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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尤物【快穿】高H 淫乱小镇 (快穿)插足者

第802章

      当下我也是立即气行全身,将钻入我体内的那两颗弹头直接给弹出来,然后撕下身上的外套,将这伤口绑紧,免得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流太多血。
    而就在我紧急处理自己伤口的时候,朵朵和小妖也是一脸的愤怒,直接隐没在了黑暗中。
    下一刻,我听到有紧急的脚步声朝着我这边冲了过来,立刻翻身起来,猫着腰,朝着旁边悄然退去,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枪声大作,那落点古怪,章法大乱,与这伙人专业的职业素养大相径庭。我心中一跳,知道小妖、朵朵已经和这一伙人直接干了起来,当下也顾不得再防备许多,从角落探出头来,看了一眼,瞧见在短短几秒钟内,朵朵和小妖已然在人群中闹得一片混乱。
    那些蜂拥而至的枪手中心开花,有好几个都中招,而青伢子那一方并不是没有防备,立刻有三四个老棺材跳了出来,手中挥舞着镶着骷髅头的木杖,朝着小妖和朵朵罩去。
    瞧见那几个老棺材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度,我的心中一跳,青伢子难道是已经继承了许映智的遗产?
    要不然,他怎么会有这么些高手在手下效力呢?或许,他此番前来找我复仇,并不仅仅只是为了仇恨,而是打着给许映智报仇雪恨的旗号,谋夺许映智的政治遗产吧?我这边惊疑不定,不过却也没有多含糊,双脚一蹬,直接攻入了人群中,一边狠施辣手,一边朝着小妖和朵朵大喊道:“走旁边去!”
    青伢子此番前来,应该是对我有着充分的了解,他既然能够设计将最有群伤威胁性的肥虫子给引开,必然也会有对付这两个小家伙的手段,倘若任其施展,实属不智,此前是因为骤然伏击,为了打开局面才同意让她们冲锋陷阵,而此刻我再不愿意让她们冒险,自然也该轮到了我来。
    小妖和朵朵极为默契,当下便把身形一晃,朝着旁边那几个准备打黑枪的位置隐去。
    我闯入人群之中,刀兵相见,便再也不怕那子弹袭来,此刻的我也是找到了发泄对象,鬼剑入手,立刻暴涨一倍,朝着那一伙惊慌失措的枪手一阵猛砍,几乎是剑剑致命,每一击都有大蓬的鲜血飞溅而起。我将心中的恨意倾泻于此时的杀戮之中,短短的接触战,立刻有一半的枪手给我大卸八块,身消命殒。
    然而青伢子一方也非没有高手,我的如潮攻势并没有能够持续多久,一个浑身精瘦、光着上身且纹着各种泰符的光头汉子从黑暗中窜了出来,双手之上有那精钢护臂,与我颤抖起来,那身手厉害得让人惊讶,而旁边那四个老棺材则将我隐隐围了起来,口中不断地念诵着咒文,手上抛洒着松枝落叶,应该是在给我下降头。
    至于水塔之上的青伢子,他则直接祭出了一尊黑面獠牙、三头六臂的黑银塑像,往场中一抛,一股巨大的炁场碾压,从上到下,将场内所有灵体的力量给限制得死死,如人行于水中。
    而能够引发森林之怒的小妖哪里是这般好相与的,青伢子一祭出那尊黑银塑像,她便立刻觉察出来,一掌将一位正准备打黑枪的家伙给拍晕,手上立刻反扣住一颗硕大的蓝宝石,朝着青伢子高高举起:“青木乙罡,射!”
    一股最为纯粹的青色长虹从蓝宝石中激发出来,朝着青伢子射去,而青色长虹似缓实快,如离弦之箭,倏然抵达了青伢子身前几米处。然而就在此刻,青伢子祭出的那尊黑银塑像突然一震,竟然激发出了一尊十来丈高度的巨大人影,将整个天空遮蔽,然后俯身下来,伸出一只手,挡住这青木乙罡,并且顺势朝着小妖横拍而去。
    这尊大神,到底是什么?青伢子的确变得非常强大,不但不择手段,而且算计得很好,杂毛和小青龙不在,肥虫子也被调走了,又有克制小妖和朵朵的办法。
    不知道,小佛会如何安排?
