却被一阵强光打了回来。
强光带有强烈的腐蚀性,南灵吃痛跌了回去,不可置信的看看自己身上的伤,又紧张的回头看看四处寻找的追兵,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南灵瞪大眼睛,找准机会向一个鲛人扑去。
“快来……唔唔”鲛人被南灵拖到珊瑚礁后,将手指竖于唇前“嘘,月,是我。”
被唤为月的鲛人惊讶的张着嘴用手指指着南灵:
“少……少……主”月吞吞口水:
“少主这些时日哪里去了,族中找您都找的发疯了,主母都苍老了许多。”
南灵听闻稍顿了一下,紧张的回头望望正在逼近的巡兵,咬咬唇:“月,帮我跟母亲说对不起,我现在有急事,月你告诉我我为什么出不去?”
月听闻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脸紧张的南灵,又看看周围的追兵,突然喊道:
“呀,少主你受伤了!”
南灵紧张的用手捂住月的嘴:
“小声点”又回头看了看,见没有引来追兵才松了口气,月见南灵这副模样猛地捂住嘴:
“少主,你不会就是那个,那个……”
南灵紧张的点点头。月失声:
“少主你疯了!”
南灵见月这副模样着急:
“我有急事,你快告诉我如何出去!”
月无奈的摇摇头:
“出不去的,私自开挖花箩,南冥自有屏障阻拦。”
南灵听见此话失魂落魄:“不可能,不可能。”
月不忍心见此柔声劝道:
“少主跟我回去吧,主母很想你。”
南灵不住的摇头后退直到贴在壁上,突然又猛地上前紧紧抓住月的臂膀.痛声哀求:
“月,求求你,告诉我,一定有办法出去的,花箩我必须带走,你是宫中老人,一定有办法,求求你,告诉我。”
月为难的看着南灵摇摇头,南灵闭上眼睛,想到在密地中看到的场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月霎时惊讶忙伸手欲扶起南灵,南灵摇着头对着月磕下去,一边磕一边哭道:
“告诉我,告诉我,求求你,求求……”
“唉……”
月拉扯着南灵“少主,你这是何苦?”
月见拉不起南灵只好瘫坐在地上无奈:
“办法不是没有,除非……”南灵听到这突地抬起头:
“除非什么?”
月见到泪流满面,双眼出现焦躁之色的南灵叹了口气:
“相传,鲛人族中战主上思恋人间女子,可惜鲛人寿命长达千年,那人间凡女怎么熬持的住?为了让那女子陪伴他多年,战主上私自摘取花箩以求续命,花箩乃南冥圣物怎会轻易摘舍,若是旁人必出不得,但若是鲛人王室只要退去鲛皮就可逃出生天,当年战主上就是这样出去的。”
说到这月摇头笑的凄凉:
“褪去鲛皮的鲛人那还是鲛人吗?战主上冲出去后就再也没回来。”
南灵听完马上起身就要冲出屏障,月见此一把拉住:
“少主,你要三思啊,没了这层皮,你就再也回不来了!而且每逢月圆你都会回归本源,这样出去会被凡人当成妖怪的!”
南灵看了眼满脸起求之色的月又想到家中近日愁眉不展的陈景微闭了下眸狠心的挣脱开:
“我不后悔!”
说罢便冲向了海口。
刚刚接触到海口强光就已射出企图打回逃窜者,南灵没有躲闪拼命的向前冲想要接触海外的天空,腐蚀鲛皮的剧痛一阵阵的传来,与之伴随的还有南灵撕心裂肺的惨叫。
躲在珊瑚礁后的月下意识的捂住了嘴,一双澄澈的大眼中满是惊恐,好一会惨叫渐渐消失远处传来响声:
“若有事去南平陈府找我。”
当月还在惊恐不定,追兵继而赶到,报:
“人已冲出海域,我们只找到这个,大人。”
一小兵说着边将一件血淋淋的物品呈上去,那将领抬手看了看,瞳孔猛然紧缩:
“走,随我去见主上!”
待将领走远,月才从珊瑚礁后出来,惊恐的双眸已然平定,幽深的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看着満府白绫的陈家,看着呆呆跪坐在灵堂前的玉夫人。她呆呆的跪立在灵堂前,听说陈景在南灵幽闭时从未与她圆方,一直都是在做戏而已。我抬头看了看灵堂,上面没有南灵的名字。
叹口气,造化弄人。
我随着管家步入后堂,听着管家说他们少爷是昨后半夜没得,说他们少爷多么痴情。后来又叹了口气说他们少夫人多么善良与少爷多么相配。
“咦”我惊奇道:”你不认为你家少夫人是妖吗?“
“呸,呸,呸!”管家连吐了三口才开口说:“什么妖怪,我小时候老人常说鲛人是南冥神族,最是善良。这陈家,我看哦气数将近啊。错把鱼目当珍珠。”
管家边说着边摇头,我微笑的听着。仰头看看天空。南灵去世,陈景也为情而亡。这逆天改命的媒介消失,陈家擅自圈禁神族,必有天谴。
从陈家回来,我来到南海边上掏出鲛珠,看到上面布上了一层薄雾。我叹口气:“何苦?”
我望着南海的边际,伸手掏向怀里取出一个楠木盒子,这是陈府的管家交付与我的。打开来看,居然是满盒的明珠,我霎时便明白了。
我将盒子放于海面之上,让她随风散去……
我心里回顾着这一段情,想着南灵生前的那段话:
“爱,没有值得与不值得,只有乐意与不乐意。”
胸口的伤,又开始隐隐犯痛,那段痛苦的回忆,又开始呈现:
“皦日,为什么,要背叛我……”
苦笑着,心中的酸涩,又有谁能明白,我看着陈景魂魄紧紧依附在鲛珠之上。
看着他半天不肯离去,我无奈道:“罢罢罢,既不愿去投胎,就随我走吧。”
“师傅,师傅。”
小徒弟从远处跑来气喘吁吁道:“师傅,都收拾好了走吧。”
“恩。”我看着被夕阳染红的海面低声应道
小徒弟挠挠头疑惑的问:”师傅,我们去哪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