    杂毛关键时刻带着虎皮猫和小青龙突然出现,肯定有人会唧唧歪歪:得到那么多好处了,主角还是那么弱?
    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跟前面所说的青伢子将会成为主角最难对付的敌人相对应。
    主角在不断成长,但他所面对的对方也在越来越强。我觉得,小佛推祟的是团队精神。直到最后,主角已恢复了全部记忆,成为真正的王,完成的他的终极任务(收拾小佛爷和大黑天),都仍然是他和他的小伙伴们联手作战。
    第十三章 花大姐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东南亚又不是穷乡僻壤,荒郊野岭,消息也谈不上多闭塞,再说了,我和杂毛小道两次前往缅甸,将整个东南亚局势搅动得一片风起云涌,青伢子自然不可能不了解我的厉害,他之所以敢来报仇,除了已然将班智上师的那一身修为给消化完毕了之外,一定还是有所倚仗的,而除了那些萨库朗残余力量之外,这尊巨大的神像,想来就是他压箱子的底牌之一。
    我正被那个滑不溜手的光头给缠着,急着将其斩杀,突然感觉头顶一暗,抬头瞧见了这货,顿时就有些心颤,担心小妖吃了亏。
    然而面对着这巨大的手掌拍来,小妖却并不畏惧,咬着牙,往地上一跺脚,突然那小身子就像吹气球一般,按比例地变大了许多倍,直接变成了一个小巨人,在所有人的惊讶目光中,奋力回击,与那亦幻亦真的手掌对轰在了一起。
    砰!
    整个空间都随着一震,稍微轻些的砖块碎瓦全部都在瑟瑟发抖。
    小妖稳稳地接住了那个有着恐怖气息的巨灵神像,与其较力,我也在混战中抬起了头,看向了静立在水塔之上,俯视战场的青伢子——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家伙一手策划并且造就的,然而此刻的他却清闲得如同一个围观群众,置身事外,我怎么能够让他好过?
    这想法一起,我立刻不再等待,将鬼剑朝着那个与我贴身缠斗的光头男猛然一挥,连着抢攻三剑,将其逼退之后,一个箭步便纵身冲到了水塔之下,用力一跺脚,下面的隔热瓦立刻碎成好几块,我也不选,出剑随意挑起一块,像打棒球一般,朝着青伢子的面门射去。
    我这一击充满愤怒,瓦片碎砖如出膛炮弹,转瞬即逝,很快便抵临到了青伢子的面门上来,然而就在这一刻,只见那家伙突然刷的一下,竟然不见了影踪。
    移形换位!
    这个家伙的精神力竟然有这么的强大?我心中一跳,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强烈的气息波动,回手便是一剑,却见竟然是天空那尊巨大神像探出一只巨手,拍在了我的头顶。
    鬼剑如发烫的刀片,而那厚实巨手则如同奶油一般柔软,两边分开,而破口处泄露出来的巨大力量也从上到下,瀑布击打一般地拍打在了我的身上来,如此高压,我倒也能够生生抗住,那镇压山峦的力量观想于心,但脚下那一层隔热瓦却受之不住,立刻出现了一道道放射性的裂纹来。
    而就在我被巨手打压的那一刹那,水塔之上突然飞落下一团团的冷火来,附着在我周边十米的外围,那火焰充斥着一种诡异而可怖的能量,一点即燃,倏然凝结成圈,迎风涨一丈,遥遥笼罩,火焰跳跃不定,将周遭的空间扭曲得不成模样,立刻将我与所有人都隔离了起来。
    我在火光燃起的那一瞬间就尝试着突围,然而那冷火却总能够提前燃在我的视线尽头,而那诡异的火舌我潜意识地又不敢去碰触,于是缩回来,瞧见旁边躺着两具尸体,左脚勾起一个,朝着前方的火焰踢去。
    那尸体在空中翻腾两圈,压在火焰之上,结果下一秒我听到了一声发自于灵魂的哀号。
    这一声隐隐约约、似是而非,然而在我耳中却如雷鸣天地,脚步也顿时停止下来——这火焰对于实体的灼烧效果并不大,那尸体压在火上面,根本就没有燃烧起来,然而却能够将支撑人体的三魂七魄,给烧得形影无踪,灰飞烟灭。
    好霸道的火焰,不过青伢子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抬起头,整个世界都被吞吐不定的清冷火焰给扭曲隔离,除了脚下碎裂一地的隔热瓦,什么水塔啊、巨大的神像都再也瞧不见模样,这时我才知道自己已然被禁锢住了。
    这灼烧灵魂的火焰还在跳动,而下一刻青伢子那缥缈无定的声音却响了起来:“陆左,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自大的人,这几年像老鼠一样偷偷摸摸地过活,使得我更加谨慎。但是老乡我最近有难处,需要借你项上人头来立威,还望你成全啊!”
    这话语稍落,突然间我便听到一种悉悉索索的声音,从脚下传来,低头一看,但见这一地破碎的隔热瓦砾之中,竟然爬出了成千上万的黑色甲虫来,这些甲虫比芝麻粒还小,鞘翅上生有密密麻麻的细绒毛,身上有一股浓烈的恶臭,散发出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越是密集的地方,越有一种手摸白纸时发出来的那种沙沙声响,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不寒而栗。
    我瞧见这些黑色甲虫,心中便立即与十二法门相对,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答案来:“花大姐!”
    花大姐是一种虫,也是一种蛊,通常见于彩云之南,在千虫密布的河谷里,心思巧妙的养蛊人需要翻遍山林草丛的每一个角落,找出二星、四星、六星、双七、九星、十星、十一星、十二星、十三星、十四星、二十八星、刀角、大红、红环、纵条、六斑显盾、艳色广盾等十七个品种,再加上一种来自地底、神秘的暗夜瓢虫,通过某些神秘规律,一代代的培育杂交,最后孕育出来的一只如同蚁后般的大肥母虫,这便被称为花大姐。
    此物又名“红娘”,在西方更是被叫做圣母玛利亚“lady”,是一种通过一己之力,诞生数万、数十万虫蛊的大型生物工厂。而所有花大姐的子蛊一旦沾染人体,立刻融入血脉之中去,万虫噬咬,比那食人鱼清理的速度还要迅急。
    就在那一团团密密麻麻的花大姐子蛊蜂拥而至的时候,青伢子置我于死地的第二道法门,那不知名谓的冷火也开始朝着我这边翻卷,步步紧逼而来。如此情形,真的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赶尽杀绝的节奏,看来要如何杀我,这些家伙早就已经做好了一整套的计划——当然,若不想中圈套,我自可不管旁人死活,抽身离开即可。
    生死悬于一线,而越是在这个时刻,我的心却反而越是获得了空前的宁静来,先不管那冷火翻滚,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将集齐成千上万条毒蝎而凝炼出来的那液体抖落在地,然后一拳拍在胸口,大声地喊了一句话:“天下蛊虫,皆听吾命!王、王、王!”
    这几声类似狗叫的声音喊起,肥虫子那本命金蚕蛊停留在我身体里的威势便陡然激发而出,那是一种绝对上位者的威严碾压,直入灵魂的基因命令,经过那金黄色液体的放大扩散,结果那密密麻麻的花大姐子蛊陡然停止了攻势,竟然还翻转而下,透过隔热砖的间隙,朝着外边涌去。
    感应到这些子蛊的离开,我的心中一动,晓得了那冷火虽然充斥在我的视野中,但是并没有封住我的脚下。
    大厦封顶,自然是无数钢筋构建,青伢子只觉得并不必要,然而这对于我来说却是那唯一的生门,我的心中狂跳,瞧见头顶似乎又有一股巨力压下,当下也是心中观想山字诀,身沉如巍峨山峦,让力量积聚在那双脚之下,猛然一跺脚,那整个一片区域便是抖了两三抖。
    而下一刻,我已然踩破了天台楼板,一路撞破无数管道和吊顶,直接跌落到了下面一层。
    我本以为这顶楼的房间是一片黑暗,不料从一片狼藉之中爬起来的时候,却瞧见在昏黄暧昧的灯光中,一对浑身赤裸的男女正抱得紧紧,在老板桌的后面目瞪口呆地望着我——呃,现在都凌晨好几点了,半夜三更在这办公室里面偷情,到底是什么恶趣味?
    不过此刻的情况十分危急,我也没有心思去关心这一对男女陡然间瞧见一身熏臭肮脏的我从天而降,会不会对以后的幸福生活有影响,朝着那男的恶狠狠地喊道:“楼梯口怎么走?”
    那男的呆呆地朝左边一指:“那儿……”
    我不再停留,身形如电,一脚将那反锁起来的办公室大门踹飞,冲了出去。
    当我再次返回天台战场的时候,瞧见情况已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小妖依旧在与那个悬空而立的巨大神像在僵持,朵朵护翼一旁,而青伢子一方,则伏尸处处,便是先前与我纠缠的那个格斗技厉害无比的光头大汉,也早已气绝身亡,身子被密密麻麻的花大姐子蛊爬满,虫蛊在他的五窍之内进进出出,里面的内脏也早就已经被掏了空。
    反噬!
    十年炼蛊,从这花大姐的炼制手法,便知道蛊毒并非速成之道,需要时间的磨砺,而我前几日所炼制的蛊毒,除了那剧烈的毒素之外,最主要的便是巧妙地利用肥虫子的天然优势,进行绝地逆转——只有如此,才能够在巫蛊之道中,称作王。
    我这边刚刚从出口冲出,便瞧见一个黑衣老棺材慌里慌张地朝着我这边跑,应该是想要逃离这地狱一般的地方,结果我俩正好撞了个正着。到了此刻,我也不会心软,那鬼剑一挥,这头颅便飞扬而起,一腔热血洒落在了我的身上,将我衬托得如同那血狱之中走出来的恶魔。
    好戏,才刚刚登场。
    第十四章 药师佛慈悲棍
    天台上到处都是一群群成堆反噬的花大姐子蛊,使得这天台上面不再是安全之地,那些没有被咬中的余党也都已经在准备撤离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一路飞奔,终于堵在了这下楼的通道口。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冲天而起的头颅和喷发而落的鲜血将那些想要逃命的家伙给定在原地,那种即将要逃托生天的心情顿时就被泼上了一瓢凉水,进退不得。恶人还需恶人磨,我若温文尔雅,礼敬有加,别人只当我是二百五,然而此刻迎着血雨在这儿冷笑,那些人便终于起了畏惧之心。
    我没有瞧见青伢子,不过有人正朝着身后大声地喊着话,叽里呱啦我也听不懂,不晓得是泰语还是马来话,不过应该是在求援,结果黑雾一卷,青伢子从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脸上阴晴不定,瞧着一身血迹斑斑的我,难以置信地说道:“这样你都死不了,这怎么可能?”
    鲜血浸染,鬼剑泛起红光,那剑把尽是血,滑手,我用身上那早已浸润了的衬衫擦了擦掌心,深深吸了一口这夜里血腥的空气,没有多说一句话,箭步前冲。
    青伢子瞧见我冷酷得变了一个人,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几步,而我却也并不急于追逐他,而是剪其羽翼,将他旁边那两个手下给一剑斩灭——这两人其实也都是高手,在东南亚想必也是闯得有一定的名头,然而今夜之战,是高端局,但凡实力略有不逊者,那都只是一盘菜,而且还是剩菜,惊惶错乱之下,被我像农民伯伯收割稻子一般,一剑一个,一刀一茬。
    又是两具沉重的尸体倒在了地下,那鲜血喷涌,血浆蔓延满地,场面终于肃静下来。
    我将鬼剑朝下,让上面的鲜血顺着流下来,然后死死地盯着面前这个小老乡。
    瞧着这个面目还有些稚嫩的年轻人,我莫名感觉,这副场景似乎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中,而此刻则仿佛是宿命的一战。
    我看着青伢子,而他也在看着我,两个人对视了好一会儿,仿佛都想将对方的面容,深深地印入到自己的脑海里。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青伢子从身后拔出了一根通体金黄、刻着精美花纹的禅棍,而我也将鬼剑平平地举了起来。
    青伢子凝望着手中这禅棍,淡淡地说道:“药师琉璃佛,读诵药师如来本愿功德经四十九遍,燃四十九灯,造四十九天之五色彩幡,而那彩幡则以此禅棍为挂件,此慈悲棍存于暹罗皇室近千年,后来分赐契迪龙寺,归于吾师班智所有,又传至我手上,此物百年来未曾沾染鲜血,而在我手上又重新开了光,死于它棍下之人已经有九十九人,而你,则是第一百个!”
    这少年人并不狂妄,自打出现以来,便一直都在算计于我,然而阴谋终究只是小道,到最后,大家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的。不过此刻的青伢子,除了吸收了班智上师的修为之外,还不知道获得了多少传承与宝贝,俨然成了一方豪雄。
    但见此人将手中那药师佛慈悲棍朝天一竖,那棍尖立刻发出一阵勾连天地的气息波纹,氤氲发散,旁边那些正四处找寻目标的花大姐子蛊全部都俯卧在地,不敢动弹,仿佛给吓裂了胆子。一举将那最让人惊悸的虫蛊解决之后,青伢子一个纵身,便如那齐天大圣,一个空翻,朝着我这边砸来。
    此棍呈倾天之势,携带风雷之声,我瞧着势大,也不敢应接,唯有抽身闪避,但见那药师佛慈悲棍也是陡然长了一截,将上至顶楼的出口给一棍砸中,轰隆一声响,竟然生生就将其砸得稀里哗啦,塌方下去,一片粉碎。
    一棍得手,天下我有,青伢子的脸上露出了邪异的笑容:“终于没有人能够打扰到我们两个的亲热了,来吧,我的宝贝!”
    他的双眼流露出了疯狂的光芒,那棍子舞动出一道道的幻影,然后纵身一跃,再次朝我扑来。
    青伢子此人非但心机毒辣,便是连那棒子,用得也远远比宇宙第一的韩国斯密达厉害千百倍,那棍风起舞间,漫天不见人影。然而经历过那么多凶险杀阵,比起近战交锋,我倒也无所畏惧,手中鬼剑凝聚,欺身而上,与这个家伙狠狠撞在一起。
    砰!
    鬼剑与药师佛慈悲棍交击,一股巨大的凶危之势碾压而来,我半边身子酥麻,下意识地往后面退开几步,心中大骇。
    先前听青伢子谈及那药师佛慈悲棍的来历,我只以为是虚妄,然而一交手,方才知晓这根黄金铸就的禅棍之上,果真有一股庞大浩瀚的佛能,而且这佛能已然被青伢子玷污,化作了愤怒而暴戾的力量,充斥其间。
    佛本慈悲,然而也有忿怒,青伢子以此棍不断杀人,使得那本来纯洁的力量逐渐变得堕落,反而衍生出更具有破坏力的属性来。青伢子一击得手,瞧见我惊讶后撤,脸上便多了几分冷笑,那棍子化作了狂舞乱蛇,朝着我全身席卷。
    我其实并不怯这个家伙,只是手中鬼剑,成型不过两载,而青伢子这药师佛慈悲棍却已是传承千年,根本不是一个等级,实在是没法比,当下也只有按耐住心中的怒火,且战且退,将时间拖延,尽量寻找机会。
    我不急,因为这里是我的主场,时间拖久了,援兵便至,然而青伢子却不同,此刻他的手下全部都已败亡,而刚才弄出来对付小妖的那巨大神像动静又颇大,这本是他压箱底、用来一锤定音之物,然而却不料此刻的小妖已然不是能够让他随意拿捏的小家伙,竟然撑住了这攻击,他焦急,人便化作了一团黑影,那棍子猛戳,如雨点滴嗒直落,暴风骤雨,凶猛非常。
    药师佛慈悲棍之上,凝聚的堕落佛能十分恐怖,挨上一记,只怕就要筋骨寸断,我不敢硬拼,唯有在外围周旋,只有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才会举起鬼剑抵挡,当然那鬼剑也难免呻吟一声,颤动不休。
    我不断后退,青伢子便如同一台高速行驶的压路机,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碎砖破瓦,一路逼近,我们终于来到了天台边缘,再退几步,便是数百米的高度落差。瞧见到了边缘,青伢子似乎是守得云开见月,更加兴奋,棍扫一大片,将我逼到了角落边缘处:“你不是很牛逼么?再牛一个给我看看?”
    手握药师佛慈悲棍,这一路的强势追杀使得青伢子气势大盛,此刻都已经准备将我给逼落楼下,不由得面目狰狞地大声笑了起来。
    然而就在他这般猖狂之时,早已蓄势待发的我从怀中陡然掏出震镜,朝着他的脸上照去。
    蓝色光芒大盛,洒落在青伢子的身上,然而他却是早已预料到了我的这举动,那药师佛慈悲棍在手中飞速旋转,幻化成了一块密不透风的巨大镜子,竟然将那光线给反弹,直接照射到了我的身上来。蓝光临体,我动作滞缓,青伢子见此机会,心花怒放,手中金棍一扬,朝着我的脑袋砸来。
    人妻镜灵射出来的光华,能够定住我么?
    答案是肯定的,然而前提是人妻镜灵想要定住我才行。人妻镜灵忠心耿耿,前提不成立,那我这番作态自然是诱敌深入,当青伢子大棍砸下的时候,我猛然一闪身,来不及用剑,只是将那瓷瓶里面金黄色的液体全数洒在了他的身上去。
    东南亚的生存环境远远要比国内恶劣,在那里能够打出一片天地来的青伢子反应也要远比常人迅捷无数倍,意识预判,提前躲开了大部分液体,然而终究还是有几滴沾在了他的大腿上,直入肌理。
    青伢子那冲势一直抵临边缘的围墙边才停住,猛然转身过来,厉声喝问我道:“你到底洒了些什么?”
    他的眼睛里面终于出现了惊慌,而我则嘿然一笑,回应道:“谁用谁知道!”
    此言方罢,青伢子脸上的肌肉立刻一阵扭曲,发了狂,手上那药师佛慈悲棍陡然长了一倍,然后朝着我这边横扫而来。我并不与其硬拼,循着原路奔回,又是一路狼藉,青伢子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三两下,竟然撵上了我,那棍影封住了我的去路,与我硬拼一记。
    而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我也是陡然蛮横起来,猛然一剑,与其对撞,我固然是直接滚落在地,而青伢子即便是掌控了那股堕落佛能,也被拼得腾空飞起,砰的一声,砸在水塔之下。
    我翻身而起,顾不得一身的内伤,口中吐着血,提剑再冲,然而这个时候,青伢子却高挂起了停战牌来:“等等,不打了!”我冷笑,说你说不打就不打,老子好玩么?青伢子摇摇晃晃站起来,打了一个响指,而随着这一声响起,他头上的水塔突然爬出了两个身影来。
    我抬头一看,前头给人紧紧捆着的那个,可不就是先前一直联络不上的猫儿么?